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涯告訴上官雪兒,自己知道他姐姐在哪,並答應帶她去尋找,這才讓小屁孩停止胡鬧。


    原本雲天涯完全不打算理會這裏麵的彎彎繞的,他隻是個莫得感情的打手。


    有人疑惑,雲天涯既然知道“金鵬王朝”事件真相,何不及早說出來呢?


    說出來又如何呢?這本來就是擺在明麵上的事情,隻有一個霍休隱藏幕後。


    別人不承認,能怎麽辦呢?五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你還能拿出什麽證據不成?


    原本獨孤一鶴、閻鐵珊也不是畏罪自殺或者承認自己叛徒身份,而是被霍休他們算計死的。


    從頭到尾,真正屬於破案的,隻有揭穿霍休青衣樓主身份而已。


    雲天涯隻想跟著眾人節奏,挑戰這個過程遇到的高手而已。


    雲天涯沒有食言,他一手抓起雪兒,腳下微一用力,飄然而起。


    輕靈如風地帶著一小孩,來到了府邸中的一座小獨院內。


    這座獨院內,也是開滿了鮮花。


    隻有一處,光禿禿地,好似沒了生機一般的泥土地。


    來到這個地方後,雪兒一眼看到了那片土地,她直覺下方埋著什麽東西。


    可能是個人,是個中了劇毒而死的人。


    然後劇毒擴散到附近土地中,土地也中了毒,才導致光禿禿的,連個蟲子都沒有。


    雲天涯並不理會怔住的小丫頭,他雙手運轉真氣,朝著那塊光光的土地一推。


    泥土炸裂,一個被埋在土中的人影現了出來。


    屍體衣服有些開始腐爛,顯然埋的時間不短了,但那屍體的麵容卻依舊栩栩如生。


    雪兒看到屍體麵容後,二話不說,衝了過去,正想伸手觸摸屍身之時,卻被雲天涯一把攔住了。


    “小心有毒!”


    然後雲天涯撿來一根枯枝,對著屍體的臉用力戳了幾下。


    屍體麵皮絲毫凹陷也無,竟似鐵石般堅硬。


    看來這人確實是中了劇毒而死。


    “怎麽樣,她是你姐姐嗎?”雲天涯問。


    雪兒看了兩眼,然後搖搖頭,繼而一臉迷茫。


    “不是的,她是上官丹鳳,是我的表姐。也就是說,是我的姐姐殺了上官丹鳳,而不是上官丹鳳殺了我的姐姐?”


    “好了,不管她是誰,總之我完成了和你的約定,以後看到我老實點,不然打你屁股!”


    雲天涯盯著對方的小腚嚇唬到。


    誰知上官雪兒毫不在意,反而一把抱住雲天涯。


    “這不算,你說要帶我找到我姐姐的,現在這個人是上官丹鳳。”


    “你肯定什麽都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得講給我聽。”


    雲天涯沒有理會。


    “人,總是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或者好,或者壞。”


    說完,他“唰”地一聲,消失了,獨留下一臉不甘的上官雪兒。


    晚間,上官海棠在嶽陽樓找到了正在吃飯的雲天涯。


    她一屁股坐在對麵,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雲天涯難得見到對方這麽沒有形象的時候,笑了出來。


    海棠聽到了笑聲後,臉上微有紅暈,筷子一擱,佯怒到:“你還笑得出來,等下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看你還笑不笑。”


    “你知道的,我並不是笑其它,隻是看著你有趣而已。”


    “嗬嗬。。。你知不知道獨孤一鶴除了是峨眉掌門外,暗地裏竟然還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海棠嗔怒地說。


    “哦,那又如何,不就是青衣樓嗎?有大宗師嗎?”


    海棠被這句話噎了一下。


    她長這麽大,從沒見過大宗師,就連自己的義父——鐵膽神侯都隻是宗師巔峰而已。


    海棠不知道的是,他的義父雖然不是大宗師,但以他吸收而來的幾百年功力,完全可以對決大宗師。


    “海棠,你們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見自己快把她氣著了,雲天涯連忙轉移話題。


    “我們準備過幾日先去‘珠光寶氣閣’找閻鐵珊,此人是三人中最好打交道的一位。”


    海棠雖然有些羞惱,但到底沒有耍性子。


    嗯,這樣性格的女子,針不戳。


    這時,隨著師門,進入鄂州境內的儀琳,莫名打了幾個噴嚏。


    “既然你們決定了,去的時候叫上我就行了。”雲天涯說到。


    “那你待會幹什麽?”


    問完,海棠頓覺有些不妥,自己好像過於關心他的事情了。


    雲天涯倒是沒有在意。


    “等會我有些私事處理。對了,我不在的時候,你最好跟在一刀身邊,青衣樓的人可不是講規矩的主。”雲天涯鄭重告誡到。


    海棠莫名順從地點了點頭。


    吃完飯,雲天涯帶著英雄劍,施展輕功不緩不慢地向著城外而去。


    等到荒郊,四下無人之時,他抱劍等待起來。


    沒有讓他久等,十幾道人影從四麵八方趕來,將他圍了起來。


    這幾人一身青袍,頭戴鬥笠。


    看到這身打扮,雲天涯就知道來人是青衣樓的殺手了。


    這十幾個人,原著中並沒有出現,但他們的修為著實不弱,竟都有先天九層的樣子。


    “看來你是故意引我們來這的。”


    “你很鎮定,也很自大。”


    “我們知道你殺了柳餘恨、蕭秋雨、獨孤方。”


    “但我們這裏幾乎每個人都不弱於他們。”


    “不知道等下打起來,你還能不能維持這份鎮定。”


    十幾個青衣樓殺手,你一言,我一語,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你們事先彩排過嗎?我的意思是,你們說的這些話,是不是事先就寫好然後再分配的?或者你們其實都是說相聲的?”雲天涯貌似疑惑地問到。


    場中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殺手們也不再說話,隻是默默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沒有準備,沒有預兆,戰鬥就這麽打響了。


    這十幾個人,刀、劍、槍、鞭子、多節棍、斧子、雙鉞,可以說是五花八門,令得雲某人大開眼界。


    也隻有古係武俠才有如此多使用奇門兵器的武林高手,且他們用得都很不錯。


    這十幾個人一起圍攻雲天涯,互相間的配合竟絲毫不亂,把各自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們之前言語雖很自信,但實際打起來,采用的居然是圍鬥和交替戰法。


    互相彌補隊友破綻,交替圍攻雲天涯,如此的小心謹慎。


    而雲天涯呢,仍舊雙臂抱劍,隻以風神腿對敵。


    他仗著功力深厚,每次腿法施展間必是真氣滾滾,對方若是沒有兩人同時接招,並不能輕鬆接下。


    今天的天氣是陰天,天空昏暗,等到了午後,烏雲迅速堆積,一片山雨欲來的景象。


    荒郊,狂風刮過大地,裸露的地表,沙石被卷起。


    幸好此處沒有行人,不然肯定要遭不輕的罪。


    哦,也不能說沒人,此刻正有十幾道人影,在狂風中交錯,周圍的環境好似對他們完全沒有影響。


    也許不全是沒有影響,青衣樓的殺手們隻覺得隨著時間推移,雲天涯的腿法越來越犀利,越來越難以抵擋了。


    “你們知道我為什麽能和宗師戰鬥甚至擊敗對方嗎?”


    在如此激勵的戰鬥中,雲天涯竟然還能開口說話!


    他沒有理會眾殺手,而是開始自問自答。


    “因為我提前領會了屬於宗師的意境,而且不止一種。而你們之所以一直被困在先天九層,也是因為你們領悟不了意境啊!”


    “資質不夠的你們,連武者的尊嚴都沒有,神都救不了你們!”


    隨著最後一句話低喝出聲,雲天涯飛躍半空,身子開始轉動起來。


    “風卷殘樓!”


    隨著這招使出,天地間的狂風仿佛受到了感召,在他周身聚集。


    幾個呼吸間,雲天涯消失了,留下的是一個巨大的龍卷風暴!


    這一龍卷風暴,比起當日對付沙通天師兄弟用出的,大了何止五六倍!


    雲天涯漲進許多的功力、領悟日深的風神腿,最重要的是此時得環境相助,使得“風卷殘樓”這招得到了極大加強。


    十幾位青衣樓殺手,何曾見過這等景象!


    呈現在他們麵前的,竟是高近十幾丈,有五六丈方圓的人造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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