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吃黑……又好像不是？
被魔王打敗後的我成為了她的爪牙 作者：零淩寒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耀眼的銀色自其中散發而出。
——那是一塊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正方體透明水晶，而一團不定型的銀色物質就被這水晶牢牢地禁錮在其中。
之後他們大概是從空間魔導器之中取出了一個底座，大概是經過了某種特殊的咒語後，水晶之中的銀色物質略微閃動了一下，一道耀眼的銀色光芒自其中發射而出，直衝天際。
從他們完全沒有驚訝的表情上，我有兩個推測。
要不就是他們不會空間魔法，要不就是他們對於這件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看他們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找了個還算是比較隱蔽的地方把信標放了下去，而後他們又從空間魔導器裏麵取出了一個讓我稍微有點眼熟的東西。
那是一個卷軸。
諾蘭勒絲想起了什麽一樣指著下麵的有些怪異地說道：“啊，那個東西不會是，‘田納特的法師貴族生存套裝’吧？”
我平靜地說道：“我覺得八成就是。”
“看起來他們好像挺喜歡這些生活類的魔導道具的嘛。”她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道，“要不要我幹脆也來做這一行算了，賺頭好像不小。”
我捂著頭說道：“稍微給我注意下魔王的形象好吧，雖然現在夜魔王領完全破落了，但是魔王賣這種東西也得考慮下威信的問題，畢竟你在議會上是以實力作為最大保障的，如果出現弱點說不定就壓不住那些人了。”
諾蘭勒絲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不要當真啦。”
我無言地指了指下麵，示意繼續看那群煌刃魔族到底想要幹什麽。
而這個時候，諾蘭勒絲微微皺了皺眉，忽然收回了風語術，輕輕打了個響指。
周圍的場景驟然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雖然仍舊是正常世界的樣子，可是有一些地方卻有著光焰一般。
“他們布下反偵測的魔法陣了，還有很多防禦和監測的術式，大部分都是半永久性的，不是臨時的。”
半永久性的術式和平時露營布置的可並不一樣，和要塞的永久性術式相比，半永久性的術式可以被臨時激活，一般用在臨時性的據點還有一部分未知地域的探索中使用。
換句話說，煌刃魔族打算再來這個地方長期留駐了，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理解煌刃魔族此時的做法：“但這裏畢竟還是人類的地域，他們這麽做也太過膽大了吧？如果遇見獵魔人，恐怕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有趣，不過繼續看下去大概也得不到什麽太有用的信息了吧？”諾蘭勒絲抱著手沉思了一會兒，而後雙手在空間項鏈上輕輕拂過，一塊基板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嗯······暫且把它叫做是基板吧，因為這塊基板比我所要知道的要薄了很多。
諾蘭勒絲隨手在上麵刻畫了一個魔法陣，而後降落下去，找了一個比較高的地方，正正當當地把基板放在了一個能看見下麵營地的地方。
她退了兩步大概是覺得有點顯眼了，所以揮了揮手，在旁邊的石頭上附著了幾個魔法符文。
很快，這個地方就變得像是剛才一樣，一點都不起眼了。
看見這個場景，我忽然想起了地球上那些拍攝動物世界用的各種隱藏相機······
雖然這樣的想法稍微有點失禮，但是這可比那種東西高級多了。
諾蘭勒絲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信心滿滿地說道：“好了，這樣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什麽遺漏了，如果他們做了什麽別的事情，都會被記錄在這裏的，等到他們交易的那天我們來拿就可以了。”
做完這件事情後，我們也沒有久留，因為下麵的煌刃魔族看起來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現在的時間也將近中午，加上諾蘭勒絲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我們很快就離開了。
回到店裏麵過了一小會兒，波奇塔就已經帶著他的隨從回到了旅店。
“喲，回來了嗎？今天回來的很早啊。”諾蘭勒絲站在櫃台後裝作熟絡一樣朝他們打著招呼。
而我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相當日常的讀書看報。
波奇塔臉色有些僵硬地說道：“是、是啊，因為交易地點已經找到了，所以今天隻不過是去確認一下現場的情況是否良好的。”
他倒是相當誠實，或者說麵對所謂的旅店老板也沒必要說謊就是了。
“啊，這位還沒有給你們介紹過，她是我的朋友，是個冒險者。雖然大不分時間都在外麵，但是也偶爾會有幾天來我這裏兼職一下。”我笑了笑說道。
波奇塔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似乎仍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是嗎？則很難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是在意料之中啊，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不少了。”
等到波奇塔他們幾個人上樓之後，諾蘭勒絲這才低聲笑道：“他們啊，倒是相當機靈，居然大概猜出了我的實力。”
我合上書無奈地說道：“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看不透的位階除了九階外就隻有一個了。而且這種任務察言觀色的水平可是有一手的，雖然你已經極力隱藏了，但是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氣勢可不是普通冒險者有的。”
“那還是我不小心了？”諾蘭勒絲歪了歪頭說道，“不過既然煌刃魔族已經建立好據點了的話，說不定明天就要開始進行交易了吧？”
“有可能。”
說完這句話後，店內是長久的沉默，隻有秋風簌簌地吹過門前，卷起了落葉。
諾蘭勒絲像是貓一樣趴在了櫃台上伸直了上半身喊道：“無聊啊——！”
我輕笑著翻過了書的下一頁。
時間，仿佛就在接近晌午的這一刻定格了。
吃過午飯後，諾蘭勒絲仍舊毫無形象地在櫃台上趴了一下午，然後在午飯的時候悻悻離開了。
雖然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想要蹭飯的欲望，但大概是因為要照顧愛多露的心情，所以還是依依不舍地蹭了一塊肉吃後飛快地離開了。
總而言之是以外平常的一天。
晚上依舊用風語術竊聽的過程中確認了他們的交貨時間，第二天諾蘭勒絲來的時候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果不其然，她表示還要去摻和一首，順便去拿錄像，看看這些煌刃魔族要搞什麽幺蛾子。
我對於他們的交易過程並不感興趣，可我還是打算弄清楚煌刃魔族想要幹什麽。
所以就在波奇塔他們驅車離開後，我們兩個又悄悄地跟了上去。
這一次那兩個護衛並沒有再聒噪，我本來以為是已經爭論過事情沒有必要再去爭論，結果我發現是波奇塔已經提前用了禁言術。
······當然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他們交易的過程也沒有什麽太多的細節可以討論，也沒有什麽意外。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嗯——不過煌刃魔族一方交出來的是大批的魔導金屬，並不是我想想中的金幣。
不過我倒是很快就想明白了，畢竟魔族的金幣還是沒辦法在人類世界流通的，要使用也得用相當虧的價格換取正常的人族金幣，所以幹脆換取一些對於煌刃魔族來說比較便宜的魔導金屬更合適一些。
我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這些魔導金屬如果賣出去的話，要比車上的那些機器要值錢地多得多。
大概是因為整個交易的過程都很友好沒有鬧出什麽亂子，所以諾蘭勒絲看起來略微有些失望地取回了錄像。
不過就在我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之前在營地的幾個煌刃魔族卻折返了回來，方向······和波奇塔他們離開的方向略微有了些重合。
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諾蘭勒絲的眼睛微微一亮。
她的臉上帶著壞笑說道：“哎呀哎呀，居然是老實的煌刃魔族想要黑吃黑哎！”
我有些奇怪地說道：“······我覺得這倒是不一定，因為波奇塔說過，他們後麵還有好幾批貨都要運過來，如果現在就黑吃黑的話，後麵的那些貨物大概想都不要想了吧。”
諾蘭勒絲愣了一下，說道：“哎？！好像是這樣的啊，那這些煌刃魔族是要打算來幹什麽的？”
“先看看吧。”
不如說，現在煌刃魔族的舉動就夠奇怪的了。
看了一會兒後，諾蘭勒絲忽然說道；“他們不會真的是想要當間諜吧？”
我摸了摸下巴後說道：“我有種錯覺，他們好像是因為找不到路才會來跟蹤這些走私商的。”
“······這樣的家夥去做間諜真的現實嗎？”諾蘭勒絲的眼角微微抽了抽說道，“我怎麽感覺這都不需要用什麽城衛了，單純普通的騙子都能把他們忽悠了吧？”
雖然想要告誡諾蘭勒絲不要妄下定論，但是我仔細尋思了尋思，好像還真的有這種可能。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先回店裏麵，我有種預感，這幾個人煌刃魔族怕不是和波奇塔這幫人前後腳了。”
諾蘭勒絲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保持好聯係，之後要是有新動向的話我就告訴你了。”
說完，我就先離開回到了旅店。
不多時，波奇塔就已經回來了。
他輕鬆地擺了擺手說道：“交易很愉快，老板，我要退房了。”
我笑了笑說道：“這種事情還需要和我說一聲嗎？”
“哎，總是要打個招呼的，畢竟這裏都是你庇佑的，我們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可不是生意人的作風。”波奇塔嘿嘿一笑。
告別了波奇塔後不久，另外一波人也站到了旅店的門口。
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這些人是我們跟蹤的煌刃魔族。
而諾蘭勒絲倒是沒有現身，但是我已經感受到後門似乎有熟悉的氣息走了進來。
“店家！我想問你一些事情！”為首的是一個衣著頗為亮麗的少女，她的姿態雖然略微有些抑製，然而那種昂揚在骨子裏麵的傲氣卻完全遮蓋不住。
就像是流落的貴族一樣。
甚至旁邊的幾個煌刃魔族的樣子也跟前幾天流落貴族的護衛一個表情。
“現在人······這個地方的局勢如何了？”
這種話倒是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還是裝作了正常老板的樣子說道：“還能怎麽樣？一點都沒變唄。”
用這種回答就可以規避透露信息這種情況了。
接下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正常做法應該是用金錢來賄賂我這個旅店的老板，之後我就順勢給他們說一些再正常不過的情報——
“哦，那就還好。”
······啥玩意兒？！
等下，你們不是間諜嗎？間諜這種東西就是應該為了情報不擇手段的啊！
“你們是要打尖還是要住店啊？”無奈之下，我隻能順應著自己旅店老板應該做的事情，說出了常規的台詞。
“啊，抱歉，我們——”
就在那個少女打算拒絕的時候，她旁邊的煌刃魔族卻悄悄地和她說了些什麽。
可惜麵對煌刃魔族我根本就沒有放出風語術，所以也就根本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麽。
總之最後事情的結果就是，他們忽然決定住店了。
我笑了笑遞上了一個本子說道：“這樣的話，就先登記吧。”
“登記？！”
“是啊，這樣是為了方便記錄。”
“我、我明白了。”少女咽了口唾沫，然後和貌似是她隨從的那幾個魔族走了過來。
她提起筆，在登記冊上寫下了“愛比爾?穆絲”這個名字。
寫下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我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
這好像是……她的真實名字。
我略微停頓了一下，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們一個個寫完了名字。
剩下幾個魔族很顯然就是假名了。
都是一些大眾的名字，如果統計的話，這些名字重複率大概在大陸上會占到一半還多。
之後的事情就乏泛可陳了
他們跟普通的旅客一樣上了樓，沒有繼續多問一句額外的事情。
這讓我稍微有點疑惑。
但是我又想到，這可能是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所以現在先取得我的信任所以才這樣做的。
——那是一塊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正方體透明水晶，而一團不定型的銀色物質就被這水晶牢牢地禁錮在其中。
之後他們大概是從空間魔導器之中取出了一個底座，大概是經過了某種特殊的咒語後，水晶之中的銀色物質略微閃動了一下，一道耀眼的銀色光芒自其中發射而出，直衝天際。
從他們完全沒有驚訝的表情上，我有兩個推測。
要不就是他們不會空間魔法，要不就是他們對於這件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看他們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找了個還算是比較隱蔽的地方把信標放了下去，而後他們又從空間魔導器裏麵取出了一個讓我稍微有點眼熟的東西。
那是一個卷軸。
諾蘭勒絲想起了什麽一樣指著下麵的有些怪異地說道：“啊，那個東西不會是，‘田納特的法師貴族生存套裝’吧？”
我平靜地說道：“我覺得八成就是。”
“看起來他們好像挺喜歡這些生活類的魔導道具的嘛。”她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道，“要不要我幹脆也來做這一行算了，賺頭好像不小。”
我捂著頭說道：“稍微給我注意下魔王的形象好吧，雖然現在夜魔王領完全破落了，但是魔王賣這種東西也得考慮下威信的問題，畢竟你在議會上是以實力作為最大保障的，如果出現弱點說不定就壓不住那些人了。”
諾蘭勒絲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不要當真啦。”
我無言地指了指下麵，示意繼續看那群煌刃魔族到底想要幹什麽。
而這個時候，諾蘭勒絲微微皺了皺眉，忽然收回了風語術，輕輕打了個響指。
周圍的場景驟然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雖然仍舊是正常世界的樣子，可是有一些地方卻有著光焰一般。
“他們布下反偵測的魔法陣了，還有很多防禦和監測的術式，大部分都是半永久性的，不是臨時的。”
半永久性的術式和平時露營布置的可並不一樣，和要塞的永久性術式相比，半永久性的術式可以被臨時激活，一般用在臨時性的據點還有一部分未知地域的探索中使用。
換句話說，煌刃魔族打算再來這個地方長期留駐了，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理解煌刃魔族此時的做法：“但這裏畢竟還是人類的地域，他們這麽做也太過膽大了吧？如果遇見獵魔人，恐怕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有趣，不過繼續看下去大概也得不到什麽太有用的信息了吧？”諾蘭勒絲抱著手沉思了一會兒，而後雙手在空間項鏈上輕輕拂過，一塊基板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嗯······暫且把它叫做是基板吧，因為這塊基板比我所要知道的要薄了很多。
諾蘭勒絲隨手在上麵刻畫了一個魔法陣，而後降落下去，找了一個比較高的地方，正正當當地把基板放在了一個能看見下麵營地的地方。
她退了兩步大概是覺得有點顯眼了，所以揮了揮手，在旁邊的石頭上附著了幾個魔法符文。
很快，這個地方就變得像是剛才一樣，一點都不起眼了。
看見這個場景，我忽然想起了地球上那些拍攝動物世界用的各種隱藏相機······
雖然這樣的想法稍微有點失禮，但是這可比那種東西高級多了。
諾蘭勒絲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信心滿滿地說道：“好了，這樣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什麽遺漏了，如果他們做了什麽別的事情，都會被記錄在這裏的，等到他們交易的那天我們來拿就可以了。”
做完這件事情後，我們也沒有久留，因為下麵的煌刃魔族看起來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現在的時間也將近中午，加上諾蘭勒絲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我們很快就離開了。
回到店裏麵過了一小會兒，波奇塔就已經帶著他的隨從回到了旅店。
“喲，回來了嗎？今天回來的很早啊。”諾蘭勒絲站在櫃台後裝作熟絡一樣朝他們打著招呼。
而我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相當日常的讀書看報。
波奇塔臉色有些僵硬地說道：“是、是啊，因為交易地點已經找到了，所以今天隻不過是去確認一下現場的情況是否良好的。”
他倒是相當誠實，或者說麵對所謂的旅店老板也沒必要說謊就是了。
“啊，這位還沒有給你們介紹過，她是我的朋友，是個冒險者。雖然大不分時間都在外麵，但是也偶爾會有幾天來我這裏兼職一下。”我笑了笑說道。
波奇塔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似乎仍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是嗎？則很難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是在意料之中啊，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不少了。”
等到波奇塔他們幾個人上樓之後，諾蘭勒絲這才低聲笑道：“他們啊，倒是相當機靈，居然大概猜出了我的實力。”
我合上書無奈地說道：“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看不透的位階除了九階外就隻有一個了。而且這種任務察言觀色的水平可是有一手的，雖然你已經極力隱藏了，但是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氣勢可不是普通冒險者有的。”
“那還是我不小心了？”諾蘭勒絲歪了歪頭說道，“不過既然煌刃魔族已經建立好據點了的話，說不定明天就要開始進行交易了吧？”
“有可能。”
說完這句話後，店內是長久的沉默，隻有秋風簌簌地吹過門前，卷起了落葉。
諾蘭勒絲像是貓一樣趴在了櫃台上伸直了上半身喊道：“無聊啊——！”
我輕笑著翻過了書的下一頁。
時間，仿佛就在接近晌午的這一刻定格了。
吃過午飯後，諾蘭勒絲仍舊毫無形象地在櫃台上趴了一下午，然後在午飯的時候悻悻離開了。
雖然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想要蹭飯的欲望，但大概是因為要照顧愛多露的心情，所以還是依依不舍地蹭了一塊肉吃後飛快地離開了。
總而言之是以外平常的一天。
晚上依舊用風語術竊聽的過程中確認了他們的交貨時間，第二天諾蘭勒絲來的時候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果不其然，她表示還要去摻和一首，順便去拿錄像，看看這些煌刃魔族要搞什麽幺蛾子。
我對於他們的交易過程並不感興趣，可我還是打算弄清楚煌刃魔族想要幹什麽。
所以就在波奇塔他們驅車離開後，我們兩個又悄悄地跟了上去。
這一次那兩個護衛並沒有再聒噪，我本來以為是已經爭論過事情沒有必要再去爭論，結果我發現是波奇塔已經提前用了禁言術。
······當然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他們交易的過程也沒有什麽太多的細節可以討論，也沒有什麽意外。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嗯——不過煌刃魔族一方交出來的是大批的魔導金屬，並不是我想想中的金幣。
不過我倒是很快就想明白了，畢竟魔族的金幣還是沒辦法在人類世界流通的，要使用也得用相當虧的價格換取正常的人族金幣，所以幹脆換取一些對於煌刃魔族來說比較便宜的魔導金屬更合適一些。
我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這些魔導金屬如果賣出去的話，要比車上的那些機器要值錢地多得多。
大概是因為整個交易的過程都很友好沒有鬧出什麽亂子，所以諾蘭勒絲看起來略微有些失望地取回了錄像。
不過就在我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之前在營地的幾個煌刃魔族卻折返了回來，方向······和波奇塔他們離開的方向略微有了些重合。
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諾蘭勒絲的眼睛微微一亮。
她的臉上帶著壞笑說道：“哎呀哎呀，居然是老實的煌刃魔族想要黑吃黑哎！”
我有些奇怪地說道：“······我覺得這倒是不一定，因為波奇塔說過，他們後麵還有好幾批貨都要運過來，如果現在就黑吃黑的話，後麵的那些貨物大概想都不要想了吧。”
諾蘭勒絲愣了一下，說道：“哎？！好像是這樣的啊，那這些煌刃魔族是要打算來幹什麽的？”
“先看看吧。”
不如說，現在煌刃魔族的舉動就夠奇怪的了。
看了一會兒後，諾蘭勒絲忽然說道；“他們不會真的是想要當間諜吧？”
我摸了摸下巴後說道：“我有種錯覺，他們好像是因為找不到路才會來跟蹤這些走私商的。”
“······這樣的家夥去做間諜真的現實嗎？”諾蘭勒絲的眼角微微抽了抽說道，“我怎麽感覺這都不需要用什麽城衛了，單純普通的騙子都能把他們忽悠了吧？”
雖然想要告誡諾蘭勒絲不要妄下定論，但是我仔細尋思了尋思，好像還真的有這種可能。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先回店裏麵，我有種預感，這幾個人煌刃魔族怕不是和波奇塔這幫人前後腳了。”
諾蘭勒絲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保持好聯係，之後要是有新動向的話我就告訴你了。”
說完，我就先離開回到了旅店。
不多時，波奇塔就已經回來了。
他輕鬆地擺了擺手說道：“交易很愉快，老板，我要退房了。”
我笑了笑說道：“這種事情還需要和我說一聲嗎？”
“哎，總是要打個招呼的，畢竟這裏都是你庇佑的，我們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可不是生意人的作風。”波奇塔嘿嘿一笑。
告別了波奇塔後不久，另外一波人也站到了旅店的門口。
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這些人是我們跟蹤的煌刃魔族。
而諾蘭勒絲倒是沒有現身，但是我已經感受到後門似乎有熟悉的氣息走了進來。
“店家！我想問你一些事情！”為首的是一個衣著頗為亮麗的少女，她的姿態雖然略微有些抑製，然而那種昂揚在骨子裏麵的傲氣卻完全遮蓋不住。
就像是流落的貴族一樣。
甚至旁邊的幾個煌刃魔族的樣子也跟前幾天流落貴族的護衛一個表情。
“現在人······這個地方的局勢如何了？”
這種話倒是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還是裝作了正常老板的樣子說道：“還能怎麽樣？一點都沒變唄。”
用這種回答就可以規避透露信息這種情況了。
接下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正常做法應該是用金錢來賄賂我這個旅店的老板，之後我就順勢給他們說一些再正常不過的情報——
“哦，那就還好。”
······啥玩意兒？！
等下，你們不是間諜嗎？間諜這種東西就是應該為了情報不擇手段的啊！
“你們是要打尖還是要住店啊？”無奈之下，我隻能順應著自己旅店老板應該做的事情，說出了常規的台詞。
“啊，抱歉，我們——”
就在那個少女打算拒絕的時候，她旁邊的煌刃魔族卻悄悄地和她說了些什麽。
可惜麵對煌刃魔族我根本就沒有放出風語術，所以也就根本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麽。
總之最後事情的結果就是，他們忽然決定住店了。
我笑了笑遞上了一個本子說道：“這樣的話，就先登記吧。”
“登記？！”
“是啊，這樣是為了方便記錄。”
“我、我明白了。”少女咽了口唾沫，然後和貌似是她隨從的那幾個魔族走了過來。
她提起筆，在登記冊上寫下了“愛比爾?穆絲”這個名字。
寫下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我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
這好像是……她的真實名字。
我略微停頓了一下，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們一個個寫完了名字。
剩下幾個魔族很顯然就是假名了。
都是一些大眾的名字，如果統計的話，這些名字重複率大概在大陸上會占到一半還多。
之後的事情就乏泛可陳了
他們跟普通的旅客一樣上了樓，沒有繼續多問一句額外的事情。
這讓我稍微有點疑惑。
但是我又想到，這可能是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所以現在先取得我的信任所以才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