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檉聞言打了個哈哈,也不說話,隻是笑眯眯地看著麗雅娜紮。


    麗雅娜紮被他瞅得不自然起來,白玉般的麵頰上泛起嫣紅,哼了一聲,冷冷地道:“看你有傷在身,不與你一般見識。”


    趙檉道:“沒傷在身又如何?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你!”麗雅娜紮咬牙道:“李將軍怎知我打不過?”


    趙檉微笑道:“聖姑可曾學過蒼穹變,如果學了倒還有幾分可能。”


    麗雅娜紮一雙美目盯著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半晌才冷笑道:“李將軍拿蒼穹變試探於我,莫非自家想要學這武藝?”


    趙檉被拆穿了心中想法,倒不臉紅,笑道:“素聞明教武藝繁多,我身為光明右使,卻一門都沒有見過,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麗雅娜紮道:“右使份屬中原明教,想要學武當找中原明教教主,許多武藝他那處有。”


    趙檉搖頭道:“我這個光明右使雖然份屬中原,卻是回鶻明教任命的,哪裏好意思去找什麽中原教主,回鶻明教不也有同樣武藝?”


    麗雅娜紮道:“右使想要從回鶻明教學武倒也簡單,隨我回西州高昌城,武藝都在高昌大明尊寺,到時候右使想要學什麽自選就是。”


    “去西州高昌啊?”趙檉嘴角抽了抽。


    西州回鶻對外全稱是大福大回鶻國,是回紇汗國西遷中的一支,因其國境的主體原為唐朝的西州,所以中原一般稱之為西州回鶻,又因其都城為唐時的高昌城,也稱之為高昌回鶻。


    這高昌可不是一般的遙遠,在回鶻國境的中部,就算是從隴右都護府所在的西寧州出發,到達高昌的距離也等於從大宋的最北端到最南端那麽遠了。


    麗雅娜紮看趙檉猶豫,臉色微微有些黯淡,眼神兒望向大殿後門之外,那裏有顆大樹,一隻不知名的鳥兒正在上麵活潑蹦跳,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趙檉道:“既是明教武藝,聖姑心中就沒記下嗎?”


    麗雅娜紮瞅他一眼,道:“想得美!”說完轉身就向外走。


    趙檉嘴角彎了彎,上前輕輕環住她纖細的腰肢,道:“聖姑哪裏去?”


    麗雅娜紮掙了幾下,沒有掙脫,冷道:“回高昌,再也不來宋國,再也不見你。”


    趙檉微微探首,在她耳邊輕語道:“公主,真的想讓本王去回鶻?”


    麗雅娜紮隻覺他氣息在頰邊灼燙,不由身子有些酥軟,便是不語,隻呆呆望向殿外樹上的鳥兒。


    趙檉這時歎道:“西州倒是會去的,未識你之前就打算將來走上一遭。”


    麗雅娜紮聞言不解,微微顰眉,但隨後心中警惕起來,低聲道:“那時你就想去……去做什麽?”


    趙檉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麗雅娜紮聽此話哪還不知他何意,輕咬朱唇,憤懣道:“沒想到你還曾有這種打算,你……放開我。”


    趙檉搖頭,又道:“所以你問我,我才猶豫要不要去。”


    麗雅娜紮聞言動作微微一滯,忽然沉靜下來,半天才道:“你喜歡去就去,不喜歡就不去,你是宋國皇子,誰也不能強迫於你,又有何猶豫?”


    趙檉笑道:“公主倒是果決,那本王說不得將來真要去走一趟了!”


    麗雅娜紮道:“你愛去不去,還不趕快放開我,這裏是明尊大殿,你這異端膽大包天,褻瀆神明!”


    趙檉瞅她側臉,隻見嬌豔無雙,情不自禁輕輕一啄,感覺溫潤柔滑,心中微蕩,道:“神明自然不敢褻瀆,聖女卻是算了。”


    麗雅娜紮見他無禮輕薄,便是掙紮卻又愈發無力,聲音低下來道:“你……你還不放開我,這裏殿門未關,會有人來。”


    趙檉道:“說不說本王是異端了?”


    麗雅娜紮道:“你就是異端,若在回鶻,必然討之!”


    趙檉道:“可惜這裏不是回鶻,公主想討現在來討就是,不然歸了回鶻再無機會。”


    麗雅娜紮道:“怪不得起那綽號,竟是這般無賴性子,怕不是每言每語都沒有句實話,隻知道輕薄哄騙。”


    聽到綽號之事,趙檉頓時無語,片刻才道:“還不是為了博取王慶信任。”


    麗雅娜紮道:“講解經義就是滿嘴胡言亂語,由著性子信口開河,怎肯信你。”


    說完她不知用了個什麽手段,趁著趙檉走神不注意,竟然從那臂彎中閃了出來,然後一躍丈餘,到了後殿門前。


    趙檉見狀不由雙眼一亮,道:“莫非是蒼穹變?”


    麗雅娜紮哪肯答話,便如那山間小鹿,幾下閃動撞去,就到了遠處。


    趙檉喊道:“聖姑哪裏去?”


    麗雅娜紮聲音傳來:“到時辰,回去熬藥。”


    聽到藥字,趙檉不由苦起了臉,歎息一聲,轉身走到明尊像前,抬頭看去。


    隻見上方的明尊雕像,威嚴莊重,卻又慈祥悲憫,不知為何兩副迥然不同的態度,竟同時出現在一張麵孔之上……


    隔兩日,清晨。


    趙檉坐在兩淮宣撫使司內察看戰報。


    五路軍馬此刻戰況都比較樂觀,劉錡已經將六安軍拿下來,正在奔赴光州的路上。


    距離最近的鄧洵武和王襄,到達了和州,和州賊軍不敢出戰,送出請降書,想要乞求招安。


    鄧洵武來信詢問,趙檉沒有同意,招安是招安,投降是投降,這兩者並不是一回事,招安又怎能乞求?


    如果那樣的話,不管何地賊軍,隻要打不過就乞招安得了?


    招安是在雙方都感覺比較棘手時,朝廷對反軍的一種勸誘招撫的安置行為。


    不好打,要付出極大代價才能打過,或者幹脆就是有些打不過,這樣的情況下才有招安一說。


    眼下和州隻有幾千人,鄧洵武兩萬多人馬,招的甚麽安?獻城投降還差不多!


    至於其它幾路軍,雖然城池還沒拿下,但路上的縣鎮卻已收複,民聲也較好,趙檉對折可存、王稟都比較放心,唯有姚平仲,不過姚平仲那路有宗澤的中軍在後麵壓著,倒也出不了什麽事情。


    思索過後,趙檉又拿起桌上一封信,這卻不是戰報,而是東京發過來的一封邸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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