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鶴的雙眼一翻,瞅了瞅我愛羅,心中暗道這小子倒是好運氣,竟然拜了這麽一個強大的老師來給自己打抱不平。


    “說說看!”守鶴喘了一口粗氣,有些好奇的問道。狸貓嘛,好奇心從無出其右者。


    犬塚樹的嘴角一掀,有一種帶著特異韻律的語氣問道:“守鶴,你最大的夢想是什麽?”


    正準備聽犬塚樹提條件的守鶴明顯一呆,旋即有些氣急敗壞的叫道:“夢想?我一個被你們人類禁錮的尾獸,你跟我談夢想?老子的夢想是全世界自由自在的玩耍,怎麽,你能幫我實現嗎?嗬嗬!”


    犬塚樹那張神異俊美的小臉一冷,他用看待白癡一般的眼神看著守鶴,待到它終於平靜下來,方才緩緩說道:“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無拘無束的自由。你信不信,就算我現在把你放了,扭頭就會有人把你抓捕重新封印?你現在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還有那邊的風影羅砂,相信你也在他手裏吃過苦頭。更何談風之國之外強者如雲的忍界呢?這個世界,終究是人類擔當主宰!從忍界誕生之初就存在的你,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守鶴難得的沉默了下來。犬塚樹的話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捅向了它最脆弱的內心。它想起了誕生之初的懵懂自在,隨後就是接連不斷的戰鬥。正如犬塚樹所說,忍界的強者太多了,就算它可以獨扛影級強者的攻擊又如何?人類從來不會愚蠢到單打獨鬥。所以,就算尾獸裏最強大的九尾,也終歸是被人類收服,被一代又一代的人柱力封印和禁錮。更何況,實力遠遠不如九尾的一尾守鶴?


    犬塚樹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守鶴,淡淡一笑後說道:“莫要如此悲觀。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談談交易吧!”守鶴注視著樹巔的犬塚樹,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夢想終歸是夢想,非常難以實現,卻很容易被打碎。


    犬塚樹點點頭,指著我愛羅說道:“現在的你和他,是一種最雙輸的局麵,對嗎?”


    守鶴緊緊的閉著嘴巴,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犬塚樹搖搖頭,繼續說道:“現在,我想以我愛羅師尊的名義,跟你簽訂一個十年之約。十年之內,你好好的待在我愛羅的體內,嚐試著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畢竟,如今的你們,彼此命運緊密相連。你不想成為被禁錮的工具,我愛羅又何嚐是自願成為危機重重的尾獸人柱力?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十年之後,你擁有一個關鍵的選擇權。是繼續跟隨我愛羅一起生存和戰鬥,還是脫離彼此的羈絆,去尋求你所謂的真正的自由,將由你自行決定!”


    守鶴的一雙金色圓眸裏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它急匆匆的問道:“你確定,我愛羅和砂隱,會答應這個十年之約?”十年而已,對於尾獸漫長的生命而言,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那是自然!十年之後,如果你選擇離開,那麽至少在風之國內,你擁有你夢寐以求的自由!這是我以風影的名義,所作出的正式承諾!”這時候,一道冷肅的聲音突然從另一側傳來。一道衣袍獵獵的身影出現在了守鶴的前方,正是砂隱村的第四代風影羅砂。


    守鶴的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不過,轉瞬間,它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睛往頭頂的方向翻了翻後,語氣有些猶疑的說道:“尾獸如果離開人柱力,人柱力會死的吧!”


    犬塚樹哈哈一笑,指著我愛羅對守鶴說道:“怎麽?於心不忍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強行脫離我愛羅的身體嗎?”


    看著一尾守鶴那一臉糾結的表情,犬塚樹也不再取笑它的惺惺作態。他背起雙手,語氣傲然的說道:“這個問題不用你操心,砂隱中自有能力保住我愛羅的性命。更何況有我在,我愛羅非但性命無憂,相反還可能有一番意料之外的命運造化。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十年之後,我愛羅的實力和成就,絕對是忍界鳳毛麟角的存在。那時候的你,對他來說,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重要。”


    犬塚樹斜了守鶴一眼,有些似笑非笑的說道:“也許未來有那麽一天,你還會尋求我愛羅這個未來風影的庇護呢。”


    犬塚樹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的信口調侃。十年之後,我愛羅十四歲,那時候的曉組織,已經開始發起了收集尾獸的行動。原著裏,守鶴被迪達拉強行擄走,我愛羅甚至死亡,隻是後來被千代婆婆用秘術複活了而已。


    但現在的情況又有所不同,如果守鶴跟我愛羅有了這麽一份十年之約,沒有了守鶴的惡意阻礙,後者的實力將會在短時間內突飛猛漲。更何況,我愛羅既然拜犬塚樹為師,犬塚樹自然不會對未來曉組織的獵殺行動坐視不管。如果守鶴還留在我愛羅體內也還罷了,安全自有極大的保障。但守鶴若是為了自由一走了之,在遇到曉組織之後,就隻能接受被控製的命運了。如果想要活命,求助風之國的我愛羅,這可能是它唯一的自救方式。


    但犬塚樹卻是有充足的把握,可以力求讓守鶴和我愛羅成為永久的夥伴。相信見識了曉組織掀起的的腥風血雨後,守鶴的態度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是化為一團查克拉被十尾吞噬,還是來老熟人我愛羅這裏尋求溫馨的港灣,這其實更像是一個單選題。


    “我就不信,繼承了我犬塚樹真善美理念的我愛羅,十年的時間都感化不了一隻狸貓!大不了演一處苦肉計!”犬塚樹心裏哼哼一聲。十年,對尾獸來說近乎霎那,但對於人類來說,可是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呢。


    “如何?這個十年之約,你應還是不應?”犬塚樹注視著一尾守鶴,平靜的等候著它的回複。


    守鶴掃了一眼正在他身後虎視眈眈的風影羅砂,這個磁遁忍術的集大成者,以前就讓自己吃了不少的苦頭。很明顯,如今的羅砂絕對不會放任自己脫離我愛羅這個人柱力的身體。


    守鶴又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笑意的犬塚樹,感受著他身上散發著的,那讓它都不由自主想要親近的磅礴自然能量,想象著十年後這個少年將會成長到的恐怖高度,守鶴原本急欲脫逃的內心開始嚴重的動搖起來。


    “好!那就如你所願!十年,我會如約配合我愛羅十年!”守鶴盯著犬塚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犬塚樹輕輕一拍手掌,笑著對另一側的羅砂說道:“風影大人,我就說嘛,咱們的一尾守鶴可是相當聰慧可愛且通情達理的呢!”


    羅砂那石塊臉上忍不住又抽了幾下,小樹同學啊,你瞅瞅你的用詞,你別信口開河啊喂!


    犬塚樹扭過頭來,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他認真的看著守鶴,緩緩的說道:“守鶴,十年後,你會發現,這是你此生最明智的決定!那麽,就預祝你和我愛羅合作愉快了。說起來,我愛羅可是一個相當值得信賴的家夥呢!”


    守鶴輕哼了一聲,雖然它心中對犬塚樹的話有所認同,可生性傲嬌的它,卻一時還放不下這個麵子來。


    在犬塚樹和羅砂的視線裏,守鶴突然閉上了眼睛,然後它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縮小,最後竟是直接化為一團金光消失。一陣輕微的風沙飄蕩之後,現場隻留下從假寐之術狀態下被動覺醒的我愛羅,一臉懵懂的站在那裏。


    施展了假寐之術的我愛羅,旁人隻能用外力幹涉的方式叫醒他,才能重新收回守鶴。但如果是守鶴本身的意願,它是可以強行打斷人柱力的假寐狀態,主動回到宿主的體內的。


    我愛羅掃了一下空蕩蕩的四周,然後便迫不及待的跑到犬塚樹的身邊,語氣急切的問道:“小樹老師,怎麽樣了?守鶴它答應了嗎?”


    解除了仙人模式的犬塚樹伸出手,溫柔的撫摸了一下我愛羅的頭頂,笑著說道:“想知道結果啊?你可以自己問它啊?”


    我愛羅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神色裏就染上了一絲有些強自壓抑著的欣喜。


    靜默了一會後,我愛羅收回與守鶴溝通的精神力,旋即便小嘴一癟,雙眼之中瞬間眼淚汪汪。


    “老師!謝謝您!哇!”似乎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狂喜,也似乎是趁機釋放常年的委屈,我愛羅那小小的身影撲進犬塚樹的懷裏,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和暢快淋漓。


    犬塚樹一邊摸著這可憐孩子的頭發,一邊抬起頭望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羅砂,目光裏多了一絲揶揄之色。


    “瞧瞧你們把孩子給委屈的!”犬塚樹那含笑的眼神裏,包含的意思非常明顯。


    堂堂風影大人羅砂的神色,也顯得尤為尷尬。按說我愛羅身為他的兒子,在解決了守鶴的不合作問題後,找人慶祝的話,第一個找的本該是他這個血緣關係最為親近的父親。但是,如今小愛同學在犬塚樹的懷裏哭的驚天動地,任誰都知道了,這四年來,我愛羅承受了本不該他這個年紀所該承承受的壓力和折磨。


    一邊是冷淡苛刻甚至恨烏及吾的父親,一邊是溫柔可親,並親曆親為為自己解決畢生麻煩的老師,我愛羅內心下意識的偏向,很是說明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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