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親自參與比賽,虞熙有了更多的時間刷副本,帶帶柏楚。


    不過柏楚也沒住太久,一周之後就回家了。


    她父母怕她野時間長了,又打擾虞熙。


    分別讓人心情低落,但柏楚臨走時承諾,最多半個月,她就會把想做沒做的麵塑做好,然後寄過來。


    虞熙也不再管她了,不在眼前,想管也管不了。


    送別柏楚,虞熙沒想到在機場又見到了苗鵬。


    他依然帶著苗瑩,但和來時不同,苗瑩沒那麽吵了,喃喃而出的話,也變了,看到虞熙,她也沒發瘋。


    “熙熙……”


    苗鵬遠遠看著虞熙,試探著喊了她。


    “有事?”虞熙倒沒不理他。


    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她以前說都不會說,但現在很相信,逃避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就像當初她執拗的想,和林述分手,不讓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林述就會少許多負擔一樣。


    她那麽做,隻是讓林述傷心,讓他在四年裏,嚐盡相思苦。


    “我想向你道歉,”苗鵬遠遠的朝她鞠了一躬,“對不起,不請你原諒,我會走。”


    “我帶我姐在這邊檢查了,顧醫生說她是被人催眠了很長時間,要悉心嗬護,慢慢調解,如果她的執念是女兒,可以讓她見見。”


    當然是在孩子同意的情況下。


    不是譴責誰,虞熙也知道,從小沒見過媽媽的人,媽媽突然出現了,卻是個精神疾病患者,多少會有些難以接受。


    “現在小露已經答應了,顧醫生給我們介紹了一個可靠的醫生,我們就回去了。”


    “後會無期了。”


    雖然不是那麽容易放下,但他覺得是時候徹底放手了。


    一周前,他在說完那番話離開後,並沒有走太遠,他想回去和虞熙道歉,結果返回後,就看到喧囂之外的一角,虞熙撲向一個男人。


    苗鵬沒見過林述,但從那人的容貌、著裝上看,他猜測那就是林述。


    林氏的繼承人,虞熙的竹馬,一直愛著她的男人,肯定會對她好的。


    虞熙瞧一眼苗鵬的背影,轉身也離開了機場。


    苗瑩意識錯亂那麽久,顧晉都用一周給她瞧得差不多了,那自己這種,是不是也很容易治愈?


    她如此想著,回憶起顧晉給她的名片還丟在車裏,她記不得他的號碼了,但記得地址。


    她乘車過去,在目的地附近,用地圖app搜索了一下周邊的心理谘詢師。


    然後一個個點開看了看,分辨出顧晉的,便去了。


    原本下定決心過來,鼓足勇氣想把所有心結與症狀都告訴顧晉,可她沒想到林述會在。


    其實林述已經知道了,她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


    可她想起自己明明依賴他,卻故意排斥他,就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


    林述今天在這裏,純屬喊顧晉上遊戲,顧晉說忙,晚點。


    “每天都是晚點,你是不是不會玩,找借口?”林述揭穿顧晉,說得毫不留情。


    顧晉確實沒遊戲天賦,天天被副本boss折磨得頭昏腦漲,他感覺自己還可以再考幾遍專業測試,那肯定比刷個20級的等級副本要來的簡單。


    “人各有命,我真不是吃著晚飯的料。”顧晉希望林述接受這個事實。


    “不鞭策不會有進步,顧醫生,活到老學到了的氣魄呢?”林述可不打算放過他。


    主要是他最近忙著打比賽,有點分身乏術,想請顧晉有時間幫他陪虞熙玩玩,旁敲側擊的了解一下虞熙的內心想法也行,反正做,就算做錯,也比不做強。


    “你還想給我洗腦?行不行我給你催眠……”顧晉正和林述較勁兒,助理說來了位患者,自稱顧晉主動要給她醫治。


    “……”顧晉當時就愣住了,然後看向林述,“你女朋友。”


    林述也是一愣,他和顧晉一直在唱雙簧,想通過遊戲,給她進行緩慢的治療,沒想到虞熙想通了,願意來心理谘詢師了。


    “你去,別太急了。”林述囑咐道。


    “放心。”顧晉這兩個字說得和發誓差不多。


    他對所有患者都認真,他工作這麽多年,也對所有患者都耐心細致。


    林述轉身去了隔間,關上門等著。


    助理已經把虞熙帶到顧晉辦公室門口了,敲了敲門,然後請虞熙進去。


    “虞女士,你好。”顧晉禮貌打招呼。


    “你好。”


    “做簡單的谘詢還是?”顧晉給她倒了杯茶,溫和的問。


    “治療,確診過。”虞熙雙手捧起桌上的茶杯,搓了搓。


    “好。”


    顧晉按流程進行了詢問,也聽了虞熙自述,頭一天治療,他也不著急。


    林述在隔間也沒等太久,就聽到有人敲隔間的門。


    “已經走了。”顧晉歎了一聲說。


    “怎麽樣?”林述關心的問。


    顧晉又歎一聲,讓林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還行,拖得時間有點長,但她自己知道問題所在,也有做過自我調節,雖然收效甚微,但不是沒用……”


    主動解開心結,對恢複是大好事,當然比隻會吃藥有用。


    “那你在這唉聲歎氣的?”林述不滿的問。


    害得他差點以為虞熙的情況很嚴重。


    “我不是還有事沒和你說嗎?”顧晉覺得自己被冤枉了,白林述一眼。


    “你快點說啊,”林述催促道,“再磨磨唧唧。”


    後麵他沒說,大致也就是想摁著顧晉的頭,讓他玩遊戲吧。


    “你揍我啊?”顧晉扶了扶眼鏡,伸手勾住林述的肩膀,不過剛碰到,就讓林述拂開了。


    “好好說話行不行,你是不是單久了,和我玩久了,口味兒變得奇怪了?”


    “你再說,我先給你開個診斷證明,把你關起來,隔三差五的折磨你信不信?”顧晉原本不想賣關子的,這會兒突然來了興致。


    “你快點說還有什麽事行不行?”結果林述咬牙切齒的開始催了。


    “行行行,你先淡定點,咳咳,”顧晉覺得此話需要鋪墊,才和林述鬧著這麽會兒,“虞熙說,她對除你之外的男人,也有過依賴的感覺。”


    不出他所料,林述一下愣住了。


    四年前的林述,因為和虞熙突然失去聯係,他多少個日夜借酒消愁,多少次看著通訊錄裏那個打不通的電話,眼眶泛紅。


    顧晉知道,所以虞熙一說這話,他忙追問那人是誰。


    奈何虞熙沒說。


    她知道顧晉和林述認識,隻說:“先不告訴林述,我還沒準備好。”


    可這麽大的事兒,顧晉是真不願意瞞林述。


    “誰?”林述嗓音突然暗啞,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麽。


    “她沒說,但是能坦白是好事,說明她想解決,而她想解決的原因,就是想全心全意的對你。”顧晉分析他人心理,很全麵。


    林述聞言淺笑,他在聯係虞熙未果的那四年裏,也想過,那麽久沒見,他們的感情可能會變淡,這期間或許會有人關心她,感動她。


    她可能會愛上別人。


    即使他知道自己在虞熙心中的地位有多高,分離與不打招呼的割舍,讓他沒了底。


    別人說虞熙的缺點很多,也就一副外貌,但世界之大,比她漂亮的不是沒有。


    可林述不知情何時而起,但知道自己的心思。


    就算給他這世上最寶貴的東西換,他也隻要虞熙。


    哪怕她患著病,哪怕她不完美。


    他不要完美的人,他要虞熙。


    “我先走了。”林述情緒明顯的低落。


    顧晉知道再勸無益,還可能適得其反,便任他去了。


    林述駕車穿過街道,看著車水馬龍,行人匆匆。


    虞熙近幾年也沒離開本市,那個人會是本地人嗎?他見過嗎?


    她是個慢熱型的人,四年裏,她要花時間忘卻他們的感情,再愛上另一個人,然後那人還能達到和林述差不多的高度,挺難的。


    對虞熙來說,真的很難。


    卻又簡單。


    她連見都沒見過那人,就覺得似曾相識,覺得他可靠。


    她很自責,認為自己好像變了心,她原本一顆心裏隻有林述,就算她狠心與他斷了聯係,心裏還是隻有他。


    所以怎麽能住進別的男人呢?


    偏偏,那人就在裏麵有一席之地。


    思來想去,她給林述打了個電話,“你現在忙嗎?”


    “不忙。”林述戴上耳麥,盡量像平常一樣回答。


    “哦。”虞熙無法對他說,我好像在意過別人,要不她不會猶猶豫豫到走的時候,才問顧晉,那會不會影響治療。


    因為她和顧晉說,和林述相處,她的情況會得到緩解,情緒會比較平靜放鬆。


    和那個沒見過麵的小徒弟也是。


    “有什麽事嗎?”林述問出這話,發現不對,他平時不會這樣,“是不是想我了?”


    他對虞熙一直熱情關懷,就算她打電話是個惡作劇,他也會配合,從小到大都是那樣。


    “想,”虞熙被他前一句話驚到了,她內疚,所以承認了,“你先忙吧,有空了見麵說。”


    “好。”


    各自心不在焉,通話結束。


    林述很想現在就過去見她,看看她的眼睛,在注視著他的時候,是否還如從前一樣專注。


    但他又怕不是那樣。


    所以他隔了兩三天,才去見她。


    虞熙這幾天,每天下午去顧晉那裏接受治療,其他時間玩玩遊戲,聽柏宇聊聊比賽。


    聽到柏宇說她小徒弟怎樣怎樣,她有點架不住的走神,每次聊天便在此時停歇。


    這天晚上,她因為胡思亂想,有點頭疼,便取了瓶酒,喝了一點。


    顧晉要求她戒酒,但她一時難以更改,頭疼失眠,失去酒,她真的不知還能如何。


    找林述嗎?


    她都說想他了,他也沒來。


    三天了,他說不忙,但是不來看她。


    她又內疚,怕他知道自己對小徒弟的心思有點問題。


    想著想著,門鈴響了。


    虞熙整個人一僵,忙收拾一下酒瓶酒杯,去看看門口的監控顯示器,外麵是誰。


    她在這裏沒熟人,大概率是林述,所以她藏酒。


    過去一看,的確是林述,他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麽,又或者什麽都沒想,隻是在等她開門。


    虞熙拉開門,瞅著他,“你來啦。”


    “怎麽喝酒了?”林述聞到一股很淡的酒味。


    虞熙忙吸吸鼻子,她藏了酒又漱了口,甚至隨手抓了一瓶香水灑了點兒。


    “沒喝,我看別人用紅酒做點心,就想試試,剛打開又沒興趣了,才有點味兒。”她不擅長撒謊,說話的時候忙轉身往屋裏走。


    林述進來關門,追上她,拉住了她的手。


    虞熙便順著他的力道,扭身過去靠在他懷裏。


    吻來的有點急。


    虞熙想,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林述還沒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階段嗎?每個下次的見麵,他都會用行動表達想念。


    她又想起,那四年,他怎麽熬過來的。


    “還說沒喝?”林述看著她水潤嫩紅的唇瓣,酒味彌散。


    “對不起。”虞熙低聲說。


    對不起,我一意孤行,傷害了你。


    “就說說嗎?”林述把她抵到牆上,啞聲問。


    他不生氣她撒謊,但對她有點閃躲的目光很有意見。


    幾天不見,她都沒表達出什麽熱情。


    那個男人,真的要奪走她了嗎?


    複雜的情緒,讓林述心裏又燥又難受,話卻問不出口了,他想就這麽和她沉淪一次,和在那種事上,依賴又完全屬於他的虞熙。


    “那你……慢點……”虞熙被他吻得意亂。


    她想他,開口說也是想,用行動也是想,她想抱他,想和他享受隻有他們能為彼此做的事。


    林述輕輕笑了一下,帶著她往臥室去。


    “熙熙……”林述忽然想,她若已經對別人有了那種情愫,是否還能接受和他如此親密。


    “嗯?”虞熙水眸水光瀲灩,微紅著臉看他止步於床前。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他輕聲問。


    有點忐忑,有點期許。


    虞熙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鬧得有點懵,她發覺林述的神情不太對,“你怎麽了?”


    “願意嗎?”林述聲音又低又顫。


    虞熙的回答讓他更難受了。


    這個問題明明已經問過了,她之前也從行為上證明了,答案是肯定的。


    “你是不是有別的話想和我說?”虞熙看著他,柔聲問。


    林述低頭笑了一下,“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問問你,畢竟好幾天沒見了,我很想你。”


    這和他喝醉那天,騙她開門後,態度不一樣。


    林述經常說想她,讓她覺得自己被需要,讓她知道自己很重要。


    “林述,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虞熙抿了抿唇,下定了決心。


    “你說。”林述已經感覺到,她要說什麽了。


    “我玩遊戲認識一個人,”虞熙又給自己加了加油,“他經常陪著我。”


    “嗯。”


    “那段時間,我還是經常頭疼,失眠,”她頓了頓,“會找他玩,讓他陪我聊天。”


    “我睡不著,讓他哄我睡覺……就是單純的連麥。”她怕林述誤會,其實她有沒有,林述心裏清楚,她不用解釋這麽多。


    “然後時間一長,我覺得和他玩,聊天,也會心情放鬆,會減少失眠。”


    “他叫什麽?”林述想,是遊戲裏的,說不定他可以找到。


    不是為了宣誓主權,亂撩虞熙,和虞熙先對人動心,完全是不一樣的情況。


    他想了解一下,那人是不是在騙她,或者認不認真。


    “我隻知道遊戲昵稱。”虞熙這話說的有點心慌,她就知道這些,就依賴別人了,不隻是有點輕浮,也是不尊重林述。


    一起長大,林述為她做過多少事,她一清二楚。


    林述沒必要對她好,他沒那個責任,不用承擔這個義務。


    “是什麽?”林述追問,聲音依然不高。


    “不太好說,有點……汙。”虞熙想起了柏宇的評價,和林述進一步發展後,她確實知道是汙。


    不知道是個多悶騷的人,或者是明騷,取這麽個昵稱。


    不過她不說,不是因為難以啟齒,是怕林述上頭。


    “那你形容一下。”林述好像知道她不說的原因,又問。


    “就是聽健談的,會的也挺多,遊戲方麵我覺得我還不夠了解,他有點藏著掖著的樣子,”虞熙繼續回憶道,“別的……他會偽音。”


    這話一出,原本捏手成拳的林述,忽然愣住了。


    他不知道虞熙還認不認識其他會偽音的玩家,畢竟有些主播就會。


    他便把她說的這些話都理了一下,好像有點明顯了。


    名字汙,遊戲技術上遮遮掩掩,會偽音,會經常陪她,會和她連麥哄睡……


    【采姑娘的小蘑菇】,或許是唯一一個附和這麽多特質的。


    “哪知偽音?”事到臨頭了,林述又選擇繼續問。


    他想萬無一失。


    “可男可女,可長可幼,大叔、奶狗、禦姐和蘿莉都會……”虞熙總結道,心想自己對這樣的人心生依賴,是不是羨慕人家會得多?


    林述倒是不會這些,所以她心裏有點不舒服。


    在她心裏,林述不是太完美,但他無所不能,無人可及。


    怎麽就被這人比的,有一點點弱勢了呢?


    “哦,”林述喉間滾動,淺淺笑道,“是這樣嗎?小丫頭,今天想聽我說什麽?”


    “師父,帶我刷下塔?”


    “小妹妹,你有點可愛……”


    虞熙愣了很久,愣到都不知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聽林述當麵用不同的聲音,說出這些話的。


    她忽然想笑,笑自己為什麽覺得他想能猜中自己的心思一樣,每次哄睡的方式都恰到好處,每次聊天都分寸拿捏得當。


    而且技術又那麽好。


    遊戲技術。


    別的技術她是真的難以啟齒,隻會臉紅。


    “所以你是要告訴我,你心裏還有另一個我,是不是?”林述心情大好,自己的醋就別吃了。


    人在眼前,吃她挺好。


    “我不是……我就是感覺有點熟悉,又有點說不清的感覺……”虞熙垂著臉解釋。


    她想,還好是林述,如果不是,那她該怎麽辦?林述該怎麽辦?


    “說不清就別說了。”林述看著她臉綻紅霞,可憐兮兮的樣子,不想聊了。


    虞熙知道他想幹什麽,內疚的先擁住了他。


    可事後,她想起來一件事。


    “你騙我。”她帶點惱意。


    “說什麽呢?”林述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她指的是答應她很快結束,卻折騰的她有氣無力。


    虞熙咬牙錘了下他的胸膛,“你知道是我,還裝別人來騙我!”


    林述舔下唇瓣,笑了,“我知道錯了。”


    因為當時不知道她為什麽執意分開,他都回來了,她卻拒他於千裏之外。


    “就會說嗎?”虞熙覺得他這態度很敷衍。


    怎麽能騙她呢?


    她像個傻子一樣,一麵拒絕他,一麵對另一個他毫不知情。


    甚至依賴。


    “你還行嗎?”林述眼神帶著憐愛,瞅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問。


    “……”虞熙扭身背對著他,服了。


    折他手裏了,以後還是別和他聊算賬的事了,雖然互不吃虧,可太吃力了。


    可她這樣,也沒逃得了。


    與林述解開心結之後,虞熙開始光明正大的去顧晉那裏接受治療了,林述空閑的時候,還會送她去。


    “你不好好給我打比賽,想害我賠錢嗎?”一想每次見麵的後果,虞熙不讓他那麽殷勤。


    “比賽又不是天天打,再說了,都進前八了,好不容易休息兩天,你趕我幹什麽?”林述好笑的問。


    他知道她的意思,就是想逗她。


    從前的虞熙,也不是每天都抑鬱不安。


    她也愛笑,嬌俏可愛。


    “在外麵等我。”虞熙攆不走他,也沒真心想攆他,就去見了顧晉。


    她也告訴了顧晉,鬧了個烏龍,她心裏的另一個人,還是林述。


    為此,林述終於放過了不擅長遊戲的顧晉,還得意洋洋的說:“唉,人有魅力沒辦法,我們家小傻瓜聽聲識人,變個聲她都能精準識別,你呢?顧醫生,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


    顧晉被他冷嘲熱諷的一摘眼鏡,“好啊,林述,背著虞熙還認識不少女人?”


    林述一僵,盯著他說:“我爸媽認識的多了去了,你要栽贓給我,我結婚你別想去,去了也別想入席,入席了我就灌死你,隨便拉個女的跟你配對!”


    顧晉被他惡心了一下,咬牙道:“挺會玩啊大少爺,說得這麽溜,害過多少人了?”


    他當然不會說林述幹過多少次了,開玩笑有度。


    “這不是因為你,我天天在心裏預演嗎?我和我家小可愛合計過了,到時候你等著就行了。”林述煞有介事的說。


    “你能不能別時時刻刻不忘秀恩愛?有病吧你?來我給你治治。”顧晉腦殼疼。


    他沒想到虞熙還會同流合汙。


    更沒想到,倆人還說到做到。


    次年春,林述和虞熙的婚禮,極其盛大。


    顧晉作為伴郎參加的。


    沒想到伴娘裏,有個似曾相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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