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年,因為女孩子的爸爸工作上有所變動,女孩子不得不轉到別的學校了。在走的前一天,女孩子羞怯的找到男孩子問道:“在大學畢業之後你可不可以娶我?”男孩子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卻堅定地點了一下頭。


    在大學畢業之後的某一天,男孩子的手機突然響了,竟然是當年的那個女孩子打給他的。手機的那一邊有一個很溫柔熟悉的聲音傳過來,說她就要去歐洲了,問他可不可以送送她。在機場男孩子再次見到了女孩,依然如此地漂亮。“記不記得高中時我們之間的約定?”在分別的前一刻,男孩子問她。一句話也沒說,不過是點了一下頭。一時間兩人都很無語。“我就要去歐洲了,在法國。”沉默了一點時間,女孩子終於開口說道。“我可不可以等你?”“其實你不需要這樣的。”女孩子將一個錦盒交給他,便離開了。望著那架飛機上的女孩子已經飛遠了,男孩子終於將手中的錦盒打開,裏邊放著一部新手機,屏幕上一閃一閃的亮著幾個字:我愛你。


    又過了一年,在彼岸的女孩子給他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她的婚期,兩人都沉默了很久,最後男孩子還是固執的說道:“要是你今後離婚的話,我可不可以再娶你?”又是一陣沉默,接著手機就被掛斷了。


    時間飛快,女孩子在一年之後又打來了電話,說她現在已經離婚,問他可不可以接她回來。再一次見麵的時候,男孩子還是問道:“我可不可以娶你?”“但是我的男人經濟上應該能讓我有個依靠,而你現在,還不夠。”男孩子什麽也不再說。


    接著又過了一年,那個男孩子晉升為一個大型企業的副總。如今他可以買得起車和房了。但是如今的女孩子卻身患絕症,如今隻能住在醫院裏。在治療期間她那頭美麗飄逸的長發漸漸地沒有了。她不想讓男孩子過來看見她這幅模樣,她隻想在男孩子的心裏麵永遠都如曾經那麽美好。男孩子明白了她的想法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在接下來的一天裏,他還是去了女孩子的病房,不過他的頭發也沒有了。女孩子很是感動。“我可不可以娶你呢?”“可以。”女孩子隻是不停地點著頭。


    女孩子隻活了一個月,就在幸福中離開了這個世界。而男孩子卻在從今以後一直都沒有留頭發,而且再也沒有愛上任何一個女孩子。


    他這個男孩子很是文靜,一直以來他都不怎麽喜歡說話,無論與什麽人都是這樣,一直到一個女孩子出現在他的生活中,讓他有所改變。


    事實上他們兩人在小時候就已經和對方見過麵,兩年前的春節那次並不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如今他老是很遺憾地說在小時候他真是應該早點親她,但是要是這樣他就沒有如今別人所認為的那麽斯文了。


    他們的爸爸很合得來,對於以前的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忘記過。


    有一天,他跟著爸爸一起到她家探訪老友,在那天的宴會裏他吃了好多平生第一次才見過的菜,他吃了很多很多,到最後實在是吃不下了這才罷休。


    還有一回,她的父親來他家裏做客,也是在吃飯的那會兒,他在她的父親旁邊坐著,他的鄰居過來看他們,說道:“啊,這位客人原來是他未來的丈人呢!”當時他不懂事,還以為她的父親就叫“未來的丈人”呢,竟然坐在椅子上一直叫著他“未來的丈人”,嗬嗬,如果當時她的父親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他肯定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上天好像就這樣將他們兩人聯係在了一起。


    可惜他就那樣與她錯過了。


    那一次的經曆讓他後悔至今。


    之後他遇到了另外的一個女孩子,讓他很是傾心,事實上那也是因為他的錯,才上演了一場本不應該發生的戀情,而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傷害,既傷害了父母又被那個女孩子背叛了,這讓他曾經一度痛苦不堪,一直到之後的某天,她又出現在他的家中。


    如今的她非常地漂亮,難得的是還保留著一種純真,在她那微微漲紅的臉上他又想到了她以前的活潑乖巧。他們慢慢地與對方相知,相識,相愛,一切就那麽順利成章的發生了,也不過是一個春節的事情,兩個人如膠似漆的一起去遊覽江南,在那風景秀麗的小鎮裏,他們兩人互相關心關愛著對方,兩人之間的感情更是在心裏麵烙下了深深烙印。


    因為要去很遠的地方讀書,他不得不與她暫時的分開,在車站裏,他們都很舍不得對方,兩個人都陷入了離別的悲傷裏麵,離別總是如此地讓人傷感。相隔兩地的兩人隻能依靠著有限的交流工具抒發著彼此內心的想念。每逢過年過節,他總是迫不及待的就回到家去找她,而之後又是帶著深深的不舍與她分離。每一次他都忍不住哭泣,在即將分別的時候,但是女孩子總是將自己控製得很好,這兩個人好像是換了過來一樣。


    他總是將她當成一個小孩子一樣疼愛,經常給她買一些小零食,他很愛看她吃東西的樣子,而她總是要他和她一起吃,但是男孩子總是自己不愛吃零食,而事實上他不過是想讓她可以多吃一些。他一個人在外邊其實是很省的,但是對於她一向不計較這些,他隻想能夠讓她開開心心的,這樣她就也會很開心了。如今他還是不得不與她分開,他的錢包裏放著一張她的小照,是在江南的時候拍的,他總是貼身的帶著,這樣心裏就會不至於那麽空蕩蕩的。


    他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感覺很孤單,很想能夠早一點與她在一起,今後再也不必在車站裏分離。


    已經是午夜時分了,他還是睡不著,心裏邊想著遠方的她——這一生他的最愛!


    祝散否


    “我……我……我的作業……被我家的狗給吃了。”


    班上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大笑,祝散否非常地緊張,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真的嗎?還真是奇妙啊,您可不可以仔細地跟我們說說,那隻狗是怎樣講你的作業吃掉的?”江老師掃視了一下同學們,將那些大笑聲給震住了,沒有人敢再笑了。


    “那個,白白……”祝散否繼續瞎掰著不過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顫抖,很有些沒有信心的樣子。


    “白白是什麽?”江老師發現了疑點,立刻提出疑問。


    “那個,白白是我家的狗,就是它將我的作業吃下去的。”祝散否說道,“它還真是一隻非同尋常的狗”他一麵說一麵苦想著,漸漸地說的就流利了很多,而且也沒再結巴了。


    “昨天晚上我將作業寫完過後,小白就一直圍在我的身旁仿佛想要學習一樣……”


    “但是之前你不是說它是白白嗎?”江老師又質疑了。


    “是這樣,但是,偶爾它也被叫做小白。”祝散否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他的頭腦總算是運轉正常了。“就在我將晚飯吃過之後,我便去將作業寫完了,是的,我不是去睡覺,也不是在桌子上坐著發呆,而是很認真仔細地將作業寫完了。而我的那隻狗小白,就在我的旁邊,很是認真的注視著我,它非常乖巧的在旁邊看著我。當我將作業寫完的時候,看看時間還真的挺早的,看到小白那種非常想學習的模樣——小白雖然不需要養它的爹媽,但我覺得教一隻狗學一些東西應該也不錯,因此我就打算教一教它了……”


    江老師沒有讓祝散否將他的瞎話說完,雖然他很想將這個故事說下去,可是他還得講課呢。但是,他對祝散否說,在上完課之後,他會與祝散否一起回家,去瞧一瞧那隻奇怪的狗。


    放學之後祝散否好像是不記得怎麽回家了一樣,和江老師在一路上繞了很多彎路。更離譜的是,甚而將江老師帶到了自己家的門口了。


    人這一生當中,或多或少的總會收獲一些感動。


    緩緩地將記憶之門開啟,窺門一看。隨處可見感動的光芒在閃耀著……


    那一幅幅難忘的畫麵倒印在眼前,那些過往的事情漸漸地回到了昨天……


    忽然,心靈的琴弦震動了一下,一個陽光燦爛的場麵在我的眼前出現……


    兩年前的一個夏季,我到山上去探望一個在林場裏工作的堂哥,那邊的景色非常好,有茂密的森林,一望無際的田野,清清的小河,因此還有非常多的動物在這裏安家——森林裏的鬆鼠,兔子隨處可見,小河裏的魚兒也是成群結隊,各種各樣的小動物都可以看見。但是,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卻是山上一座美麗溫馨的小木房,這個小房子的前邊掛著個很醒目的招牌“山西麵食”。


    好像堂哥每天都會將我帶到哪裏吃一些麵食,也不知道是這森林裏邊的東西特別好,還是那個山西的大嬸手藝太好了,那一家的麵食非常地可口,來這裏吃麵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在這裏動作的人,來這邊旅遊的人,還有那些運送貨物的司機,等等。在這裏呆的時間長了,我又察覺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管這家麵食店的生意好不好,不管是如何惡劣的天氣,這森林裏工作的那二十幾個工人一定會來這裏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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