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飛車神情變得嚴肅。


    在眾多的神鬼誌怪中,畫皮也是極為難纏的一種鬼怪,介於妖和鬼怪之間,又兼具兩者的性質,說是白骨精也可以,說是怨骨也可以。


    它沒有明顯的缺陷,實力不強,但隱匿能力很高。


    不懼陽光,隻要披上人皮,就能掩蓋住氣息,道行不夠或者沒特殊手段,根本看不出破綻。


    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內,一隻畫皮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匿個十幾二十年,這些年下來得吃多少活人?


    正因如此,畫皮一旦出現都會被立即撲殺!


    它的數量極少,自然產生的可能性也同樣極低……往往數千個案例中才會誕生一個。


    “嶽不語和白蘭地產生了關聯,而白蘭地和畫皮產生了關聯……你覺得這兩者之間有必然性嗎?”琴音竹皺眉:“雙方理應都在姑蘇城內……”


    “大人,這線索怕是不太夠啊。”飛車說:“畫皮可太難尋了。”


    “我已經透支了數月來積攢的氣數,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在發動天機算術了……再這麽窺探天機,以我的修為必然承受反噬。”琴音竹抿著嘴唇:“過往可沒有這麽艱難過……到底是涉及到了什麽秘密,或者說涉及到了什麽大能,居然讓因果天機變得如此難測甚至反複?”


    飛車思索了一會兒,說:“且不論這個白蘭地是什麽,既然提到了危,又提到了畫皮,這雙方理應不是同一夥,或許能從這方麵切入?我猜測,這白蘭地或許是個人名?”


    琴音竹說:“畫皮難尋,又去哪裏找這個‘白蘭地’?”


    飛車搖頭:“倒也不一定,畫皮難尋,可倘若不是一般的畫皮呢?”


    這句話點醒了琴音竹。


    國子監巡察使倏然抬起螓首,祂一敲手中折扇,沉聲道:“白骨道!”


    ……


    咕噠差點嘔出來。


    這露骨的畫麵對一個處男而言,太刺激了,他根本承受不住,san值狂掉。


    急忙收回視線,重新壓低身形,好在動靜很輕,沒被兩隻畫皮奴察覺到。


    同時,咕噠意識到這裏怕是遍地都是同樣的怪物。


    婢女都被置換了,屋子的主人怎麽可能活的好好的……如果他活的好好的,隻能證明屋子主人有大問題!


    但現在首要考慮的還是匯合然後撤離。


    他剛剛隨便瞅一眼,發現這裏的家仆數量就不亞於二三十……直接動手肯定是己方吃虧。


    咕噠暫時拿捏不準戰鬥力的差別,選擇暫時穩健一波。


    按照過去的經驗來算,單靠他們幾個人肯定成不了事。


    他已經開始懷念有白哥在背後壓陣的時候了。


    咕噠起身摸索原路撤退,同時暗暗罵到。


    “艸,白蘭地你這人是真的有毒啊!”


    白蘭地隨手一抽的任務絕對不是普通的紅衣鬼任務。


    這是個難度不低的副本啊!


    有這種寶藏男孩在,何愁不出意外!


    咕噠摸索著原路返回,在回到了院牆位置的時候,附近沒有踩踏物,又不敢鬧出太大動靜,暫時僵住了。


    算著家仆們走遠之後,他立刻跳起來扒住牆頂,正要慢慢挪過去,速度有些慢。


    此時上方突然伸出來一隻手:“要幫忙嗎?”


    “謝謝啊。”


    咕噠二話不說就拉住這手,被拉到了院牆上。


    站穩後他微笑的表情一僵,這才反應過來,扭過頭一看,那微笑的人正是院子裏巡視的家仆。


    而他的臉也正在變得古怪,雙目渾濁,麵容僵硬,陽光照耀下,皮膚呈現出半透明,皮膚下很是空洞。


    雙方緊握著的手,感觸也變得詭異起來。


    柔軟著,仿佛沒有筋肉,用力一拉扯,就能把手拉長。


    那是一張皮。


    人皮!


    “臥槽!”咕噠一聲大吼,抬起一腳踢在了畫皮奴的身上。


    好一個恩將仇報。


    畫皮奴被一腳踹飛出去十幾米,在半空散成一塊人皮和白骨掉落在地,白骨上包裹著黃紙紅字的符籙。


    符籙無火自燃,藍色的火光點亮了屍骨和人皮,發出尖銳而淒厲的嗓音。


    咕噠跳下院牆,從馬背上抽出流亡大刀,再度翻牆而入,同時扯著嗓子大吼。


    “誰敢殺我!”


    “誰敢殺我!”


    “誰敢殺我!!!”


    男兒的大喝聲響徹院牆之內,像極了演義小說裏大將在陣前威風凜凜的大吼。


    不過嘴上喊的和心裏想的可未必是那一回事,咕噠嘴上喊的多霸氣,內心就多焦急。


    他想的是裏麵的兩個衰仔怎麽還不出來?


    再不跑要死人啦!角色死了,號就沒了!


    在第五聲‘誰敢殺我’喊出口後,咕噠已經衝到了正廳前,四麵八方都有畫皮奴正在逼近。


    與此同時,前方正廳的大門洞開。


    白蘭地和二哈一前一後的被拋了出來,撞開了大門,在地麵上拉出兩道鮮紅的血跡血痕。


    兩人一左一右的躺在地上,分別小腹和胸膛位置各有一道穿刺性的傷口。


    張員外的脖子和胸膛上各有刀傷,但他毫不在意,隻是扯了扯衣服和外皮,手掌中突出了尖銳的骨刺,在陽光下鋒利著滴著血。


    “媽的,被陰了……”白蘭地口吐鮮血,他傷的比較重,胸膛被貫穿,沒多少餘力動彈。


    “這怪物居然沒心沒肺。”二哈啐了一口血沫,他小腹被骨刺貫穿,傷的略重但還能動彈。


    雙方互換一刀,可畫皮隻有骨頭人皮,不怕穿心而過的一刀。


    四周家仆畫皮奴紛紛圍了上來,如同一個個僵硬的木偶,站在原地,雙目空洞,有風吹拂而過,他們的皮膚上浮出褶皺,勾勒出皮膚下森然的白骨。


    “走,速度走!”咕噠擺出防禦的虎踞架勢,護著後方兩人退向門外。


    畫皮奴們從左右前後逼近過來,全仗著咕噠神勇的揮刀,將畫皮奴們逼退,一路拉鋸拉扯,數分鍾的時間,三人各有負傷,但好歹堅持到了門口位置,那群徘徊的畫皮奴才沒有繼續追來。


    咕噠一刀劈開了門閂,二哈撞開大門,三人來到巷道,策馬而走。


    三名玩家逃了。


    可控製這群畫皮奴的頭目,那名張員外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下。


    “你居然就這麽讓他們逃了?”屋子裏傳來一聲疑問。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和你無關。”張員外扯了扯臉上的皮,咧嘴道:“可惜這張皮不能用了。”


    “生意已經成了,現在可不能反悔。”屋子裏的是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他慢悠悠的端起茶杯。


    “有什麽可反悔的,我白骨道門下還不至於為了這些斤斤計較……”張員外冷笑。


    “你已經暴露了,還暴露給了死敵斬妖司,不怕給你同門添麻煩?”老者笑嗬嗬的說:“血字誓殺令可不好接啊,白骨道忙活這麽久,要是毀在你身上,你可就死定了。”


    “不會。”張員外看著天邊的火燒雲,咧嘴一笑:“我隻要能將功贖罪就行……這三個斬妖司的衛道人,哪有真正衛道人的精氣神,散漫無紀律,連點辨識的能耐都沒有,硬氣倒是硬氣,骨氣也有,可惜沒本事,也多了幾分愚蠢……更是坐實了斬妖司覆滅的事實,如今想重建也是難上加難。”


    山羊胡老者明白了:“原來你是想順藤摸瓜……抓個如今斬妖司的掌管者?”


    “我已經給他們身上貼上了追蹤符,隻等著到晚上……今晚可是大好的陰煞天啊,百鬼出籠的好日子,最適合我們這些魔道中人。”張員外不由得笑道:“有這份功勞,我何愁不能將功抵過,也不用去和其他同門爭功勞,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


    “你高興便好,那我……也該走了,下次有生意還可以再找我。”山羊胡老者起身,他拿起自己的木杖,走到庭院後門,趕著一大群牛羊離開了,這是屬於他的報酬。


    而張員外的家裏……根本不養牛羊。


    白骨道人扯下了臉上的人皮,等著夜幕降臨。


    ……


    鬼斧山脈,斬妖司演武場。


    三倍流速意識空間,白離刀光如虹,斬下了將士的頭顱。


    苦練超過三十小時,他終於艱難的拿下了自己的第一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從斬妖司開始召喚玩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蘋果咖啡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蘋果咖啡味並收藏從斬妖司開始召喚玩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