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衝鋒的陣勢很足,特別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廝殺的騎兵們,刀上的血跡還未擦幹,身上的血腥味還沒散盡,衝鋒之時所無意間釋放出的那股殺氣直麵撲來。


    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坐在官府裏享這清福的官員們哪裏見過這陣勢,一個個雙腿發軟,連奔跑都顯得猶如女子一般的較弱。


    “大膽!鄭總兵,你不要命了嗎?我們可是同僚,你這是在犯罪!”


    個別膽子稍微大上一點的雖然站在原地曆喝著,但那顫抖著的身子也顯現出了他們底氣的不足。


    看著慌成一片的人們,在距離這些人隻剩一百步時,鄭洪一個手勢發出,頓時所有衝鋒的騎兵速度一頓,開始減速。


    這支騎兵現在自然不可能做到像霸王鐵騎那樣令行禁止,但他們的反應也不算滿,一百步的緩衝距離足以讓他們停下腳下的戰馬。


    三個呼吸之後,近二百匹戰馬全部停穩,最近的一匹棕紅色的烈馬更是直接停在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官員麵前,從烈馬鼻孔之中噴出的鼻息更是直接打在了此人的臉上。


    “撲通!”


    感受著迎麵而來的殺氣,這位年邁的官員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鄭總兵,你這是什麽意思?”


    為首的美婦人由於站的比較近,這時候臉色也是蒼白一片。


    “沒什麽意思,將士們出征歸來,精神緊繃罷了。”


    看著鄭洪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美婦人心底一涼。


    自己那位丈夫,難道,沒死?


    就在美婦人憂心忡忡時,鄭洪接下來的一番話徹底的讓她放心了。


    “諸位,很遺憾,我們去晚了,縣長大人在我們到之前便被已造蠻子毒害。”


    鄭洪語氣平淡,似乎在交代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但即使這樣的態度,也沒有一個人人敢站出來說些什麽。


    “不過,諸位放心,城外的蠻族已被全部誅伏!”


    “好誒!”


    “總兵大人威武!”


    “那就是新上任的鄭總兵吧?太俊了!”


    “應該是了,鄭總兵果然厲害,聽說那可是將近一千蠻子哪,竟然全被伏誅了。”


    鄭洪話音剛落,還沒等對麵的一堆官員做出什麽表示,從城門處便走出來一群歡欣鼓舞的老百姓們。


    在老道和一位不認識的老者帶領下,這些麵露喜色的百姓們紛紛獻出手中的禮物遞給了那些騎在馬背上的士兵們,甚至就連鄭洪都收到了一袋土豆。


    禮物不重,但全是老百姓的一份心意,他鄭洪雖然上沒幾天,但從今天開始,鄭總兵的名號算是在這朔方城打響了。


    老道走到鄭洪的身邊,先是安撫了一邊歡欣鼓舞的人群,隨後便高聲開口:“各位,總兵大人和諸位將士得勝歸來,現在正需休整,讓我恭迎大軍入城!”


    “恭迎總兵大人進城!”


    在老道的帶領下,這些老百姓們紛紛用炙熱的眼光看著鄭洪眾人,口中的陳詞更是無比誠懇。


    至於說那支由縣長夫人所帶領的官員們,這時候則完全被大家給忽略了,就好像他們不存在一樣。


    當然,忽略他們也正常,畢竟,當初朔方城裏人心惶惶的時候,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也沒見誰在城內露露麵,維持個秩序什麽的……


    “你請的?”


    鄭洪看著老道,臉上有些黑,他是有些享受這種感覺,但如果用強製手段的話,他反而會覺得很惡心。


    老道搖了搖頭,開口:“老板,人是我引到這裏的,但他們說的話可都是真心的。


    邊疆苦寒,百姓們謀生本就不易,冀州有定北軍,但涼州沒有,所以百姓們整日裏被蠻子欺負慣了,你打了勝仗,殺了蠻子,他們當然愛戴您。


    畢竟,老百姓的心裏,都跟明鏡一樣,什麽人好,什麽人壞,他們可以很單純的辨別出來。”


    聽著老道的話,鄭洪點了點頭。


    “做的不錯。”


    老道的話,他很讚同,畢竟他來自一個偉大的時代,那個時代裏麵,老百姓是最淳樸的人,那個時代的教員用自己的一生證明並踐行了這個道理。


    “鄭總兵!”


    縣長夫人美眸輕挑,還想說些什麽,但卻被擁擠的人群死死的擠在了外麵,連鄭洪的身都近不了。


    最後,還是由才書同代替老道出麵,勸說了這些被晾在一邊的官員們。


    “諸位,總兵大人有令,請各位去衙門一談。”


    “才書同?”


    美婦人眼神一凝,有些驚疑的開口。


    “張夫人,節哀!”


    看著年過半百,且麵露笑容的才書同,美婦人恨不得當場給這老東西兩巴掌。


    但她畢竟是一介婦人,在這種場合怎麽說都不合適,於是在美婦的示意下,站在她身後的一位官員陰陽怪氣的說道:


    “才大人,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家裏禁足才對?怎麽,縣長大人剛離世,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破壞律法了?”


    這一頂帽子要是被蓋死了,就算他才書同有鄭洪當靠山,那以後也免不了被下麵的人穿小鞋來陰的。


    所以,才書同便毫不猶豫的開口反擊道:“周大人,特殊時期,鄭總兵請我安撫城內民眾,何談違背律法?


    況且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家周大公子三個月前將三道牌樓洪家小閨女禍害一事還沒結案吧?鄭總兵這次大勝歸來,相比是要處理一些蛀蟲的,不知道,周大人算不算得上是所謂的蛀蟲呢?”


    “你……”


    才書同的話說的毫不客氣,在眾人麵前揭短,這要放在平時,那絕對是要承受所有人的怒火,但現在嘛,在站的有一個算一個,誰敢站出來發一下火?


    沒聽見人說嗎?


    鄭總兵要處理蛀蟲了,這個時候站出來幫他說話,到時候這家夥真的要被治罪,那自己豈不是同夥?


    “你……才書……不,才大人,周某剛剛一時失言,還望周大人在鄭總兵麵前莫要亂說……”


    “哼。”


    才書同看著戰戰兢兢的眾人,心中大爽。


    原來這就是有靠山的感覺!


    ……


    另一邊,鄭洪騎著馬,身後跟著整齊的軍隊,一路上在百姓們炙熱的目光裏入了朔方城。


    現如今張長富一死,再把這朔方城穩定下來後。


    就該琢磨著,怎麽搞事情了。


    渣渣m.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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