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接觸天罰禁錮!不行!”廣順長老拚命抵抗,他想要從秦浪的武道元解氣息之中掙脫出來。


    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宗主在他身上設置下的禁錮非常的結實,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抗,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在麵對秦浪的武道元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的大腦似乎受到衝擊,整個人的精神瞬間恍惚,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總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了靈魂一般。


    所有的氣息都在不斷的湧出,包括他的生命。


    他的目光呆滯,像是一個失去了思考的娃娃,他癱坐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怎麽可能?”秦浪瞪大雙眼,他實在是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事情。天罰的禁錮明明已經將解除,為什麽廣順長老卻失去了生命?


    這實在是讓他無法想象。


    金先生望著倒在地上幹枯的廣順長老,他終於明白廣順長老為什麽不讓他們解開天罰的禁錮。


    因為天罰的禁錮相當於維持他的生命,如果禁錮消失,他的生命也將會無法維持。


    天罰也是用這樣的方法來控製自己的手下的。


    生怕自己的手下會背叛自己。


    天罰在每一個人的腦中中下這樣的種子,一旦有人背叛,那麽他的生命將會悄無聲息的消散。


    所以廣順長老才會如此賣命。


    “現在怎麽辦?我們成為殺死廣順長老的凶手了,我們可能會被當做天罰餘黨。”秦浪無奈,如果他對別人說,自己將對方的天罰禁錮解開,那麽誰會相信呢?


    他不過就是一個練氣期的修士而已,他怎麽可能解開一個長老的精神禁錮?


    別開玩笑了。


    他們會被當做殺人滅口的凶手,他們會被一些人認為是天罰的餘黨。


    “你不會被當做凶手的。”金先生聳聳肩,苦笑道:“我倒是會很容易被當成凶手。”


    “我甚至已經腦補出來他們指責我的畫麵。比如,說我是威脅你的,讓你帶我來到這裏。”金先生也沒有辦法,他也很無奈,其實來到這裏之前沒有人知道在長老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走吧,趕緊走吧。”


    現在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趕緊離開現場。


    宗主躲在牢獄的深處看著他們離開,他沒有說話,沒有阻攔,隻是默默的走到廣順長老身邊。


    “可惜。”宗主一句歎息結束後,轉身就走了。


    金先生和秦浪回到住處後,藍於飛立刻迎了上來。


    他一臉期待的問道:“怎麽樣?看到廣順的記憶了嗎?”


    秦浪無奈的搖頭,他攤手說道:“他腦中的禁錮和他的生命牽連,我們剛剛解開他身上的禁錮,他就徹底死亡了。”


    “天罰用這樣的方法防止秘密泄露。”


    對此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廣順長老的死,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很害怕。


    “現在他死了,一旦我們暴露,我們就會被當做凶手看待,或者說被當做天罰餘黨。”


    現在的情況非常的尷尬,他們隻能做事低調一點。


    畢竟知道廣順長老被抓的,隻有他們幾個。


    第二天的時候,秦浪在宗門遊曆,他想要去曾經去過的秘境看一看,結果就聽見有幾個人在討論。


    “聽說了嗎?秦浪竟然動手殺死了廣順長老?”


    “什麽?這不可能的吧?”


    “在賭石坊的時候,廣順長老還是幫助秦浪的啊。”


    “哼,秦浪不過是個白眼狼。”


    “你們是聽誰說的?”


    “昨天有人看到秦浪和他的管家帶著廣順長老回到宗門,結果今天宗主就宣布廣順長老死亡的消息。”


    秦浪躲在暗處,他沒有露麵的意思,他整個人都蒙了。


    人是他和王管事親自押送的,王管事是王權長老,其實力強大至極,如果有人在附近的話,王管事絕對能發現。


    但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有些不理解,甚至我大為震驚。”秦浪看向身後的王管事,他不覺得王管事會泄露這個消息啊。


    難不成這消息是夏長老泄露的?


    不管是誰,現在的秦浪處境很危險啊。


    “秦浪!沒想到你這家夥竟然藏在這裏!”突然有弟子發現秦浪的蹤跡,他指著秦浪,手中仙法像是繩索一般纏繞在秦浪身邊。


    “你幹嘛啊?”秦浪感受到對方想要動手,他連忙拉開距離。


    “做賊心虛嗎?”對方並沒有追擊,反而看到秦浪這樣的反應後,笑道。


    秦浪不認識這個人,但他從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很可怕的感覺,好像這個人隨隨便便就可以將自己殺死一樣。


    這樣的感覺,隻有在長老的身上感受過。


    “將廣順長老抓到宗門,你的管家本是通天啊。”


    “秦浪,沒想到你竟然指使自己的管家殺死長老?宗門沒有你這樣的弟子!”


    “原來你小子在這裏啊,大家給他圍住,我就不信他的管家能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殺死我們?”


    一群人圍了上來。


    秦浪見這陣仗,他真想轉身就跑,可是他知道隻要自己跑了,他真的是百口莫辯。


    他會被定義成凶手。


    “廣順長老做錯了事情,殺錯了人,就應該受到宗門的處罰。我們已經按照正常的程序,將人交給宗主了。”秦浪毫不慌張,他說道:“至於人是怎麽死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們這些人難道隻會道聽途說嗎?”


    “道聽途說?長老的話也算是道聽途說嗎?”突然有一個人站出來,他當麵質疑秦浪。


    此人正是夏長老的弟子,白玉書。


    “師父已經和我說了,宗主不可能殺死人後,宣布廣順長老被人殺死了。這無疑是賊喊捉賊,因為宗主完全可以說,廣順長老因觸犯某件事情被裁決。”


    “所以這排除了宗主殺死他的可能,唯一能有動手嫌疑的隻有你。”


    “秦浪,你身邊的王管事可不是一般人啊,要我說出來嗎?”


    白玉書手持仙扇一副百事通的模樣,眼神無比“睿智”像是已經分析出凶手一般。


    “廣順長老可是你的恩人啊!你就這麽將他殺死了?”


    “秦浪,你可真是個白眼狼啊!”


    “我真瞧不起你,你這樣的人,憑什麽配在宗門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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