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欲望刹那間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


    顧清歌哭泣、反抗、甚至在他帥氣的下巴上留下了兩道血紅的抓痕,盡管如此,賀北承還是在車裏霸道的要了她!


    事後,他自責懊惱,卻並不後悔,他給顧清歌一筆錢作為補償,甚至心裏還自私的想用錢買下她幾年。


    賀北承知道自己身邊的那些朋友,有家室的沒家室的,多多少少在外麵都會養幾個,原本對此嗤之以鼻的他嚐到了甜頭,並且罪惡的想要更多,因為他知道,顧清歌念書需要錢。


    顧清歌拒絕了那筆錢,也拒絕做他的情人,賀北承憤怒,男性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從而產生了一個自私的想法。


    他知道爺爺反對的根源還是賀媛不能延續香火,那麽他可以娶另外的女人,生一個孩子,然後等爺爺對賀媛的防備減少了,再給那個女人一大筆錢和她離婚,讓賀媛名正言順的成為孩子的繼母。


    無辜的顧清歌,成為了賀北承的計劃裏最重要的一枚棋子,而她卻渾然不知。


    不僅是她,賀北承的心思深不見底,連賀媛都被蒙在鼓裏,自然也騙過了賀家太爺。


    懵懂無知的大學生畢業麵臨著工作壓力,顧清歌的成績已經足夠優異,可不管是哪家公司都拒絕聘用她。


    在走投無路之時,賀北承再次出現了,用強勢且溫柔的攻勢輕易擊潰了她的防線,她愛上了這個隻手遮天卻溫柔深情的男人。


    接下來是結婚、備孕、懷孕,直到三天前,顧清歌還是天真的認為賀北承是愛著自己的。


    賀北承鬼使神差的伸出一隻手,在她的唇瓣上描摹著,聲音依舊那般溫柔,“安心把這孩子生下來,你不走,沒人會逼你。”


    他的眼底帶著欲望,沒錯,顧清歌看的清清楚楚,結婚一年,賀北承一向不是個會控製欲望的人,他想睡她,向來不分時間地點。


    但現在不行!


    “賀北承你是禽獸嗎?寶寶現在很虛弱你知不知道!”


    被斥責的男人沒有動怒,反而眼神一沉,封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裏麵是讓他情動的味道。


    顧清歌被動的承受著他強勢的吻,盡管她知道兩人的關係像是一團亂麻,自己沒弄清楚真相之前不該跟他親近,不該繼續沉淪下去,但她卻不敢反抗,怕傷到了孩子。


    索性賀北承沒有過多的動作,一吻作罷,他扶著懷裏軟軟的顧清歌,躺在了病床上。


    賀北承事後總是溫柔的,哪怕隻是一個吻,也會做到極致的溫柔和關懷,這樣的男人,很難不讓人著迷。


    顧清歌想掙開他的懷抱,可手卻沒骨氣的附在他的胸口,炙熱的心跳輕易的將她的情緒安撫了下來。


    半晌,顧清歌收回了手,用極輕的語氣道:“你不愛我,對吧。”


    她強壓下心頭酸澀,抬眼看著天花板。


    賀北承的身體猛地一僵,不得不承認,顧清歌是個聰明的女人,結婚一年多,他也是處處小心,但顧清歌還是懷疑了。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從來也不是個喜歡糾纏的人,你告訴我實話,對我們來說都是個解脫。”


    賀北承的呼吸有些急促,心髒也跳的飛快,放在顧清歌腰間的手,微微收緊。


    見他沒說話,顧清歌深吸了一口氣,慎重開口道:“其實我知道自己沒能力養大他,剛才隻是舍不得才說的氣話,離婚以後,孩子可以給你,但你要發誓,好好的善待他,不讓他受委屈,不讓他受傷,多給他一些關心和愛護,最重要的是,多些時間陪他……”


    沒等她說完,賀北承已然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的吻比剛才來的更加凶猛,顧清歌甚至感受到了血腥味混雜著眼淚在嘴裏蔓延開來……


    賀北承心裏發堵,除了床上這些事,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給顧清歌交待。


    他突然鄙視起了自己的自私和冷血,如果顧清歌知道自己從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奪走孩子,會不會恨他?


    這一刻,他承認自己心虛了。


    一吻作罷,賀北承說了一句還有事,就起身離開了病房,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顧清歌坦蕩的眼神,背影好像落荒而逃的犯人。


    病房外的門板上,賀北承點起一根煙又熄滅,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他也是三天前才從醫生那裏知道,顧清歌缺少了一個腎髒。


    再加上她的稀有血型,懷孕極為困難,想安全的誕下孩子更是難上加難,隨時麵臨著九死一生的危險。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隻覺得震驚,原來顧清歌沒有怕死,她真的是做好了赴死的打算,而自己,險些害死了她和孩子!


    如果早知道她可能會為了自己的計劃搭上性命……可惜一切事情都沒有如果。


    病房內。


    賀北承剛走,顧清歌就將臉埋進被子裏,沒有哭聲傳出來,可她的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個不停,潔白床單已經被眼淚洇濕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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