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鄭洪不由得捏了把虛汗,他還以為麵前這個變態要拉著他一塊坐在血泊裏吃肉喝酒呢,真要那樣,還不如把他殺了算了,太重口味了,咱鄭老板可受不了。


    不過,要說這人性格倒也有趣,所以麵對對方的稱讚,鄭洪表現的倒也算謙虛。


    “大人,謬讚了。”


    “誒,說什麽大人,見外了不是,而且,你我都是總兵,哪來的什麽大人。”


    大哥,別逗了好不好?


    咱倆這總兵能相比嗎?定北軍七鎮,七個總兵,任何一個放在大周軍隊裏都算得上一個將軍的官職了,哪能是我這一個小小的戍邊堡寨總兵能比的……


    不過,雖然心裏吐槽歸吐槽,表麵上,鄭洪肯定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就在兩人還沒說幾句話時,忽然,一名定北軍校尉策馬奔來,


    傳令道:


    “侯爺有令!白浪堡總兵鄭洪入見!”


    侯爺要見我?


    就在鄭洪愣神之際,一旁的男人忽然走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緩緩開口:


    “去吧,鄭老弟。”


    不過就在男人話音剛落時,那名傳令兵忽然又繼續開口,當然,這次不是對著鄭洪。


    “遼東鎮總兵趙無極,繼續追擊!”


    趙無極?


    鄭洪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默默地記下來這個名字。


    “鄭總兵,跟我來吧。”


    對著那位傳令兵點了點頭,稍微跟自己的部下交代一番後,鄭洪便跟著對方穿過密集森嚴的軍陣來到了一輛馬車的麵前。


    送到這裏後,那名傳令兵便一個人離開了,隻留下在外麵的鄭洪。


    “進來。”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看著麵前的馬車,鄭洪伸手掀開了車簾,其實鄭洪此刻也有些底氣不足,畢竟,自己敢在人家眼皮底下私自出兵,這要擱平常,說不得就得掉腦袋。


    但鄭洪總感覺,以這位定北侯的性格,應該不至於會發落自己,畢竟,這種大人物在看問題的時候,其實很少會去在意個人的情感,哪怕對方能看出來他鄭洪是投機取巧,是為了功名利祿,但大概率也會捏著鼻子認了這次的行動。


    畢竟,目前的大環境來看,大周本就是準備對北邊的蠻子發動一場空前絕後的大規模戰爭,想要一舉除掉這個邊患,但百年成平過後,戍邊的大部分將領都善守不善攻,所以這時候就需要一個榜樣,而他鄭洪簡直就是這個大環境下榜樣的最佳選擇。


    身份清白,平民出身,靠著戰功起家,這不妥妥的屌絲逆襲列子嗎?


    從古至今,那老百姓也好,寒門子弟也好,世家子弟也罷,那屌絲逆襲的故事,那是百聽不厭的,現在隻要出了一個鄭洪這樣的榜樣,還怕引不出年輕一代的統兵人才?


    這次戰爭說是對北邊蠻族的驅逐之戰,其實更像是一場大周軍隊的整頓之戰,為軍隊培養新鮮的血液,為國家未來百年的國運做鋪墊。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麵考慮,這位侯爺發落自己的可能都不大。


    馬車內的空間很大,當鄭洪走進去時,第一個感覺,便是暖和,裏麵像是開了暖氣一樣,怪舒服的。


    嗯,自己啥時候也搞上一輛。


    火盆後麵,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在幫定北侯卸甲,不過此刻的定北侯卻是背對著鄭洪的。


    鄭洪就這樣站著,沒敢太過放肆,當然,就是現在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放肆啊,眼前這位可是真正算得上是位高權重的主,個人實力更是強的沒邊,況且人家剛剛還算是“救”了自己這一條小命,怎麽說,也得給人家一個麵子。


    穀待到定北侯卸下了甲胄,慢慢坐在火爐旁,同時單手微微一指:


    “坐。”


    鄭洪這邊,自然是沒有椅子的,地上隻有一張羊皮毯子,鄭洪也沒嫌棄,直接就圍著火爐席地而坐了起來。


    或許是以武立國的緣故,所以大周並不太注重什麽繁瑣的禮節,階級尊卑可能在世家麵前很重要,但在軍隊裏,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行伍出身的,還真沒幾個人在意這些。


    定北侯的目光輕輕掃過鄭洪身上的血跡和傷口,緩緩開口:


    “受傷了?”


    “回侯爺的話,一些小傷而已,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沒有過多的安慰,定北侯聽著鄭洪的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膽子很大。”


    輕飄飄的一句話,但鄭洪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索性,鄭洪就閉著嘴,當做沒聽見一樣,繼續坐在那裏烤著火,時不時,還搓兩下手。


    “說說吧,涼州北麵的蠻族,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正題來了!


    雖然你讓鄭洪他本人說兵法,那估計除了上輩子小學生看過的《孫子兵法》外,他半個字蹦不出個屁來。


    但兵法咱不會,咱會說啊,怎麽說也去百裏外的蠻族部落裏賺了一圈,還把那個龜殼燒成了灰,作為親曆者,他鄭洪簡直太有發言權了好不好。


    更何況,自己懷裏現在還揣著那些蠻子們部落的方位圖呢,把這玩意往桌子上一擺,就是不說話,那都算大功一件。


    雖然鄭洪感覺麵前這位侯爺身上應該也有跟自己差不多的地圖,但那又怎樣?他會說出來嗎?應該不會。


    “涼州北部的蠻子們,整體實力比不上冀州北邊的蠻子,當然,著可能與兩地環境差異有關,畢竟,涼州北麵多荒漠,這些蠻子們實力弱,也是正常的。


    不過,以屬下看來,那是以前,經曆了數十年的發展,現在涼州北麵的蠻族對於我大周邊境,已經產生了威脅。”


    “哦?”


    聽到這裏,定北侯眉頭一挑,似乎產生了些許興趣。


    “說說看。”


    “侯爺請看這張地圖。”


    說著,鄭洪從懷裏拿出那張從左骨都候營帳裏搶來的蠻族聚落圖,攤在了麵前。


    而一邊的定北侯在看到這張地圖時,眼神也是一亮,似乎有些驚訝。


    “侯爺,這張地圖是我在那支蠻族部落裏拿到的,據被俘虜的蠻子們交代,持有這張地圖的人,正是蠻族王庭親冊的左骨都候!”


    定北侯摩挲著下巴,有些耐人尋味的開口:


    “逃到那裏去了嗎?還挺能跑。”


    雖然鄭洪有些心虛,但這件事情,除了自己,老道,莫戶撅之外,根本就沒別的人知道,所以自然也沒有人懷疑。


    至於說那些士兵們,他們就更不知道了,他們隻知道自己當時殺的是一群蠻子。


    蠻子長得都那樣,誰知道那是左骨都候……


    渣渣m.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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