喜帖發了出去,天下各地各勢力和各門派都前來參加婚禮。


    短短三日,便有十多個門派的人已經來到了天玄門。


    雖然很多門派都看不慣天玄門的作風,但是他們也不得不給天玄門一個麵子。


    畢竟虞渡乃是天玄門弟子,此時身在魔州,又是虞王,若這些門派不給天玄門麵子,那就是在與魔州作對。


    實際上他們都不知道,天玄子此次借扶弱與小獄成親的機會,是為了公布與杜千帆結盟的消息。


    而現在,那些提前來到天玄門的各門派之人,發現杜千帆竟然也在此處,便察覺了此事不簡單。


    同時人們也開始懷疑,搞不明白天玄子究竟要幹什麽。


    其他門派的人,見到杜千帆也都敬而遠之,他們可不敢招惹這屠魔之人。


    而現在,杜千帆住在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庭院裏,這也是天玄子特意給他安排的住處,也在淩雲山上。


    陳夢和他住在一起,如茵則陪伴著扶弱,小獄更是膩在扶弱身邊,同時也在跟著天玄門的弟子們張羅著婚禮的事,每天都在籌備著。


    整個淩雲山都非常熱鬧,唯獨杜千帆這小小庭院是最為安靜。


    杜千帆站在院門前,望著遠處不斷上山的人。這些人都來自各門各派,還有些抬著大箱小箱的東西,箱子裏裝的都是賀禮。


    但真正貴重的禮物並沒有向他們這般招搖,這些抬著大箱小箱來的也都是虛張聲勢罷了。


    “真正的寶貝,可不會像俗人一樣用箱子裝。”一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走在山頭,看著抬著箱子上山的那群人,一臉鄙夷的說著。


    這年輕人身上背著七把劍,身穿一襲白衣,整個人的氣質都很不錯。


    在他身邊,有一用麵紗半遮麵的姑娘,看起來也是十七八歲。但她的眼睛卻是白色的,她胳膊上掛著個圓環,這圓環便是她的貼身法寶,也是防身武器。


    她此時站在年輕人身邊,對他說道:“晁師兄,所謂禮輕情意重嗎。我們都是活在人世間,誰又能真正的免俗呢?”


    這位晁師兄聞言卻很不屑,一臉自傲的說道:“我輩修行者,修的就是乾坤大道,雖在塵世間,但早已超脫了世俗。”


    他這話剛說完,遠處又有一男子走來,並大笑著說道:“天地萬物眾生皆有大道,在世俗中修煉就理應先學會了世俗之道。否則連世俗的東西都還沒精通,就要去學什麽乾坤大道,這根本就是拔苗助長,說不通。”


    這晁師兄看到來者,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此人長相怪異,是白發赤瞳。


    而在這淩雲山上,長有白發赤瞳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小獄,一個便是杜千帆。


    很顯然,來到此處的不可能是小獄,那麽正是杜千帆。


    “你是何人?”晁師兄看著杜千帆,麵帶一絲不悅,質問道。


    杜千帆背負著雙手,緩緩走到他身邊,看了他身邊的白瞳女子一眼,隨即微笑著說道:“在下杜千帆。”


    聽到杜千帆的名字,白瞳女子非常驚訝,也忍不住多看了杜千帆兩眼。


    而這位晁師兄卻更加不屑,冷哼道:“原來你就是杜千帆,難怪會不知死活的去挑戰魔族之人。你的境界還在世俗境,又怎能登得大雅之堂,最後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杜千帆聞言大笑了一聲,說道:“你這人說話是真的沒有邏輯,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你隻有俗人的邏輯,自然是不明白我說的道理。”這晁師兄這般自信,連那白瞳姑娘在身旁都連連搖頭。


    “杜師兄,我是來自藥靈宗的弟子。我天生異瞳,兩隻眼睛都是白色的,所以師傅給我取了個名字就叫白瞳。白瞳見過杜師兄!”白瞳自我介紹了一番,並客客氣氣的稱杜千帆為杜師兄。


    杜千帆看著他,輕咦了一聲,反問道:“你為什麽遮著下半邊臉,是怕自己太美而迷倒眾生嗎?”


    白瞳抿嘴一笑,搖頭道:“不是的,是我前幾日試藥中了餘毒,導致嘴唇有些腐爛,我把它遮起來是怕嚇到別人。”


    “原來是這樣啊,正好我也略懂一些醫術。讓我試一下,看看能否治好你的嘴傷。”說著,杜千帆便施展法術。他那些一級和二級幾百種技能中就包括治療的法術和醫術。


    而他現在隔著麵紗,施展了一些法術,便將白瞳的嘴治好了。


    白瞳感受到自己的嘴唇失去了那種腐爛的疼痛,便一臉震驚的揭開了麵紗,摸了摸嘴唇,發現自己的嘴真的好了,便對杜千帆鞠了一躬:“多謝杜師兄!”


    “我無門無派,不必叫我師兄。你若實在客氣,就叫我杜大哥吧。正好我這個人就喜歡認妹妹,尤其是像你這麽漂亮的小妹妹,是最討人喜歡了。”杜千帆見這白瞳性格非常開朗,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便忍不住和她多說了幾句話。


    白瞳笑道:“杜大哥真幽默,哪有人們傳的那般恐怖,還說你是殺人不眨眼有勇無謀的莽夫,人們可真是有眼無珠!”


    那位晁師兄在一旁看著白瞳與杜千帆說笑,他便一臉冷漠,輕哼了一聲:“俗不可耐。”


    “這人是誰啊,哪來的迷之自信?”杜千帆回頭看了他一眼,向著眼前的白瞳問道。


    白瞳介紹道:“這位是晁鶴靈晁師兄,來自飛劍派。晁師兄是飛劍派當今最傑出的天才弟子,年僅十八歲修為便已經突破了突破了融合期達到了心動期。”杜千帆聞言看向晁鶴靈,說道:“十八歲修為就能達到心動境確實稱得上是天才。但是心動期心境卻如此躁動,這對未來的修煉可不是好事,我勸你還是改改那心高氣傲又經常躁動的性格吧,否則這輩子你也就這樣了。”


    “你這種人有什麽資格以這種語氣與我說話,你不就是憑著一把劍才能如此囂張嗎。如果你沒有那把劍,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晁鶴靈此時看似一臉不屑,實際上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他此時的憤怒。


    杜千帆搖頭一笑,說道:“怎麽,你不服,想和我比一比?”


    “我正有此意,你敢不敢迎戰!”說著,晁鶴靈便將自己身後的七把劍都寄了出來。


    “晁師兄,你們還是別打了。畢竟這裏是淩雲山,是天玄門的地盤,在這裏打架豈不是掃了主人的麵子?”白瞳急呼道。


    晁鶴靈不屑道:“我飛劍派能來這裏是給天玄門麵子,我在這裏比試一番又何妨?”


    “是的,他說的沒錯。白瞳小妹妹你趕緊躲躲吧,我怕等會兒濺你一身血。”杜千帆故作生氣的說著。


    但白瞳能看得出他是在開玩笑,便一臉無奈的躲到一旁。


    然而晁鶴靈卻真的以為杜千帆生氣了,便大笑著施展他的法術,將七把劍齊齊射向杜千帆。


    杜千帆一動也不動,就站在那裏,看著七把劍朝自己射來。


    “怎麽,嚇傻了?”晁鶴靈嘲諷著。


    然而在轉瞬間,他便目瞪口呆。隻見那七把劍接近杜千帆身體的時候,竟突然破碎了,化作漫天碎末落在了地上。


    見此,杜千帆笑了笑,說道:“你還真是自信啊,就用這一堆破銅爛鐵對付我?”


    “這……你這妖人,竟然毀了我飛劍派的絕世七劍,你賠得起嗎,這可是鎮派之寶,隻有我這最傑出的弟子才配擁有!”晁鶴靈徹底怒了,身外氣勢大放,不顧一切的向著杜千帆衝來。


    杜千帆依然背負著雙手,眼看著晁鶴靈衝過來,而他則輕輕抬起一腳,便將對方踹翻在地。


    晁鶴靈捂著腹部趴在地上哀嚎,嘴裏鮮血狂噴,顯然是受創不輕。


    杜千帆看著他,俯視著他,搖頭道:“我不僅沒用我那把劍,甚至連雙手都沒用。我隻是輕輕踹了你一腳,你就躺在地上哀嚎,難道你這天才弟子就是這般不堪一擊嗎?”


    直到此刻,晁鶴靈才知道杜千帆有多麽恐怖。他現在甚至不敢抬頭再看杜千帆一眼。


    就在此時,有一老者急匆匆飛了過來,看到重傷倒地的晁鶴靈,臉色一怔,驚呼一聲。


    發現杜千帆在此,更是大驚失色,連連向杜千帆道歉:“杜小友,是我這徒弟得罪了你嗎?我剛才感應到我派的絕世七劍劍氣全消,便知道它們都毀了。想必也是杜小友毀的吧?”


    杜千帆看著這名長發老者,見他也是穿著一襲白衣,便說道:“你是他的師傅?”


    “是的,在下乃是飛劍派掌門劍一真人,晁鶴靈正是我的徒弟。”


    出乎杜千帆意料,這劍一真人並沒有因為他打傷了徒弟並毀了鎮派之寶而動怒,反而是如此心平氣和的在這理清關係。


    對此,杜千帆也露出一絲歉意,說道:“是我不對,不該與年輕人一般見識。他對我出言不遜,還想與我比試。我便小施拳腳,但還是出手重了,不但打傷了他,還毀了你們門派的絕世七劍,不知該如何補償。”


    就在此時,白瞳突然走了過來,並輕歎了一聲,對劍一真人說道:“劍一師伯,其實今日之事不怪杜大哥。是晁師兄咄咄逼人,屢次嘲諷杜大哥。而杜大哥根本就沒怎麽出手,他隻是踢了一腳,晁師兄就倒地不起了。而那七把劍也還沒有碰到杜大哥的身體,就在天上突然破碎了。”


    “啊……這……”劍一真人有些尷尬。


    白瞳此時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實際上是在向對方炫耀杜千帆的強大。


    而劍一真人也是搖頭一歎,將自己的徒弟扶了起來,對杜千帆說道:“是我這愚徒不自量力,杜小友今日替我教訓他也是對的。至於那七把劍沒了就沒了,劍沒了可以再鑄,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人還在,就很感謝杜小友手下留情了!”


    說著,他便將晁鶴靈背了起來,離開了這裏。


    此時隻剩下杜千帆與白瞳麵麵相覷。


    “你這小丫頭,你我剛見了一麵,為何卻替我說話。不怕因此而得罪飛劍派嗎?”杜千帆笑著問道。


    白瞳也背著雙手,仰著臉說道:“他飛劍派雖然強大,而我藥靈宗也不是吃素的。還不至於因為我的一句話就引來兩派紛爭,那就太兒戲了。而且我說的也是事實啊,又沒有特意偏向誰。”


    杜千帆覺得這姑娘特有靈氣,雖然看起來有些呆萌,但腦子卻轉得很快。


    “杜大哥,我聽說你與這次的新郎官是好兄弟。所以你的好兄弟與天玄門的扶弱姑娘成親,是不是就說明你與天玄門也達成了一種聯盟呀?”白瞳這看似隨便一問,卻把其中的利害關係都說了個通透。


    因此,杜千帆就更覺得她大膽而又心細,敢當著自己的麵問此事,並且還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


    杜千帆笑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還何必多此一問?畢竟我現在的身份很特殊,你就不怕因此而連累了自己的門派嗎?”


    白瞳也笑道:“我有什麽可怕的。我隻是藥靈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我說什麽又有誰能在乎呢?”


    “其實我很好奇,若你現在是你們門派的掌門。知道了我與天玄門之間的關係,你又要如何處理這層關係呢?畢竟你也是來參加我弟弟的婚禮的,那麽就是我們所邀請而來的友人。”杜千帆這麽問她,等待她的回答。


    白瞳說道:“天玄子前輩那麽大的年紀,見過的事比我吃的飯還多。既然他老人家都敢與杜大哥交好,我若是藥靈宗掌門,就算不能與你們做朋友那也不會成為敵人。”


    “萬一是天玄子老糊塗做了傻事呢?”杜千帆笑著說道。


    白瞳說道:“我已經說了,就算是做不成朋友那也不會成為敵人。畢竟杜大哥是做了我們都不敢做的事,無論外人怎麽議論你,在我白瞳心裏,你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你才是正道之人的典範!”


    “好家夥,這是我的一個迷妹啊,怪不得今天剛見到我就向著我說話。”杜千帆心想著,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對白瞳說道:“有你這句話,從今以後我就罩著你了!見你的言行舉止,可見你的師傅和同門也都是知書達理的人。所以藥靈宗這個門派我記住了,以後有機會我會親自去登門拜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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