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天之城的邊界牆外。


    稍有異動就有大批天使軍團開始搜查,況且張蒼如今已是一名登仙強者。


    再也不會讓人覺得血脈有異,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已與那些大天使並無不同。


    如果說之前是半改造狀態,那現在則是完全狀態,張蒼已不再是人族。


    楚淵不知道天之城到底做了什麽,但他知道這不是此行目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絕非潛入天之城探個究竟,而是穿過這寬窄不一的荒山地帶抵達血域。


    那處才是此行目標所在。


    待到身影閃過半晌之後,捂住嘴巴的那隻手方才鬆開,“現在沒事了……剛才有大天使從麵前飛過不得不如此。”


    楚淵點點頭表示理解,也沒解釋其中緣由,隻是當聽到“大天使”幾字時眉頭不禁一皺。


    怎麽張蒼還混到這把位置去。


    天之城天使族體係分明,天使和大天使都是同脈但身份地位全然不同。


    能成為大天使的羽翼再不濟也是四翼天使,普通天使族隻有兩翼也就是之前張蒼的模樣。


    按照剛才情況來看,張蒼背部翅膀則是高達八翼。


    天使族內部具體情況如何他不知曉,但傻子也能知道張蒼地位絕非尋常。


    確認四周無異,兩人剛才順應著場景而換了身綠衣往前方走去。


    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最少也要七日時間才可以抵達。


    ……


    七日時間轉眼即逝。


    楚淵已經站在血域的邊牆外的參天古樹上,站得高視野也就遠,身影又與樹木融為一體,得已放心大膽的張望。


    順著視線看去隻見邊牆聳入雲霄,若不站在蒼穹之頂根本望不著裏邊具體情況。


    可一旦抵達那個高度,所站之人身影還談什麽隱藏早就被打成了篩子。


    “又得親自潛入……”楚淵收回目光撇了撇嘴,隨後又看了眼埃爾。


    他可以當做人族俘虜被抓緊去,那這位渾身散發著魔氣的人該怎麽偽裝?


    探究目光過於明顯,埃爾像是一眼看穿,“進去的法子很簡單,我們隻需偽裝成血族就好。”


    頓時,楚淵腦海中如有無數白光閃過,他差點都忘了血族和火魔一樣都是靠著血脈吃飯的。


    偏偏還是都是鮮血長河,隻是兩方種族到底還是不同。


    埃爾意念微動,嘴裏左右各長出個獠牙,皮膚比起之前更加蒼白就像是死去多日的屍體。


    血腥氣蓋過魔氣在體內運轉,最終齊齊湧入魔丹也睜開那對碧綠的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楚淵是絕不會相信,自己身邊站得居然是魔族。


    那氣質身形還有外貌皆於血族在世人眼中的印象相符,特別是那雙碧眼襯得身份更加真實。


    埃爾扭了扭手腕,“等會隻能委屈你裝成人族俘虜的模樣同我進去。”


    “小事。”楚淵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他本來就計劃如此,現在身邊還是親信已是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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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將修為壓至金丹,從地上的屍體上多劃了兩刀見鮮血湧出後便往臉上抹去。穀


    透過湖泊看去,他現在已與躺倒在地再也睜不開眼的那些屍骸無異。


    “行了…走吧……”


    楚淵又拿了點血往頭頂上抹隨後主動將頭放在那雙手上。


    耳邊聽著埃爾在那喋喋不休地道歉,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不想被發現就閉嘴,你也應當拎得清現在是什麽時候。”


    身為一方界域的大祭司,要是連這點狀況都搞不明白那真是故意來害他的。


    比起這無關緊要的致歉還不如小心些,以免身份暴露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見彼此狀態都進入偽裝的身份中,埃爾抓著身邊人族修士的脖頸往血域走去。


    剛抵達邊界之牆的大門,還未來得及進去就被兩把劍橫在麵前攔下。


    埃爾心裏已打起了鼓,表麵上還是相當淡定,等聽到兩名侍衛是在同自己打招呼後,麵色立即變得十分不耐煩。


    連句話都不說就走入血域,而那些血族士兵顯然也已經習慣,麵色甚至都沒變。


    楚淵全程看下來直呼震撼,這就是憑借血脈而運轉的世界嗎。


    要是有著高貴血脈那生來就平步青雲,呼風喚雨為啥不能,若泯然眾人那就隻能接受悲催命運。


    著實令人唏噓。


    不過這悲春傷秋的思緒也就一會,他自己如今狀況未必就有多好,擱這為別人操心幹什麽。


    隻是放眼掃過漫長的街道,四處都是打扮得十分富貴的血族在走動,從頭到腳無一不精致。


    頭上帽簷基本上將臉蓋得不剩多少,行人不是西裝革履就是連衣長裙。


    不過這是夜裏。


    燈火通明地令人仿佛來到白日。


    可要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些人全都在躲避燭火和燈光,不是不能觸碰,而是想當不喜。


    血族不能見光,越返祖便越見不得光亮,像血域之主希諾幾乎從不現世。


    當血脈返祖到了這等地步,修為變得浩瀚的同時也讓自身變得更加脆弱。


    傳聞日光要是灑進血族的棺材,他們便會灰飛煙滅不在世間留下分毫。


    就在楚淵觀察的同時他也感受到四方湧來的目光,大家都在打量著埃爾,準確說應是畏懼。


    甚至有的血族匆匆瞥過兩眼就不敢再看,連議論都不曾有,就連埃爾自己都覺得有些慌,生怕完大了。


    要知道在血脈為尊的地方,上層能有多少人那個數字基本都是透明的,除非你這人是近兩年才從閉關中出現連帶著氣息麵貌都變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


    血族成日都躺在棺材裏,不是在長眠中就是在長眠的路上。


    以至於除了有著血族上層關係圖,或者是其中一員其餘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普通血族也隻是當做某位大人物從棺材蘇醒,心血來潮便趁著夜色出來逛逛。


    隻是這些事情埃爾和楚淵哪會知道,他們對此處的了解也僅限於貧民視角。


    導致走路時都格外小心謹慎,生怕哪裏出錯使情況聚變。


    偏偏表麵上還裝得滿不在乎,看人基本上都是將頭頭微微抬起蔑視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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