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們聊完這些探聽來的八卦,已快到中夜時分。小蓮幫我鋪好床鋪,又幫我壓好被角,便也起身回去休息,她走到門前又覺得不妥,轉身來到房中那扇開著的窗戶前。


    “小蓮”我忙叫道,因著著急,還坐了起來。


    “怎麽了,姑娘”小蓮拿著窗戶的撐栓,不解地問道。


    “別關了,就讓它敞開著吧。”我指著那窗戶說道。


    “好,隻是夜裏風大,姑娘當心著涼。”小蓮說著,又在我的身上加了床薄毯,這才放心離開。


    望著公子那未亮燈的房間,我滿是擔心,怎麽也無法安心入睡,便一直睜著眼盼著,直到不知何時,他的房中終於亮起了燈火,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那夜的夢中,一位高大的男子一隻手抱著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另一隻手攬著一位華容婀娜的女子,三人有說有笑,是我喜歡的歲月靜好的模樣。


    第二天果然如小蓮擔心的那般,我光榮地感冒了,早晨起來後噴嚏就打個不停。說來,這還是我穿越來大齊之後第一次生病呢。當然,如果摔破頭、弄斷腳、被捅一刀不算的話。見我生病,公子今日便沒去衙門上值,忙招了薛神醫來給我瞧瞧。


    不過就是普通的感冒,我本不當一回事,想著即使不吃藥,過幾日也就自己好了。這被公子知道後,倒像是得了不治之症一般。隻見公子神色緊張地坐在我的床邊,又是不讓我下床,又是在我身上捂幾床被子的,就連吃食也變成了寡淡無味的白粥。


    我強烈表示抗議,不過都被公子駁回。直到薛神醫用異訝的眼神看著我們時,公子這才有所收斂。


    “安姑娘這是有了?那著實得這般好好將養著。”薛神醫一臉曖昧地看著我倆,玩笑地問道。


    “有沒有,你摸下脈不就知道了嗎?”公子沒好氣地回懟道。


    “好嘞,那老夫就來摸摸看,若是真的,那公子要包個最大的喜包給老夫。”薛神醫說著就擠掉了公子的位置,坐在床邊幫我摸起脈來。


    “脈象虛浮,應是風寒之症。看來公子還需多加努力。”薛神醫診完脈,摸著他花白的胡須說道。


    “好了,寫了藥方,你就可以回去了。”公子給了薛神醫一個你可以滾了的眼神,說道。


    “這老頭子沒個正行,整日裏胡說八道地,他的話你不要在意。”公子坐回到他原來地位置,寬慰我道。


    我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這種玩笑我還是開的起的,就是公子自己這般。。。竟還先關心起我的感受來。對我還真是體貼入微。我不禁有些責怪起這薛神醫亂開玩笑來。


    薛神醫見我們並不理睬他,仍舊視他不存在地說著話,有些不甘寂寞地說道:“哼,有事的時候叫人家薛神醫,沒事的時候叫人家老頭子,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老夫我傷心啊”。說完,便丟下已經寫好的藥方,背起藥箱,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既然薛神醫說了我沒事,被厚棉被悟的全身是汗的我,偷偷掀被子的一腳,準備溜下床活動活動。不料才剛有個動作便被公子發現。


    “蓋好,等喝了藥再說。”公子將藥方遞給小蓮,讓她去抓了藥,熬好了端過來。


    “公子,我好熱,再悟下去我就要長痱子了。”我不滿地說道,壯著膽子從被子裏爬出來,坐在了床沿上。


    “聽話”公子說完,忙走到我身邊,命令我自己鑽回被窩裏麵。


    “我不要”我鼓著腮幫子看著他,這次我要抗爭到底。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公子便要動手抓我塞回被窩裏。


    我雖然感冒了,但這絲毫不影響我的行動力,我一個躍起,站到了床鋪中間。還得意地衝公子做了個鬼臉,怕作不死地喊道:“你來抓我呀。”


    公子哪裏受的了這赤裸裸地挑釁,衝到床邊,一伸手就將我拉住往外拽,我踩著被子的腳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就這麽直接地撲進了公子的懷裏。


    “被我抓住了,可就是我的了。”公子看著因為悟熱和運動雙重作用下而滿臉通紅地我,眼神中有了些迷離。


    “你可知,做晚他醉了,嘴裏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公子用顫抖著的聲音說道,隻是我的腦中全部都在預想著待會兒可能要發生的事,公子說的這麽句沒頭沒腦的話,我根本沒聽清,也聽不懂。


    隻見他的俊臉離我越來越近,我本能地往後縮,被公子扣在腦後的手給製止,不僅讓我後退不成,還一個用力,讓我的唇成功對準了他的唇。


    今日公子的吻與往日都不相同,沒有了之前如羽毛般的溫和柔軟,顯得急切而粗暴,誓要將我吞入腹中一般。公子用舌頭撬開我緊閉的牙齒,在我的口中急切地尋找著它的夥伴,欲邀其共舞。公子的雙手像是這世上最牢的鐵鏈,將我緊緊地鎖在他的懷中,不能動彈半分。本著無力反抗就盡情享受地精神,我放棄一切抵抗,和公子一起投入這場誘人的‘遊戲’當中。我的雙手不再無處安放,而是主動攀上公子的雙肩,纏繞在公子的頸部。全身鬆弛下來,癱軟在公子懷裏,任由他采擷。公子見我這般,像是的得到了巨大的鼓舞,吻得更為熱烈了。


    慢慢地,他改為將我放置在床上,就在他欺身而上之時,我預感到有些不妙,忙起身一把推開了他。


    “阿嚏”


    世界上有三件事是藏不住的:噴嚏、貧窮和愛。


    我也知道這個噴嚏來的不是時候,破壞了這麽好的氛圍。我一臉歉意地看著公子,希望能得到他的諒解,諒解我這個噴嚏的不解風情。


    公子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說道:“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不一會兒,公子便端著藥進來了。他先扶我靠在床頭之上,自己則坐在之前的位置上。雖然我覺得沒有必要,但公子的好意我不想拒絕,隻能繼續裝病重。


    “來,張口”公子端著藥,用湯匙舀了一勺,先放在嘴邊吹涼,再送到我嘴邊,說道。


    我順勢接了一口,我去,真苦,苦的我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藥有多苦我得臉就有多苦。


    “良藥苦口,不好喝也得全部喝下去,這樣病才能好的快些。”公子再一次將一湯匙吹涼了的藥送到我嘴邊。


    道理我是懂得,藥我也是會喝的。但是這種喝法,不苦死我才怪。每喝一口都像是要死去一般,這麽一湯匙一湯匙地喂下去,我還不得翻來覆去地死好幾回。看來這麽多年寫小說都寫錯了,為什麽男主要在女主生病的時候一口一口地喂藥,這是描寫愛意的嗎?不,這是恨,明晃晃地恨,心裏有多恨就要把一碗藥分成多少口喂給她喝。


    公子見我良久不張開嘴,以為我要拒絕喝藥,便哄道:“行露乖,你乖乖將這碗藥喝完,我便送給你一個賺錢的大買賣。”


    我奪過公子手裏裝藥的碗,豪氣地一飲而盡。這才是喝藥的正確方法,一定要快,這樣就能在味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藥喝下去。完事後再立即在嘴巴裏塞進一顆蜜餞。保證這種可以將喝藥的痛苦降到最低。最主要的是一飲而盡,千萬不能停下來,不然保證不了自己還有沒有喝第二次的勇氣。


    “什麽賺錢的大買賣。”我將碗塞回到公子手裏,問道。


    我這一係列動作下來,直接將公子看呆了,一時半會兒間竟沒緩過來。


    “看來行露對銀子的興趣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熱烈。”公子看著我,好笑地說道。


    這話雖然沒錯,但是,公子你聽我解釋,我不是為了錢才這麽喝藥的,我是被藥苦的。


    “上次你不是同我說,花了兩萬五千兩銀子買了那個關於張副統領案子的消息嗎?”公子說道。


    我稍稍回憶了一下,便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個案子還沒破嗎?”我疑惑地問道。


    “並未,莫鉉也因著這事被聖上訓斥呢,這不,限了他十日內務必查出真相。昨日,宮宴後,便是被他截去府上討論案情,這才忙到深夜回府。行露昨夜該等急了吧。”公子說道,他這話也是在和我解釋昨日晚回的原因吧。


    “沒有啊,我早早地就睡了。”我才不要承認呢,知道我等急了也不派人回來說一聲,害的我擔心,咱們不能這麽慣著他。


    “嗬嗬嗬,那你眼下的烏青是哪裏來的?你的風寒又是怎麽染上的?”公子笑著問道。


    “你別打岔,快點告送我那個賺錢的門路是什麽。”我不理會公子的一連串提問,繼續裝傻充楞,試圖轉移話題。


    “行露不回答我也知道。”公子又摸了摸我得頭,這才接著說道:“別人既然可以將這消息賣給我們,我們何不將它賣給現在最需要的人呢?”


    我激動地跳了起來,抱著公子的胳膊說道:“你是說咱們把這消息高價賣給楚莫鉉?”


    公子讚許地點點頭,說道“這消息放在我手上也是無用,若是直接說與莫鉉知,又怕他心存芥蒂。不如拿去給你賺些脂粉銀子。”


    “多謝公子”,我高興地抱著公子啃了一口,隻是這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已經滿足不了公子,很快,公子便反客為主,再一次侵城掠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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