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凱撒失聯了!”貝奧武夫感覺一臉懵逼,“學院本部現在……喜歡開這種玩笑?”


    “我在很嚴肅的說問題,貝奧武夫閣下,”曼斯坦因教授揉了揉太陽穴,“現在加圖索家那群瘋子已經炸了,整天商量的怎麽往中國投擲燃燒彈之類的。”


    “見鬼,偏偏這個節骨眼兒!”貝奧武夫怒吼道,“難道學院執行部就沒有一個能用的人了嗎!”


    “可是貝奧武夫閣下,那可是您自己說的,”在一旁的古德裏安教授小聲說到,“用一群獵狗去圍捕獅子是愚蠢的!”


    “我覺得‘偉大’的貝奧武夫閣下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施耐德默默補了一刀。


    貝奧武夫沉默了。


    “不一樣!”貝奧武夫凝視的自己滿是鱗片的皮膚,“他們不過是為收拾殘局的,就像美國聯邦調查局一樣,這次真正的屠夫,是我啊!”


    曼施坦因和古德裏安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老古董居然知道聯邦調查局隻會收拾殘局的梗!真是恐怖如斯!


    咳咳……言歸正傳


    這位在密黨學院化行動前便已經活躍的屠龍英雄,已經一百五十多歲的前行動隊隊長。


    他居然打算親自出馬!


    在他出手前,誰也不知道他有多麽強大!他以痛飲龍族鮮血為榮。


    貝奧武夫慢慢的走了,如同一顆年老的鬆樹。


    雖然顯得蒼老,但身上如樹根一般盤結交錯的肌肉依然暴露了他的怒火,他不會允許任何一頭龍類活躍在世間。


    以貝奧武夫之名!


    ………………


    “嚐嚐這個,雙倍辣的鹵大腸,簡直是人間絕味!”男人眉飛色舞,“我跟你講,當年我還在俄羅斯分部擔任專員的時候,那些長腿翹臀的妞都恨不得直接貼到我身上……”


    “比起那些,我更喜歡在古巴的南美姑娘身上搓雪茄,那身材,屁股上足能放一個高腳杯!”芬格爾眼放光,就像遇到了人生知己一般。


    兩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說到興起處,幾乎要起來就拜把子。


    “他,真是你爹?”凱撒有些震驚,“他跟路明非的相似處,都比跟你的多,簡直就像邁克爾·傑克遜生出來一個柳下惠一樣。”


    “感覺廢柴師兄才是他親生的,”路明非插了一句,“那嘴臉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


    楚子航一直繃著臉,扭過頭不去看那對二貨。


    隻是左眼皮一直在跳動,怎麽壓都壓製不住。


    “對了,我得出去一趟,可能得走一段時間,”路明非突然說道,“我得去解決一些事情。”


    “放心去吧,”凱撒拍了拍胸膛,“這裏交給我就好,你放心。”


    “恩,”路明非掃視了一周,“這裏有薯片妞在,學院是暫時發現不了這裏的,大家做好準備,等我這次回來,我們就進行下一步計劃。”


    “我和你一起去!”零突然站了起來。


    “不,這次你不需要跟著去,”路明飛搖了搖頭,“你的任務就是留在這裏。”


    “可我是你最好的盾!”零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介乎於決絕和哀求之間的眼神。


    路明非見過這種眼神,隻有在街頭上流浪渴望別人收留它的小貓才會流露出來的。


    路明非的心軟了一下,隨即又剛硬起來。


    路明非伸手摸了摸零的頭,又一下縮了回來,他好像記得零很反感別人碰她的身體。


    零似乎很享受路明非路明非摸她的頭,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貓。


    “正因為如此!”路明非看著零的眼睛,“你更應該留在這裏,當你被我所使用的時候,那便是最終一戰來臨的時候。”


    “就像亞瑟王拔出勝利與誓約之劍,舉起毀滅與終焉之槍,再將遙遠的幻想鄉橫在胸口,迎接千軍萬馬!”


    諾諾和楚子航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兩人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已經在腦海裏腦補出了放tv可以拍幾百集的劇情。


    “師弟,你這也太中二了,”芬格爾豎起一個大拇指,“但真的很帥哦。”


    “人不中二枉少年嘛!”楚天驕淡淡的又開了一瓶啤酒,“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路明非頭也不回的走了,微風輕輕的吹過,撩起路明非的衣擺,有種斯巴達出征的雄壯。


    呸呸呸,斯巴達最後死了,g可不能亂立。


    路明非走出門外,關上門,卻站在那裏不動了。


    “啊,我他媽怎麽會說出那麽羞恥的話!”路明非恨不得把這張嘴給撕了。


    淦!還是先忙正事吧,路明非緩緩地走下了樓,黑太子集團的停車場上,一架黑色的小型貨運直升機停在那裏。


    路明非走上直升機,係上安全帶。


    “雖然是第一次見您,但還是震驚於您的年少有為,很榮幸見到您,李嘉圖老板”黑人壯漢露出了一個慈善的笑容,“我是杜克斯·吉裏安,明非慈善基金會的第二負責人,你也可以叫我鹵蛋,薯片姐總是這麽叫我,您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盡管問我。”


    “呃,的確有個問題,”路明非盯著黑人壯漢看了幾秒,“你的頭反光反的會是烏光嗎?”


    “……”杜克斯被這個背後總老板的神經大條給占住了,他通過後視鏡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他服務了好幾年,卻從未謀麵的老板。


    他從小就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他的腦袋更快更靈光,學習能力和體質都比強行人強上一大截。


    所以才能在這個享譽海外的大基金會的選拔上脫穎而出,一路成為第二負責人。


    雖然他從沒見過這個基金會的老板。


    在他心目中,這個為世界上做了無數慈善的大老板應該是年過半百,穿著非常高級的暗紋西裝,走到哪兒都端著一杯淡雅的香檳,肩上還應該趴一隻血統尊貴的波斯貓。


    這才像是一個身份神秘,但名聲響徹世界的大慈善家,一個已經在權力的熏陶下變得慵懶的頂級紳士。


    但麵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同,他雖然長得不醜,但也絕對談不上驚豔,身上也沒有那種貴族子弟刻印在骨子裏的紳士氣息,雖然他穿著高級的西裝,但那雙來不及換的拖鞋和敗狗一般的坐姿,讓他怎麽看都像是個一夜暴富的土財主。


    這真的是他的老板嗎?不會真的出現美國底層階級自我安慰的故事中《關於獨身富豪臨終托付全部財產給一個曾經對他友善的孩子》這種老套的故事吧。


    “算了,時間緊迫,我們先出發吧,”路明非突然感覺一顆沙子吹進了眼睛,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瞪向後視鏡,正巧碰上了杜克斯的目光。


    熔鑄在血液中的威嚴與霸道透過眼神直衝杜克斯的腦海,就在一瞬間之中,杜克斯渾身汗毛樹裏,似乎將要被什麽野獸撕咬。


    這些年杜克斯也見過不少大人物,經過這麽長時間鍛煉,他也漸漸的如魚得水,不管對方的壓迫力有多大,他都能如同對待常人一樣,與人對視,甚至用自己的眼神去壓倒那些大人物。


    這也奠定了他在圈子裏鷹眼總管的稱號。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與路明非對視的短短幾秒鍾,渾身的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


    他果然看錯了,他暗恨自己竟然犯了經驗主義的那一套,掌控如此龐大勢力的老板,豈能像平常人一樣。


    還是自己太膚淺了。


    “怎麽了,”路明非看杜克斯沒有反應,還以為是自己說話沒有被聽到,“有什麽情況嗎。”


    “抱歉,我剛剛走神了,這真是我服務生涯的汙點,但您強大的眼神不得不讓我為其折服,這是令人敬畏的眼神。”杜克斯趕忙回過神來,“很抱歉打擾您寶貴的時間,我這就出發。”


    杜克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平複心神,開始專心的駕駛起直升飛機。


    路明非在後頭默默地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他有個屁的令人敬畏的眼神嘞,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又不是小說裏的龍傲天主角,哪有這種雙眼一瞪別人那頭就拜的王八之氣。


    至於杜克斯的話,八成是腦補吧。


    路明非嘴角一抽,這家夥不會跟小迪有什麽關係吧?


    路明非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窗外的雲層,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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