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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獸渾身發燙會死的。”歧因為腿的問題,睡得不是很安穩,一聽到兩人話就醒了過來,擔憂地。他以前看到過生病發燙的亞獸在拖了一晚上之後,就再也沒醒過來。


    有幾個獸人被話聲驚醒,圍了上來。


    “給他喝水吧。”看到百耳幹裂的唇,薩提議。


    “給他喝獸血,昨天百耳救騰就是這樣做的。”這是見過百耳搶救騰的漠的。


    “對對,再給他搓搓胸口。”


    “要不我們去弄騰雲獸的骨頭……可惜沒有族巫的血。”


    獸人們七嘴八舌地,主意出得是五花八門,而且每個主意他們都很認真地試了一遍,除了沒弄到族巫的血外,連騰雲獸骨都冒險出洞給弄了來,為此,角差連命都丟了。由此可見,一旦得到獸人真正的認同,也會得到他們無所保留的付出。


    不管那些辦法有用沒用,總之,百耳是被他們折騰醒了。


    “獸皮……沾水……擦……”當幾個目光焦急的獸頭中間夾雜著一兩個人頭映進他眼中時,他混沌的腦子終於出現一瞬間的清醒,啞著聲音吐出幾個字,話沒完,又昏睡了過去。


    “百耳用獸皮沾水擦。”古最先反應過來,頓了下,又沮喪地補了句:“他又睡了。”


    “用熱水還是冷水?”


    “這麽燙,用冷水吧。”


    “擦哪裏?”


    “百耳沒……哪裏燙擦哪裏吧……”


    “這樣就行了嗎?”


    “繼續擦……再給他喂水……”


    在詢問與不確定中,獸人們手忙腳亂地倒了獸皮水袋裏麵的水,用獸皮沾著,幾乎擦遍了百耳□在外的所有肌膚。一直忙到第二天天現曙光,百耳身上的溫度終於降了下來,人也終於睡得安穩,不再像之前那樣煩躁不堪,胡話不斷。


    獸人們都累慘了,懶得再找合適的位置,就這樣趴在百耳周圍休息起來。


    “圖,百耳會好吧。”古眼睛裏布滿血絲,滿含期待地問。


    “不知道。”圖因為一直趴在那裏撐著百耳,所以大半皮毛也被粗手粗腳的獸人們弄濕了,他不舒服地動了動身體,回頭叼住百耳身上的獸皮,將人往幹燥的地方挪了挪。


    “百耳不會死的!”古很不滿意他的回答,大聲,似乎想借此壓下心裏的不安。


    “聲,你想吵醒大家嗎?”圖不悅地瞪了金獅一眼。


    “百耳不會死。”古聽話地壓低了聲音,卻仍然固執地非要對方同意自己的話。


    “你現在已經能自己打獵了,百耳死不死,對你都沒什麽影響吧,他又不是你的阿帕和伴侶。”圖有些不解。他們對於戰友雖然會盡心盡力,但如果真救不活,那也是獸神的意思,並不會太難過,所以古的反應不免顯得有些奇怪。


    “反正百耳不會死。”古白了他一眼,舔了舔百耳的傷口,便趴下不理他了。


    圖被瞪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裏錯得罪了家夥,但這事也沒什麽好計較,於是默默地用爪子在麵前地上刨了兩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也趴著睡了。


    百耳是在中午的時候醒的,那時勞累了一晚的獸人們還在沉睡當中,隻有幾個輪值守衛的醒著。因為是側趴著,所以睜開眼,他最先看到的就是一片雪白,恍了會兒神,才反應過來那是野獸的皮毛。


    是某個獸人吧。他想,心裏有些暖。發生了什麽事他不是記得很清楚,但是那種時而像處在烈焰之中,時而又像被冰雪浸透骨子的感覺他並不陌生,那是外傷太重引發了高燒。但凡受了外傷,大多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能及時褪下燒來,大抵沒什麽事了,不然輕則燒成傻子,重則命丟了也是常事。他依稀能想起一,昨晚似乎有不少獸人圍在他身邊,嘴裏還殘留著奇怪的味道,他的燒能夠降下去,大概也是他們的功勞。尤其在一睜開眼,便能看到一個獸人讓自己靠著,不感動是假的。


    重傷失血,加上發了一晚上的燒,現在就算清醒,他也是虛脫的,趴在那裏完全不想挪動,於是便就著那樣的姿勢默默運轉功法。昨日那一戰,他內力已耗至燈盡油枯,之後因為昏迷沒能及時修煉,否則必然功力大漲。現在再練,效果終究要差了許多。


    當枯竭的經脈漸漸被新生的內力填充,那暖融融的感覺與身體的虛弱及傷口的疼痛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漸漸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百耳還沒醒嗎?”不知過了多久,山洞裏漸漸嘈雜起來,有人問。


    百耳正要收功,就感覺到有什麽在他頭上碰了一下,溫溫潤潤的,然後聽到一個有熟悉的聲音回答:“不燙了,你們誰來換換,我得動動。”


    估計是被自己給壓麻了。百耳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緩緩睜開了眼,就看見漠伸過手來正要碰他,卻被他突然睜眼給嚇了一跳,而後是不加掩飾的驚喜。


    “百耳醒了……百耳醒了!”他大聲喊了出來。


    獸人們迅速圍攏了過來,有的是獸形,有的是人形,卻無一例外因為百耳的醒來而高興著。連百耳半靠著的那個獸人也動了動,似乎想撐起身,但又放棄了,隻是稍稍回頭看了眼,那時百耳才認出是圖。


    “百耳,你怎麽樣?能不能動?”漠緊張兮兮地問,實在不能怪他,因為他們還從來沒遇到過亞獸受這麽重傷,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嚴重後果。


    百耳內功已經恢複了一些,但失血的虛弱以及嚴重的外傷並不是內功能修複的,剛試著撐起身,卻因為用力而扯動傷口,讓他眼前一黑,不得不停住,等疼痛緩解過後,才慢慢籲出口氣,慢騰騰地坐好,看向正目不轉睛瞪著他的獸人們。


    “沒事,餓得沒力氣了,給我弄吃的……不要生肉。”他抬手輕輕擦去額上浸出的虛汗,微笑道。


    獸人們一聽,忙轉身去給他找吃的,也不管完全用不著那麽多人。圖這時才站起身,先撐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又抖了抖毛,回轉身麵向百耳。


    “你真沒事?”他看到百耳蒼白的臉,以及幹裂的唇,眼中充滿了懷疑和不解。受了那麽重傷的亞獸怎麽可能沒事?他為什麽不哭呢?亞獸不都是喜歡哭的嗎?難道不痛嗎?


    “嗯。隻是失血多了,所以沒什麽力氣。”因為古又在給他舔傷口,百耳的注意力被分散,所以並沒注意到對方眼中的疑惑,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他伸手摸了摸金獅的頭,“別舔了。”如果是單純的野獸,被這樣舔他會覺得很正常,但是因為對方還是個人,所以他心中會過意不去,哪怕明知獸人就是這樣清理傷口和止血的。


    “大家都舔了會好。”古抬起頭,金色的眸子裏滿是懵懂。


    “沒關係,不舔也會好。”百耳不由捏了捏獸人的耳朵,心突然變得很軟很軟,覺得自己上一世就算有兒子,大概也不會有古這麽懂事卻又不失純真。


    “可是,舔了會好得快一些吧。”古眨了眨眼,很喜歡百耳捏他耳朵的動作,很親昵的感覺,“百耳是亞獸,不能自己舔,還是我幫你舔吧。”


    百耳突然覺得眼角有些酸,低下頭看了眼傷口,發現並沒有惡化,就知道獸人的舔舐確實是有用的,但是讓別人,尤其是一個獸人幫他做這樣的事,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以己度人,如果是他,如非迫不得已,也絕不會願意用舌頭幫人清潔傷口。


    “我有口渴,你幫我拿水來。”知道獸人們大都一根腸子通到底,認定的事很難改變,再討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所以他果斷地轉移了獸人的注意力。


    古似乎很喜歡百耳吩咐他做事,聞言馬上跳了起來,等跑出幾步,才想起化成人形。


    百耳唇角含笑地看著他離開,回過神,才發現圖還站在自己麵前,想到自己剛剛好像忽略了他,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歉意。怎麽別人都給他當了一整晚的墊子,他的表現也未免太失禮了。


    “你……還有問題?”他遲疑了下,問。


    圖搖了搖頭,隻是他的眼睛卻不是這樣的,裏麵充滿了探究。百耳看著距離並不是太遠像獅又有像豹的白色獸頭,想到之前趴著的柔軟觸感,突然覺得有些手癢。可惜對方不是像古那樣的獸人,容不得他隨便亂摸。


    “百耳,水。”一人一獸相對無語的時候,古已經拿著水袋跑了回來。


    “多謝!”百耳伸手接過,卻並沒有立即喝,而是拿著垂放在地上。


    “百耳,你不喝嗎?”古有些不解,明明渴的,而且嘴巴都幹裂起皮了,為什麽一也不急?如果是自己,隻怕已經抱著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大半了。


    “要喝。”百耳低聲笑道,卻沒動。他當然想喝,隻是沒力氣而已。但是喝水這樣的事在清醒時他並不想請人幫忙,所以打算等蓄積夠了力氣,才喝。


    大獸人對望了一眼,顯然不明白他嘴裏要喝,為什麽手上卻不動。直到圖看到百耳微微顫抖的手時,才突然明白過來。


    “百耳,你是拿不起水袋吧。”沒有拐彎抹角,更不懂什麽話的藝術,他很直接地指出原因。


    “被你看出來了。”百耳苦笑,他也算漸漸習慣了獸人們的話方式,所以並不會有被戳破的羞惱尷尬,隻是有些無奈。


    作者有話要:今天有晚。


    謝謝蠱娃娃扔的手榴彈,瓜瓜的火箭炮,還有ydyy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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