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看見陸原的眼裏有一種光亮,還有一抹憂傷,很嚴肅的神情。她突然想起有一天在醫院的花園裏,杜蕾說“我怎麽覺得你哥哥喜歡的是你啊?”丁一說道:“他當然喜歡我,比喬姨還喜歡我哪。”杜蕾說:“丁一,我說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再說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完成可以互相喜歡的。”丁一嚴肅的說道:“杜蕾,我不管你按的什麽心,也不管你能不能成為我嫂子,但就是不許詆毀陸原哥哥!”杜蕾看到丁一要跟她翻臉,趕緊說道:“我什麽居心都沒有,這一年多的時間我的心隻在你哥哥身上,好多人都在追求我,我看不上任何人,就是喜歡你哥哥,這些都瞞不過喬姨,她最清楚。可是,可是我覺得你哥總是跟我不冷不熱的,覺得他喜歡你超過喜歡我,對不起,丁一,我不得不這樣想。”丁一說道:“媽媽走後,爸爸有了喬姨,是陸原哥哥給了我安慰,他疼我,護著我,我覺得他比喬姨還親,你不許歪曲他。”丁一流出了眼淚。杜蕾看出,那是真實的眼淚,沒有絲毫的造作和欺騙,就趕緊抱住了她,陪著不是。


    此時,見陸原哥哥特別強調了他陸原的身份,就想起了杜蕾說的話,但是哥哥就是哥哥,是她永遠都依賴都尊敬的哥哥。


    “你,真的希望我跟杜蕾好嗎?”


    聽哥哥這樣說,丁一就放下心來了,她堅定的點著頭,說道:“不是希望是盼望。杜蕾很好,我是真心喜歡她,真心希望哥哥跟她相愛。”


    陸原低下了頭,丁一看不見哥哥的眼睛,也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是覺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半天,哥哥才抬頭說道:“嗯,我也喜歡她,愛……她,我就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嗬嗬,大家的意見你該早就知道。”丁一笑著說。


    “好了,我要跟女朋友約會去了,你不去正好。”陸原看著丁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摸了摸丁一的腦袋。


    丁一很奇怪,為什麽男人都喜歡摸自己的腦袋?彭長宜這樣摸過她,江帆這樣摸過她,現在哥哥又這樣摸她,是不是自己的腦袋很好玩?她也學著哥哥的樣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走了出來。


    第二天的下午,告別爸爸和喬姨,陸原和杜蕾把她送到的車站,丁一跟杜蕾小聲說道:“昨晚過的愉快吧?”


    杜蕾的臉騰的紅了,捶了丁一一拳。


    本來丁一想帶小狗回來的,但是爸爸現在已經離不開一一了,她就發揚風格,沒有帶小狗回來,事實上,她也沒有多少時間能夠照顧小狗了,因為她上班不再像原來那麽有規律。


    丁一回到單位,沒看見高市長,林岩也沒在辦公室,後來曹南告訴她,高市長給教育局開會去了。


    坐在辦公室,望著斜對麵的那扇門,她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以後和那個房間的主人該怎樣相處?


    小洋樓的神秘密麵紗終於露出一角,也是這麽長時間最為突破的發現。


    這天晚上彭長宜值夜班,喝完酒以後才回到單位,剛到門口老胡就叫住了他,原來陳樂在等他。


    如今,已經是北城派出所民警的陳樂,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給他帶來了驚天的發現!


    據陳樂講,小洋樓的確有北城去世的張主任的,並且和張懷有關。


    事關重大,彭長宜特地叮囑陳樂一定要注意保密,並且再次叮囑他密切關注這件事。送走陳樂後,彭長宜給王家棟打了電話,說有事匯報。王家棟讓他去家裏。


    來到王家棟的家,隻有老倆口在看電視,彭長宜說:“小圓還沒回來?”


    王家棟夫人說:“12點之前回來的時候很少,有時整夜都不回來,說是太晚了就睡在公司了。”


    “等他成家後您就不悶得慌了。”


    “對了小彭,我問你點事,聽說原來跟你一個科室那個小丁,父親是大學教授,現在她有對象嗎?”


    彭長宜心裏一動,說道:“我出來的時候沒有,最近沒有聽說。”


    “哦——”顯然王夫人有點沮喪。


    “怎麽阿姨?您想給她說一個不行”


    “哪兒呀?鐵燕想把小圓說給丁一,誰知人家不同意,要說小圓也沒什麽配不上她的,他爸爸是教授,我們小圓的爸爸……”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你過來。”王家棟瞪了老伴兒一眼,把彭長宜叫進了書房。


    對於王家棟的書房,彭長宜來過無數次,可謂非常熟悉。作為領導者的書房,不僅是辦公室的延伸,又是家庭生活的一部分,還是書房主人獨自思考的地方。所以,許多領導人都會在家裏弄一間這樣的書房,既是接待重要客人,又是躲避家庭喧鬧的地方。王家棟的這間書房麵積不大,卻很有品味。無論從規劃到陳列,從色調到材質,表現出的是寧靜、沉穩、雅致的特征。這裏有樊書記的書法,還有幾位本地文人的字畫,更有一些古董小玩意,而且有一張單人床,不難想象,王家棟大部分時間睡在這個書房裏的。


    每次進這個書房,彭長宜都會有這樣的感覺,盡管這個書房是王家棟的私人空間,但是這個書房卻和亢州官場緊密相連。亢州的每次人事調整的方案或者是人事布局的腹稿,都是產生於這個書房,這個書房是產生核心機密的地方,有著外人永遠不知道的秘密,這裏的王家棟應該是最真實的王家棟。


    當彭長宜告訴了部長的最新發現後,王家棟冷笑了一聲,他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最後意味深長的說:“長宜啊,這是一份大禮。”


    彭長宜聽不明白他的話,但絕對不能追根刨底,隻是似懂非懂的笑笑。哪知王家棟說道:“也是你送給自己的大禮。”


    彭長宜就更加不懂了,這和他有什麽關係,但他還是不能問,隻能憨憨的笑了兩下,似乎一切都在王家棟的掌握之中。


    其實彭長宜還有一種感覺,就是感覺這件事還應該跟任小亮有關,盡管目前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表明跟任小亮有關,但是彭長宜就是有這麽一種預感。當然,他是不能跟部長說出自己的這種無緣由的預感的。


    沒多久,亢州教育界發生了一件怪事,當然,這件怪事隻有教育局黨組成員知道,別人不知道。本來是準備給那個私吞危房改造款的校長免職處分的,頭天已經在黨組班子會研究決定的事,第二天居然變了,隻給了一個記過處分,並且再次撥款,盡快翻修校舍。


    古街改造順利完全。改造好的古街成為亢州市區內最繁華的商業街,以前那些街頭小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各個品牌的專賣店、加盟店,店麵寬敞明亮,裝修豪華高檔,大城市裏看到的品牌,幾乎在這條街上都有店麵,這條街上門店的租金也比改造之前提高了一倍還多,不但還有繼續上漲的趨勢而且還租不到。


    最反對改造並且帶頭鬧事的老巴這次實惠最大,他們哥三的門店連在一起,共同出租給了國內一家知名品牌的家具專賣店,創下了整條街租金最高的記錄。古街一時間成為全亢州購物最集中的地方,有亢州的前麵大街之稱。


    在全省新城杯大檢查之前,北城舉行了盛大空前的剪彩儀式。在高大典雅氣派的古牌樓下,市六大班子領導全部出席了剪彩儀式。


    任小亮這天出盡了風頭,由於激動,漂亮俊氣的臉龐更加容光煥發。他不僅和樊書記、江帆一起手持剪刀剪了彩,還帶著市領導們參觀了整條街。特別被邀請參加剪彩儀式的朱國慶沒有見到彭長宜,就低聲問劉忠“彭書記哪兒去了?”劉忠說“去錦安黨校學習去了。”朱國慶點點頭。


    任小亮帶著領導們來到一家外國品牌服裝專賣店,江帆看了一圈後說道:“有法式襯衣嗎?”


    服務員茫然的搖搖頭。


    來到通往市醫院的十字路口,江帆站在東北角的二層小樓旁,不由的露出了笑意。那是他江帆唯一的一處產業。


    說來也巧,古街改造前夕,有幾家房主因為各種原因放棄了自己的改造權。把角的這戶人家就是一位老人,原來門店也出租的,自己常年在北京閨女家住,隻是每年回來收房租。這次古街改造他自然無能為力,索性就把房子賣了。彭長宜後來成為總指揮,最先掌握到這條信息,他就跟江帆說了,慫恿江帆以別人的名義買下了把角的這戶人家的房子。同時,自己也買下了一處40多平米的地方,為此還跟嶽母借了錢。看著自己的房產,江帆不由的佩服彭長宜的投資理念,盡管掏光了他所有的積蓄,而且還負債,但是現在看來很值。


    本來這次鄉鎮級幹部培訓班應該是任小亮去的,考慮到要舉行古街改造完成的剪彩儀式,任小亮提出讓彭長宜去。事後劉忠跟彭長宜說你也不去,幹了半天該露臉了你到不參加了,鮮花讓他剪去了。彭長宜心裏固然不痛快,但還是決定去錦安參加培訓。


    在全省新城杯大檢查前,他結束了培訓,麵對省級媒體的記者,他卻出盡了風頭。


    按說這次新城杯大檢查沒有基層的事,但是建設局的局長黃金卻意外打電話,把彭長宜叫到了檢查組下榻的亢州賓館,原來省內幾家媒體記者對古街充滿了興趣,許多具體情況黃金不知道,隻好由彭長宜解答。


    彭長宜用自己剛剛學了一年不到的研究生課程裏的產業經濟理論,回答了記者們提出的改造古街的初衷和改造中遇到的困難等問題。令他毫不吃驚的是葉桐也在這些記者其中,並且還衝他狡黠的一笑。


    自從上次分別後,彭長宜就沒再和葉桐見過麵,那篇理論文章如期登在省報理論園地欄目中,當然也引起了廣泛關注,並成為精神文明建設宣講教材之一。


    采訪結束後,彭長宜沒有走,他在等葉桐。


    葉桐來亢州,他不能避而不見,那不是一個男人的風度,再者,他也要當麵對她表示感謝,這是葉桐在電話裏要求的。


    彭長宜提出帶葉桐看看小縣城的夜晚,葉桐很高興的答應了,其實彭長宜是不敢跟葉桐進她的房間,要知道這可是在自己的家門口,他必須注意。


    葉桐就說:“那咱們就去萬馬河橋吧?”


    彭長宜說:“黑燈瞎火的去那裏幹嘛?”


    葉桐說:“就想去,想感受一下站在橋上往下跳的感覺。”


    彭長宜心想肯定是黃金介紹的時候跟記者們講了這個事,他就說道:“你絕對不能寫進報道裏,我現在和這個拆遷戶成了朋友,絕對不能拿朋友的尊嚴去給自己臉上貼金。”


    葉桐點點頭說:“保證不寫,但我不保證別人不寫。”


    彭長宜沒再說什麽,他總不能為這個召開一次新聞發布會吧。


    彭長宜開著司法科的挎鬥摩托車,帶著葉桐直奔亢州大橋。葉桐第一次坐這樣的摩托車,她興奮的大聲說道:“前麵再架挺機關槍就更刺激了。”


    彭長宜哈哈大笑。


    葉桐又說:“把警報器拉響,讓我過把癮。”


    彭長宜說:“你可不行,人家還以為我抓到了一個逃犯呢?”


    葉桐坐在挎鬥裏手舞足蹈,新鮮的樣子像個孩子。“太刺激了,我從來都沒做過這種車,隻有在電影裏看到過。”


    乘著夜色,他們來到了大橋上,汛期已經過去了,河裏的水位下降了很多,但是仍然能顯露萬馬河一瀉千裏的氣勢。葉桐彎身往下看,彭長宜趕緊扶住了她,說道:“注意,容易頭暈。”葉桐雙手就勢抱住了他。


    由於這個橋是國道的咽喉要道,來來往往的車輛絡繹不絕。而且亢州北麵八個鄉鎮的人要想進城都得從這個橋上過,這裏還是進京的唯一通道。彭長宜怕被人看到,趕緊說:“別鬧,這可比不得省城。”


    葉桐撒嬌的說道:“我不管,吻我。”


    “饒了我吧姑奶奶。”


    “怕什麽,你都不怕跳河,就那麽怕我。”


    “是啊,怕,非常怕。”


    葉桐說:“就不,好不容易見麵了,也不說到省城去看我,真是沒良心。”


    “身不由己,下邊工作太忙,不是你們大機關的人能夠想象的。”


    “吻我。”黑暗中,葉桐的眼睛幽幽的看著他,身子緊.貼在他的身上。“


    “這裏不行。”


    “哪裏行?”


    “好了,別鬧了。”


    葉桐依然箍著他不放,同時把自己的一條腿別他腿之間,不停的摩擦著。


    彭長宜就跟突然遭受電擊一樣,渾身顫抖著,他咽下一口唾液,說道:“我的姑奶奶,這裏不行,我那車太顯眼。”


    他越緊張,葉桐似乎越得意,吻著他的耳垂說道:“去哪兒?”


    彭長宜扭開頭,隨便用手一指。葉桐看了一眼,就吻了一下他的唇,說道:“我們過去。”


    彭長宜把摩托車停在引橋下麵一個僻靜的地方,剛熄了火,葉桐就又纏上了他的身子,雙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大膽的吻上他的唇。


    彭長宜被動的應付著她,不時的左顧右盼。


    葉桐說道:“專心。”


    彭長宜說:“做不到。”


    葉桐笑了,她也不知道彭長宜怎麽對自己這麽有吸引力,就一下把自己的舌頭伸進了彭長宜的嘴裏,上身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彭長宜遲疑了一下,雙手抱住了葉桐的腰。他這個小小的呼應動作,更加刺激了葉桐,葉桐更緊的貼在他的身上,並緊挨著他,她故伎重演,再次擺動著自己的腿摩挲著他......


    彭長宜又是一陣電擊般的顫.抖。


    葉桐顯然並不滿足,她拉過彭長宜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身前,同時抽出彭長宜褲子裏的襯衣......


    彭長宜機靈了一下,嚇得快要魂飛魄散了。


    葉桐的手並不閑著,她不斷的動作著......


    彭長宜感覺自己要吐血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別這樣,讓人看見。”


    “看見就看見,我不怕你怕什麽?”


    “不行,我怕。”


    聽了這話,葉桐就加大了手上的功夫,彭長宜快受不了了,大腦一片空白。


    葉桐繼續吻著他,吻著他下巴的胡須,吻著他的胸脯,彭長宜想移動一下自己身體,避免這樣和她接觸,但是他動不了,因為自己還在她的手裏,而且,而且早就背叛了他……


    他的呼吸急粗起來,低聲說道:“姑奶奶,別弄了,會死人的!”


    “就是要死人。”葉桐說著,做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舉動……


    “哦,天哪——”彭長宜喊出了聲,他再也受不了,覺得有一種電流般通遍全身,衝蕩著他的大腦,衝蕩著他的身體,有一種快要炸裂般的難受。


    彭長宜徹底的失去了抵抗,他感到奇怪,她的身上這樣的熱,手卻冰涼,他知道葉桐也很緊張。他不能再遲疑了,因為葉桐再多動作一下,他就會崩潰,他猛的翻過葉桐,讓她的雙手放在摩托車的車座上,眼一閉,豁出去了……


    事畢,葉桐趴在車座上居然笑出聲。


    彭長宜收拾著自己,吼道:“笑什麽笑?”


    “我笑你被我強要了,嗬嗬。”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彭長宜憤憤的說道。


    “真的?”葉桐直起身問道。


    “真的。”


    “那就試試。”她說著手就又過來了,彭長宜趕快躲開了她,說道:


    “別鬧了,趕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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