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曦羽的絕美的臉上帶著淺笑和期待,一杯茶,一個故事,一場人生百態。


    一個聲音自腦海中響起,那些噩夢再一次向他襲來,君曦寒的似是想到什麽,雙手不可抑止的鬆開懷中的女子微退一步。懷中一空,心中悵然一失。


    “那夫人是喜歡茶館還是喜歡我呢”眸華緊鎖著麵前的女子,像是在找她的不同來證實自己的猜想。


    “我哪個都不喜歡,我喜歡的是裏麵銀兩”魅眸瞪了眼前人一眼,喜歡的自然是你,這家夥,為何在他人麵前便是一副君子的模樣,怎的,在她麵前便隻剩下調戲了呢,可這般模樣,她確實極為喜歡的。想著紅唇勾起了一抹傾城的笑意。


    “夫人,你真俗氣,張口閉口就是銀兩”嘴角的雖有笑意卻是不達眼底,那雙桃花眸卻是滿含苦澀看麵前的女子,她的表情,為何同之前夢裏一般無二,這莫不是.....夢。


    雙手背到背後在鳳曦羽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掐著,直到感覺到疼痛才鬆開。


    “是夢,就是夢,君曦寒,你個偽君子,你活該孤身一人”充滿惡意的聲音就一再縈繞在耳畔。


    鳳曦羽並未察覺眼前人的異常,開口道“凡間有一句俗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銀可行萬裏,無銀寸步難行,男兒身上不可有銀,若是有銀必亂行。所以,夫君你身上,不能有銀兩”


    “這個就是夢,是你夢,快醒醒吧,這情景,是否和你夢中一般無二,快醒醒吧,這就是夢”陰冷的聲音一次次的回旋,擾的他靈氣不穩。


    聞言怔愣,這些曾是他與她看過的遊記中寫的,她此時此刻所說,確是與夢中依舊一般無二“夫人果然入鄉隨俗,隻是不知這些俗話夫人在哪裏聽聞的呢”桃花眸映出眼前女子的絕美容貌,可他眸華流轉的不是喜意,卻是刺骨的痛意。他在夢中見過了無數這樣的場景,現在也是在夢裏?


    可為何,那般真實,真實到我分不清真假。


    君曦寒並沒有那般脆弱,他身中十數劍依舊可以把世間護在他的羽翼下,依然可以以守護神的身份護著這世間。


    鳳曦羽是他魔,心魔的確未曾言錯,她畫地為牢三百年,他時常夢見這般場景,可夢醒之後,卻把他帶回那殘忍的現實,他愛她,愛的發瘋發狂。


    她畫地為牢三百年裏,他曾想是不是該不顧一切,折斷她的翅膀,狠狠地把占有她,把她留在身旁,哪怕,她恨他,他也不願每次夢醒之後她不在身旁,那錐心之痛,讓他恨不得把那顆跳動的心髒挖出來捏碎。


    心魔的出現,他才知道,他其實也有瘋狂的一麵,哪怕毀天滅地也要將她留在身旁。他壓製住了心魔一百來年,唯恐心魔出現他會傷了她。


    “確實是夢,君曦寒,你這個夢醒了多少回了,你竟然還沉醉在夢裏,實際上,你摯愛之人依舊畫地為牢與你不相見,或者如雲落風所說,隻要他開口,你就會失去她”陰冷的聲線從君曦寒心底傳來


    “閉嘴”神識傳音與那陰沉的聲音對話,可心底確實卻是信了幾分,眼前的一切全然是夢麽,心魔被他所壓製,無法作祟。可今日,為何體內的靈氣不受控製。


    “閉嘴,君曦寒,你有什麽立場讓我閉什麽嘴,心魔的產生,是你之因,可你竟然壓製我,讓我沒有了自由,你不敢占有她,那我來”充滿恨意的聲音從心底傳入耳內,“君曦寒,事實上,我不是你的魔,鳳曦羽才是你的魔,你壓製我有何用,你滅不了我,要麽你魂飛魄散,要麽你親手殺了她,否則,你這永生的壽命可是擺脫不了我了”


    “你最好安分一些”神識傳音,可眸華,卻是舍不得對眼前的女子移開半分。


    “自然。。。自然是來到人間聽說的”見君曦寒的眸華緊鎖著她,鳳曦羽不自然的偏過頭望到窗外,卻未曾注意到君曦寒的情緒。她之前與他來人間,看過遊記覺得有趣,便時常叫丫鬟來人間找那些遊記,這些話語,她都是在遊記上麵看到的。


    可自從她畫地為牢的那一刻起,她不曾再去看過,就算自己提筆,那紙出現的卻是他,她的畫技一般,在這三百年裏,她畫它物依舊不好,可唯獨畫他,栩栩如生。畫中人,心上人,一筆一劃都是帶著思念和愛意。不敢見他,卻隻能在畫中尋求安慰。


    “夫人,說謊可是要受罰的”語氣玩笑可嘴角的笑意卻已經消失殆盡,把她扯入懷中,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時時帶著。可此時他竟壓製不住心魔。


    那陰冷的聲線依舊在耳邊回旋,這是一場夢,所有的情,愛全是他一人的夢裏的獨角戲。她不知道,她依舊畫地為牢不相見。


    “看吧,是不是和你這幾百年的夢一模一樣,連場景都沒有變呢”聲音再次傳入耳內。


    靈氣控製不住,神智沒有了辨識現實與夢的能力,是夢還是現實他分不清了。又是夢,什麽我的夫君,自然是最好,全都是夢裏之言。


    心魔之言,終究是擾了他的心神,這樣的場景,在她畫地為牢的三百年裏,他每夜都做過,可夢醒時,她不曾在身旁。


    眸華流轉的桃花眸現如今都是刺骨的痛意,喃喃道“原來,這又是一場夢呢,隻是夢裏依舊會痛罷了,醒來你依舊不在身旁”心底那壓製不住的占有欲再一次無限放大。“鳳曦羽,也許,我真的應該不顧一切的把你留在身旁,哪怕,你恨我”


    聽言鳳曦羽的不由得愣住了,他以為,他在做夢?她現如今隻覺得心髒在叫囂的痛。


    原來,原來他不是不怪,以為這是一場夢境,就算是怪,她也不知道


    你的劫難,有我之因,可我不知是何劫難,我隻能畫地為牢,唯恐因我給你帶來劫難。


    君曦寒,我知我畫地為牢傷你,卻不曾想過傷你至此。我是有多可笑啊,生來九天便給了我預知劫難的能力,可這能力卻是預知你一人的劫難,卻不知是何劫難,如何解。


    用力退出他的懷中,魅眸裏翻滾的驚濤駭浪,眼前的男子,他可以護住世間,身中十數劍依舊能把世人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可現今卻是自己讓他這般脆弱,魅惑的聲線滿是傷痛“君曦寒,看著我”


    緩緩睜開那雙滿是傷痛的桃花眸,看向麵前這個鳳曦羽,他體內的靈氣亂竄,卻也無暇顧及,心口的舊傷,依舊未愈,是她那一掌,他不曾療傷,他的身體有自愈的能力,可他偏偏抑製住了,心魔之言,終究讓他失控。


    君曦寒的嘴角掛起了一絲荒涼的笑意。


    嗬,夢要醒了麽,那麽在醒之前,也得問問這個無情的女人,在她心中,他算什麽?畫地為牢,是不是打算此生永不相見。


    “嗬,看著你作甚,看你轉身,看你畫地為牢不相見,鳳曦羽,是不是在夢裏,你才肯出來,你可知,這個場景,三百年來夜夜在我夢中出現,夢醒時分,你依舊畫地為牢”夢又如何,也許,壓在心底太久早已忍不住了,在夢裏發泄一番又如何,醒來時她依舊畫地為牢不相見。


    不敢去見她,不敢踏入鳳凰宮一步,皆是她的一句話。他怕她傷,怕她痛,怕她難過,怕她失落,可這個人呢?可真的有一點在在乎他?


    屋內的氣息悲傷而瘋狂,一人因愛是真是夢分不清,一人因眼前人覺得通體寒意。


    柔荑緊緊的握著君曦寒的手,魅眸緊鎖住他的桃花眸“君曦寒,看著我,我告訴你,這不是夢”鳳凰不怕冷,此刻她卻覺得她一身寒意。


    “鳳曦羽,不是夢,當真不是夢麽,你可知,這句話,我聽過多少遍,三百年來多少個日夜,我便聽了多少遍,我信了無數遍,醒來時我失望了無數遍”心魔的言成了他的魘。


    隻要涉及她,他便毫無分寸可言。體內靈氣亂串,強壓了百來年的心魔因他靈氣氣亂串壓製不住開始出現作祟,一絲絲的黑氣如纏繭那般纏住了君曦寒的心髒。眸眶漸漸地染上了一抹瘋狂的紅色。心魔強壓了百年,既然出現了便把君曦寒曾經想過的想法放大無數倍,逐漸控製了君曦寒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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