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斬看著不遠處那個搖頭晃腦的小子,真的很想一刀生生劈了他。


    自從他從孩童時從如同地獄一般的血霧試煉裏殺出,這麽多年的忍者生涯,經曆過的戰鬥大大小小數不勝數,遇到過殺死的忍者更是形形色色,但犬塚樹這一類的,還真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別的忍者懾於他“鬼人”桃地再不斬的惡名和威壓,戰鬥時無一不是小心謹慎甚至是戰戰兢兢,生怕被這個殺人魔王削去了腦袋。而眼前這位呢?年齡倒真不大,但實力卻遠超意料的強悍,也真不是一般的難纏。但就一點,他這戰鬥之中貧嘴噴壺也似的風格,當真是讓人心生煩躁啊!


    “水遁·水連彈!”麵對喋喋不休的犬塚樹,再不斬的回應非常的簡單直接,伴隨著腳下的水波翻滾,他猛的伸出雙手,一連串火箭炮一般的水彈直接激射了過去。


    “木遁·樹界壁!”麵對撲麵而來的連續水炮,犬塚樹左手結印的同時,右手朝著地麵狠狠按下。


    呼!地麵一陣劇烈的震顫,一道高度足有十米的藤蔓巨盾頓時拔地而起。水連彈如同連珠炮一般擊打在中路攔截的藤曼巨盾之上,震耳欲聾的巨響不斷的轟鳴。那塊木盾表麵的藤曼被不斷的炸開,但也僅僅是炸開了一層表麵而已。那些藤曼密密麻麻的纏繞了一層又一層,防禦力簡直高到離譜。


    “來而不往非禮也!該我了!”攔下了再不斬的全力一擊之後,犬塚樹也隻是小臉微紅而已。他的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再不斬一眼,隨後單手結印,他的身影也瞬間化為一道閃光從原地消失。


    嗖!犬塚樹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再不斬的身後,一個巨大的螺旋丸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瞬間轟在了他的後腰之上。再不斬那高大健壯的身影,頓時如同大風車一般打著旋兒的飛了出去。


    嘭!再不斬的後背惡狠狠的撞擊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上,大樹猛然巨顫,無數落葉頓時蕭蕭而下。遭受重創的再不斬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劇烈的喘息過後,方才緩緩抬起了頭。


    “剛剛發生了什麽?”再不斬望著不遠處那道少年的身影,半躺坐在地的他眼中滿是震驚和迷茫。他是真的不清楚,為什麽剛剛還在十幾米開外的對手,瞬間就到達了他的身後,而且還同時發起了如此恐怖的一擊。


    “這套忍術攻擊組合,看起來像是聞名忍界的“金色閃光”波風水門的飛雷神?等等,這小子可是水門的親傳弟子,難道他這麽小就得到了水門的真傳嗎?那這孩子的天賦豈不是強的太過分了?”再不斬的心頭猛然一顫,緊接著,又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了出來。


    “飛雷神二段果真好用啊!”犬塚樹攤開雙手看了看,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事實也的確如再不斬猜想的那樣,見識到了自己徒弟無比誇張的查克拉和精神力之後,木葉村的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將自己最擅長的時空間忍術——飛雷神之術,毫不吝嗇的傾囊以授。但就算犬塚樹天賦再驚人,他的年齡畢竟在那擺著,自從他八歲開始嚐試修煉飛雷神,到如今也隻能在近距離內施展幾次而已。飛雷神畢竟是超s級忍術,每發動一次對查克拉和精神力的消耗是相當恐怖的。


    所以,犬塚樹也隻是把飛雷神當成非仙人模式下的殺手鐧忍術使用。他苦練了三年,才勉強做到在任意物體和人體上瞬間留存飛雷神術式。從與再不斬第一次近距離交手之時,他就悄然在對方的斬首大刀上留下了自己那樹葉狀的飛雷神術式,並一直刻意保持著與再不斬的極限距離。方才,利用再不斬連續發動了兩次大型忍術後的精神疲憊瞬間,他就發動了飛雷神之術移動到對方背負著的斬首大刀之後,然後用幾乎瞬發的螺旋丸,重創了再不斬身為男人最重要的腰部......


    聽到犬塚樹承認使用了飛雷神之後,再不斬看向了方才身體旋轉間掉落在地麵的斬首大刀。那寬闊而凜冽的刀身上,一個惟妙惟肖的黑色樹葉狀印記,赫然倒映在再不斬恍然大悟的瞳孔之中。


    “這刀,是不能用了啊!”再不斬的身心俱是一陣劇痛。因為波風水門曾經在忍界戰場的大發神威的緣故,很多人都知道一個事實:飛雷神術式是永久性的,不可被抹除。如果自己的兵器和衣服被留存印記,不想以後隨時成為施術者的移動標靶的話,就隻能丟棄,哪怕再心愛的裝備也不行。但如果是自己身體某個部位被留存了印記,那現實就變得有些殘酷了。因為你隻有一個選項,那就是,哪裏有印,割哪裏!


    飛雷神,以神之名義,就是如此囂張霸道!


    看到鼎鼎大名的再不斬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犬塚樹的心頭也是微微一鬆。這個霧隱鬼人的實力,在他生平遇到的上忍級的對手中,實力和天賦都屬於最頂尖的那一撥。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在原著裏可以跟卡卡西幾乎打成平手,甚至還一度用水牢之術禁錮了這個從年少時就聞名忍界的超級複製忍者。


    所以麵對再不斬,犬塚樹拿出了自己常規武器庫中的最強攻擊忍術之一,方才出其不意的將其重創。但論起底牌,不說可以跟影級強者一戰的仙人模式,但就論他從未在人前施展過的幾招木遁絕技,以及已經打開第六門的八門遁甲禁術,犬塚樹都可以輕鬆的擊敗再不斬。


    但是,犬塚樹好不容易遇到這麽強大的對手,如果直接開掛一般將其擊潰,就失去了戰場磨礪的意義了。綜而言之,桃地再不斬這麽強大且這麽抗揍的超級陪練,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我承認,你的確很強!但是,想要殺我,還是天真了些啊!”吐出了兩口鮮血之後,再不斬鐵青的臉上微微恢複了一絲血色。他扶著自己的後腰,抬起頭對著緩緩走過來的犬塚樹說道。


    “霧瞬身!”在犬塚樹微微有些吃驚的視線裏,再不斬單手並指結了一個手印,隨後,他的身軀刹那間就被一團濃鬱到猶如實質的白霧籠罩。伴隨著嘩啦一聲輕響,一個飄渺如青煙的身影竄過了那條並不算太寬的河水,毫無猶疑的朝著遠處的密林山澗中飛奔而去。


    “臥槽!說跑就跑,太特麽幹脆了吧!”看著堂堂的霧隱鬼人再不斬一溜煙似的遠遁而去,犬塚樹的嘴巴微微張開,一臉的目瞪口呆。


    “喂!膽小鬼,你怎麽就知道逃跑啊?你不管你的夥伴了嗎?”犬塚樹運足氣息,朝著那一抹煙似的背影大聲喊道。


    “我可是血霧裏殺出的修羅,所謂的部下不過就是一些有利用價值的工具罷了。夥伴?羈絆?隻有你們這樣天真的忍者才會相信這麽虛頭八腦的東西!”遠遁中的再不斬冷哼一聲,對犬塚樹的威脅嗤之以鼻。


    犬塚樹突如其來的呐喊聲,自然也傳到了正在苦苦掙紮的五名霧忍的耳畔。他們扭過頭,看向遠處那道已經近乎消失的熟悉身影,嘴巴裏都泛起了一陣苦澀,同時眼神裏也多出了一絲決絕。他們的攻擊也瞬間變得無比的瘋狂起來,水彈飛舞的破空聲,血氣縈繞的腥臭味,魂影自爆的轟鳴聲,再加上漫天飛舞的手裏劍和各式刀光,以五對四,竟是一時壓製住了樹葉班和雪丸的進擊之勢。


    但是,這也隻是暫時的壓製罷了。見到犬塚樹重創且打跑了對麵最強的上忍,樹葉班的所有成員也瞬間精神大振,相互之間的忍術協作就如同織就了一張彈性十足的大網,霧隱五人為了脫身而發動的歇斯底裏式進攻,最終又被狠狠的彈壓了回來。


    論起速度,天賦異賓的雪丸以及連續戰鬥後開啟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鼬,都可以穩穩的超出所有霧隱一截。論起忍術壓製,樹葉班攻防兼備,白眼和寫輪眼的洞察力更是驚人,雪丸的冰凍減速效果恐怖,油女的蟲潮更是有如附骨之蛆,極力的破壞著對手的行動力。再加上鼬那極為克製霧隱的火遁忍術,所以,失去了濃霧掩護的五名霧忍很快就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該結束了!”犬塚樹的聲音突然在鬼癸前方十米外響起。後者極力躲開雪丸的撲咬後扭頭望去,就見到那個俊美的少年單手一揚,一把造型奇異的苦無猶如一道流光般瞬間激射而至。


    “這種程度的物理攻擊就想滅殺我?笑話!”鬼癸冷笑一聲,瘦高的身影搖晃間魂影紛飛,那把苦無果然徒勞無功的穿體飛過。然而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僵在了那裏。


    呼!犬塚樹的身影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身後,左手握住了那把特製苦無的同時,右手間一枚青白雙色且極速旋轉的光球,就轟在了重新凝聚身體的鬼癸後心處。


    嘭!鬼癸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螺旋丸給惡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上。然而,犬塚樹的攻擊還沒有停止,他左手的那把苦無緊隨其後,裹挾著青色的風芒,深深的刺入了趴伏在地麵上那鬼癸的心髒。風屬性的查克拉在心髒中無情肆虐,後者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後,就徹底的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在再不斬身上初次試驗過飛雷神之後,犬塚樹這一次進攻的精確度有了明顯的提升。整個襲殺過程,銜接流暢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讓所有人都看得目眩神迷。


    親眼目睹這場閃電襲殺的四名霧隱中忍,頓時心中膽寒,出手間完全失去了應有的章法,被精神徹底亢奮的三名樹葉班成員一陣窮追猛打。一分鍾後,本就實力不濟的他們,就步了自己副隊長的後塵。


    霧歸霧,塵歸塵,魄散且魂飛!由六名砂隱和六名霧隱無意間聯合發動的半路暗殺行動,在付出了十死、一逃、一俘的超慘重代價後,徹底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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