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白真的很好,它給我增添了好多快樂,簡直就是我的開心果,我不在忙時,它也就不會閑著,屁顛屁顛地圍著我的腳,咬我的褲子,抱我的腿,甚至它還表演節目給我看。


    它能抬起它的兩條前腿,站直它的身子,我一直沒弄明白它怎麽能平衡的。然後還會友好的跟我握手,甚至開心到極點時,還會轉圈跳個芭蕾舞給我瞧瞧,太可愛了。


    不知道它的前主人是誰,怎麽舍得把它拋棄的,當然亦或是它迷路和主人分散了。管不了,總之它現在是我的,撿了個開心果,好幸運。


    它會看懂我的心情,見我忙了,會非常乖地蹲我旁邊,傻愣愣地看著我,陪著我,甚至還狗模人樣得時不時朝我寫的東西瞧瞧,貌似大人監督小孩做作業。見我情緒不好時,它還會很識趣,乖乖地歸自己的小窩,不吵不鬧。


    而且,它還有個好習慣,那就是每早,我鬧鈴不響,它一點動靜都沒,鬧鈴響後,它比誰都起來的快,跑我床上,蹲旁邊看著我,有時我佯沒聽到鬧鈴,裝睡。它見我在床上沒動靜,會一個勁的朝我叫。見我起身,它就開始自己大小便去了。


    每次上班它都會把我送到門口,搖著尾巴像跟我說拜拜,水靈靈的眼睛像是一點都舍不得我離開。每晚回來,隻要門一開,它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的眼前,跟你調皮嬉鬧,求抱抱。


    你要是此時不抱抱它,它就會生氣不開心了,耷著耳朵,拉著腦袋,尾巴也不搖了,但哪怕你隻簡單地抱抱它,捋捋它的毛,它就會立馬精神抖擻,開心上天似的,搖著它的尾巴,傻嗬嗬的。


    不過,今天小白有點反常,一晚上感覺它都沒能安靜,早上我出門時還莫名其妙的一個勁地跟我狂吠,抱著我的腿,我以為它是要我抱抱它,結果抱後還是在叫,我又把它抱起仔細地瞧了瞧,也不像是生病了,倒感覺它像是受到了驚嚇或威脅,怕被攻擊一樣,毛都豎立著,很是煩躁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人一樣,周期的情緒化?


    我也來不及理那麽多了,重新換了狗糧,並急急地出了門。行在路上,我突然在想是不是要地震了,因為這方麵它們的靈性、敏感度都特別的高,不過一路上也沒在發現其它異常。


    早會剛結束,張泉又喊我去樓下,說還是關於公司宣傳片的拍攝,但到了樓下他卻直接道:“其實你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悟性很高,而且你也很有膽識,或許就是那初出牛犢不怕虎吧,但賈山明看不慣你,可能會把你開除。”


    我吃驚不敢相信,因為就剛早會,賈山明還讓我努力工作,好好表現的。怎麽又是要開除我了。此時除了感慨賈經理變化無常,讓人捉摸不透外,就是懷疑張泉此話的可靠性了。


    張泉看了看我,估計還挺同情我,說:“就是讓你思想有個準備,不過你應該慶幸才對,可以脫離這個苦海。”


    或許真應該慶幸,因為確實到了這個部門就一堆煩心事。不過“開除”一詞在我印象中是犯了嚴重的錯誤的,感覺在學校時隻有殺人放火才會用這詞。


    果然,下班前,賈山明喊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他讓我坐下,接著並見他起身走到觀音畫像前,點燃了三炷香,並很是虔誠地拜了拜,他拜完看了看我,並招手讓我過去,我遲疑了下,但還是走了過去,接著他讓我也拜一拜,並道:“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讓菩薩多保佑保佑你。”


    我也是很虔誠地拜了又拜,真的是希望觀音大人多照顧照顧我,讓我事業和愛情都能豐收。拜完我並回到了座位上。


    坐在賈經理麵前,看著他抽煙著蹙著眉,我不再有那種畏懼,而且很是平靜,我知道張泉的話要兌現了。但是賈山明的理由讓我很是吃驚,說我有辦公室戀情,我聽了非常的吃驚。


    我沒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心忖部門那點破事我也就不點名了,我跟誰有了?要不是念在薛娟姐平常待人處世還不錯的份上,我定讓你好看。再說,不想讓我幹,講多少話也是徒勞,而且我也懶的再和他廢話,要不是顧及他的麵子,感謝他讓我在菩薩麵前磕了幾個頭,真想起身自己說出辭職,揮袖而去。


    沉默了會後,賈山明又冒出了驚人的話,他說:“剛我接到上麵的通知,下周你就直接到市場部報名,開除你就免了,但策劃部是容不下你了。”


    再次聽到“開除”這兩個字,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說:“憑啥是開除我,我犯什麽法了?”


    “剛不跟你講了,你有辦公室戀情,難道還要我明說。”說著又深深地吸了口煙。


    其實我也從張泉那了解了情況,賈經理不想讓我幹的一個原因就是我思想和團隊不能統一,阻礙了團隊的成長,當然其實我還沒這個能耐和威力,這隻是他找的借口,張泉猜說估計是迷信的他感覺我和他命運相克,所以他感覺我是他前進的絆腳石,必須除之。


    當然張泉的話我也隻是聽聽,說心裏話,我對他感覺比對賈經理了解的還少,我的判斷估計是賈山明迫於了某種壓力,也是沒有辦法,或因為這個彪哥的事,我就是他的燙手山芋。


    其實現在我還挺懷疑張泉的,他是怎麽知道賈山明這個決定的?難道他比賈山明還能提前知道這個消息?若是這樣那做出這個決定的就另有其人,那這人是誰?


    窩火,思考著我也很是激動道:“經理還請您明講,我和誰了,難道我和薛娟姐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說出後也有點害怕,不是別的,而是怕影響了薛娟姐的情緒,其實她待我還是很好的。


    賈山明一愣,氣的兩鼻孔直冒煙,道:“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再不悟,我看市場部也容不下你了。”說完他起身出了門。


    一次次說服自己滿腔熱血地工作,可又一次次地被他澆滅的寒到了腳趾。我回去收拾好東西簡單地跟大家道了別就直接走了,我感覺這地方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我發誓我這輩子再也不進這個部門了。


    當我踏出部門,感覺整個世界都進入了寒冬,樹葉都落光了葉,光禿禿地在寒風中搖擺,像脫光了衣服被懲罰的孩子,站在風雪中凍的直抖,周圍全是積雪,寒風卷起殘葉,來回飄蕩,連個歸根的去處都沒有,就這樣孤零零在飄蕩中結成了冰。


    心寒冷得讓我的淚腺收縮,並硬是把我的眼淚擠了出來。


    任語梅慌張地想要和我講什麽,我不懷好氣道:“你不用講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回去就郵寄給你。”任語梅聽了張著口愣在那,或還想說啥,但我已經下了樓。


    此刻的心情,我又想回地鐵唱唱那首《春天裏》。


    一路上我瘋狂地騎著自行車,越偏僻越是瘋狂地騎,我需要在無人的地方,大聲發泄。


    頭發被風拉得很直,眼睛被刺得很痛。曾經的那種快樂卻再無法擁有,無論是載著雨還是黑石。很想雨,為什麽要拋棄我而去?黑石,你為什麽要跑到國外去?


    一個路口,討厭的十字,十字路口。


    隻聽“嘭”一聲,很是刺耳,接著眼前一陣火花,我騰飛倒地了,車被撞散了架,前輪被裝折成九十度。黑暗中借著朦朧的光,隱約看到一輛桑塔納急刹在腳下,黑色的,看不清牌照。


    接著並出來個中年男人,微胖,光著頭,絡腮胡。我向他伸出需要援助的手,可卻左右不能動,甚至一句話都沒能講出來,他見狀卻進車後疾馳而去,郊區荒野,黑暗中卻也沒有車再經過。我感覺血在身邊流淌,且嘩嘩地作響。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去?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去做,無法瞑目!可天已大黑,這又很偏僻,路燈都沒有一個,誰會來救我?


    我有點絕望,不過絕望中我又看到了希望,或許我真的可以和雨相聚了。


    朦朧中,好像有好多黑影在身邊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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