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搬的地方還是三樓,比上次那房子新,是二室一廳的,我租了其中的一間,朝陽,采光比較好,還有個陽台.


    我跟小白說,以後給你搭個窩,你就睡陽台,有誰從陽台爬進來,你就把他攆出去,它很是開心地跟我伸舌頭搖尾巴。


    房間床挺大,但感覺是娃娃床,東搖西晃總有睡上去就塌的感覺,不知道是買來就這樣,還是經過歲月的洗禮,主人的不斷更迭造成的?


    但床看起來還挺新,應該不是買了很久,估計是前麵的主人用的太給力,房東說前麵的情侶剛搬走。


    不過床對我來說,沒啥可挑的,反正踏了也還是睡,再說我身邊現在也沒有塌的誘力,選這重點是房東留下了好多我喜歡看的書籍。


    姚瑤把我房間認真的打掃了一遍,黑石見了嫉妒道:“這地板滑溜的,貓都死了。”


    “貓咋死了呢?”姚瑤疑惑很是不解地問。


    “老鼠進來摔死了,貓不無聊死嗎?”


    姚瑤哈哈大笑:“你就直接說老鼠摔死了不就行了。”


    “我是告訴你生物鏈的關係,做事不能那麽盡力,殃及城池。”黑石認真道。


    姚瑤眨巴著眼,更是不解。


    黑石偷偷道:“表現要慢慢來,現在太好,後麵要是做不到這麽好就是不盡力了,現在差一點,後麵慢慢好,這樣收獲的都是讚美!”接著更神秘地悄悄道,“我很清楚我這個兄弟的,準沒錯。”


    姚瑤眼珠轉了兩圈,貌似有所悟,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道:“嗯,有道理,留個老鼠給我抓抓。”


    黑石也樂起來:“你是來抓我兄弟的吧。”


    “錢立憲,黑石罵你是老鼠。”姚瑤說著把拖把往我手上一遞,讓教訓黑石。


    我聽道了他們的悄悄話,我這兄弟真是看透了我。我接過拖把,向黑石追去,結果黑石抱著頭躲的如逃竄的老鼠。


    姚瑤樂的咯咯笑不停。


    明天姚瑤要上班,所以先早早回去了。晚上和黑石去了小館喝了兩杯,黑石說他已經鐵定了要實現它的夢想,說一定要出個他自己的專輯,且已經成功說服了他的家人,說順利的話,估計很快就會出國深造,說他父親已經幫聯係了。


    我說:“兄弟好好努力,等你凱旋,我都羨慕的讓膨脹的宇宙開始收縮了!切記,牢記初心,方得始終!可別再讓女人耽誤了你的天賦了,有嫂子就行了,不能整天七思八想的,多做點正事。”


    黑石最怕我跟他嘮叨這個,很是點頭的想應付過去。


    我很嚴肅地道:“這毛病不改,你是實現不了夢想的,而且你也不要出國了,老實在家,你未來唯一的結果就是慢慢成了二流子。”


    黑石氣的,端起酒杯就要碰杯喝酒。還氣呼呼道:“還能不能讓我耳根清淨點了,你簡直就是我爸媽的靈魂附體,在家剛聽他們嘮叨完的話,又在這被你複製了一遍。”話畢自幹一杯。


    我陪了一杯。繼道:“我是為你急,你再不努力,大好青春就這樣過去了,你的偶像在你這麽大時,已經紅遍大江南北了,而他的天賦根本就不如你,導師也是這樣認為的,更重要的是不要忘了當時你請求更改專業時,是怎麽跟導師承諾的,千萬不要辜負了導師的一片苦心。”


    黑石聽的很有崩潰之感,可我急的還想再說兩句。


    哪知黑石立馬拿姚瑤開始反擊我。他說姚瑤對我挺好,問我對她什麽感覺,說要好好珍惜。


    我一時沒轉過彎,就這樣輕易的被他繞了過去。我說對她就像對你一樣的。


    黑石一聽嚇壞了,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貌似我受雨刺激後下半身有了問題。


    我說:“你的思想能不能健康點,就是把她當鐵哥們。”


    黑石忙道:“鐵哥們可以,但你們的關係必須是行夫妻,說到這時他被酒嗆了兩口,夫妻,夫妻了半天才繼續上,害了他在重複‘夫妻’期間所有的人都用熱眼看我們。”他嗆完繼續道,“是行夫妻那事之後的鐵哥們,”


    此時服務員剛好繼續上菜,他應該是大學生兼職,不過定是挺滑稽的一個人,有點憨豆先生的麵容。


    在我的印象中,老師是非常厲害的,厲害到能把5分鍾的話增長到45分鍾,而且還樂此不彼,下課了還說再占用一分鍾,最後不聽上課鈴聲響,這一分鍾就無法跨越過去。宇宙估計都是被這樣子給氣大的。


    那服務員接過話說:“夫妻的樂事是很多的,你是除了哪些樂事,要具體點。”黑石一聽急了:“我啥時說樂事了,我說的是那事。”


    服務員更是笑著調侃道:“那那事是啥事?”此時隔壁桌的都笑了起來。


    見勢,我忙勸阻住他,黑石歎道:“現在的學生都怎麽了?”我說:“你是他們的前輩,要好好反省,他也不過是後浪推你這個前浪罷了。”


    黑石道:“啥,別轉移話題,姚瑤跟你的關係,應該要跟我們間比多了那事。”此時大學生又要來插話,我說:“我們親愛的憨豆先生,外麵響雷下雨了。”


    他聽後詼諧笑笑,轉身走了。


    黑石問:“你不會還在想雨吧?”


    “肯定,刻骨銘心的愛,一輩子都忘不了。”


    黑石狡辯道:“哪有什麽刻骨銘心的愛?各有所需罷了。”


    我有點生氣,不過能理解,因為了解了黑石的過去,就可以明白了他這個話並不唐突,其實他在感情上真的是挺可憐的。初中就丟了處的人,還沒董愛,就已經被愛拋棄了。


    我說:”你一定要改了這個看法,別隻做欲望泄憤的工具了,心死就跟枯草一樣,隻是暫時的,來日定有逢春時。”


    黑石搖搖頭:“又來了。”接著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就是一根筋,說不通,說正經我感覺姚瑤比雨更適合你。”


    “啥叫更適合,雨也是你好朋友,她對我的好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很是生氣地較真道。


    黑石討了個沒趣,委屈道:“這不是雨不在了嘛!求其次。”


    每次跟黑石吃飯,其實我都感覺雨就在旁邊一樣,因為那在一起時的歡聲笑語總是會觸景而起,特別是夜深人靜。有時一覺醒來老感覺雨就在身邊,或許我內心還無法完全接受雨已經走的現實。


    看的出黑石對我很是無語,他不理解我這麽癡情就像我不理解他很隨性一樣。


    他喝了口悶酒,認真道:“雨信上說了,你活好了就是對她的愛,她的父母,什麽她的墳,你就不要去想了,上哪找?再說就是找到又能怎樣?你不是打破人家的生活,讓人家更傷心嗎?再說她父母也講了搬家了,不讓你找了,還不懂嗎?”


    我不斷點頭。


    快結束,他又強調說:“聽我的,就選姚瑤,想要證明你對雨是最大的愛,那最快的辦法就是快速地接受姚瑤,忘掉雨,這是雨對你要求的,難道她的話你不聽嗎?”


    我安撫他,並再次點了頭。擔心他反過來成為話嘮。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


    黑石搖晃地舉起酒杯,很是一本正經的跟我說:“兄弟,你,你要是不第一個考,考慮姚瑤,我跟你急。”


    我再次應付式不斷點頭。


    “別,別以為我醉了,我清醒的很呢,你可,可是答應我了。”說著就趴在了桌上。


    黑石醒來已是淩晨,他一個躍身床差點夭折,我嚇一跳,以為夢遊。


    隻見他慌張自語道:“不行,不行,要趕緊回去,你嫂子現正拿著木棍滿街找呢,我要是不回去,明準肯定把我抽死。”


    我很好奇:“你啥時也怕起了嫂子?”


    他卻說:“我一直怕,怕他告狀呢,隻是在你麵前裝著不怕。”


    “放心,嫂子已經來過電話了,我把情況告訴她了。”


    “那也不行,我還是回去比較好,她跟你很客氣的,跟我就不是一個臉色了。”說著已經穿好了外套。嘴裏還不斷嘮叨:“啥事都告狀,父母是咋看上她的,還非讓我跟她結婚。“


    我擔心問:“你行否?”


    “放心,已經不醉了。”說著還哈氣證明給我看。不過睡前吃了解酒片,應該是真解酒了,否則他真醉了,別說是嫂子了,他老子來都照睡不誤的。


    翌日早我就接到了黑石沮喪的電話,他說估計這破車以後不能開了。我一驚,莫非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他說:“車違章被扣了,回家還被你嫂子罰跪搓衣板了。”


    可伶的娃呀,還好沒被查到酒駕,改天好好犒勞犒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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