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一開始不就已經說過了麽,我們來此無意與你們戰鬥,隻是想見一個人罷了……」「」


    知道眼前的破麵哪怕自殘也要繼續戰鬥之後,石田雨龍疑惑不解的問著。


    他們其實並沒有必須要戰鬥的理由,這座宮殿是那個叫做軒浩的男人的地盤,他們隻是來見他的而已,來意已經和眼前的家夥說得很清楚了,為什麽這個家夥還要如此執著呢?


    「見人?」


    緹魯蒂嗤笑著,「很抱歉,我們所接到的命令……隻有將你們全部殺死!」


    實際上除了當時在會議上的十刃以外,其餘的破麵都不清楚這其實隻是一場‘試煉,,尤其是這些被從十刃刷下來的破麵們更是將這次外敵入侵當做了難得的機會。


    敢入侵虛夜宮的人可不多,在他們看來入侵者必定無比強大!


    他們戰鬥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通過擊敗強者來證明自己的力量!隻有那樣他們才有機會回到渴望的位置之上。


    「!!」


    全部殺死?


    石田雨龍聞言瞳孔猛縮。


    可既然如此,為什麽之前朽木露琪亞又能平安離開虛夜宮?難道僅僅是因為當時井上織姬的保護的緣故麽?


    現在沒有人求情,就可以毫不猶豫的下令殺死他們?怎麽會……那個男人難道真的如此無情麽?


    雖然想不通究竟是什麽情況,但現在眼下的狀況似乎是不能善了了。


    「好啦,眼鏡男,準備接招吧。」


    緹魯蒂一邊麵無表情的提醒著一邊控製著身後唯一沒被她舍棄的部分,尾巴。


    長尾如同手臂一般向上抬起,尖銳的末端朝著兩邊呈扇形展開,展開的部位之間靈力形成的光膜浮現。


    隱約可以聽見其上傳來的刺耳嗡鳴聲。


    那靈子構成的光膜正在顫動。


    「如果我沒感覺錯話,你手裏的劍應該和我的能力相同對吧?通過高頻的震動產生強大的破壞力。既然能夠輕易斬斷我的羽翼說明頻率應該比我之前要高上一倍不止。不過現在我已經舍棄了不必要的部分,節省下來的靈壓全部匯集在最後的武器之上,你還能輕易斬斷麽?」


    「不能……」


    石田雨龍有些遺憾的如實回答著。


    對方感覺不出具體的頻率,但他身為對靈子波動感知極為敏感的滅卻師卻能夠輕易的判斷出雙方此刻所用的武器上的震動頻率相差已經不遠,在頻率相近的情況下,無論是誰都無法輕易壓製對方。


    「嘿,這樣不是挺好麽!?」


    緹魯蒂聞言臉上浮現出瘋狂的笑容,「如此一來,我們便能盡情的廝殺了!」


    在她看來,雙方武器特性相同的情況下,他們必然隻能進行近身肉搏,而在這樣的廝殺當中,以尾巴為武器的她很顯然占據著絕對的優勢,畢竟在戰力相仿的情況下,兵器的優劣往往決定著勝負,而兵器則是一寸長一寸強!….


    這一點她能看出來,對麵的石田雨龍當然也能夠看出來,但此刻的石田雨龍似乎並不緊張。


    「對你們來說,這場戰鬥一定要贏麽?」


    他平靜的問著。


    「哼,你腦袋難道出問題了麽?要是輸贏根本就無所謂的話,那戰鬥本身就毫無意義!對我們這樣的存在來說……誕生本就是為了戰鬥!獲勝便是存在的意義!你是想否定我們存在的意義麽?」緹魯蒂的臉色無比陰沉。


    言語間她的身形已經閃爍至石田雨龍不遠處,身後的長尾高高舉起,原本扇形的姿態再次發變化,化作槍尖的模樣。


    呲——


    尾部如同長槍一般甩出,靈子構成的槍尖與


    劍身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石田雨龍麵無表情的應對著緹魯蒂的襲擊,他一邊用手中的劍刃格擋,一邊借著對方的力量朝著後方遠處拉開距離。


    之前就說過了,他是個弓箭手。


    如果要比武器的攻擊距離,那麽無論如何都是他占優勢。近戰不過是‘劃破靈魂之物,的一種應用罷了,它的靈壓震動其實並不是用來砍人的,通過震動能夠幹擾對手的靈子控製,從而突破一切防禦貫穿目標,滅卻師的戰鬥一切都是以弓為基礎研發的,從來沒有人說過‘劍,不能是‘箭矢,,也就是說,‘劃破靈魂之物,本質上其實也是箭矢!


    「我並非想要否定你的存在意義,不過……既然你選擇了我作為對手,這場戰鬥也就與我有關了,至於‘輸贏,在這場戰鬥中究竟意味著什麽,那就由最後的勝者決定吧!」


    石田雨龍退後到合適的距離穩住身形,彎弓搭箭。


    ‘劃破靈魂之物,原本由靈子構成的‘劍身,伸長,作為箭矢搭在靈弓之上。


    從這一刻起,這場勝負已經分曉。


    滅卻師的戰鬥方式是將周圍的靈子加以吸收再轉化成自己的力量,理論上來說……對手的靈子也在他可以轉化的範圍之內,隻是條件比較苛刻而已,比如需要直接的接觸進行解析。


    而剛才在雙方交鋒的一瞬間,他便已經完成了解析。


    此刻緹魯蒂的靈力在他麵前仿若無物,他的箭矢將毫無阻力的貫穿對方,無論是靈力還是身軀。


    噗——


    在緹魯蒂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箭矢穿過了她的‘武器,毫無阻攔的貫穿了她的身體。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正在不斷流失,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


    「結束了。」


    石田雨龍撿起掉落地上的‘劃破靈魂之物,,淡淡的說著。


    對方的‘鎖結,已經被他貫穿,那是靈力的源泉,破麵是虛的死神化其靈魂構造和死神相似,鎖結一旦被破壞便會失去所有靈力,即便再站起來也無法繼續戰鬥。


    「緹魯蒂·桑達薇琪,你輸了。」


    言罷後,他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生死是有勝者決定的,而他是這場戰鬥的勝者。


    他尊重這些破麵們存在的意義,但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執著。


    「該……該死……」


    望著毫不回頭離去的背影,緹魯蒂在地上掙紮著,心中滿是不甘。


    「那家夥……竟然這樣小看我……」


    她想要再次站起來,但鎖結被貫穿讓她感到渾身無力。


    「緹魯蒂·桑達薇琪小姐。」


    就在緹魯蒂深陷於不甘和憤怒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


    是葬討部隊。


    薩爾阿波羅的作為雖然被藍染知道,但實際上藍染並不在乎,因此命令並沒有被收回,葬討部隊的人依舊在執行著任務。薩爾阿波羅的目的是搜集所有闖入者的靈壓樣本進行研究,自然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但是因為這場‘試煉,中闖入者是不會死去的,所以想要搜集他們的靈壓,便隻能帶回和這些闖入者們戰鬥過的破麵。


    「我們是來接你回去的。拜托你……別說話哦。」


    葬討部隊的人語氣無比殘酷。


    鏘——


    「可惡……」


    聽著刀刃緩緩出鞘的聲音,緹魯蒂心中的不甘越發濃鬱。


    毫無疑問,她真的被拋棄了。接下裏的她將被作為沒用的‘廢物,處理掉。


    真是悲哀。


    但是……


    砰……砰……


    就在她心灰意冷打算放棄的時候,她聽見倒地的聲音在自己身邊不斷響起。


    噗嗤——


    撕裂的軀體不斷散落,她雖然抬不起頭卻能夠看見跌落在地上的斷指殘骸,感受到濺在身上的溫熱鮮血。


    「有人來救我?」


    緹魯蒂的目光中滿是疑惑。


    營救同伴這種事情根本不存在於他們這破麵的觀念裏。


    冷眼旁觀才是一般的情況,跟甚至甚至會像這些葬討部隊一樣落井下石。


    但現在……她好像的確得救了。


    很快,周圍的動靜聽了下來。


    葬討部隊的人似乎都被殺光了。


    在緹魯蒂疑惑的目光中,來人俯下身,歪著的臉麵無表情的打量著她,似乎是在確認她是否存活。


    「葛力……姆喬?」


    看見這張冷漠的臉,緹魯蒂心中的疑惑更甚。


    在她看來,眼前這個家夥根本沒有理由會救自己,從對方的表情也能看出這一點,他其實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是既然如此……又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裏……發生了什麽?」


    就在緹魯蒂疑惑的時候,一陣略帶遲疑的疑惑聲響起。


    葛力姆喬撇過頭看過去,並沒有說話。


    「葛力姆喬,是你殺了他們麽?」


    拜勒崗代替著身邊的女孩提出這樣的問題。


    剛才的疑惑是和他一起來到這裏的井上織姬發出的。


    他們原本是感覺到這裏存在奄奄一息的靈壓過來查看情況,沒想到似乎有人捷足先登了。….


    從現場的狀況來看,緹魯蒂似乎是和某人戰鬥戰敗了,而來到這裏的葬討部隊大概是想像處理被他們救下的多魯多尼一樣處理掉緹魯蒂,但是卻被趕來的葛力姆喬幹擾了行動。


    但是他也想不通葛力姆喬這樣做的理由。


    「沒錯,又怎樣?」


    葛力姆喬淡淡的回答著,一點沒有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為什麽……要這麽做?」


    井上織姬看著眼前如同地獄繪卷一般的場麵,有些不解的問著。


    「嘖。不是你這家夥想要救這個廢物的麽?」


    麵對井上織姬的疑問,葛力姆喬微微咂嘴,隨後嗤笑著,「怎麽?難道我不殺了這幫家夥,等他們殺了她麽?」


    「你在……幫我?」


    井上織姬的目光變得更加疑惑。


    「不是幫你,隻是報答之前左手的恩情罷了。」


    葛力姆喬麵色凶狠不屑的回答著,「好啦,接下來的這家夥不關我的事情了。」


    話音落下,他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離去。


    「這個家夥……」


    一旁的拜勒崗看著葛力姆喬離去的背影滿臉的無奈,「真是的,把這裏弄得這麽亂。」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伸手釋放出漆黑的霧氣。


    ‘老化,,這是他的權能,接觸到他力量的一切都會腐朽。


    很快一片狼藉的地麵上除了緹魯蒂之外的所有一切便如同風化一般隨風消散。


    他不得不這麽做,因為織姬小姐的臉色看上去異常難看和糾結,


    這樣血腥的場麵如果讓這位感到不適的話,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會不會怪罪。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反對組建這種沒用的部隊。」


    拜勒崗像是在抱怨著什麽吐槽著。


    虛圈是強者為尊的世界,而虛夜宮更是頂尖強者雲集之處,根本沒必要加上這些無用的廢物,就像現在……他清


    理起來很麻煩。


    「拜勒崗先生……在你們看來,弱小,便是無用的麽?」


    井上織姬一邊問著,一邊蹲下身為倒在地上的緹魯蒂治療,臉上的表情略顯悲傷。


    其實答案她心裏很清楚,虛圈是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失敗者沒有資格活下去,這和手段卑鄙與否無關。


    但她依舊無法接受這樣的做法。


    在虛夜宮的各位不都是同伴麽?明明都向同樣的人盡忠,最後卻在自己人手中迎來悲慘的結局,這在她看來實在太過悲傷了。


    她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隻是徒勞,因為不久的將來所有的靈魂都將被送往新的世界迎來往生,但哪怕一個也好,她想要給這些有可能能被救贖的靈魂一個‘救贖,的機會。


    「……」


    麵對著井上織姬的問題拜勒崗沉默片刻,「織姬小姐,你也應該清楚,我們本質上隻是‘虛,罷了,以善良的人類的角度來分析我們的問題……隻會讓您感到更加悲傷而已。」


    「嗯……謝謝。」


    完成治療後,井上織姬抬起頭笑著看著安慰著自己的拜勒崗。


    聽著對方的話,她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便是虛……他們也什麽道理都明白。就像剛才的葛力姆喬‘報恩,一樣。


    他們明白所有的道理,但這個扭曲的世界讓他們即使明白也不會去踐行。


    「哎……」


    聽著井上織姬的感謝,拜勒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一看就知道織姬小姐完全沒將他的話聽進去,從未見過如此善良之人,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有那位大人的關照,恐怕在這個世界會很慘。


    但或許正因為如此,那位大人才會選中這個女孩。就像混沌的世界需要光明,哪怕僅僅是用作觀賞。


    。.


    刺猿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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