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殊哲揪住林夏的衣領,輕而易舉地把她拎到自己麵前,望著那緊閉雙眼的小人兒,他笑道:“我要打你?”


    “難道不是嗎?”林夏已做好等會就要倒大黴的心理準備了。


    “誰說我要打你的。”薑殊哲鬆開手,怕她再跑,用身子擋在林夏前麵,看著她說。


    聽對方這麽肯定的口氣,林夏悄悄眯開一隻眼,想看薑殊哲有沒有說謊。見他好整以暇地站著,一雙眼雖盯著她看,可是卻沒有惡意。也許她誤會他了?這麽想著,林夏也就睜開雙眼,但她完全沒放下警惕,仍保留一點,以防萬一。


    “那...你這是為何?”林夏環視一圈,看著周遭蕭寂的環境,問道。


    “我、我是有重要的話想對你說。”薑殊哲欲言又止地開了口。


    “重要的話?”林夏難以置信地重複著,忽而輕笑道:“你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你我之間還有‘重要的話’這種東西?”


    “......”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所有的一切在人聲過後反而顯得比之前更加靜默了。


    薑殊哲深呼一口氣,似乎這能給他勇氣一般,“林夏,我知道你的意思,先前發生的那些事,確實是我不對。我在這裏向你道歉,對不起。”


    林夏有一瞬間驚愕,她以為自己剛剛是聽錯了,薑殊哲居然在跟她道歉。她呆愣地看著他,忽然有些措手不及,“你......你說什麽?”


    “對不起,我在跟你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林夏,這下子聽清楚了吧?”末尾,他又說道:“我是認真的。”


    “你不是不肯道歉?”林夏懷疑道:“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我曾說過我絕不道歉?還是什麽行為讓你有這樣的想法?”


    薑殊哲這麽一說,林夏倒是不知要怎麽開口回他,他確實沒跟她陰確表達過他不會向她道歉,他不會對他所做的事有所認錯。所以...真如他說的那般,他是在跟她認真地道歉?


    林夏看了薑殊哲一眼,搖了搖頭,“我隻是感到很意外。”


    “你感到意外也正常,在學校,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壞學生,連你也是這樣認為的,不是嗎?”薑殊哲嘲笑道,不知他笑的是別人,還是笑他自己。


    林夏啞口無言,薑殊哲說的對,她確實也認為他是個壞學生,但她會這樣認為,是因為薑殊哲從他們第一次見麵開始,就不停歇地欺負她,她從沒遇見過像他這樣的人,拿他沒轍,自然就隻想逃離。


    “嗬!我就知道,你與他們又有何不一樣。”薑殊哲默歎一聲,眼裏有著失落,“我竟還期待著!”


    “但我從沒瞧不起你,也不覺得你是差生。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一麵,如果以成績來論定,那就太可笑了。大家會認為你是壞學生,還不是因為你打架滋事,欺負同學嗎?”林夏見薑殊哲好像不生氣,可還是怕自己說的哪句話會惹毛魔王,隻好小聲地給他個建議:“如果你能友善一點,大家也不至於這樣怕你,說不定還樂意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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