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
顧眠就勾著唇笑了。
上次隱約感覺到顧少棠比她想象中要純情之後，她就開始試著試探他的底線了。
目前來看，好像還沒有到他的底線。
那他的底線會是什麽呢？
剛才她的確動了想要直接親上去的念頭，但隻是一瞬即逝，她很清楚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如果太冒進，可能會把顧少棠嚇跑。
她的網要織的密密的，保證顧少棠絕對逃不出去的時候再收網。
她又閉上眼，想著，最近蘇韶涵似乎有點太安靜了。
第二天傍晚，鍾懸予照舊過來幫顧眠治療。
一進房就先愣了一下，一個紮著辮子的陌生女孩兒正坐在小沙發上吃著冰淇淋，一雙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一眨不眨。
“這是誰？”鍾懸予問。
“她叫小雨，是園丁的女兒。咳，過來找我玩的。”顧眠笑著說。
實則半個小時前，丁小雨來找她，說是早上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穿黑衣服的大哥哥讓她來的。
顧眠猜，這個穿黑衣服又長得很好看的大哥哥，除了顧少棠，估計也不會有別人了。
顧眠也沒讓她走，讓傭人給她準備了小點心還有冰淇淋，就讓她坐在沙發上吃。
她雖然智商隻有八歲，但是卻被教導的很好，規規矩矩的坐著埋頭吃東西，還端著盤子讓她也吃，不一會兒，一盤點心都吃完了，現在正拿著冰淇淋津津有味的吃著，眼睛卻一直嚴密盯著鍾懸予。
“她怎麽一直那麽盯著我？”鍾懸予一邊打開藥箱一邊皺著眉問。
顧眠忍笑：“咳。可能是看你長得好看吧。”
鍾懸予斜她一眼，然後冷著臉給她紮針。
顧眠和他說話，他也愛搭不理。
顧眠正和鍾懸予說著話，蘇韶涵進來了。
“鍾醫生，眠眠怎麽樣了？”
鍾懸予頭也不抬：“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可以開始複健了。”
“這麽快？”蘇韶涵忍不住脫口而出，看到鍾懸予抬頭看她，才知道自己失言立刻補救道：“那真是太好了！”又轉向顧眠：“眠眠，真是太好了，你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顧眠也笑：“嗯，謝謝姐姐。”
蘇韶涵又像是想起什麽來，說道：“對了，我來是想問你，明天是星期六，你也不用上學，連綺家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吧。你最近除了學校就是在家，我帶你出去見見新朋友怎麽樣？”
顧眠看起來有些想去，但是又猶豫，最後垂了垂眸，語氣低落的說：“我還是不去了吧，到時候姐姐還要照顧我，就玩不好了。”
鍾懸予再度抬眼看過來，神情微妙。
蘇韶涵說：“怎麽會呢？我是姐姐，照顧你是應該的呀，而且連綺她們也很想認識你，上次你生日會的時候她們也來了，這次如果你不去的話，她們也會很失望的。”
顧眠又抬起眼來：“真的嗎？”
蘇韶涵立刻說：“當然了！那我們就說好了，明天我們一起去。”
“嗯，好。”顧眠乖巧的應道。
蘇韶涵也露出了一個微笑，突然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丁小雨，她愣了下：“她怎麽會在這裏？”
丁小雨也不知道怎麽的，見了蘇韶涵有點畏懼的縮了縮脖子。
顧眠說：“小雨她來找我玩的。”
和個傻子玩在一起，如果是以前的顧眠，肯定是不可能做這種拉低身份的事的。
蘇韶涵在心裏無不譏諷的想到。
一轉身，又是一張溫柔笑臉：“那姐姐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說完又對鍾懸予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
蘇韶涵一走，顧眠又懶洋洋的靠了回去。
“你這麽演戲不累嗎？”鍾懸予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顧眠撩開眼皮看他：“你不是不想跟我說話嗎？”
鍾懸予噎了一下。
顧眠把目光投向窗外。
蘇韶涵會想做什麽呢？
鍾懸予一走，丁小雨也立刻回家了。
等到顧少棠回來，顧眠告訴他蘇韶涵約她去玩的事。
顧少棠微微皺起眉：“你想去？”
顧眠點點頭說：“嗯。姐姐說她的朋友想要認識我，而且，我也想認識新的朋友。”
顧少棠低著頭替顧眠按腿，沉默半晌才說：“好。如果有什麽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顧眠說：“可是我沒有你的號碼。”
顧少棠愣了一下，然後發現顧眠的確是沒有他的號碼，於是他去顧眠房間把她的手機拿過來，解鎖後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存進去。
“現在有了。”顧少棠把手機還給她：“以後有什麽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顧眠說：“可是你要工作。”
顧少棠看著她：“沒關係，我會接的。”
顧眠感動的兩眼亮晶晶：“少棠哥哥你真好。”
第二天下午。
顧眠和蘇韶涵被司機送到了連家。
顧眠一看到那些蘇韶涵所謂的“朋友”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蘇韶涵沒少在她們麵前說她的壞話。
但她假裝看不見，端上靦腆的笑容，嘴甜的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她們表情怪異。
派對在泳池邊上。
草地上擺著長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精致的食物。
顧眠就被安置在餐桌旁，然後蘇韶涵被連綺她們拉去上麵換泳衣了。
年輕的男男女女穿著泳褲，和比基尼，自信的展露著年輕的肉體。
他們看坐在輪椅上顧眠的眼神就像是看什麽動物園裏的稀有動物一樣，偶爾還有幾個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顧眠也不怵，讓旁邊的人幫忙從放滿冰塊的箱子裏拿了一杯奶茶，就坐在餐桌邊上鎮定自若的一邊喝奶茶，一邊欣賞起白花花的年輕肉體來，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
“小妹妹，你是誰呀？”兩個穿著四角花泳褲的男人渾身濕噠噠的走過來問。
“這是我妹妹。”這時蘇韶涵和連綺她們走了過來。
兩個男人成功轉移了注意力，其中一個還對著她們吹了聲口哨。
蘇韶涵換上了泳衣，依舊走的清純風，比起三點式的比基尼，她身上的泳衣要保守的多，明黃色的小碎花泳衣很抬膚色，頭發紮成清爽隨意的丸子頭，身材纖細，雖然比不上旁邊穿紅色三點式泳衣的連綺身材火辣，但是卻別有一番清純氣質，特別是那一低頭的嬌羞，勾的人心癢難耐。
顧眠吸了口奶茶，還是把目光落在了連綺胸口深邃的□□上，比起蘇韶涵那種沒什麽曲線的身材，她果然還是更喜歡連綺這種前凸後翹的。
連綺捂住胸口，瞪了顧眠一眼。
顧眠含著吸管，一臉無辜的看她，同時在心裏確定，這個連綺很不喜歡她。
直到現在，顧眠還不知道蘇韶涵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難道就是為了酸一下她？她們都能蹦蹦跳跳，而她不能？
“眠眠，你想吃什麽就自己拿哦。”蘇韶涵一邊說一邊還溫柔姐姐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顧眠點點頭，吸溜一口奶茶，又想，難道是為了塑造她的好姐姐形象？
那可真是夠無聊的。
顧眠看著被連綺拉走的蘇韶涵想到。
越來越多人知道了顧眠的身份。
顧家的親生女。
去年顧振華還登上了a市富豪榜。
連綺今天請來的人，也不都是富二代，連綺喜歡玩社交軟件，她在網上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網紅，因為有錢，也有不少網紅主動貼上來，今天就來了不少，知道顧眠的家境後，一個個看顧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顧眠敏感的察覺到了那種蠢蠢欲動的氣氛，感覺自己像是一塊肉，正在被一群餓狼虎視眈眈。
看著泳池裏玩的開心的蘇韶涵，顧眠拿出手機，給顧少棠發了條信息。
——少棠哥哥，你能不能過來接我？這裏一點都不好玩。
顧少棠回的很快，也很簡短：
——好，我馬上過去。
顧眠收起手機，繼續百無聊賴的喝奶茶，同時打發走兩撥過來搭訕的人。
倒不都是男的，也有女孩子想要和她拉近關係的。
畢竟這種機會可不常有，顧眠長得那麽漂亮，又坐著輪椅，很容易引起熱度，就算和她拍幾張照片，發到社交網絡上也能漲粉，如果能拉近關係，到她家裏再拍幾張，再暗示一下她的身份，也能提升自己的逼格。
隻可惜顧眠禮貌又毫無餘地的拒絕了任何拍照、留聯係方式的請求。
還有人問她有沒有社交網絡賬號，想和她互粉的。
蘇韶涵倒是和連綺她們玩潑水大戰玩的不亦樂乎，好像根本就把她忘了。
“眠眠，你過來一下。”泡在水裏的蘇韶涵突然叫她。
顧眠留意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人，就連泳池裏也有四五個人泡在裏麵，就算跌進泳池，應該也淹不死她，於是就控製輪椅放心的靠了過去：“怎麽了？姐姐？”
這時一個男人突然大叫著從二樓陽台上跳進了泳池裏，掀起巨大的水花，引起一陣興奮的尖叫聲，而此時正坐在泳池邊的顧眠被淋了一身。
“眠眠，你沒事吧？”蘇韶涵連忙靠近過來。
顧眠撥開臉上的濕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濕透的裙子，眼裏的暗芒閃了一閃。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這時始作俑者從水裏破水而出，把頭發用手梳到後麵，露出帥氣的五官，然後抹了把臉後一臉抱歉的看著顧眠。他有力的雙手撐著岸邊跳了上來：“你全身都濕了，對不起，我剛才沒看到你，你沒事吧？”
其他人都圍攏過來，有人遞過來一件外套。
男生接過，蓋在顧眠身上，眼神真摯的看著她：“真的對不起。”
顧眠看著他。
這無疑是一個帥哥，帥氣的臉，身材高挑，露出的上半身有輪廓分明的腹肌還有延伸進泳褲裏的人魚線，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類型。
隻是出現的如此巧妙，實在不得不讓她心生懷疑。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和顧少棠一同過來的連峰看到這邊的人都圍攏在一起，以為出了什麽事，大聲問道。
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而顧眠，看到的卻是和他一起過來的顧少棠。
顧眠看著腳下的泳池，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的手隱秘的觸摸到輪椅的控製鍵。
注意力全都被連峰吸引走的人們突然隻聽到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一聲沉重的落水聲。
“顧眠摔下去了！”
有認識顧眠的人大聲叫道！
人群外的顧少棠聽到顧眠的名字，立刻臉色一變，直接分開人群衝了進去，連峰也愣了一下，然後也連忙分開人群跟了進去。
就看到顧少棠穿著西裝直接跳進了泳池裏！
蘇韶涵被嚇了一跳，她隻是一不留神，顧眠就連輪椅帶人栽進了泳池的深水區裏！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不知道怎麽突然出現的顧少棠也緊跟著跳了下來。
她心慌意亂，知道自己今天搞砸了。
顧少棠很快露出頭來，抱著顧眠遊過來，到了淺水區，他把顧眠打橫抱起來朝岸邊走，顧眠小臉煞白，滿臉驚惶的摟著他的脖子，緊緊的貼著他。
“眠眠，你沒事吧？”蘇韶涵連忙走過去問道，這一刻，她甚至是真心實意的不希望顧眠出任何事，否則她的責任最大。
顧眠對她的話毫無反應，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隻是紅著眼眶緊緊摟著顧少棠的脖子。
顧少棠心揪緊了，仿佛感覺不到那一道道視線，眾目睽睽之下低下頭在顧眠的額頭上吻了吻：“別怕，眠眠，我來了，沒事了。”
蘇韶涵驚訝的看著他。
顧少棠也抬起頭來，看向她，浸了水的黑眸裏仿佛結了冰，滿是森冷的寒意。
顧眠就勾著唇笑了。
上次隱約感覺到顧少棠比她想象中要純情之後，她就開始試著試探他的底線了。
目前來看，好像還沒有到他的底線。
那他的底線會是什麽呢？
剛才她的確動了想要直接親上去的念頭，但隻是一瞬即逝，她很清楚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如果太冒進，可能會把顧少棠嚇跑。
她的網要織的密密的，保證顧少棠絕對逃不出去的時候再收網。
她又閉上眼，想著，最近蘇韶涵似乎有點太安靜了。
第二天傍晚，鍾懸予照舊過來幫顧眠治療。
一進房就先愣了一下，一個紮著辮子的陌生女孩兒正坐在小沙發上吃著冰淇淋，一雙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一眨不眨。
“這是誰？”鍾懸予問。
“她叫小雨，是園丁的女兒。咳，過來找我玩的。”顧眠笑著說。
實則半個小時前，丁小雨來找她，說是早上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穿黑衣服的大哥哥讓她來的。
顧眠猜，這個穿黑衣服又長得很好看的大哥哥，除了顧少棠，估計也不會有別人了。
顧眠也沒讓她走，讓傭人給她準備了小點心還有冰淇淋，就讓她坐在沙發上吃。
她雖然智商隻有八歲，但是卻被教導的很好，規規矩矩的坐著埋頭吃東西，還端著盤子讓她也吃，不一會兒，一盤點心都吃完了，現在正拿著冰淇淋津津有味的吃著，眼睛卻一直嚴密盯著鍾懸予。
“她怎麽一直那麽盯著我？”鍾懸予一邊打開藥箱一邊皺著眉問。
顧眠忍笑：“咳。可能是看你長得好看吧。”
鍾懸予斜她一眼，然後冷著臉給她紮針。
顧眠和他說話，他也愛搭不理。
顧眠正和鍾懸予說著話，蘇韶涵進來了。
“鍾醫生，眠眠怎麽樣了？”
鍾懸予頭也不抬：“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可以開始複健了。”
“這麽快？”蘇韶涵忍不住脫口而出，看到鍾懸予抬頭看她，才知道自己失言立刻補救道：“那真是太好了！”又轉向顧眠：“眠眠，真是太好了，你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顧眠也笑：“嗯，謝謝姐姐。”
蘇韶涵又像是想起什麽來，說道：“對了，我來是想問你，明天是星期六，你也不用上學，連綺家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吧。你最近除了學校就是在家，我帶你出去見見新朋友怎麽樣？”
顧眠看起來有些想去，但是又猶豫，最後垂了垂眸，語氣低落的說：“我還是不去了吧，到時候姐姐還要照顧我，就玩不好了。”
鍾懸予再度抬眼看過來，神情微妙。
蘇韶涵說：“怎麽會呢？我是姐姐，照顧你是應該的呀，而且連綺她們也很想認識你，上次你生日會的時候她們也來了，這次如果你不去的話，她們也會很失望的。”
顧眠又抬起眼來：“真的嗎？”
蘇韶涵立刻說：“當然了！那我們就說好了，明天我們一起去。”
“嗯，好。”顧眠乖巧的應道。
蘇韶涵也露出了一個微笑，突然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丁小雨，她愣了下：“她怎麽會在這裏？”
丁小雨也不知道怎麽的，見了蘇韶涵有點畏懼的縮了縮脖子。
顧眠說：“小雨她來找我玩的。”
和個傻子玩在一起，如果是以前的顧眠，肯定是不可能做這種拉低身份的事的。
蘇韶涵在心裏無不譏諷的想到。
一轉身，又是一張溫柔笑臉：“那姐姐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說完又對鍾懸予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
蘇韶涵一走，顧眠又懶洋洋的靠了回去。
“你這麽演戲不累嗎？”鍾懸予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顧眠撩開眼皮看他：“你不是不想跟我說話嗎？”
鍾懸予噎了一下。
顧眠把目光投向窗外。
蘇韶涵會想做什麽呢？
鍾懸予一走，丁小雨也立刻回家了。
等到顧少棠回來，顧眠告訴他蘇韶涵約她去玩的事。
顧少棠微微皺起眉：“你想去？”
顧眠點點頭說：“嗯。姐姐說她的朋友想要認識我，而且，我也想認識新的朋友。”
顧少棠低著頭替顧眠按腿，沉默半晌才說：“好。如果有什麽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顧眠說：“可是我沒有你的號碼。”
顧少棠愣了一下，然後發現顧眠的確是沒有他的號碼，於是他去顧眠房間把她的手機拿過來，解鎖後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存進去。
“現在有了。”顧少棠把手機還給她：“以後有什麽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顧眠說：“可是你要工作。”
顧少棠看著她：“沒關係，我會接的。”
顧眠感動的兩眼亮晶晶：“少棠哥哥你真好。”
第二天下午。
顧眠和蘇韶涵被司機送到了連家。
顧眠一看到那些蘇韶涵所謂的“朋友”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蘇韶涵沒少在她們麵前說她的壞話。
但她假裝看不見，端上靦腆的笑容，嘴甜的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她們表情怪異。
派對在泳池邊上。
草地上擺著長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精致的食物。
顧眠就被安置在餐桌旁，然後蘇韶涵被連綺她們拉去上麵換泳衣了。
年輕的男男女女穿著泳褲，和比基尼，自信的展露著年輕的肉體。
他們看坐在輪椅上顧眠的眼神就像是看什麽動物園裏的稀有動物一樣，偶爾還有幾個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顧眠也不怵，讓旁邊的人幫忙從放滿冰塊的箱子裏拿了一杯奶茶，就坐在餐桌邊上鎮定自若的一邊喝奶茶，一邊欣賞起白花花的年輕肉體來，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
“小妹妹，你是誰呀？”兩個穿著四角花泳褲的男人渾身濕噠噠的走過來問。
“這是我妹妹。”這時蘇韶涵和連綺她們走了過來。
兩個男人成功轉移了注意力，其中一個還對著她們吹了聲口哨。
蘇韶涵換上了泳衣，依舊走的清純風，比起三點式的比基尼，她身上的泳衣要保守的多，明黃色的小碎花泳衣很抬膚色，頭發紮成清爽隨意的丸子頭，身材纖細，雖然比不上旁邊穿紅色三點式泳衣的連綺身材火辣，但是卻別有一番清純氣質，特別是那一低頭的嬌羞，勾的人心癢難耐。
顧眠吸了口奶茶，還是把目光落在了連綺胸口深邃的□□上，比起蘇韶涵那種沒什麽曲線的身材，她果然還是更喜歡連綺這種前凸後翹的。
連綺捂住胸口，瞪了顧眠一眼。
顧眠含著吸管，一臉無辜的看她，同時在心裏確定，這個連綺很不喜歡她。
直到現在，顧眠還不知道蘇韶涵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難道就是為了酸一下她？她們都能蹦蹦跳跳，而她不能？
“眠眠，你想吃什麽就自己拿哦。”蘇韶涵一邊說一邊還溫柔姐姐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顧眠點點頭，吸溜一口奶茶，又想，難道是為了塑造她的好姐姐形象？
那可真是夠無聊的。
顧眠看著被連綺拉走的蘇韶涵想到。
越來越多人知道了顧眠的身份。
顧家的親生女。
去年顧振華還登上了a市富豪榜。
連綺今天請來的人，也不都是富二代，連綺喜歡玩社交軟件，她在網上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網紅，因為有錢，也有不少網紅主動貼上來，今天就來了不少，知道顧眠的家境後，一個個看顧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顧眠敏感的察覺到了那種蠢蠢欲動的氣氛，感覺自己像是一塊肉，正在被一群餓狼虎視眈眈。
看著泳池裏玩的開心的蘇韶涵，顧眠拿出手機，給顧少棠發了條信息。
——少棠哥哥，你能不能過來接我？這裏一點都不好玩。
顧少棠回的很快，也很簡短：
——好，我馬上過去。
顧眠收起手機，繼續百無聊賴的喝奶茶，同時打發走兩撥過來搭訕的人。
倒不都是男的，也有女孩子想要和她拉近關係的。
畢竟這種機會可不常有，顧眠長得那麽漂亮，又坐著輪椅，很容易引起熱度，就算和她拍幾張照片，發到社交網絡上也能漲粉，如果能拉近關係，到她家裏再拍幾張，再暗示一下她的身份，也能提升自己的逼格。
隻可惜顧眠禮貌又毫無餘地的拒絕了任何拍照、留聯係方式的請求。
還有人問她有沒有社交網絡賬號，想和她互粉的。
蘇韶涵倒是和連綺她們玩潑水大戰玩的不亦樂乎，好像根本就把她忘了。
“眠眠，你過來一下。”泡在水裏的蘇韶涵突然叫她。
顧眠留意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人，就連泳池裏也有四五個人泡在裏麵，就算跌進泳池，應該也淹不死她，於是就控製輪椅放心的靠了過去：“怎麽了？姐姐？”
這時一個男人突然大叫著從二樓陽台上跳進了泳池裏，掀起巨大的水花，引起一陣興奮的尖叫聲，而此時正坐在泳池邊的顧眠被淋了一身。
“眠眠，你沒事吧？”蘇韶涵連忙靠近過來。
顧眠撥開臉上的濕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濕透的裙子，眼裏的暗芒閃了一閃。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這時始作俑者從水裏破水而出，把頭發用手梳到後麵，露出帥氣的五官，然後抹了把臉後一臉抱歉的看著顧眠。他有力的雙手撐著岸邊跳了上來：“你全身都濕了，對不起，我剛才沒看到你，你沒事吧？”
其他人都圍攏過來，有人遞過來一件外套。
男生接過，蓋在顧眠身上，眼神真摯的看著她：“真的對不起。”
顧眠看著他。
這無疑是一個帥哥，帥氣的臉，身材高挑，露出的上半身有輪廓分明的腹肌還有延伸進泳褲裏的人魚線，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類型。
隻是出現的如此巧妙，實在不得不讓她心生懷疑。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和顧少棠一同過來的連峰看到這邊的人都圍攏在一起，以為出了什麽事，大聲問道。
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而顧眠，看到的卻是和他一起過來的顧少棠。
顧眠看著腳下的泳池，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的手隱秘的觸摸到輪椅的控製鍵。
注意力全都被連峰吸引走的人們突然隻聽到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一聲沉重的落水聲。
“顧眠摔下去了！”
有認識顧眠的人大聲叫道！
人群外的顧少棠聽到顧眠的名字，立刻臉色一變，直接分開人群衝了進去，連峰也愣了一下，然後也連忙分開人群跟了進去。
就看到顧少棠穿著西裝直接跳進了泳池裏！
蘇韶涵被嚇了一跳，她隻是一不留神，顧眠就連輪椅帶人栽進了泳池的深水區裏！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不知道怎麽突然出現的顧少棠也緊跟著跳了下來。
她心慌意亂，知道自己今天搞砸了。
顧少棠很快露出頭來，抱著顧眠遊過來，到了淺水區，他把顧眠打橫抱起來朝岸邊走，顧眠小臉煞白，滿臉驚惶的摟著他的脖子，緊緊的貼著他。
“眠眠，你沒事吧？”蘇韶涵連忙走過去問道，這一刻，她甚至是真心實意的不希望顧眠出任何事，否則她的責任最大。
顧眠對她的話毫無反應，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隻是紅著眼眶緊緊摟著顧少棠的脖子。
顧少棠心揪緊了，仿佛感覺不到那一道道視線，眾目睽睽之下低下頭在顧眠的額頭上吻了吻：“別怕，眠眠，我來了，沒事了。”
蘇韶涵驚訝的看著他。
顧少棠也抬起頭來，看向她，浸了水的黑眸裏仿佛結了冰，滿是森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