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傍晚,絢爛的晚霞將天空暈染的一片緋紅。一輪橘色的落日衝著大地綻露最後一絲微笑後,方才意猶未盡的慢慢沉沒於地平線之下。一陣微涼的秋風吹拂過一片高大的樺樹林,枝葉搖晃間簌簌作響,猶如一聲聲溫柔的呢喃。一片微黃色的落葉在空中隨風打著旋兒,飄飄蕩蕩,晃晃悠悠的落向地麵。


    一隻白胖白胖的小手,突然從地麵足有成人膝高的草叢裏伸出,將這片樹葉輕輕夾住。一小團藍色的光芒突然從這隻小手上湧出,樹葉瞬間從中間斷為兩截。


    伴隨著一聲稚嫩的輕歎,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草叢裏緩緩坐了起來。


    隻見他上身著一件淺灰色的小連帽衫,腿上穿一條黑色束腳長褲,腳上蹬著一雙造型奇特的深藍色鞋子。他用手抓了抓一頭略紛亂的黑發,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右手那半截樹葉,一張白嫩可愛的小圓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從他的身量和模樣來看,也就是個三歲大的孩子罷了。但從他那迷茫的眼神以及臉上複雜的神情來看,卻透露出一絲絲與年齡不符的怪異感。


    “三年了,果然還是難以接受啊!”小孩子把半截葉子扔到一邊,然後雙手朝後撐地,聳起小肩膀,仰起頭看向樹冠間露出的那漸漸昏暗的天空。一群回巢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從他的視線裏飛過,然後落入了樹林的深處。


    “小樹,快出來,我們要回家啦!”就在這時,樹林的外圍傳來了一個女子溫和的呼喚聲,緊接著又傳來了一聲猶如狼嚎般的犬吠。


    聽到這聲呼喚,小孩子那雙有點失焦的眸子猛然一亮,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甜甜的笑意。


    “來啦!媽媽等等我!”被喚作小樹的小男孩,一個幹脆利落的鯉魚打挺站起身來。他剛要跑開,又似想起來什麽,隻見他轉身彎腰,提起一個裝滿了野蘑菇的小籃子後,這才猶如野兔一般,以一種遠超他這個年齡段數倍的速度,蹦蹦跳跳的朝著樹林外跑去。


    樺樹林外麵,一個身材高挑的長發女子眯著眼睛微微笑著,正伸出一隻胳膊朝著正急竄而來的小小身影揮手。一個小牛犢一般大小的黑色大狼狗半蹲在她的腿邊,一邊吐著長長的舌頭,一邊搖晃著粗壯的長尾。


    這個女子看起來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年紀,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外罩軍綠色馬甲外套,腿上用白色的綁帶捆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深色工具包。她的容貌頗為不俗,白皙的臉龐上,繪有一對紅色狼牙形狀的印記。她微微歪頭,長發傾灑間,一抹金屬色澤閃爍,露出了一枚刻有如樹葉似火焰的奇異圖案的護額。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撲進這名女子的懷裏,後者身軀微微後仰間,那黑瀑一般的長發隨風飄揚起來。隨後就見她單手一抄,就將猶如瓷娃娃一般的小人兒抱了起來。那條大狼狗也搖著尾巴站起來,仰起頭用舌頭舔了舔小男孩的小腿。


    “青丸,起開!癢死啦!”被粗糙的狗舌頭舔過後,因為麻癢難忍,稚童發出了清脆的嗬斥聲,以及咯咯咯不停的歡笑聲。


    見此,女子的臉上也露出了溫柔的笑意。她用手指點了點小男孩的額頭後,就將其放在了被稱為青丸的大狼狗背上。隨後,他們一邊說說笑笑,一邊朝著樹林對麵幾百米處,一個擁有超級高大的圍牆且被綠樹環繞的村鎮走去。


    在晚霞的照映下,這一大一小一犬的身上都披上了一層暖暖的色彩,遠遠望去,宛如一副最美的油畫。


    “犬塚依,忍者編號012011,木葉巡邏隊副隊正。滴!身份確認完畢!”寬闊的村口處,女子拿出一張如同身份證一樣的卡片,在值班室的掃描儀器前輕輕一掃,一道機械清冷的提示聲便傳了出來。


    “阿依姐,你巡邏任務回來啦?小樹,小搗蛋鬼,是不是又出去掏鳥窩了?”一個身穿藏藍色製服的黑發嬌俏女子從值班室跳了出來,先是親熱的與名為犬塚依的女子打了個招呼,隨後便彎下腰,笑嘻嘻的在小男孩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個腦瓜崩。


    小男孩捂著額頭哎呦一聲後,非但沒有生氣,相反,卻是咯咯一笑後大叫道:“萍子阿姨,別冤枉人呦!平時爬大樹掏鳥窩的,明明是止水好不好?我很乖的。你看,這是我采的蘑菇,晚上可以做媽媽最愛吃的鮮菇拉麵了呢。”


    犬塚依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對自己兒子玩的這一手禍水東引,暗暗在心裏點了個讚。


    看著叉腰、瞪眼並揮舞著拳頭冷笑不止的萍子,犬塚依無奈的搖搖頭。隻見她衝著青丸悄悄使了個眼色,後者汪嗚一聲後,馱著小男孩向著村子裏跑去。


    “萍子,你別聽小樹亂說哦。止水那麽乖巧的孩子,怎麽會爬樹掏鳥蛋呢?嘻嘻!”犬塚依一雙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對著黑發女子說道。不過,到底是沒忍住,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著對這個幼年的玩伴兼好閨蜜說了聲抱歉之後,犬塚依身影一閃,朝著依舊咋咋呼呼的小不點追了過去。


    見此,那被小男孩稱作萍子阿姨的女子,竟是生生被這娘倆給氣笑了。


    “鮮菇拉麵?真是母慈子孝啊!哼!止水,晚上待娘親回去給你做一道竹筍炒肉,哼哼!”黑發女子冷哼一聲,扭頭對值班室裏幾個身穿黑色警備製服的男子說道:“你們繼續執勤,我先回去了!”


    “是!副隊!”那幾個男子站起身來,用恭敬的目光看向這名女子。


    黑發女子點點頭,旋即就朝著村子的東部閃掠而去。晚霞映照下,她背後那個紅白相間的團扇型標誌,顯得格外的璀璨和耀眼。


    當天晚上,宇智波止水有沒有吃上暴躁老媽的竹筍炒肉,犬塚樹暫時並不知曉。但他自己那溫柔老媽將他親自采摘的鮮蘑菇,以及他親自爬樹掏來的幾枚鳥蛋......給他做了一大份香噴噴的鮮菇拉麵,兩人均是吃的津津有味。


    是的,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娃娃,名字叫犬塚樹。與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名叫犬塚依,是一名在木葉村也掛的上號的特別上忍。他的父親名為犬塚戶,卻是早在一年前的一次重要任務中犧牲,成為了黑石墓碑上一個冷冰冰的符號。犬塚這個姓氏,卻並不普通,因為它正是木葉村裏以飼養忍犬聞名忍界的忍者家族——犬塚一族。


    而犬塚樹所在的世界,自然就是平行時空中的火影世界。


    犬塚樹,其實他的本名應該叫做蕭樹。嚴格來說,他的身體雖然身屬火影世界,但他的靈魂卻是來自另一個時空,二十一世紀的藍星地球。


    蕭樹,本是華夏蜀都地質大學一名品學兼優的大學生。他的父母早年在一場八級大地震中去世,隻留下蕭樹一人被爺爺撫養長大,並讀書成人。雖然身世淒慘,但爺爺的寵愛,也讓蕭樹養成了樂觀開朗的性格。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當爺爺突然患心髒病去世後,蕭樹就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孤兒。在向學校請假處理了爺爺的葬禮後,蕭樹為了散心,就報名參加了一個原始森林探險團。


    可能命運在同蕭樹開玩笑,報名前去的十人探險隊,竟然在密林中遭遇了突如其來的濃霧,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一行人成了名副其實的睜眼瞎。更莫名其妙的是,十個人明明是亦步亦趨的行走,卻突然間失去了隊友的任何聲息。


    當這場奇怪的大霧消失後,蕭樹發現自己已身處原始森林裏的深處。更要命的是,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竟有一群咆哮的野狼急急包抄而來。情勢緊迫之下,蕭樹潛力大暴發,急急的爬上了一棵成人環抱粗的大樹。


    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背包卻是被一頭眼泛綠光的野狼給生生撕扯了下去。要知道,那背包裏可是裝著他所有的口糧和裝備啊!


    隨著時間一點點逝去,以耐性和狡猾著稱的狼群依舊圍在樹下,不給蕭樹任何逃跑的時機。餓的眼冒綠光的蕭樹,在樹冠中環顧一圈後,竟然在頭頂的樹枝上,發現了一紅一綠兩枚嬰兒拳頭大小的野果。大喜過望之下,蕭樹果斷的將兩枚果實全都采摘了下來。不過,在即將下嘴的時候,蕭樹卻犯了選擇困難症。


    那枚綠色的果實,看起來樸實無華,表麵還略嫌粗糙,偶有淡淡的清香傳出。而那枚紅色的果實,則是飽滿圓潤,充滿著誘人的鮮紅色澤,更有一陣陣馥鬱的香氣縈繞。


    一直熱愛戶外探險的蕭樹,深知一個自然界的常識,那就是越是色澤鮮豔的東西,危險係數就越高。看著那猶如童話故事裏毒死白雪公主一般無二的鮮紅野果,蕭樹嘿嘿一笑,張口就將那枚綠色的果實給塞進了嘴裏。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枚綠色野果竟然是入口即化,完全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就順咽入腹,化為一股清涼的氣流融入了他的身體。隨後,一陣濃濃的困意湧來,下一秒,蕭樹就歪倒在大樹上昏睡了過去。


    砰!蕭樹手中那枚鮮紅的野果從他手裏脫落,以自由落體的姿態砸在了樹底下的野狼頭上。狼群一陣騷動,最終一頭體型高大且強壯的黑狼走了出來,張口將這個香噴噴的野果給吞了下去。但是,下一秒,這頭黑狼突然仰頭發出了一聲痛苦的長嚎,他的身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隨後就膨脹成了一個血色的肉球。


    嘭!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後,一股劇烈的暴風席卷而出。這頭黑狼自然是被炸成了漫天的血肉,而在它身周十幾米範圍內的近二十頭野狼,也全都遭遇了嚴重的波及。近距離的自然是死無全屍,就連遠處的,也七竅流血,竟是被爆炸的餘波給生生震碎了內髒,亦是死的不能再死。


    爆炸之後,就是一陣詭異的平靜。而就在這時,那股奇怪的濃霧再次彌漫了這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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