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蘇嘉逸幾乎是跑過去把童木魚抱起來,捏住她兩邊臉頰肉,“下次不準離家這麽久!知道沒!”


    天知道這麽久沒看到童木魚,蘇嘉逸煩躁得幾乎無法工作,整天想著她什麽時候回來,會不會被欺負,有沒有吃飽。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品嚐到牽掛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現在小小軟軟人兒抱在懷中,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蘇嘉逸忍不住鬆口氣。


    “知道了鍋鍋······”童木魚被掐臉,話說不利索,使勁扒拉他的手,“人家說,捏臉會流口水。”


    蘇嘉逸忍俊不禁,“那是人家小嬰兒,你那麽大了,不會流口水。”


    “但是好痛!”童木魚捂住臉,委屈控訴。


    “這麽久有沒有練琴?”


    一說起這個童木魚就垮起張批臉,幾天顛沛流離,別說練琴,飯都沒吃飽過。於是,她閉眼嚷嚷:“我餓了!”


    蘇嘉逸也是溺愛,童木魚說餓了,便不再追問,“我們去吃飯。”蘇嘉逸抱童木魚進去,十分明白抓住她的胃就是抓住她的心。


    蘇絲柔抓著門框,手指用力得發白,看蘇嘉逸把她抱回來,心裏嫉妒得令她昏過去,隻能緊緊揪住胸口。


    她以為童木魚不在了,哥哥就會對她好,但她想錯了,童木魚不在,哥哥隻會更想她,哥哥眼裏的妹妹,隻有童木魚一個了。


    前天哥哥在彈琴,她想端杯茶給哥哥,一不小心灑了些在鋼琴上,哥哥氣得把她趕出琴室。蘇絲柔心如刀絞,要知道當初哥哥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她說,即便很生氣也隻會板著臉不說話,從來不會把她趕出去。


    哥哥抱著童木魚從她身邊路過,一眼也沒看她,仿佛她隻是個影子,根本沒有看一眼的必要。


    童木魚坐在沙發看電視,蘇嘉逸去廚房弄吃的。王媽看見了哎呦一聲大叫,“造孽啊!我的好少爺,您的手那麽金貴怎麽能碰危險東西,不小心割傷了怎麽辦,放著讓我來吧!”


    確實,手是他最寶貝的地方,不僅花了大價錢投保,還費力保養,像刀子這類危險東西他一般不碰,但今天給魚魚做飯,他心甘情願。


    “沒事,偶爾做做沒關係。”蘇嘉逸拿起黑椒瓶醃製牛排。


    “哎呦少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放著我來吧,我看得眼皮子都在跳。”王媽說著就要搶他的黑椒瓶。


    “王媽!”蘇嘉逸加重語氣,明顯不悅,他本是貴公子,生來萬眾矚目,上位者氣勢放開,令人不自覺冒冷汗。


    “我不是小孩子,看在你照顧蘇絲柔多年,我還能忍你一次,沒有第二次。”


    王媽被他說得臉都白了,嘴唇囁嚅著道歉,小心退出廚房。蘇絲柔看得仔細,心痛不已,小聲道:“哥哥,王媽從小看我們長大,你怎麽能這樣說呢。”


    蘇嘉逸隻是看她一眼,繼續手下動作,“你去看電視,別摻和。”


    心髒似乎被箭刺中,疼痛難忍,蘇絲柔咬緊嘴唇,落寞走出去,哥哥變了······


    童木魚動畫片看得高興,突然插播廣告,垮著個臉換台。


    “跨多個省市發生的連環凶殺案於今日得到新進展,我們跟隨外派記者去看看警方怎麽說。”


    童木魚換台動作停下,接受采訪對象是那天的刑警隊長,一板一眼向記者陳述案情,隻不過把迷信殺人動機換成因女兒去世,想不開報複社會,搪塞過去。


    童木魚咂咂嘴,其實她很好奇這個案件,改天問問師兄,他應該知道詳細。


    “兩個人十年前就死了,房子一直空著,也沒人住,不記得什麽時候,我們村種地的人路過,說聞到房子有臭味,路過都要捂著鼻子才行,而且晚上啊,聽說會有人叫,叫得可慘了,就再也沒有人敢去,說這個屋子鬧鬼,也不敢推了它,一直放在這裏。”


    警察采訪村民這般說道,叫聲總是晚上才響起,嚇得大家不敢靠近,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什麽事。


    “那他們的女兒,你有印象嗎?”


    “有,小姑娘漂亮得很,他們五十多歲才生下來的孩子,一直很寵愛,後來有一天跟人出去玩,就沒有再回來,那兩個也瘋了,到處找,一年都不回村子,後麵三年過去了,別人都說他們死了。”


    警察記錄完畢,和村民握個手,“謝謝你的配合,對偵破案件出了大力。”


    “沒事兒,我們該做的,那兩個人也難,但法律該怎麽判就怎麽判吧。”


    警察歎氣,隻怕不好判,死刑都不好使。


    “爸爸媽媽,小虎找我玩,我出去啦!”一個紮羊角辮,皮膚白皙,長相可愛的小姑娘站在院子衝洗衣服的媽媽招手。


    熹陽初微,陽光落在她身上,暖融融,像柳樹枝芽初綻,女人舉起滿是洗衣粉泡沫的手,“記得早點回來!媽媽給你燉了肉!”


    “好的!”


    兩夫妻圍著一鍋肉從中午等到晚上,父親等不下去找到小虎家,發現小虎早回來了,他們女兒卻毫無蹤影。


    兩夫妻拿上手電筒,從村裏找到村外,水庫找到池塘,依舊一無所蹤,媽媽忍不住哭起來,大聲叫著女兒名字。


    找了十幾天,一直到警察找上門,說在隔壁省一處土坡上發現一具女屍,經過dna鑒定,有可能是他們失蹤的女兒。


    兩夫妻當場暈過去,最後被警察攙扶著認領了屍體,往昔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慘白一張臉躺在太平間,媽媽撲到她屍體上大哭,“作孽的!誰害我女兒,我一定要他命償!”


    警察心有不忍,安慰他們找到凶手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讓凶手受到法律處置!


    兩夫妻渾渾噩噩,哪兒不去,就在太平間守著女兒。小姑娘過兩天要送焚化爐火化,兩夫妻連夜把孩子屍體偷回家。


    鄉下有迷·信說法,人要入土為安,被火化靈魂不完整,容易成孤魂野鬼不能投胎。


    兩夫妻把孩子悄悄埋了,直到有天,一隻螢火蟲飛到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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