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張東家冷哼一聲:“與其給你還不如自己用了,我就不信你有那麽多真氣!”


    說完他竟然衝向了葉子跟花雨寒。


    牛二眉頭一挑,又放出五支飛箭箭樞,配合之前那一支將那武卿的劍樞上下前後左右全部頂死,讓它動彈不得。


    然後饒有興趣地轉過身。


    花雨寒沒有動,葉子手一晃,隨身攜帶的匕首握在了手中,衝上去擋住了張東家,同時身上瞬間開啟了淡藍色的真氣禦體。


    張東家的心一下涼了半截,這小姑娘竟然也是一名中階武修。


    但是倚仗著自己有源源不斷地高階真氣——提取使用時隻能轉化為中階真氣——他倒也沒太擔心。


    隻要跟這小姑娘拚真氣自己就肯定能贏,隻是這消耗的哪是真氣,明明都是錢啊!那真叫一個心痛。


    葉子這邊,速度要比張東家快多了,隻是匕首並不能破開張東家的真氣禦體。


    動用箭樞的話肯定能速戰速決,而且她也不認為張東家體內會有真精!


    隻是她並沒有這麽做,依舊使用匕首,似乎就是抱著玩兒的心態。


    張東家顯然沒多少實戰經驗,隻是不停地消耗著真氣,要不是有真氣禦體,身上早就被劃得遍體鱗傷了。


    “嘻嘻!好玩,我也要玩!”花雨寒在一邊拍手笑道。


    說完身上也開啟了淡藍色的真氣禦體,然後釋放出了一柄金色劍樞。


    這柄劍樞正是花雨寒的爺爺給她的,此刻它已經褪去了淡藍色的外衣,完全呈現出高階劍樞該有的金光。


    至於牛二給的飛箭箭樞目前還是一個秘密,她隻想用在最危難的時候。


    張東家徹底傻眼了,心直接涼透了,簡直欲哭無淚:“我滴親娘嘞!咋又是中階武修!!!還,還,還有高階劍樞!俺真……”


    這一劍斬下來就不是真氣夠不夠用的問題了,而是是能不能活著的問題了!


    至此他戰意全無,趕緊投降,並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兩枚戒指交了出去。


    “什麽嘛!我還沒動手呢?再打一會嘛!”花雨寒有些不開心道。


    張東家直接跪了下來:“不打了!不打了!張某投降!小女俠饒命……”


    牛二笑了笑,回過頭。


    院子裏那錢家武卿的臉憋得通紅,他其實也想收手了,但尷尬的是自己的劍樞竟然被這小子控製住了。


    “喂!大叔,咱倆倒底是誰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牛二一屁股坐到了門檻上,看著武卿調侃道。


    見那武卿還是不服的樣子。


    牛二伸出右手手掌,掌心朝向劍樞的位置,然後慢慢朝上移動,飛箭箭樞也固定著劍樞向高空移動。


    “那就,看個煙花吧!”說完,牛二咧嘴笑笑。


    小手忽然一攥拳。


    就看到七柄氣樞所在的位置,瞬間有無數閃閃發光的淡藍色碎片綻放開來。


    緊接著便傳來了“嘭”的一聲巨響,震得整個下陽城都晃動了。


    淡藍色碎片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消散。


    此刻的下陽城用萬人空巷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好漂亮啊!是吧?”


    牛二笑眯眯地看看那武卿。


    此刻的他目光呆滯,嘴裏喃喃道:“沒,沒了,劍樞沒了……”


    “以後我就管這招叫‘不知天高地厚’了,專治各種不服!”


    說完他一招手,六柄飛箭箭樞倏地飛了回來斂入了丹田。


    “你要是還有的話可以繼續放出來!”


    那人瞪了牛二一眼,剛想走,卻聽牛二冷冷道:“等等,讓你走了麽?”


    “哼!小子,毀我劍樞我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我想走你還能留住我不成?”說完他瞬間開始了真氣禦體。


    牛二站起身來,慢慢走進了張府的院子,揉了下自己的黑眼眶,道:“那就,試試唄!”


    說完他也瞬間開啟了真氣禦體,隻是那磅礴的淡藍色“火焰”衝天而起直上十餘丈,簡直壯觀至極。牛二那小小的身軀就好似燭火中那小小的燭芯。


    這個高度,隻要站在空曠的地方,全下陽城的人都能看到。


    顯然牛二不僅僅是想嚇唬眼前這位武卿,也是想敲山震虎了,震懾那些在暗中看著自己的人。至於有沒有這樣的人他也不知道,最好是別有,或者即便有也從此知難而退。


    那武卿果然嚇呆了,戰意全無,麵對那磅礴的真氣隻能生出一種無力弱小的感覺。


    他散掉了自己禦體的真氣,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什麽。


    曾經在多少人麵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現在竟然要給一個小孩低頭認錯,即便這是發自內心的怯戰,但身體卻極度抗拒。這一點他顯然不如張東家那般“能屈能伸”。


    牛二並不著急散掉禦體真氣,立馬收了還怎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過了一會,城中的人就看到這個“大火苗”慢慢地移動了一小段距離後停了下來。


    武卿現在已經根本不敢正眼去瞧牛二了,心下駭然:“從未見過有人如此開真氣禦體,這可不單單是有真氣就能辦到的呀,這小子絕對有中階巔峰的實力了……”


    “想走,可以,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留下,這是你想殺我的代價!不過分吧?”牛二站定後淡淡道。


    見他有些猶豫,牛二緩緩抬起手說道:“不給也可以,那你就考慮做個普通人吧……”


    “等等等等!這些給你!”武卿趕緊將腰間的布袋解了下來遞給牛二,“這是我貼身攜帶之物,都給你了!還求,放在下一馬。”


    牛二接過布袋,看也不看,一沉臂,正在燃燒的“大火苗”瞬間化為一片淡藍色的晶粒,景象就像剛才的“煙花”一樣,慢慢降落、消散。


    “你可以走了……等等!”


    隻見牛二小心地朝門口張望了一下,確認沒見到葉子跟花雨寒的身影,這才小心地從小錢袋裏掏出一兩碎銀,扔給了武卿。


    “替我給錢子豪還有他媽問個好,就說我一直掛掛著錢子豪的傷,不用特意派人來找我了,改天我定會親自登門拜訪……剛才給你那一兩是跑腿費,夠了吧?”


    “夠夠夠,夠了!”武卿趕緊抱拳躬身施禮,並表示自己一定將話帶到,起身時很是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布袋,歎了口氣,轉身腳下一點,施展輕功飛身出了張府。


    牛二並沒有急著探查那個布袋,而是往腰上一纏,轉身朝門口走去,準備處理一下張府的事情。


    張東家依舊跪在地上,見牛二出來了,臉上趕緊笑道:“小寶兄,你出來了,我這就給你去拿戒指。”


    “十五個!”牛二淡淡的說道。


    “這……之前不是說好十二個麽?再說最早也隻是十四個呀!”張東家有些為難道。


    “十六個!”牛二看也不看他一眼,召出一支箭樞不停地紮著張府的大門。


    其實他已經很客氣了,這要是換作冷大嬸,怕是從此下陽城再也沒有張府,甚至張家了。


    張東家趕緊應承道:“行行行,別加了,別加了,我這就去拿!”這招他又不是沒對別人玩過,再糾纏下去倒黴的隻能是自己。


    “等等!張東家,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好像提醒過你,等我邁進這大門就晚了,是不是?”牛二一副“恍然”的樣子,卻依舊讓箭樞紮著大門。


    張東家一聽心裏那叫個堵啊,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不停地抽自己大嘴巴子,直賠不是。


    “之前的數量,隻是換你兒子活蹦亂跳。現在又多了個你,數量得翻倍,你有意見麽?或者你隻想保一個?”


    張東家的眼淚是真下來了,也不知是抽痛自己了還是心痛錢,抽嗒道:“都保,都保,我這就去拿,三位小少俠稍等……”


    說完抹著眼淚回府了。


    不多時他便出來了,雙手捧著一個錦袋。


    垂頭喪氣的樣子竟然讓人感覺憔悴了好多,兩隻眼哭得通紅,現在還在不停抽嗒。


    他顫巍巍地將錦袋交到了牛二手上:“這裏是三十枚,之前給了兩位小女俠兩枚。”


    牛二回頭眼神詢問,見葉子跟花雨寒點點頭,便伸手接了過來,輕掂一下,數也不數,轉身便走,隻丟下一句:“張東家記得把門帶上!”


    張家的大門已經被紮成了馬蜂窩,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窟窿眼。合上門才看清原來被紮出了四個字——善人人善。


    ……


    仨小孩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牛二將錦袋遞給了花雨寒道:“小寒這些真氣肯定夠盈滿丹田了,要不要嚐試突破一下。”


    花雨寒一把接了過來嘻嘻笑道:“肯定要呀!突破到高階我就可以保護葉子了呀!嘻嘻嘻嘻!”


    葉子衝她做了個鬼臉,也跟著嘻嘻笑了起來。


    三人沒有回客棧,而是直接去了茶樓,包了個雅間。


    雅間內,花雨寒一枚一枚地轉化著戒指中的真氣,當第三十一枚轉化到一小半時,丹田終於盈滿了。


    她看了眼兩人,見兩人都緊張兮兮地盯著自己,頓時心裏一暖:“好了,我準備突破了!”說完又衝兩人一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嘴唇微動。


    結果第一句口訣剛念完,就看到她渾身一顫,眉頭立馬皺成了“川”,一絲殷紅的鮮血慢慢地從嘴角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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