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聽他這一學舌,捂住了嘴,想起上次在洗手間摳嗓子眼的經曆,就是一陣反胃。


    彭長宜見狀,趕緊說道:“快去!”


    舒晴皺著眉,捂著嘴,喝了一大口水,強壓下惡心。


    盧輝這時端著杯子走了過來,舒晴一見,趕緊衝他作揖。


    盧輝笑了,說道:“小舒啊,我知道你今天又喝了不少了,別害怕,我要堅決貫徹彭書記的指示,絕不能讓你喝多了……”


    舒晴說:“盧書記,你該最了解我的酒量了,究竟像不像朱市長說的那樣,你心裏應該清楚。”


    盧輝笑了,說道:“你別膽小,讓我把話說完,這杯酒,你喝水,怎麽樣?”


    舒晴笑了,又衝他作揖,說道:“太感謝啦,還是盧書記理解我!”


    “誰說就隻有盧書記理解你?盧書記也是貫徹執行彭書記的指示。”朱國慶適時地說道。


    舒晴笑了,說:“是啊,感謝領導們的體諒。”


    盧輝說:“彭書記說得對,如果今天晚上讓你喝多了的確不合適,一來你晚上還要收拾行囊,二來明天宿醉著回去讓領導看見了不合適。所以,從我這裏開始,誰敬你酒,你就喝水,如果有人不答應,就讓他跟彭書記、朱市長喝。我說的話大家都聽見了吧?”


    呂華趕忙舉起手,說道:“聽見了。”


    “聽見了——”又有幾個人附和著。


    彭長宜說:“得,我這一句話倒找上事了,來吧朱市長,我敬老兄。”


    朱國慶說:“我沒說這樣的話也找上事了。”說著,就跟彭長宜碰杯。


    這邊,盧輝還舉著酒杯,他跟舒晴說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舒晴端起水杯,說道:“謝謝盧書記體諒。”


    朱國慶說:“那光盧書記體諒你啊,我看大家都很體諒你啊。”


    舒晴再次抱拳作揖,說道:“謝謝大家。”


    由於今天有彭長宜坐鎮,而且他事先為大家定了調子,又有盧輝帶頭讓舒晴喝水,所以,大家都不再讓舒晴喝酒了,別人敬她,她都是被大家主動提出喝水,但是最後,舒晴還是用酒敬了全體成員一杯。


    如果說孟客那天來舒晴喝醉了,那麽今天晚上,她充其量是微醺,但不勝酒力的她,臉上仍然是姹紫嫣紅,如紅霞浸染,姣好的皮膚,百裏透紅,就跟溫慶軒說得那樣,別有一種“風姿”。


    彭長宜不好意思看她。盡管今天舒晴是主角,但喝酒的主角不是舒晴,而是彭長宜。


    彭長宜走了將近四個月了,這是他第一次公開回來參加集體活動。所以,今晚的酒,喝得天翻地覆不說,別人也都超量發揮了。


    奇怪的是,酒桌上,無論是彭長宜還是朱國慶,沒人談到工作,更沒人說起那天廖書記視察的事,大部分時間都在聽彭長宜講黨校學習的事。


    散席的時候,朱國慶跟彭長宜說道:“我已經替你做主,提前放小舒假了,讓她早幾天回去,女孩子愛幹淨,回去後搞搞宿舍衛生,會會朋友,幾天也就過去了。正好可以七一上班。”


    其實,舒晴每次回去都會給宿舍搞衛生的,前幾天她特地回去了一趟,在老顧的幫助下,已經把宿舍衛生裏裏外外搞了一遍,就等著她回去入住了。


    此時聽朱國慶這樣說,她也不好解釋什麽,就說道:“謝謝彭書記和朱市長的關心,小舒感激不盡。”


    舒晴和彭長宜在盧輝、呂華等人簇擁下走了出來。老顧早在車的邊上等他們,呂華給彭長宜拉開車門,宋知厚給舒晴拉開車門,宋知厚過來跟彭長宜說道:“彭書記,您還有什麽指示嗎?”


    彭長宜說:“你們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跟老顧先送舒書記,然後我再回去。”


    宋知厚說:“舒書記明天什麽時候走,我們好過來幫助搬東西。”


    老顧不等彭長宜說話,就搶先說道:“小宋,明天搬東西我再給你打電話。”


    宋知厚說:“好吧,彭書記、舒書記,那我就回去了,你們慢走,再見。”


    宋知厚說完,就給彭長宜關上了車門,其餘的人也都向他們揮手再見,看著車子駛出大門後才開始奔向自己的車,各自散去。


    走在亢州大道上,老顧並沒有拐上武裝部所在的街道,而是繞道國道,向自己的家開去,快到他家門口了,彭長宜才反應過來,說道:“老顧,怎麽沒送舒書記?”


    老顧說:“我最近腸胃不好,怕麻煩來了,所以還是您送舒書記吧。”


    彭長宜知道老顧的用意,就說道:“我送可以,明天你這個病可是不能不好。”


    老顧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不瞞您說,我正要跟您說這事,我是這樣考慮的,明天,我負責把舒書記的東西全部搬上車,接上舒書記後,然後到海後找您,您開車去送舒書記,得了這個毛病,非常麻煩,何況明天全程都是高速路,還是麻煩您代勞吧?”


    彭長宜一聽,就瞪著眼說道:“嘿,你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啊?我連一點準備都沒有,再說了,我隻跟娜娜請了今天晚上的假,明天的假沒請。”


    老顧說:“要不您明天帶上娜娜,後麵坐個小孩子還差不多,坐個大人就不行了。”


    “帶什麽呀,她明天還要上學呢?下周該考試了。”彭長宜說道。


    舒晴笑笑,說道:“你們倆決定吧,反正得有個人送我回省裏,送我回北京也行,還是送我回北京吧,我先回家呆兩天。”


    彭長宜說:“你還真跟老朱說的那樣,七一再上班啊?那還得好幾天啊?”


    舒晴說:“哪能呢,單位有事等著我,既然我離開亢州了,就得回單位上班,不在亢州就得在單位,這是省委對大下幹部的規定。”


    “嗬嗬,覺悟不錯。你說,你到底回哪兒?”彭長宜說道。


    舒晴說:“這樣吧,明天頭上高速路的時候再決定,我現在頭暈的狠。”


    說著話,就到了老顧的家門口了,老顧下了車,彭長宜也下了車,他坐進駕駛室,調整好了座位和後視鏡的位置,這才跟老顧說道:“我明天在住處等你們。”


    這話,就等於告訴老顧,他已經答應了老顧的提議,準他的“假”了。


    老顧“嘿嘿”地笑了,說道:“好,舒書記,我明天幾點到你那兒?”


    舒晴說:“九十點種都行,你幾點去彭書記那兒開車,就幾點到我那兒吧。”


    “行。”


    老顧給彭長宜關上駕駛室的車門,彭長宜開著車掉頭就往回走。


    舒晴見他開著車,來到了武裝部所在的那條街上,就說道:“你還真送我回去啊?”


    彭長宜說:“那你說怎麽辦?”


    舒晴的心跳了起來,顫著聲音嬌聲說道:“我想跟彭書記多呆會,不想這麽早就回去,反正明天也該走了,即便是耽誤你,也就這一次了……”


    彭長宜笑了,溫和地說道:“嗬嗬,沒問題,但是去你那兒不方便,大晚上的,警衛和那裏值班的人都認識這個車,怕給你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舒晴說:“那我們去喝茶?”


    彭長宜笑了:“更不好。”


    “那怎麽辦?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故事?”


    彭長宜說:“要不去我那裏坐會,聊一會再送你回來。”


    舒晴想了想,也隻有去彭長宜那裏才安全,就說道:“好吧。”


    說完後,她長出了一口氣,心裏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怎麽了?歎什麽氣?”黑暗中,彭長宜聽到她的歎氣聲問道,同時,下意識地伸出手,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鬆開。


    彭長宜這個舉動太突然了,讓舒晴的心一下子驟停,隨後,心髒又大力跳了起來,她萬萬沒有想到,彭長宜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親昵舉動!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浪漫開始,不想被他這輕輕一個動作,就省去了萬千語言……


    彭長宜知道舒晴被驚住了,就微笑著說道:“怎麽,嚇著你了……”


    他的語氣溫柔極了,自從那天一個“乖”字,就已經讓舒晴很激動了,從這句親昵的話中,舒晴感覺出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了,這次,直接從“乖”過渡到摸手,怎不叫舒晴的心亂跳?


    她平靜了半天,才小聲地說道:“沒有嚇啊,握個手有什麽好嚇的呀?”


    彭長宜知道她心口不一,對於舒晴這樣純潔的姑娘來說,彭長宜斷定自己有可能是舒晴第一個有好感而且還敢摸她手的男人。


    彭長宜倒是十分鎮靜,不像舒晴表現那麽激動,就故意逗她說道:“沒嚇到你啊?嗬嗬,讓我感到有點意外。”


    舒晴感覺彭長宜這話別有用心,就辯解著說道:“那有什麽好嚇的,你不是經常跟我握手嗎,而且我一天裏說不定跟多少男人握手呢?”


    彭長宜“噗哧”一聲笑了,說:“同誌,請你別混淆握手的概念好不好?”


    舒晴的臉“騰”地熱了起來,她看著彭長宜,緊張得還真說不出什麽來了。


    這時,車子進了大門口,崗樓裏的戰士走了出來,看見了彭長宜的車牌,就衝裏麵另一位戰士抬了一下手,電動伸縮門自動閃向一邊。


    車子停在他的樓下,彭長宜熄了火,關閉了大燈,拔出鑰匙,借著草坪的燈光,他看了舒晴一眼,見她呆呆地看著樓洞門出神。


    彭長宜笑了,說道:“下車吧?”


    舒晴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機械地“嗯”了一聲,沒有動。


    彭長宜知道她緊張了,心中就湧起一種憐愛,他又伸出手,再次握過舒晴的手,這次沒有立即鬆開,而是放在自己的掌心裏,輕輕地撫著,故意激她,說道:“怎麽了?後悔了?放心,男人不全是用腰部以下的位置思考問題的。”


    舒晴一聽,羞得她立刻抽出自己的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彭長宜笑了。從後麵拿過自己的背包,鎖好車門,就跟在舒晴的後麵往上走。


    舒晴隻來過這裏一次,就是跟彭長宜找娜娜的那次,她沒有上來過,隻到過樓下。見彭長宜跟上來了,她就主動閃到一邊,讓彭長宜前麵帶路。


    彭長宜伸手攬著她的腰,繼續往上走,來到自己所在的樓層,舒晴這才發現他的住處跟她住的區別。她住的樓層有兩個門,而彭長宜這個樓層都是一個住戶門,顯然,這裏應該是大麵積的住宅,相當於總統套房,看來,這是名副其實的首長公寓。


    進了門,彭長宜將房門關好,給舒晴拿出一雙男人的拖鞋,說道:“湊合著穿吧。”然後,自己拿出一雙拖鞋。


    舒晴圍著他的房間看了看,說道:“這麽幹淨,是不是有人專門收拾?”


    彭長宜走到窗戶前,將前麵的窗戶全部拉上了厚厚的窗簾,說道:“是,我走後,就把這裏的鑰匙給老顧留下了一把,每周五上午他過來收拾一次,然後我晚上正好回來住。”


    舒晴說:“你對門的兩個房間也住人?”


    彭長宜說:“是啊,是客房。這棟樓,是早期蓋的,專門接待部隊首長用的,都是這樣的套房,對麵是兩間小麵積的,專門給首長的隨從預備的,如今,被娜娜占了一間,另一間當作臨時客房,有時小宋住,有時老顧也在這裏住,誰來誰住,你看看去吧。”


    彭長宜說著,就走進洗漱間洗臉,舒晴則推開了另外兩個房間參觀。


    彭長宜洗完臉後出來,舒晴也回來了,彭長宜坐在沙發上,開始燒水喝。


    他給舒晴沏了一杯茶水,遞到舒晴麵前,說:“喝口水吧,解酒。”


    舒晴坐在彭長宜側麵的沙發上,她端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小口,不好意思抬頭看彭長宜。


    彭長宜知道姑娘的心裏慌了神,就說道:“要不要洗洗……”


    舒晴一愣。


    彭長宜趕緊指著自己的臉說道:“臉。”


    舒晴搖搖頭,低頭無聲地喝著水。


    彭長宜知道她緊張了,以前的滔滔不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完全是一個小女兒的嬌羞狀。


    彭長宜笑了,向她伸出手。


    舒晴看著他,又看看他的大手,猶豫著是不是該遞上自己的手。


    “來。”彭長宜輕聲說道,再次衝他示意了一下。


    舒晴放下茶杯,手微微顫抖著,向前伸去,哪知,她的手剛一伸出,就被彭長宜抓住了,彭長宜一用力,就把舒晴拽到了自己坐的沙發邊上,用手攬住了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舒晴發現,盡管她靠在了彭長宜的肩上,還是聽到了彭長宜那堅定、恒穩、有力的心跳聲,這心跳聲,讓她安靜了下來,不再內心慌亂,閉上了眼睛,任由彭長宜擁著自己。


    他們倆誰也不說話,就這麽呆呆地依偎在一起,半天,舒晴才感到異樣,她睜開眼,就見彭長宜的臉已經湊到了自己跟前,她剛想躲開,還是遲了一步,彭長宜的嘴已經壓了下來,準確地壓在她的唇上……


    舒晴的心再次狂跳起來,她不知如何是好,完全呆住了。


    的確,今天晚上的彭長宜給了她太多的意外,之前,要麽就是對自己熟視無睹,要麽就是公事公辦,自從那天晚上通話時候跟自己稱呼“乖”,每次打電話似乎他們的關係都近了一步,直到現在這一連串的親熱舉動,足以讓沒有真正戀愛經驗的舒晴驚慌不已了。


    彭長宜很想深吻她,但是想起她說的“腰部愛情”,他怕她看低了自己,所以,他不給舒晴拒絕自己的時間,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就抬起了頭,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說道:“怎麽不說話?”


    舒晴半天才紅著臉,老老實實地說:“說……什麽呀?”


    “哈哈。”


    彭長宜笑笑,站起身,走到南麵的窗戶前,將窗簾拉開一小縫,打開了一扇窗戶,立刻,夏夜清爽的風吹了進來,他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他重新坐在沙發上,隻是這次沒有坐到舒晴的旁邊,而是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著舒晴,笑了笑,說道:“傻了?”


    舒晴使勁甩了甩頭,說道:“是的,怎麽回事呢,腦袋一片空白了,什麽東西都沒有,全部清零了……”


    彭長宜微笑著看著她,說道:“正常。”


    舒晴說:“怎麽會正常呢,太不正常了……”


    彭長宜彎起嘴角,笑著說道:“從來都沒有過?”


    舒晴睜著明澈的眼睛,看著彭長宜,認真地說道:“是的,不怕你笑話,真的從來都沒有過。”


    聽她這麽說,彭長宜笑著說:“我怎麽能笑話你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彭長宜感到舒晴很可愛。


    舒晴看著他,用心琢磨著她的話,也許是今晚喝酒的緣故,她的腦子的確有點反應滯後。


    彭長宜笑了,決定轉移話題,說道:“明天希望誰去送你?”


    舒晴漸漸平靜下來,說道:“似乎我明天沒有選擇,隻能是你送我了。”


    彭長宜說:“嗬嗬,似乎這話有點不情願?你仍然可以選擇。”


    “我沒法選,老顧病了,不方便跑長途。”


    “嗬嗬,隻要你不希望我送你,就讓他明天來送你,他的病沒那麽嚴重,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彭長宜說著,就故意拿過手機,佯裝要撥電話,舒晴就怯怯地說道:


    “不,我希望……”不知為什麽,這話說出口後,舒晴羞得滿臉通紅,她趕緊低下頭,一側的頭發就順著她的動作甩了下來,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她的半邊臉。


    彭長宜看著她“哈哈”大笑。


    舒晴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趕快掉開目光,低頭裝作喝水的樣子,說:“笑什麽?”


    “哈哈。”彭長宜再次笑了,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來就這膽兒呀?”


    舒晴一聽,嬌嗔地看了他一眼,說:“什麽膽兒?”


    “哈哈,看把你緊張的,都冒汗了,至於嗎?”


    舒晴瞥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人家不習慣嘛?”


    “哦,這話我信。”彭長宜將胳膊肘放在沙發的扶手上,兩條腿重疊在一起,身子半靠在沙發上,說道:“你不是想問我問題嗎?”


    舒晴抬頭看著他,這才想起自己曾經說過想聽他故事的話,就說:“嗯,你講吧,我聽。”


    彭長宜說:“我的故事多了,誰知道你想聽什麽?要不,你問,我答。”


    舒晴說:“我問什麽你都回答嗎?”


    彭長宜說:“當然,但隻保證今晚,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而且還保證酒還沒完全醒的情況下,如果過了今晚,我的酒也醒了,我再回答你的問題興許就有水分了,趁著我現在還醉著,你問什麽我都回答。”他說著,頭就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舒晴漸漸清醒過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彭長宜,說道:“原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酒讓你做的?”


    聽舒晴這麽一說,彭長宜一激靈,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肅性,急忙坐直身體,認真地說:“不是,我剛才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動作和頭腦裏的東西是兩回事,別看我喝多了,但我是酒醉心不迷,內心裏,清醒著呢。”


    舒晴眨著眼說道:“那你剛才說你現在不完全清醒?”


    彭長宜狡辯道:“是腦子不清醒,心裏清醒。”


    舒晴怪嗔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腦子跟心裏是一回事。”


    “誰說的?不是一回事。”


    舒晴的臉紅了,看著他不說話。


    彭長宜看著她紅紅的臉蛋,說道:“其實你別光說我,你現在也不清醒,喝了那麽多的酒,連著七杯,我要是不攔你,你說不定還會喝多少呢?”


    舒晴說:“誰讓你攔的?給朱國慶製造了話題,以後,指不定他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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