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成為別人眼中釘肉中刺時,你的一言一行都會牽動著這些人的神經。特別是你獲得點榮譽或出了風頭,那更是如此。


    下班,剛出公司大門不久,突然就有人搭在了我的肩上,很是熱情,別人見了以為我們是朋友,可我並不認識他。


    這套路描述的你也能猜到了,對,肯定還是虎彪那夥。這人夾著我的脖子,接著就把我往沒人的地方帶。


    我能察覺到,這人後麵還跟著好幾個人,不過讓我困惑的是,他們後麵還有個我非常熟悉的身影,那就是任語梅,雖然她在他們後麵有點距離,且好像發現我看到她後,又急急地離開了,但這讓我很是費解。


    我知道我又攤上事了。


    果然在一無人的角落,兩個壯漢分別拽著我的左右臂,一下子就把我按在了牆上,像被釘子釘在了牆上一樣,動彈不得。


    這讓我想起在學校期間參加的業餘生物組做的小白鼠實驗,那時就是這樣把小白鼠固定在支架上,感覺我此時的眼神就和那時的白鼠一樣,驚恐,彷徨,不知道下一步將要麵臨著什麽?


    而小白鼠更慘,當我們拿著各種鋒利的工具在它麵前晃動時,相信那刻它早有了想死的心。


    此時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不是別人,正是我時刻都在想找的那個寸發,方正臉的虎彪。


    奇怪,他不是出國了嗎?


    “今天挺風光啊!”虎彪說著並得意地走了過來。


    “那要謝謝你父親的關照。”


    “哈-哈-哈,你真逗,你認為他配做我父親嗎?”


    聽這話我就放心了,本我還想,要是董事長真是你爹,今天這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但不是,那不好意思,我定記錄在仇恨本子上,後麵跟你一起算。


    “想啥,啊?”這虎彪見我沒說話,伸出他的手臂,就用巴掌在我的臉頰上拍了幾下,且越拍越起勁,“不是裝傻了嗎,你腦子還能挺清閑啊......”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著我?”我驚恐掙紮著大叫道。


    “你不挺有能耐嗎,不是一直想把我抓起來嗎,怎麽了,現在怕了?”說著突然麵目猙獰地瞪著我,接著甩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感覺牙都能打碎了,頓時嘴角就流出了血。


    “我不認識你們,為啥要打我?”我還是一樣驚恐著大吼大叫。


    “不認識我了嗎,來,給他長長記性,回憶回憶。”說著往後退了兩步,接著並上來一壯漢,此人正是那個上次去我小區的那位,他揮拳就朝我肚子猛揍了兩拳:“讓你給我報警,讓你報警。”說得是咬牙切齒,接著又是一拳,肚子猛烈一陣劇痛,感覺腸子都震碎了。


    那虎彪又走上前,看我疼痛垂下的頭,就直接拽著我的頭發,使勁地往上拽:“原來這麽不經打,哎,高看了你。”說著反手又是一巴掌,牙都快被打飛出去了。


    “再好好看看,認識我了沒?”說著揪著我的頭發,使勁地晃著我的腦袋,讓我好好地瞧瞧他。


    “大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真的不認識你們。”


    “再好好瞧瞧,我是你彪哥,你要找的彪哥。”


    “大哥,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真的不認識你們說的彪哥,而且我幹嘛要找他呢。”我很是痛苦地說著這話。


    想要報仇,此時就必須心裏一點仇恨都不能暴露,我多次握緊的拳頭最後都鬆了下來,其實真想一拳爆他的腦袋,畢竟是虎彪本人,可我這一拳下去,是很解恨,可隻能逞一時之快,甚至還可能被他們做文章,給下套整進去。


    再說我還是很抗打的,他們這點痛我還能承受,想當年為了考黑帶,那種滋味比這痛苦百倍。


    此時好像有人從附近走過,並有人慌張地跟虎彪悄悄道:“彪哥,我看這人是真的車禍失憶了,我們要不趕緊離開。”


    “離開?”這虎彪疑惑了下,接著立馬就甩了那人一個腦瓜子,“讓你隨隨便便地插話。”


    這虎彪還挺凶狠,自己的小弟也隨便揍。甩完又怒目地看著我,道:“失憶,你看他這腦袋像是失憶嗎?前兩天醫院那,你不是說看到他去了?”說著又使了個眼色,接著他們又拳打腳踢了上來。


    我猜估計是我去承啟發醫院的事,或許去承啟發公司打聽消息的事可能他們也知道了。


    就在他們一頓暴打時,有聲音從遠處傳來:“虎兄,等等!”


    聲音有點熟,仔細一看,正是張泉趕了過來。


    果然猜對了,他們是認識的,心裏終於有了點明目。


    “張泉,我可警告你,我的事你少摻和。”虎彪警告道。


    “老弟,說這話就生疏了,從小我們一起扛槍騎馬逛窯子,你我的就沒分過。”說著笑顏地走上前,把手搭在了虎彪的身上,神秘道:“知道你剛從國外回來,我手上有樣寶貝想給你看看,你定喜歡。”


    說著又像是剛發現我一樣,很是吃驚地看著我,疑惑問道:“這人是?”


    “你少管閑事,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虎彪不懷好氣道。


    “老弟,這話就更生疏了,想當初你在紅樓,要不是我擋你一把,你……”


    “得了,不要老生常談,啥事,說吧。”虎彪不耐煩道。


    “本沒啥事,就是看你剛回國,找你敘敘舊,逛逛紅樓,可這……”說著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擺正我的臉,並仔細看了看,認真道:“這不就是我以前的同事,失憶的錢立憲嘛!他這是咋了?”


    “別明知故問,我這也是為你除患!”


    “老弟,我可沒你這野心。”說著笑道,“竟然不巧被我看到了,那總不能見死不救,否則以後咋在部門混,部門兄弟也都是他要好的同事。


    “就賣個人情給哥,畢竟是我曾經的同事,這家夥上次車禍老慘了,現在失憶還沒好,就給個麵子,放他走吧。”說著拍了拍虎彪的肩膀,接著就把那兩個拽著我手臂的壯漢拉到了邊上。


    那兩個壯漢鬆手瞬間,我頓時癱倒了在地,感覺自己應該是挺狼狽的。


    “都這樣了,再鬧可又要出人命了。”張泉看著半死不活的我跟虎彪擔心地說道。“走,請大夥吃飯去。”說著就拉著虎彪往外走去。


    虎彪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被張泉拉走了。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地走了,不明白虎彪說的要除了我這個後患是啥意思,我就一草民,能有啥影響他們,阻礙他們的呢,還要除了我?


    不過他們這一擊,擊的不僅是我的軀體,而是又徹底地助燃起了我內心那股報仇的欲望,用這點疼痛能換來一些有用的情報是很值得的。


    威哥,你給我等著,我定雙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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