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刪除的記憶
被魔王打敗後的我成為了她的爪牙 作者：零淩寒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於是諾蘭勒絲反手一個超級加倍······
額不，反正就是aoe，這幫家夥就倒下了。
等我從一道身影唰地一聲從身邊衝出去到諾蘭勒絲百無聊賴地坐在樹枝上晃蕩著腳反應過來，那群人已經被諾蘭勒絲放倒了。
整個過程完全不超過半分鍾，而且一點魔王的力量都沒有外泄。
原本凶神惡煞的那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後，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接著相當用力地啪嗒一聲跪在了地上，麵色沉痛地說道:“大人你們大人有大量······”
“別廢話了，帶路。”諾蘭勒絲麵無表情地出現在他的身後，手中的黑劍擦著他的臉頰消失了，隻剩下那個人臉上逐漸滲出來的血珠緩緩流下。
好快的劍！
這三個人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團滅了自己隊友的同時，終於稍微安定了下來，帶著我們穿過峽穀，一頭鑽進了深山老林裏麵。
隨著在山脈中的挺進，我也發現這裏的環境雖然不算是相當惡劣，然而憑借著險峻的地貌，即便是不能抵擋來自威爾斯城衛的進攻也能從容的化整為零進入群山之中另尋機會。
順著河流來到山頭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前方的穀底有大量的人類存在，周圍的暗哨也開始零零散散的出現了。
反手用荊棘困住這幾個人後，諾蘭勒絲熟門熟路地用隱身術套住了我們幾個人，確認過沒有什麽明顯對於魔法有反應的物品後，我們幾個大搖大擺地從門口守衛的眼皮子地下走了進去。
剛剛一進門，富有生活氣息的喧鬧聲就撲麵而來，如果沒預先清楚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的話，我估計會把這裏當作是大雜院吧？
整個山寨的主體依托於山穀周圍的懸崖設立，在懸崖上鑿石為窟，而後架木構以交通，形成了簡單的居住房間，基本上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打理，估計也是冬暖夏涼。此刻裏麵的人全部都鬆鬆散散的，明哨暗哨都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到來。
諾蘭勒絲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在不驚動他們任何人的情況下秒殺，你們覺得行我就動手，不行我就······等會兒拷問完財寶再動手。”
嘴角微微抽了抽，我說道:“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哎，我還沒說要怎麽怎麽整呢！”諾蘭勒絲相當不悅地說道。
“先觀察一下吧，萬一跟上次一樣有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就麻煩了。”我強行阻止了諾拉勒絲準備搓火球的手，看向了下方。
凱爾拉絲這個時候卻一反常態，相當機警地聳動著自己的鼻子，輕聲說道:“我覺得不太對勁，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好像有股子隔夜飯腐爛掉以後扔到岩漿裏麵加熱的糊味。”
異質？
“這個地方也有異質嗎？”我稍微有些嚴肅了起來，異質這種東西反正根據凱爾拉絲說可是大事，如果不認真清理的話就算是地獄也很難辦，雖然遇見的這幾次異質魔獸似乎都不算是什麽厲害的家夥，然而那天晚上遇見的異質魔狼卻一直讓我有些後怕。
最重要的是，一般有異質出現的話，除了諾蘭勒絲外，我也會有感覺，可是這一次就隻有諾蘭勒絲聞到了這股味道著實有些奇怪。
“嗯，不太確定。”凱爾拉絲說話間又輕輕地聳動了一下鼻子，然後揉了揉說道，“我感覺有點奇怪，嗯，感覺上就是剛扔進岩漿的腐爛隔夜飯還沒熟。”
凱爾拉絲在異變比劃著描述起她聞到味道，我尋思了半天還是沒思考出嗅覺這種東西究竟是怎麽用視覺表達的，最後還是放棄了理解凱爾拉絲的感受，轉而告大家需要更小心一點······
諾蘭勒絲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說道:“剛才我已經探查過了，這地方窮酸的很，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當的強盜，我和你說，我偵測魔法都看見人家在地下埋著的小金庫了，裏麵也就是幾萬金幣的樣子，這次就偷偷拿走行吧，反正他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
“待會兒吧。”我嚴肅地回答道，“嗯——有關於異質，我有個想法，說不定凱爾拉絲你聞到的東西並不是真正的異質，而是可以吸引異質的某些東西，就和當時在酒館時候那幫商人偷偷運的玩意兒一樣。”
凱爾拉絲瞪大了眼睛說道:“哎，那我當時什麽味道也沒聞到啊！”
“這樣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密封的，你能聞到味道反而奇怪了，”
凱爾拉絲尋思了一下，然後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成了相當嚴肅的模樣；“你說得對！”
嗯，凱爾拉絲露出這種表情的話一個是因為刻波洛絲上身了，另外一個就是她沒尋思出什麽來為了保持自己的麵子所以裝出來的。
“能確定那個東西在什麽地方嗎？”思考到這個地方，我在心裏麵已經稍微有了些答案。
我懷疑，這件東西本來是作為運送的商品被行商無意中運輸，然後被強盜半路搶劫過來的。
很合理。
我相當滿意地點了點頭，並且為自己的才思敏捷點了個讚。
凱爾拉絲也相當幹脆地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個看起來規格頗高的房間，裏麵有一個身材魁梧，脖子上有一道相當明顯疤痕的男人坐在裏麵，似乎是在翻看著些什麽東西。
略微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卻發現上麵寫的東西似乎有些奇怪······
這些，是相當古老的文字。
更進一步說，就是作為記錄魔法遠離而存在的《原典》所使用的文字，現在人類所有的魔法基本上都出於原典的結構的修改和增加。
接受過教廷勇者教程的我當然清楚這裏麵的意思，不過我尋思了半天發現裏麵根本記載的就不是有關於魔法的東西，反而是一些······曆史。
最重要的是，這本書是紙質的。
紙的出現不過是最近一百年的事情，再早之前書籍的記錄全部都是應用魔獸皮之類的東西，所以相當珍貴，而魔法的原典自然也基本上被記錄在上麵，隻有相當稀少額魔法被鐫刻在石頭上得以留存，換句話說，這些東西是有人抄錄下來後製作出來的。
而這個時候，凱爾拉絲輕輕地指了指那個男人脖子上麵掛著的項鏈，我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個······就是帶有異質氣息的物品？
我略微皺了皺眉，想要仔細觀察下，但是想了想這樣有可能會打草驚蛇，畢竟雖然形隱但是氣機什麽都還在，讓他們四散而逃任務做不完就麻煩了。
所以我隻是記下了這個人的麵貌和位置後，離開了，這裏。
花了一番功夫把整個山寨徹底搜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法陣蹦出什麽惡魔化身······恩不對，凱爾拉絲和他們交情好像不錯，那就蹦出什麽邪神化身後，我啟動了在巡查過程中偷偷灑下的浸血黑荊棘。
講道理，有時候人的自愈速度太快也不是什麽好事，我剛才施法的時候都是用一次就荊棘紮一下，然後等到下個地方的時候傷口就不流血了，得重新紮一次······
雖然對我來說這點血無傷大雅——可它疼啊！這就跟你用手抓仙人掌抓出血完事了你還覺得不刺激又抓了幾下一樣疼。
想到這個地方，我微微歎了口氣，把自己被黑荊棘紮得全是孔的左手往身後收了收——
然後吟唱。
“蔓延，成長，固結，禁錮。”在半空中虛畫出魔法的結構和各處的黑荊棘產生了共鳴。
這樣大範圍的施法瞬間就抽走了我體內大半的魔力，不過我現在想要實現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全部被禁錮了，一個都沒剩。
而之前看起來享受首領一樣的家夥也不例外。
“簡單說，你們是誰控製的吧。”我站在他身前，抱著手裝出了凶惡的模樣看著眼前沉默寡言的疤臉男人。
對於忽然有一夥強盜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裏、而且身上還帶著可以吸引異質魔獸的物品這件事情，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有些過於巧合了，除了真正的過於巧合，那麽剩下的就是有人安排了。
雖然不太想要插手這種事情嗎，不過既然已經涉及到了這種諾蘭勒絲和凱爾拉絲都非常警惕的東西，我還是決定稍微往深處探一探。
畢竟我的夢想就是可以平平穩穩得生活下去，為了以後的享樂，現在吃點苦還是必須的。
然後——
果然思想鋼印已經被解除了。
最後的一道思想鋼印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稍微讓我有點奇怪，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相處，我已經大致明白諾蘭勒絲並不是我想象中那樣城府極深的凶殘魔王，反而在某些事情上甚至顯得有些天然和天真······
不過確實是暴力崇尚者沒錯。
看見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語，我也相當不客氣地一把拽下了他脖子上麵的項鏈，然後麵容不善地舉著那玩意兒說道:“這個東西，是相當重要的玩意兒吧？別以為我不知道！”
疤臉男人終於露出了一些遲疑的神色，但是對於我手中項鏈的渴求反而並不是那麽高，這讓我感覺稍微有點奇怪。
根據他的反應，我迅速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東西的確有故事，但是對於疤臉男人來說似乎可有可無的樣子？
這就有點麻煩了。
思考片刻，我還是在心中暗歎了口氣。
算了，還是直接點吧。
我不想在這種地方浪費這麽多時間，畢竟大家都知道時間就是金錢這種事情。
沒等疤臉男人開口，我就幹淨利落地一記手刀砍在他大動脈上把他砍暈了，然後熟門熟路地用出了時光重現。
當然是簡化版的，單純隻是為了搜尋他的記憶而已。
少頃，我揉了揉眉心，整個人的意識已經從疤臉男人的靈魂中退了出來，而疤臉那人這個時候已經口吐白沫了——這麽高強度的記憶翻閱估計已經破壞了他的大腦，現在基本上等於白癡一個，希望他下地獄之後不要詛咒我，如果是詛咒我的話我就喊凱爾拉絲幫忙清理一下······
雖然有加速的功能，不過用第一視角經曆了一遍男人這段時間的曆程還是相當漫長的，不過付出有收獲就好了。
“嗯，我猜的沒錯，暗地裏麵果然有人來搞事。”摸索著下巴，我稍微總結了在疤臉男人記憶中看見的事情輕輕說道，“這些強盜和我猜的一樣，除了一部分是流犯外，剩下的大部分都不過是饑民，極少部分是附近的山民。”
最重要的是，裏麵還有孩子。
這山寨，果不其然是個大雜院。
幸虧最開始留了個心眼沒讓諾蘭勒絲直接搓火球炸了，否則到時候我免不了會有些後悔。
畢竟無論如何隨便對孩童下手還是太爛了。
“然後，這個家夥其實本來就是懷著搞事的心來的，具體是誰在什麽地方交給他的任務的記憶已經被刪除了，他後麵因為某些事情進入了監獄之後就開始鼓動逃獄，最後帶著一幫逃犯在流亡路上收攏流民跑到這裏占山為王了，而這個玩意兒——”我微微舉了項鏈說道，“是可以控製是否主動吸引或者產生異質的主要道具，我們之前消滅的異質魔獸就是他放出來的，不過我倒是不太清楚為什麽非得聚攏這麽一幫饑民和流犯在這裏。”
流犯也就算了，當作是人多好辦事，可是他半路上收攏饑民的行為卻讓我困惑了相當長的時間——畢竟饑民和流犯不一樣，他們是要填報肚子的，最重要的是這些饑民對他釋放、吸引異質魔獸的行為並沒有太大的幫助，反而會拖累他們。
信息不足，即便是查看了這個男人的記憶我也沒辦法推測出有效的信息，不過我卻可以確認一點。
“的確是有人，打算利用這些異質的物品搞事情。”
額不，反正就是aoe，這幫家夥就倒下了。
等我從一道身影唰地一聲從身邊衝出去到諾蘭勒絲百無聊賴地坐在樹枝上晃蕩著腳反應過來，那群人已經被諾蘭勒絲放倒了。
整個過程完全不超過半分鍾，而且一點魔王的力量都沒有外泄。
原本凶神惡煞的那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後，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接著相當用力地啪嗒一聲跪在了地上，麵色沉痛地說道:“大人你們大人有大量······”
“別廢話了，帶路。”諾蘭勒絲麵無表情地出現在他的身後，手中的黑劍擦著他的臉頰消失了，隻剩下那個人臉上逐漸滲出來的血珠緩緩流下。
好快的劍！
這三個人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團滅了自己隊友的同時，終於稍微安定了下來，帶著我們穿過峽穀，一頭鑽進了深山老林裏麵。
隨著在山脈中的挺進，我也發現這裏的環境雖然不算是相當惡劣，然而憑借著險峻的地貌，即便是不能抵擋來自威爾斯城衛的進攻也能從容的化整為零進入群山之中另尋機會。
順著河流來到山頭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前方的穀底有大量的人類存在，周圍的暗哨也開始零零散散的出現了。
反手用荊棘困住這幾個人後，諾蘭勒絲熟門熟路地用隱身術套住了我們幾個人，確認過沒有什麽明顯對於魔法有反應的物品後，我們幾個大搖大擺地從門口守衛的眼皮子地下走了進去。
剛剛一進門，富有生活氣息的喧鬧聲就撲麵而來，如果沒預先清楚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的話，我估計會把這裏當作是大雜院吧？
整個山寨的主體依托於山穀周圍的懸崖設立，在懸崖上鑿石為窟，而後架木構以交通，形成了簡單的居住房間，基本上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打理，估計也是冬暖夏涼。此刻裏麵的人全部都鬆鬆散散的，明哨暗哨都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到來。
諾蘭勒絲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在不驚動他們任何人的情況下秒殺，你們覺得行我就動手，不行我就······等會兒拷問完財寶再動手。”
嘴角微微抽了抽，我說道:“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哎，我還沒說要怎麽怎麽整呢！”諾蘭勒絲相當不悅地說道。
“先觀察一下吧，萬一跟上次一樣有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就麻煩了。”我強行阻止了諾拉勒絲準備搓火球的手，看向了下方。
凱爾拉絲這個時候卻一反常態，相當機警地聳動著自己的鼻子，輕聲說道:“我覺得不太對勁，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好像有股子隔夜飯腐爛掉以後扔到岩漿裏麵加熱的糊味。”
異質？
“這個地方也有異質嗎？”我稍微有些嚴肅了起來，異質這種東西反正根據凱爾拉絲說可是大事，如果不認真清理的話就算是地獄也很難辦，雖然遇見的這幾次異質魔獸似乎都不算是什麽厲害的家夥，然而那天晚上遇見的異質魔狼卻一直讓我有些後怕。
最重要的是，一般有異質出現的話，除了諾蘭勒絲外，我也會有感覺，可是這一次就隻有諾蘭勒絲聞到了這股味道著實有些奇怪。
“嗯，不太確定。”凱爾拉絲說話間又輕輕地聳動了一下鼻子，然後揉了揉說道，“我感覺有點奇怪，嗯，感覺上就是剛扔進岩漿的腐爛隔夜飯還沒熟。”
凱爾拉絲在異變比劃著描述起她聞到味道，我尋思了半天還是沒思考出嗅覺這種東西究竟是怎麽用視覺表達的，最後還是放棄了理解凱爾拉絲的感受，轉而告大家需要更小心一點······
諾蘭勒絲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說道:“剛才我已經探查過了，這地方窮酸的很，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當的強盜，我和你說，我偵測魔法都看見人家在地下埋著的小金庫了，裏麵也就是幾萬金幣的樣子，這次就偷偷拿走行吧，反正他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
“待會兒吧。”我嚴肅地回答道，“嗯——有關於異質，我有個想法，說不定凱爾拉絲你聞到的東西並不是真正的異質，而是可以吸引異質的某些東西，就和當時在酒館時候那幫商人偷偷運的玩意兒一樣。”
凱爾拉絲瞪大了眼睛說道:“哎，那我當時什麽味道也沒聞到啊！”
“這樣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密封的，你能聞到味道反而奇怪了，”
凱爾拉絲尋思了一下，然後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成了相當嚴肅的模樣；“你說得對！”
嗯，凱爾拉絲露出這種表情的話一個是因為刻波洛絲上身了，另外一個就是她沒尋思出什麽來為了保持自己的麵子所以裝出來的。
“能確定那個東西在什麽地方嗎？”思考到這個地方，我在心裏麵已經稍微有了些答案。
我懷疑，這件東西本來是作為運送的商品被行商無意中運輸，然後被強盜半路搶劫過來的。
很合理。
我相當滿意地點了點頭，並且為自己的才思敏捷點了個讚。
凱爾拉絲也相當幹脆地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個看起來規格頗高的房間，裏麵有一個身材魁梧，脖子上有一道相當明顯疤痕的男人坐在裏麵，似乎是在翻看著些什麽東西。
略微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卻發現上麵寫的東西似乎有些奇怪······
這些，是相當古老的文字。
更進一步說，就是作為記錄魔法遠離而存在的《原典》所使用的文字，現在人類所有的魔法基本上都出於原典的結構的修改和增加。
接受過教廷勇者教程的我當然清楚這裏麵的意思，不過我尋思了半天發現裏麵根本記載的就不是有關於魔法的東西，反而是一些······曆史。
最重要的是，這本書是紙質的。
紙的出現不過是最近一百年的事情，再早之前書籍的記錄全部都是應用魔獸皮之類的東西，所以相當珍貴，而魔法的原典自然也基本上被記錄在上麵，隻有相當稀少額魔法被鐫刻在石頭上得以留存，換句話說，這些東西是有人抄錄下來後製作出來的。
而這個時候，凱爾拉絲輕輕地指了指那個男人脖子上麵掛著的項鏈，我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個······就是帶有異質氣息的物品？
我略微皺了皺眉，想要仔細觀察下，但是想了想這樣有可能會打草驚蛇，畢竟雖然形隱但是氣機什麽都還在，讓他們四散而逃任務做不完就麻煩了。
所以我隻是記下了這個人的麵貌和位置後，離開了，這裏。
花了一番功夫把整個山寨徹底搜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法陣蹦出什麽惡魔化身······恩不對，凱爾拉絲和他們交情好像不錯，那就蹦出什麽邪神化身後，我啟動了在巡查過程中偷偷灑下的浸血黑荊棘。
講道理，有時候人的自愈速度太快也不是什麽好事，我剛才施法的時候都是用一次就荊棘紮一下，然後等到下個地方的時候傷口就不流血了，得重新紮一次······
雖然對我來說這點血無傷大雅——可它疼啊！這就跟你用手抓仙人掌抓出血完事了你還覺得不刺激又抓了幾下一樣疼。
想到這個地方，我微微歎了口氣，把自己被黑荊棘紮得全是孔的左手往身後收了收——
然後吟唱。
“蔓延，成長，固結，禁錮。”在半空中虛畫出魔法的結構和各處的黑荊棘產生了共鳴。
這樣大範圍的施法瞬間就抽走了我體內大半的魔力，不過我現在想要實現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全部被禁錮了，一個都沒剩。
而之前看起來享受首領一樣的家夥也不例外。
“簡單說，你們是誰控製的吧。”我站在他身前，抱著手裝出了凶惡的模樣看著眼前沉默寡言的疤臉男人。
對於忽然有一夥強盜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裏、而且身上還帶著可以吸引異質魔獸的物品這件事情，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有些過於巧合了，除了真正的過於巧合，那麽剩下的就是有人安排了。
雖然不太想要插手這種事情嗎，不過既然已經涉及到了這種諾蘭勒絲和凱爾拉絲都非常警惕的東西，我還是決定稍微往深處探一探。
畢竟我的夢想就是可以平平穩穩得生活下去，為了以後的享樂，現在吃點苦還是必須的。
然後——
果然思想鋼印已經被解除了。
最後的一道思想鋼印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稍微讓我有點奇怪，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相處，我已經大致明白諾蘭勒絲並不是我想象中那樣城府極深的凶殘魔王，反而在某些事情上甚至顯得有些天然和天真······
不過確實是暴力崇尚者沒錯。
看見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語，我也相當不客氣地一把拽下了他脖子上麵的項鏈，然後麵容不善地舉著那玩意兒說道:“這個東西，是相當重要的玩意兒吧？別以為我不知道！”
疤臉男人終於露出了一些遲疑的神色，但是對於我手中項鏈的渴求反而並不是那麽高，這讓我感覺稍微有點奇怪。
根據他的反應，我迅速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東西的確有故事，但是對於疤臉男人來說似乎可有可無的樣子？
這就有點麻煩了。
思考片刻，我還是在心中暗歎了口氣。
算了，還是直接點吧。
我不想在這種地方浪費這麽多時間，畢竟大家都知道時間就是金錢這種事情。
沒等疤臉男人開口，我就幹淨利落地一記手刀砍在他大動脈上把他砍暈了，然後熟門熟路地用出了時光重現。
當然是簡化版的，單純隻是為了搜尋他的記憶而已。
少頃，我揉了揉眉心，整個人的意識已經從疤臉男人的靈魂中退了出來，而疤臉那人這個時候已經口吐白沫了——這麽高強度的記憶翻閱估計已經破壞了他的大腦，現在基本上等於白癡一個，希望他下地獄之後不要詛咒我，如果是詛咒我的話我就喊凱爾拉絲幫忙清理一下······
雖然有加速的功能，不過用第一視角經曆了一遍男人這段時間的曆程還是相當漫長的，不過付出有收獲就好了。
“嗯，我猜的沒錯，暗地裏麵果然有人來搞事。”摸索著下巴，我稍微總結了在疤臉男人記憶中看見的事情輕輕說道，“這些強盜和我猜的一樣，除了一部分是流犯外，剩下的大部分都不過是饑民，極少部分是附近的山民。”
最重要的是，裏麵還有孩子。
這山寨，果不其然是個大雜院。
幸虧最開始留了個心眼沒讓諾蘭勒絲直接搓火球炸了，否則到時候我免不了會有些後悔。
畢竟無論如何隨便對孩童下手還是太爛了。
“然後，這個家夥其實本來就是懷著搞事的心來的，具體是誰在什麽地方交給他的任務的記憶已經被刪除了，他後麵因為某些事情進入了監獄之後就開始鼓動逃獄，最後帶著一幫逃犯在流亡路上收攏流民跑到這裏占山為王了，而這個玩意兒——”我微微舉了項鏈說道，“是可以控製是否主動吸引或者產生異質的主要道具，我們之前消滅的異質魔獸就是他放出來的，不過我倒是不太清楚為什麽非得聚攏這麽一幫饑民和流犯在這裏。”
流犯也就算了，當作是人多好辦事，可是他半路上收攏饑民的行為卻讓我困惑了相當長的時間——畢竟饑民和流犯不一樣，他們是要填報肚子的，最重要的是這些饑民對他釋放、吸引異質魔獸的行為並沒有太大的幫助，反而會拖累他們。
信息不足，即便是查看了這個男人的記憶我也沒辦法推測出有效的信息，不過我卻可以確認一點。
“的確是有人，打算利用這些異質的物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