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朝臣們堵在禦龍殿想要檢查一番安末的身體,複活之事聞所未聞自然要瞧個清楚。


    言翩翩腆著張老臉湊上來,結果被安末直接無視。


    接著又是言貴妃拉著安合走上前來,璀璨明媚的笑容看的不少臣子春心蕩漾,但也不敢有過多逾越,紛紛向後退出一步留給這母子三人一個空間。


    安末平靜的看著言貴妃,好像在看一位陌生人。


    經過一係列暗殺和士族名冊上所描述的一件件惡心事後,安末很難將眼前這個打扮妖嬈靚麗的後宮婦人稱做母親。


    言貴妃僵硬的擠出一道笑容,剛想開口一陣清風拂過,安末已然消失原地。


    “老道有事和六殿下相談,先行借走阻礙貴妃母子情深,還望勿怪。”禦龍殿四處回蕩著天真道人的聲音,卻不見他的身影。


    言貴妃眼底閃過一絲怨毒,而後迅速恢複如初,向眾人行了一禮後帶著安合匆匆離開。


    這時眾人發現,在場除了國公外大人物全部走了,隻剩各城池的留駐京城官員,眾人紛紛議論剛剛的複祭儀式與言貴妃的態度。


    四國公之一的仲夜柳肘了肘身側寧國公,低聲問道:“老寧,今日的複祭儀式怎麽回事?別告訴我道門真的開發出能夠複活死人的道法了?”


    同為國公的墨妙竹也是一臉期待看著他,企圖能獲得最關心的內容。


    寧國公無奈說道:“我說你們兩個老家夥第一天修煉啊!都是活了半輩子的人,這種複活道法一聽便知道是假的!”


    “那怎麽……”仲夜柳從疑惑到震驚:“你是說六殿下沒……唔!”


    仲夜柳的話未說完,兩位國公齊刷刷同時按住他的嘴。


    墨妙竹對於仲夜柳的猜測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但他要比仲夜柳反應快些,瞬間明白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口,尤其是他們這些國公的口中說出。


    寧國公揉了揉眉心,低聲說道:“主家與六殿下的打算我不了解,不過今天殿下的複活而後的做法也應該讓你們明白,士族包括殿下生母言貴妃的態度。”


    墨妙竹磨砂著下巴,臉上露出絲絲怪異笑容:“看樣子,六殿下的目的起碼與主家是一致的,否則可不會特意搞出什麽複祭儀式。”


    結合寧月花溪對塔城鐵河及親近鐵家的城主程雲憐的不留活口。


    這也從側麵反饋一種明皇想要傳達給大家的信息,主家準備動士族,而六殿下便是支持者,也想看看群臣的態度以及能力。


    若是連這點都推斷不出,怕是能力不太夠用。


    按照墨妙竹對於安末下一步的猜想,七日後那場與伽羅的比鬥,一定有什麽底牌能夠讓其穩勝,而後這大秦便要在多出一個官職了。


    事實上他猜的沒錯,所有事情也都如他預想的那般發展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安末被天真道人帶到一處陌生環境,四處都是紅磚堆砌,,且牆體大部分發白明顯是反堿的效果,這種環境顯然不符合天真道人縹緲無形的氣質。


    見安末掃視四周,天真道人略帶驕傲的說道:“這可是老道花了一百三十多萬兩,請皇宮裏的修建師所造,通體鏤空盡顯美感。”


    美感是沒感覺出來,但安末感覺到一絲涼意。


    接近小寒的天氣已經算是入冬,或許對於國師這種修為身後之人來說感覺不到任何涼意,但對他這種低位修行者還是能明顯感覺嚴寒的可怕。


    不過相比於一年四季常年保持冬天的北風城來說,這裏已經很暖和了。


    在天真道人的示意下,二人同時盤坐於兩個蒲團之上。


    這裏沒有道童伺候左右,天真道人隻得自己沏茶為安末斟茶。


    “殿下可是有很多問題要問老道?”天真道人開口打破寧靜。


    安末沉思片刻後,笑著說道:“問題有些多,我在考慮該先問您什麽問題才好。”


    天真道人搖頭失笑。


    隨著二人飲下一杯清茶後,安末再次開口:“思來想去我最想問的應該是關於一語身上的封言禁咒,我曾想過為什麽第七窮奇他們會碰到一語,且無緣無故打起來了,就因為儒家懸賞了不語者?”


    安末了解第七窮奇,行事作風很穩健,不會隨便對不了解的敵人出手。


    那天打起來有些莫名其妙,一語的態度也令人捉摸不透。


    天真道人為安末斟了第二杯,才開口回答道:“封言禁咒所封印的,是關於不語者一脈的秘密,這需要殿下自己探索,當然這也是主家的意思,否則老道是不會越俎代庖的。”


    見天真道人不想回答,安末也不在緊抓著這件事不放,事實上他也做好了天真道人什麽都不回答的準備了。


    “第二件事,天地之寶真的將您打傷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安末疑問道。


    天真道人輕撫胡須,歎息道:“天地之寶的確不凡,但若想傷得老道怕是還需要一位同等級別的執掌者,至於那天所發生的事情,殿下可還記得您遭遇暗殺,其中五名高位修行者逃脫之事。”


    安末瞪大了眼睛,輕聲問道:“您……與這件事有關,還是算到了什麽?”


    “後者對了。”天真道人唏噓道:“誰能想到儒家九夫子,大秦民眾所認可的忠義夫子,卻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叛變者。”


    天真道人頓了頓再次開口,隻是這次再無溫和之氣,隻聽他厲聲說道:“殿下能夠修煉這件事,還需要瞞著黔武城甚至天下一段時間,故而老道前去清理一些螻蟻。”


    “結果呢?”安末連忙追問,雖說在他看來天下至寶一出,大概率病千楊是被救走了。


    天真道人咧嘴將一排潔白牙齒露出,伴隨著看上去有些森然的微笑說道:“一個不留全部殺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留下那件天下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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