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曾經一起學習,一起玩耍,一起鍛煉……形影不離。那時,一個美麗的倩影當然也常伴他們左右。


    他倆最喜歡一起切磋拳腳,由於實力相當,每次都難分高下,最終都是滿身傷痕,但卻一笑置之。


    今天二人再次來到年少時經常去的一個山洞,洞裏原來安放的大鐵籠子現在依然還在,籠子裏的擂台現在也還在,洞頂的大燈也還在,隻是現在的燈光比原來明亮了許多。


    “小兄弟,麻煩你在籠子外麵等我們。”李高峰說到。


    王峰克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像原來一樣,到裏麵邊打邊聊。”李高峰指著大鐵籠子說到。


    張磨沒有言語回應,而是徑直走向了鐵籠子。李高峰緊隨其後。


    走進鐵籠子的刹那間,兩人腳步不自覺地放慢了。觸景生情,兩人有種夢回當年的感覺。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鐵籠中,兩人相向而站,沒有多餘的花架勢,目光死死地盯著對方,電光火石之間似乎在說——我們今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李高峰率先一腳飛踢上去,張磨沒有躲閃,雙手緊握拳頭,小臂合成“十字”擋於額前。


    “嘭!”張磨承受了所有的傷害。


    “嗚……”他腳底與地麵摩擦著,後退了將近2米,地麵煙塵四起。


    還沒等張磨反應過來,李高峰猛衝過去一記直拳,張磨不認慫,同樣的一記直拳反打了過去。


    “啪!”拳頭對拳頭,兩人被反彈得往後退了幾步。


    ……就這麽,你一拳,我一腳……


    直到兩人氣喘籲籲,張磨才率先說話。


    “來福是我的兒子……,我自己悄悄做的dna鑒定。”張磨剛說出這話,李高峰一躍而起用右腳膝蓋壓了過去。


    隻見張磨右腿一蹬,身體往左後方彈射而出。


    “要想讓來福繼任……城主,來寶……必須死,你也必須從城主之位退下來。”張磨一記掃堂腿直逼李高峰的下盤。


    “所以,你他媽的……就多次想殺來寶!還暗地裏安排李本善製造了礦井事故,逼我退位。”李高峰躍起,來了一個後空翻,然後單腿半跪著,大口喘氣。


    張磨抓住時機,一腳踢了過去。


    李高峰以手格擋,但此刻氣力不足,直接被踢飛,整個身體狠狠地撞到了鐵籠內側。


    “可……惜,來福……被你製造的礦井事故給害死了!”李高峰說完此話便吐了一口鮮血。


    張磨一聽這話,又是一腳飛踢。


    李高峰迅速貼著鐵籠內側翻滾了幾圈,以便避開飛踢。


    “知……道……嗎?我多次殺來寶都不成,不過最終還是讓我給……殺了!……”張磨洋洋得意的樣子。


    李高峰奮力衝向張磨,左手一記上勾拳。


    張磨閃避不急,被擊中腰腹,瞬間跪倒在地。


    “呃……呃……”張磨一手捂住腰部,一手撐地。


    “其他幾次不說也罷,那……一次在洞穴裏,我錯把王峰克當作來寶,結果反遭來寶偷襲。”張磨惡狠狠地瞥了一眼王峰克。“他媽的!從此……就與……這個災星杠上了!這個災星,命是真的賤、真的硬!”


    此時,一旁的王峰克覺得自己既不幸又幸運,不幸的是被當作了來寶,幸運的是被來寶救了。


    “我派黃大媽去集市買他,結果被來美給截胡了;我派黃韋恩去牢獄中搞死他,結果又被來美給救了!”張磨略帶絕望的語氣說到。“更他媽令人作嘔的是,我最後一次暗殺來寶時,還被他給看見了!我最後一次派李本善去殺他,還被他把李本善給策反了!”


    聽到這些話,王峰克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張磨一定要殺死他。同時,也覺得自己太幸運而張磨實在太不幸了——一個人怎麽可以如此幸運,而另一個人怎麽可以如此不幸,或許這就是命運。


    “哈……哈……哈……”李高峰放聲大笑。“王峰克就是上天派來懲罰你的!”


    張磨突然口吐白沫,癱軟在地。可能是因為李高峰剛才的一記上勾拳,也可能是王峰克給他造成的精神侮辱。


    戰鬥至此,李高峰也已經精疲力竭,大汗淋漓,背靠鐵籠站著。


    “算我贏了!”李高峰說到。


    “算我輸了!”張磨說到。


    “哈……哈……哈……哈……”兩人大笑起來,有種一笑泯恩仇的錯覺。


    忽然,一個令兩人魂牽夢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磨子、峰子……”白雅莉依舊優雅動人。


    兩人眼神變得迷離起來,貌似剛才沒有發生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剛我去了牢獄但沒找你們,一名牢獄官說你倆要決鬥,所以……我就急忙趕來了!”白雅莉說到。


    兩人都遲疑著,嘴巴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不知道該怎麽去接話。但是,氣氛卻毫不尷尬,反而還有點和諧。三人隻是微笑著。


    王峰克又感覺自己是空氣,而且是凝結了的空氣。


    “嗯、呃……雅莉姐,他倆傷得太重了,趕緊送去治療吧!”王峰克略顯尷尬地說到。


    “不礙事,不礙事。”


    “沒事,沒事。”


    兩人幾乎同時說到,並同步站得筆挺。


    “算了……不管他們的傷……,磨子,你為什麽要殺首席長老,為什麽想到城主?”白雅莉單刀直入道。


    “為什麽……為什麽……”張磨反複言語著,嘴角還流著血。


    “從小我就是貪婪學院的優秀學員,但是我卻不被學院重視,反而是李高峰這個差生受到了重視;進入貪婪城工作後,我也能力出眾,屢立戰功,可是領導層對我視而不見,反而多次提拔能力平平的李高峰,甚至要培養他接任城主之位。不公平,憑什麽!憑什麽這座城市由長老會說了算,憑什麽由首席長老控製?”張磨痛斥道。


    李高峰和白雅莉都沉默不語,因為張磨講的是事實,年少時張磨確實比李高峰能力更強,更優秀。


    “你們不知道是吧?我也不知道?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


    張磨話沒說完。


    “dua


    g、dua


    g、dua


    g”,連續三發能量波,不偏不倚地打中了張磨的頭。


    血肉模糊,當場死亡。


    “嘩啦……嘩啦……”一灘黑色的液體從張磨的身體裏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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