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再次出現了。


    自己依舊是什麽也做不了,就在那裏睜大雙眼看著。


    不能思考,連眼睛也閉不了。看著事情的經過,看著女人,看著男人,看著孩子。


    看著那無邊無際的幽魂朝著男人湧來。


    天上,懸掛著一個黑色的太陽。在黑色太陽的對麵,出現了一輪慘白色的完美無缺的月亮。他們兩個就這樣出現在了男人的頭頂。,


    然後看著那另外三個男人依次出現在男人的麵前。


    緊接著,夢就結束了。


    這一次,雲緯道不是像第一次那樣驚醒。


    “我還有意識?怎麽不痛,身上好像沒有一點奇怪的感覺。”


    “我怎麽了。”雲緯道嘟囔了一聲。


    “天!”雲緯道心裏大喜,自己可以說話,緊接著又爬了起來,睜開雙眼,霧蒙蒙的一片,不過勉強還是能看到一絲光亮。


    他走了幾步,走又變成跳,又在地上用力地蹦了幾下。


    能說話,能看清東西,能走,能跳,能蹦。


    自己還活著,而且一點事也沒有。


    果然,自己的命不會就這麽結束。


    自己怎麽又做了在楊家的那個夢?似乎這個夢每一次出現,自己都會遇到一些怪事。


    在楊家的時候,自己因為做了這個夢,之後就遇到了那四個人。


    自己就這樣離開了楊家。


    剛才做的那個夢,似乎和上一次相比,又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太陽,還有那個月亮。上一次自己沒有看到這兩樣東西。


    奇怪,就是牙牙學語的嬰孩都知道,這個世上太陽出來的時候月亮就會隱去行跡,月亮出來的時候太陽就會落下。


    那是太陽啊,輪廓像;那是月亮啊,顏色像。


    難不成,那是那個男人召喚出來的?


    這裏又是哪裏?剛才一直思索那個夢,竟沒發現這裏霧蒙蒙一片。


    不過還隱約有一道亮光射進來,他循著亮光走了出去。


    原來,這是一個山洞。


    看起來自己閉著眼睛跳下山崖的時候跌落到了山洞之中。


    天地之氣不斷地朝自己的身體之中湧入,身上沒有一點傷,自己就好像睡了一覺一樣。


    他閉上雙眼,感受這天地之氣,慢慢地呼吸著這世間的空氣。


    第一次,他感覺活著真美好。他一次,他感覺到生命是那麽重要。活下去,是多麽的艱難。


    他睜開雙眼,抬起頭,好好的看著天上的月亮。對啊,現在天已經黑了,太陽落山了。月亮成了夜空的主角。


    猛地,他想起一件事情來。


    這個世上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麽一個山洞。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朝著山洞裏麵走去,那裏麵,應該還有什麽東西在等著他。


    果然,就在前方,兩柄長劍插在地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如果自己以前沒聽過說書,估計就和這兩件寶物錯過了。


    他看不清楚這兩把長劍究竟是什麽樣子,隻能根據它們散發的光芒看出是兩柄長劍。


    他慢慢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


    雖然它們看起來是兩件寶物,但說不準有人設計了什麽機關防止別人偷走這兩把劍。


    他從地上摸索了一塊石頭,向兩把劍扔去,


    “咚”的一聲,石頭落地,雲緯道等了一段時間,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他再次向著兩把劍走去,心裏卻一直做著逃跑的準備。


    一步,兩步,漸漸地,兩把長劍近在咫尺。


    一把劍散發著紅色詭異的光芒,紅色的劍身,雙側開鋒,紅色的劍柄,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暗灰色劍格,妖異,對就是這個詞,這才符合這把劍的評價。


    他轉頭看向另一把,發出灰蒙蒙的光亮。


    雲緯道一看,立刻湊了上去。這把劍,自己見過,夢裏,對。


    在那個奇怪的夢裏,一間龐大的宮殿,他忘不了那個夢。自己當時還在夢裏奇怪,怎麽會有人建造這麽龐大的一間宮殿,隻為了供奉這麽一把長劍。


    說是供奉,沒有鮮花果木,就這麽把它放在香案上。


    那個宮殿,承先殿。是這個名字,自己在倉興堂的時候,還將這三個字按照著記憶寫了下來,問過倉令和路鄭柯,見沒見過這三個字。但他們兩個都否定了,自己在倉興堂的藏書裏麵也沒有找到這三個字。


    為什麽自己就認識這三個字呢?


    想起倉興堂,雲緯道心裏就有些痛苦。為什麽倉令他們要這麽對待自己。


    偷竊,為了抓住自己,還編造這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倉令、路鄭柯、倉之飛、孫明台、於越。自己將他們視為修行路上的老師與知己朋友。他們卻想著殺害自己,從自己的身上得到好處。


    雲緯道心裏歎了一口氣,可惜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才被他們兩個逼得跳崖,無法向他們兩個報仇。


    你們等著吧,等到有一天我的實力強大,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雲緯道在心裏默默地念著這個凶狠的誓言。


    那炳紅劍的光芒亮了起來,緊接著,白劍的劍芒也跟著亮了起來。


    雲緯道看呆了,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應該怎麽做。


    兩柄劍的劍光慢慢地交匯在一起。


    雲緯道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這兩把劍,想要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事情。他看不到的是,那柄紅劍的下麵,出現了一道又一道複雜的陣紋。


    白劍發出的劍芒與陣紋散發的光芒一起向著紅劍逼去,過了一會兒,紅劍再次變成了雲緯道一開始見到的那個樣子。


    紅劍的劍芒變弱,白劍的劍芒也沒有再繼續壓製紅劍,也慢慢變回了一開始的樣子。


    這可將雲緯道嚇得不輕,剛才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好好的兩把劍,就在地上安安靜靜的插著,怎麽就打了起來。


    那柄紅劍,,從它散發的光芒看就知道這把劍一定是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白劍更不用說了,在自己夢裏出現的長劍,還是在自己離開楊家之後出現的,比紅劍還要怪異,而且看剛才這兩把劍的發生的事情,似乎白劍比紅劍厲害啊。


    雲緯道往後退了幾步,坐在地上,開始思考起整件事情來。


    那把白劍,是在自己的夢裏出現的,自己觀察過,和夢裏那把劍是一模一樣,劍格的飾物是一朵一朵的花,那朵花還雕刻在了大殿的穹頂上,長在野草上的花。


    至於劍身,長劍插在地上,自己看不到是不是空心,但是一道一道的恰到好處的裂紋,是不會錯的,世界怎麽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兩把劍,雲緯道他敢斷定,這把劍,一定就是自己那晚做夢夢到的那把劍。


    太複雜了,雲緯道倚在石壁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夢,自己跌落山崖的時候先是做了一個夢。


    又夢到了那個男人,女人,嬰孩。這個夢比自己之前夢到的似乎又清晰了幾分。


    女人也在大殿裏麵。


    難不成那個男人,就是大殿的主人?


    難不成,那個大殿,就是供奉這把劍的大殿。不可能,在自己夢裏夢到這把劍的時候,自己就否定了這個答案。


    女人所在的大殿可比供奉長劍的大殿大得多,而且,大殿的穹頂是完全不同的,那個大殿裏麵,根本沒有雕刻著長在野草上的花。


    男人是這把劍的主人嗎?那個男人的實力應該很強大,他可是可以召喚出太陽和月亮的男人啊。


    難不成,這個山洞就是那個大殿?雲緯道冒出了這麽個不著邊際的想法。


    也不對。或許,那個大殿的主人,想要將這把劍送給自己吧。自己一定是一個極為特殊的人,從自己做的夢,那四個人,還有自己修行的方式,哪一個不是十分的特殊?


    雲緯道一笑,自己看起來,已經成為了說書先生書中主角那樣的人啊。


    既然如此,他爬了起來,再次走向那兩柄長劍。


    左右雙手同時握住劍柄,向上一拔,劍沒插得太深。


    出來了


    突然,兩把劍都掙脫了雲緯道的雙手,兀的浮在空中。


    這把雲緯道嚇得直接跌倒在地上,心裏大叫“我的天,我的天”。


    兩把劍似乎又要打起來了。


    這可驚壞了雲緯道,這兩把劍不是凡品,要是真打起來,怎麽該怎麽辦?他們兩個沒有主人控製,尤其是那把紅劍,雙側開鋒,一看就知道鋒利無比,要是不小心往自己身上劃上一下,那自己怎麽能夠扛得住?


    早知道這麽個情況,自己就不去貪圖這個便宜了。才逃虎口,又入狼群啊。


    但情況似乎並不是雲緯道想的那樣。


    “鐺”的一聲,兩把劍先是碰了一下,雲緯道心裏一驚。


    “鐺”又一聲,白劍竟然化作劍鞘,將紅劍收入鞘中。


    紅劍掙紮了幾下,就安靜的浮在空中。


    “呼”


    “嚇死我了。”雲緯道摸了摸胸口,緩解一下剛才緊張的情緒。


    伸手握向長劍,自己的右手已經清晰地感受的劍柄了。


    兩把劍好像因為剛才的爭鬥都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所有的光芒全部消失了。


    雲緯道用手不停撫摸著化作劍柄的白劍,真是一柄絕世好劍啊。


    他又用左手握住白劍,想要拔出紅劍來看一下,可是不管他怎麽用力,就是拔不出來。


    他嚐試了一段時間,放棄了。


    太陽的光亮射到山洞之中,天亮了。


    自己現在還沒有實力去找倉興堂報仇,還是先去周湖找楊三伯吧。


    他想起來一件事,笑了起來。


    自己每次做到怪夢,都會得到東西,不知道下次再做夢,會得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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