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騎馬緩緩向北而行,誰知易生跟柳依依才走了一會,便突然就聽到身後有人喊道:“二位留步!”


    這聲音有些沙啞,但卻略有一些威嚴夾雜其中。


    易生和柳依依轉過身去,便看見一位身穿甲胄身騎戰馬的將軍帶領著一大群兵士正向他們這邊趕來。


    這將軍騎著戰馬走到易生跟前,下了馬來。


    易生看這將軍也有知名之年,他那沉重灰暗的頭盔裏是一張滿是傷痕飽經風霜的臉。


    這將軍下馬來也不和易生說話,隻是掃了兩眼易生跟柳依依,一臉的疑惑,他微微搖了搖頭,又揮了揮手,兩個兵士竟把那依克圖拉了出來,兩個兵士喊了一聲跪下,見這依克圖不肯跪,接著對著那依克圖膝蓋一腳下去。


    這兩腳下去,依克圖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將軍看著依克圖,開口問道:“我問你,打你們的可是這兩人?”


    依克圖抬起頭來,看見易生和柳依依,冷笑道:“若不是這人,就你們這群雜魚,來多少我殺多少!”


    他這話說出來,這將軍麵色當時便有些難看。


    “放開他,給他兵器,”那將軍說。


    兩個兵士也沒多問什麽,雙手一鬆,其中一個拔出刀鞘裏的刀,扔到依克圖麵前。


    這會依克圖還有些迷惑,他站起來對那將軍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將軍回答道:“很簡單,我給你一個機會,拿起兵器跟我打,不論生死,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就放你跟你那些兄弟走。”


    依克圖聽完,想了片刻,緊接著冷哼一聲,撿了地上的刀,對著那將軍說:“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他這話剛說完,隻見那將軍鋼刀已然出鞘,這鋼刀被陽光耀是鋥亮,易生遠遠看去,便知這是一把殺過千人的凶刀,便隻是看著,便能感覺到刀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


    此刀出鞘,這依克圖便是咽了咽口水,但他此刻沒有退路,大喊了幾聲給自己裝了壯膽,舉起刀衝到那將軍麵前揚刀便砍。


    隻見那將軍側身躲過這一刀,單手持刀,一刀砍下,沒有一絲猶豫。


    那依克圖慌忙抬刀來擋,隻聽得哐當一聲,依克圖倒退兩步,還沒等他緩過來,這將軍又單手持刀攻了過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兵刃相接的聲音,才過了五六個回合,這依克圖便再也抵擋不住那將軍的攻勢,隻是動作滿了一瞬,便是人頭落地,鮮血撒了一地。


    “大哥!”兵士們身後響起依克圖手下的聲音,可沒過多久,便被兵士們壓了下去。


    依克圖人頭落地之時,易生也是急忙伸手捂住了柳依依眼睛。


    “你幹嘛啊?”柳依依把易生手拿開,不屑的說:“哎呀,這種場麵本姑娘又不是沒見過。”


    她這麽一說,易生便有些不悅又委屈的樣子說:“那我不是覺得你沒見過怕你嚇到嗎,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對我這種態度,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兩人打趣的時間依克圖的屍身已經被清理幹淨了,而此時那將軍就站在易生和柳依依旁邊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過了好一會,易生和柳依依才停止了爭吵。


    那將軍見易生和柳依依不再爭吵,笑著問道:“你們這對小夫妻吵完了?”


    “誰跟他是夫妻!”柳依依這麽喊了一句,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麽,升起了一片紅霞,氣鼓鼓的轉過身去了。


    易生看了柳依依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那將軍問道:“將軍,若是沒有別的事,我與她還要先去尋個地方住下,便不多奉陪了。”


    “哎,俠士留步,”那將軍伸手示意易生別走,隻聽那將軍接著說:“那我便直說了,本將軍姓金名山,平生最喜結交你們這些走江湖的奇人,既要尋個地方住,那倒不如來我將軍府,俠士與我三碟小菜兩壺清酒,樓台觀月賞歌舞,豈不快哉?”


    易生想了想,這將軍都這麽說了,自己若是不去,倒是顯得他有些不識抬舉了,看了一眼依舊背著身子的柳依依,見他沒反應,想來是沒什麽意見,這才拱手答道:“多謝金將軍,那易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今夜月色朦朧,將軍府中一小亭置一小木桌,對坐兩人,桌上簡單做了三碟小菜,擺了兩壺酒。


    此時易生這才知道,這金將軍不光打仗厲害,這胡亂吹噓的本事也很厲害,這哪裏是什麽將軍府啊,這比起那些客棧也好不到哪裏去,無非就是大了些,多了些屋子罷了。


    什麽三碟小菜兩壺清酒,樓台觀月賞歌舞,說好的樓台便是個小亭子,連個桌子都要搬,這賞歌舞也是空口說白話。


    不過這樣易生反倒是對這金將軍更加敬佩了,他這將軍府這個樣子,邊說明他是從來都不會去搜刮民脂民膏的,定然是個好官。


    兩杯清酒下肚,兩人都是麵不改色,這金將軍見易生酒量這麽好,一時也來了興致,叫兵士又送來兩壺清酒。


    “俠士可否說說,你白天是怎麽一個人打這麽多人的。”


    易生對這金將軍也是有些親切感,飲下一杯清酒,便張口滔滔不絕的吹噓起來,講的金將軍那是接連叫好。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飲酒,轉眼間兩壺酒見了底。


    兩人這時也有了些醉意。


    這時易生突然問道:“金將軍你這麽厲害,怎麽會在這裏而不是去邊關呢?”


    說到這,這金將軍也是歎了一口氣,說:“易兄我跟你說,我安州強盛繁榮,這盧人呐,他不敢大舉進犯,隻是像蒼蠅一樣不斷的騷擾靠近邊境的地方城鎮,再有便是這誰都知道一句道理,一去邊關無歸期,這北域是我的家鄉,我舍不得離開,也不忍心看著家鄉遭受盧人踐踏,便主動要求到這裏來鎮守。”


    說完這些,金將軍便醉倒在桌上。


    易生見這金將軍醉倒了,笑了笑,指著金將軍說:“還將軍呢,這點酒量。”


    他這話剛說完,便撲通一聲也醉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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