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已經達到。


    神域又是這般處境。


    楚淵此刻已經沒有想要應付的心思,眼珠子軲轆一直在想著逃脫對策。


    目光時不時撇向往日神光匯聚之地,主神殿。


    即使上空已被烏雲和硝煙籠罩,但當神火出現那刻整片中央區域都在散發著神光。


    好似一切都如往昔沒有意外發生更沒有變故。


    然而到底出了什麽事,神域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戈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


    主神殿,地下宮殿。


    兩人從數日前就僵持不下,隨著一擊將墮神分身打散後才有時間給主神殿喘息。


    戈燁將冰棺蓋子重新蓋上,“怪不得你那日在星玄大殿中沒有動靜,原來是早有計劃將要實施。”


    神域當中司職分工明確。


    能坐上大、副神官之位亦或是八方神任選其一基本上都能在神域當中橫著走。


    其中神官一派在姬羽的帶領下由甚之,幾乎是將神域幾大頂尖勢力全部參透。


    其中天則大牢和九煆塔最為明顯,已經是明確地站在神官那派,畢竟大家本就是同源。


    都是副神官又怎麽可能偏向外人。


    手上有那麽多得力下屬,經過扇動就想叛逃並且籌劃多年,世上真有這麽單純之人?


    戈燁不信,尤其是能在主神殿摸爬滾打多年地位愈發堅固、信仰之力日益壯大者。


    哪怕兵權被他限製,姬羽絕對也有其他辦法避開那日災禍,起碼不至於屍首分離。


    本以為是對方想著放棄,意識到計劃失敗後不再做垂死掙紮,哪曾想是死後另有所謀,“所以你最初的目標從來就不是背叛神域,而是想要本尊倒台對嗎……”


    戈燁一把掀開棺材蓋,掐著那具屍骸吼出聲。


    魂走神滅、元嬰不在此人死透無疑。


    若非是神族屍體早就如異域那些長蛆蟲的屍體般散發著惡臭味,身體血肉變為指甲蓋大小一點點剝落。


    哪還能像是剛睡著的模樣,不染纖塵。


    積壓在心底許久的情緒伴隨著怒聲全部傾瀉而出,地宮之下皆是器物砸碎的聲音。


    同時。


    蒼穹之頂神光大盛。


    帶著治愈的微光散滿神域各個角落,從中心地帶不停地往外蔓延。


    屹立在中心區域萬年不倒的塔樓窗邊伸出一雙手,清茗捧著微弱神光而歸,“你看…高高在上的天神也學會了憐憫世人。”


    聞言,其餘神明包括薑晝皆不為所動。


    真的是憐憫神族慘案,還是有利可圖不肯撒手讓其溜走?


    這問題的答案唯有問天神本人才能知曉。


    可如今他們根本靠近不了主神殿。


    神職已被罷免。


    從此便是空有修為毫無官職者,自然也就無法再派遣為主神殿而工作的神兵神將們。


    “你們不覺得神族的性命可能很重要嗎…導致戈燁看見神域亂成這般模樣也願意出手。”


    聽見自家老師那可笑的話語,墨風終是忍不住抬手打斷,“難道之前還不夠亂?神域尚未爬到萬界之首的位置時不夠亂?”


    “比如今局勢亂的場麵早在初始年間上演了無數遍,也不見天神大人心神憐憫。”


    “您既是我的師傅也是替我指點迷津的老師,所以學生想勸你一句,不要再有著這樣的想法。”


    “天神沒有悲憫之心……”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諸位神官互相打量著對方神情卻不敢將想法從口中說出。


    如今主神殿莫名的動亂迎來尾聲,戈燁手中再無事情可以耽誤,是時候該清點門戶好好算這筆動亂之賬。


    這叫人如何能夠不慌。


    強裝鎮定也沒辦法改變口中之言日益減少,原先指著神將鼻子罵的氣魄早就不見。


    神官們變化沒有掩飾,很容易便察覺到。


    不是因為局勢反轉而是心底對於主神殿、對於天神出自本能的懼怕。


    他們早就在日積月累當中形成了習慣,紮根於


    心底不知多少歲月,又豈是幾天時光就能夠改變。


    這些事情在場之人大多都明白。


    也就沒有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反倒是三三兩兩地離家選擇讓自己安靜會。


    其中並不包括薑晝,準確來說他此刻急得就跟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焦急的不行卻有沒有辦法做出行動。


    九煆這上百修士他亦是位於底層,若不是靠著先手消息都沒有資格站在這,聆聽高層會議。


    現在就剩下四十天的時間,豁出性命去賭了個幸運結果,然而進度條尚未過半便停在三分之一的位置紋絲不動。


    好不容易看到點勝利曙光,還來不及欣賞就被冷水澆下當場熄滅。


    這麽好的機會不再來一波衝突,怎麽對得起他們這些日子來連夜奔波。


    相當於將勝利果實拱手贈與人,還聽到對方在誇讚,結果仔細思量才發現那竟是敵人!


    《諸界第一因》


    “走都走到這一步,現在放棄可就前功盡棄。”


    “你們這樣還談什麽報仇。”


    “連天神在如此落魄的局麵都不敢動手,日後又怎能成大器管一方領土。”


    憋在心底的話,在薑晝思前想後終於還是決定在此刻一股腦說出。


    長痛不如短痛,都是同樣的苦沒必要受兩次。


    隻見兩人皆露出極其不解的神情,幾乎是異口同聲道:“沒有兵力拿什麽針對主神殿萬千軍馬?”


    手中權力全被奪走。


    要不是還有九煆塔作為窩點停止往日運轉,此刻活得不知道要有多狼狽。


    也讓墨風心底對這名異域戰俘頭上打個大大的問號,此人到底在圖些什麽?


    幾日前對方初來九煆塔就知另有目的,否則根本沒有必要冒這個險特地來一趟,事實也證明猜測是對的。


    薑晝說是說有名前輩讓他來,然而前輩在哪裏為什麽抓住的他,為何偏偏要跑到九煆塔。


    這些問題都沒有得到回答。


    每當問起時也是選擇閉口不言,準備糊弄了事根本不想細說。


    所以,冒著艱難險阻也要進攻主神殿,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裏邊到底藏著怎樣的寶貝,才能讓薑晝的目光從九煆塔之下的熾熱陽炎轉變為對天神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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