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打出物理傷害的玩家們,很顯然難以應付各種千奇百怪的妖魔。


    這也是他們需要鍛煉的理由。


    好比一款黑魂係遊戲,能用的隻有樸實無華的翻滾和平a,卻要麵對各類boss花裏胡哨的技能。


    背板是最合適的打法。


    可在這款有著極其真實的物理引擎的仙俠遊戲裏,很難完成背板。


    妖魔咆吼,聲浪激蕩。


    兩名玩家當場撲了街,一時半刻爬不起來。


    八品的體魄固然不弱,但人體對超聲波的抵抗力終究還是弱了些。


    沒被直接轟下線都算是他們逐漸適應了這幅軀殼,意誌力提升不少,靈肉結合更加牢固。


    這也是個篩選的過程,倘若不能適應這種情況,隔三差五打個怪都要被轟下線,遊戲體驗隻能說極差。


    妖魔直接從二樓飛撲而來。


    “我殺了你們!”


    白蘭地抓住一把泥巴拋過去,一腳踹在咕噠的腰上,把他踢開的同時,自己也翻身滾遠。


    拾起盾牌護住跟前,然後迎麵又是一發咆哮聲波。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八十邁的五菱給撞了,手腳發麻,頭暈目眩,趔趄三五步,又跌坐回去。


    他瞪眼:“真就一招鮮唄!”


    另一旁,咕噠見到妖魔盯上自己,當場下意識就一滾。


    “我滾!”


    地麵上泥土炸裂,他避開一記咆哮。


    “我滾!我再滾!”


    連續三次翻滾,誤打誤撞的避開了咆哮,卻把自己送到了妖魔跟前。


    “偷襲!”


    咕噠想出手,他慢了。


    妖魔一爪子呼過來,玩家肩膀挨了一記狠的,順著地麵滾了七八圈,雖然沒掛掉,但也不好受。


    他的兵器已經脫手,近戰沒辦法和這妖魔周旋糾纏。


    這才沒走過幾個回合,兩玩家已顯敗勢頹勢。


    “大意了!”咕噠吐出兩顆牙:“這少說也是個精英怪!”


    “不知道等級,這貨頭頂也沒血條!”白蘭地扶著膝蓋,啐了一口:“媽了個巴子,策劃真是太懂怎麽降低玩家的鬥誌了,沒血條我根本不想打。”


    “問題是……怎麽打?”


    “他就一顆腦袋,我們左右同時,給他個兩麵包夾芝士!”


    “了解!”


    “衝!”


    溝通結束,再度動手,白蘭地舉盾往前,拖刀而行,正麵吃了一發咆哮,硬是往前一步,刀往前刺過去,卡在了妖魔的手裏,鱗甲摩擦刀刃,發出刺耳聲響。


    另一旁咕噠也是舉刀砍過來,同樣被另一隻手握住,兩人同時發力,正要積壓,卻見有什麽東西猛地一揮,兩人手腕吃痛,如同挨了一記鐵鞭,梅開二度的跌退。


    白蘭地難以置信道:“那條又粗又長的東西是什麽?”


    “居然是第三條腿?!”咕噠草道:“怎麽這麽長!”


    妖魔忍不住,爆喝一聲:“……是尾巴!”


    他盯著咕噠,牙齒上下摩擦不止:“我忍你很久了!我要擰下你的腦袋,給我死!”


    如猛虎撲人,其實不快,卻凶威赫赫,聲勢驚人。


    一次眨眼功夫,咕噠就被它摁在了地上,利爪扣住了他的腦袋,爪子扣入銅皮鐵骨的鐵奴的腦袋上。


    皮膚都被拉扯出血痕,顱骨正在妖魔的力量下逐漸扭曲變形。


    “疼疼疼——!”咕噠慘叫一聲,旋即停頓了一下:“不對,好像也不疼……”


    他很難形容這時候的感覺,因為怕疼,所以痛覺調至了百分之零點一,疼痛輕微,但觸感是有的。


    “不過還是不對!我要裂開了!”


    他試圖掙紮,但左右手分別被妖魔壓住,他甚至翻不了身。


    白蘭地剛剛爬起來,他腿肚子發抖,身體在超聲波下沒恢複過來,而且距離十幾步,根本來不及。


    眼瞧著咕噠即將被摸頭殺暴斃。


    白蘭地又坐了回去,對著咕噠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你賬號沒了……


    咕噠一嘴髒話呼之欲出。


    正值此時,呼聞尖嘯之音。


    一道殘影破空而來,聲音和那物不約而同,聯袂而至。


    妖魔沒來及鬆手,剛剛側身去看,胸膛中央傳來強烈衝擊感,一把漆黑色澤的金屬刀鞘砸在肋骨上,骨骼肉眼可見被壓出凹陷往下的弧度。


    不僅如此,縈繞在刀鞘上的煙霧更是令他渾身纏繞的駭人煞氣都變得稀薄,妖魔化的軀殼本該是尋常刀槍不入,卻在這一擊之下竟出現了軟化跡象。


    妖魔如同被五十石的巨大弓弩射中,身體砸入庭院裏裝飾用假山石上,劇痛襲來,他內髒大抵收了損傷,咳出一口鮮血,受創之時,他眼中暴怒更甚,一掌拍在了刀鞘上。


    此時刀鞘上裹挾的勁氣消耗大半,即將落地,又被一掌拍中,歪斜著落向另一側。


    可這落地的也隻是刀鞘罷了。


    刀呢?


    刀在頭頂。


    遝!遝!磚石被踩動,磚瓦被踏裂,有什麽正在迅速逼近。


    獵獵之聲,宛若旌旗,燈火闌珊的別苑,人影輕盈的疾走於院牆上,速度極快。


    銀光照白衣,颯遝如流星。


    斬妖司唯一指定c位終於姍姍來遲。


    白離眼眸冷徹,怒馬而至,刀鞘出手在先,人影緊隨其後。


    短短三十步距離,飛簷走壁,如同踏風而行。


    鎮撫使懷抱著一腔怒火,盡數付於此刀。


    這一刀上雲霧滾滾,在月光下拉出一條宛若蒸汽火車般的煙霧長河,唯獨那把繡春刀越發雪亮。


    妖魔察覺黑影臨近,忽的抬頭望去。


    夜色清輝,刀弧殘月。


    它甚至沒來及做出什麽反應,也沒來及有太多的反抗。


    也許是這一刀太迅猛,令人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也許是這一刀太華美,如同轉瞬即逝的時光。


    他僅僅是發出了一句嘶吼,空氣開始震動,卻沒來及把話說完。


    “夫……”


    虎嘯雷音蓋過了所有聲響。


    刀光劃過妖魔的脖子,嵌入他背後的假山石中,如同切豆腐般輕輕劃過。


    兩者皆是一刀兩斷。


    非人的頭顱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圓瞪著雙目不肯瞑目,猩紅血液湧出,氣息斷絕!


    臥虎腰牌鏗鏘一震,繼而歸於平靜。


    白離揮刀血振,吐出一口氣,繡春刀再飲妖魔血,他好似感到了自身產生了某種變化,像是突破了一層桎梏,變得輕鬆了許多。


    他看了眼這隻還沒來及說什麽就死於他手下的妖魔,隻見屍體正在一點點的變化,像是死去了之後才開始顯現的某種獨特幻術。


    屍體從完全不像是人的妖魔,逐步退化成了最初的模樣,書生袍下浮現出了一具瘦弱的身體,身體的白毛鱗片也快速退化,隻留下了一顆腦袋還保留著那副模樣。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當屍體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後,他的身上滑落下了一件物品。


    “掉裝備了?”白蘭地好奇的說。


    白離拾起,翻到正麵一看,是一幅畫卷,畫卷上繪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異獸。


    視界下方彈出了窗口,播放著惡趣味的歡天喜地的音效。


    【任務已完成,獎勵已發放】


    【物品詞條已解鎖】


    【此為斬妖司收繳之異物藏品,編號丙·零五一,名為‘窮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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