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浪堡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已經是午後了。


    依舊是那雄偉的城牆,依舊是那熟悉的地方,不過,不同的是,城牆之下,此刻卻站著黑壓壓一片的重裝鐵騎。


    粗略一看,這支騎兵,至少也有一千人。


    這讓鄭洪微微有些驚訝,畢竟,自己地盤上忽然出來了一千重裝鐵騎,怎麽的也得捏把汗。


    當,更讓鄭洪驚訝的,還在後麵,當鄭洪走進時,赫然看到,站在這支騎兵最前方的正是有些賤兮兮的老道。


    當鄭洪走近時,老道忽的開口:


    “恭迎總兵大人!”


    接著,身後的近千鐵騎跟著老道齊聲高呼:


    “恭迎總兵大人!”


    這一幕,著實震撼。


    深吸一口氣,鄭洪單手輕輕的往下一壓,那些騎兵們的呼聲才平息下來。


    慢慢走到老道身旁,還未等鄭洪開口,老道便先聲奪人的說道:


    “老板,事情有些複雜,等進去再說。”


    鄭洪點了點頭,隨後在一眾鐵騎的擁護下走進了白浪堡。


    別說,經曆了一場大戰外之後,那就是格外的想家。


    就連留守在堡寨裏的後勤人員在見到鄭洪後都是一臉熱情的微笑,這無疑讓鄭洪的好心情更加持久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後,還沒等老道解釋解釋那些重裝鐵騎是從哪裏弄來的,鄭洪便在李知秋的服侍下早早換上了浴袍,開啟了泡澡模式。


    李知秋在服侍鄭洪換過衣物之後,便一個人默默退下了,畢竟老道還在這裏,兩人一定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她一介女流,留在這裏,多少有些不合適。


    “呼~巴適~”


    泡在浴桶裏的鄭洪發出一聲舒服的悶哼,回頭看了一眼老道,輕輕的開口:


    “說說吧,外麵那些兵是什麽個情況?”


    老道撓了撓頭,沒有立刻說原因,而是先來了句馬屁。


    “老板功在千秋,這些鐵騎都是您應得的。”


    “怎麽說?”


    “老板,您猜猜,咱那位侯爺,他還會回來嗎?”


    “嗯?啥玩意?”


    老道的話讓鄭洪心猛的一涼,定北侯回不來了?要隕落了?


    看著臉色突變的鄭洪,老道也迅速的反應過來,意識到是自己表述錯誤了,連忙改口道:


    “額,老板,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說,咱的那位侯爺,大概率是不會再返回白浪堡了。”


    “不會回來了?為什麽?”


    鄭洪忽然有些摸不著頭腦,老道的話,他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因為,在於那位侯爺談話之後,鄭洪就明白了,目前的大周想要對蠻族用兵,一定會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定北侯則是對方蠻族最為重要的一環。


    所以,按照這種操作來看,定北侯應該會繼續回到白浪堡的,畢竟,大軍出征,不僅需要補給,更需要休整,而目前離定北軍距離最近的,那不就是自己的白浪堡嗎?不來自己這裏,還能去哪?


    “補給點,休整點,距離侯爺最近的,都是這裏,不來這裏休整,那位侯爺還能去哪?”


    “老板,先不談這個,你是親曆過定北軍的攻勢的,兩萬蠻兵,在定北軍手中堅持了多長時間,你應該很清楚。”


    “嗯,幾乎三炷香的時間都不到,兩萬蠻兵就崩了。”


    穀“那麽,問題不就解決了嗎?整個涼州北麵,一共才多少蠻子?這一下就死了兩萬,哦,或許還不止兩萬。


    所以,老板,我懷疑,咱麵前這位侯爺在吞下這三萬蠻兵後,大概率會直接回冀州,而涼州這邊,不出意外的話,將成為大周的練兵場!”


    練兵場?


    雖然鄭洪承認老道的分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但鄭洪還是有些懵逼,這些事情,和那近一千的重裝騎兵有什麽關係?


    “等等,我說,就算是這樣,那和外麵的鐵騎有關係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老板,這簡直太有關係了啊!”


    老道一臉興奮,鄭洪一臉懵逼。


    索性鄭洪也就不開口了,太累,還是讓老道一個人說,自己聽著就好。


    嗯,最好說簡單點,說點易懂的,不想動腦子了。


    丟給老道一個“全靠你了”的眼神,對方立刻心領神會,果然是老板最得力的老道,就是不一樣。


    “老板,這八百鐵騎,是侯爺走之前留下的定北軍預備役,走之前,侯爺讓他們聽您的軍令。”


    “切,那不還是人家的東西……”


    “老板你別急嘛,你想想,如果侯爺真的去冀州了,那這意思不就太明顯了?而且這八百人還不是正式的定北軍鐵騎,所以這意思不就明擺著送給老板你的嗎?


    到時候,有了這八百鐵騎,老板你要是想再去北邊的蠻族打打秋風,那都不用偷偷摸摸的了,直接挑個軟柿子,堂堂正正的給他們踏平嘍!”


    還別說,老道的話糙理不糙,如果定北侯真的回冀州了,那這八百人還真有可能是送給自己的,不要白不要啊!


    這麽一想,鄭洪還真有些心動。


    “可以考慮,行了,先去把那些人安頓下來吧,對了,還有我們搶來的戰利品,牛啊,羊啊之類的,都安置下來。”


    “是,老板。”


    老道答應了一聲,便樂嗬嗬的出門了,而鄭洪也慢慢的從浴桶裏走了出來,擦了擦身子,有些虛弱的趴在了床上。


    李知秋將浴桶收拾好之後,便開始坐在床邊給鄭洪上藥。


    “老板,你這傷都是怎麽搞的啊,也太不小心了。”


    看著鄭洪身上淤青的一片,和那些已經結痂的傷口,不知為何,李知秋也是有些心疼。


    “畢竟是在戰場上,刀劍無眼。”


    “老板,你以後還是要親自上戰場嗎?”


    “應該吧。”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你去幹嘛?”


    “老板,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我不想有一天,你也死在戰場上。”


    “沒有家人,什麽意思?”


    “皇上的意思,李家,已經被滿門抄斬了……”


    李知秋很平靜的開口,但鄭洪能感受到,她在說這些話的時間,內心的那股悲傷是藏不住了。


    輕輕的揉了揉麵前女孩的腦袋,鄭洪輕輕的開口:


    “放心吧,我哪有那麽容易就掛了。”


    渣渣m.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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