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長刀劃過刀譚摩擦出花火,隨後緩緩歸入刀鞘。


    巨大的刀刃入鞘時發出讓人心顫的金屬聲。


    狛村左陣和其身後‘黑繩天譴明王,的動作一致,當他的斬魄刀完全歸入刀鞘之時,身後那參天的身形也完成了收刀的動作,逐漸化作光點隨風消散。


    「好厲害……」


    斑目一角看著眼前的狛村左陣從使出卍解到結束戰鬥僅僅用了一刀便將擊敗自己的破麵幹掉不免有些震撼。他自認為自己即便是卍解恐怕也隻能戰勝這個破麵歸刃之前的狀態,而如果這個破麵進行了歸刃,恐怕勝負難料。


    在掌握了卍解之後,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隊長的水平,至於為什麽會處於第三席不過是因為這是在戰鬥力最強的十一番隊罷了。


    但現在他似乎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些隊長們,在此刻之前從未真正展現過自己的實力。


    「那是當然了……」


    射場鐵左衛門的語氣有些低沉,「你的‘卍解,和隊長比起來,還差得遠呢,一角,畢竟你一直在隱藏著實力,自從掌握卍解之後,你有真正意義上的鍛煉過‘鬼燈丸,的力量麽?」


    「!?你怎麽會……」斑目一角聞言一驚。


    他應該從未在屍魂界內使用過‘卍解,,為什麽這個家夥也會知道?


    額……等等……自己為什麽會說也?


    「你以為沒有人察覺到這件事麽?笨蛋。」


    射場鐵左衛門無奈的歎息著,「其實大家都隻是心照不宣而已,為了維護你那可笑的信仰與堅持。」


    「啊這……」斑目一角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合著你們都知道?就我以為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你要搞清楚狀況一角……這次你的任務是保護柱子,但是最後卻因為自己的執著讓柱子被破壞了!你隱藏實力被敵人殺死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能因此而牽連無辜的人!要是空座町被轉送回來,一切都完蛋了!因為個人的堅持而讓整個護庭十三隊蒙羞!你覺得這是正確的麽?」射場鐵左衛門語氣變得愈發憤怒。


    「我明白!射場先生……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斑目一角似乎想要解釋什麽。


    「砰——」


    毫不留情的一拳猛地砸在斑目一角的臉上,將他一拳砸倒在地。


    「你到底明白什麽了?混蛋。」


    射場鐵左衛門揉著拳頭轉身準備離去,「不要太天真了,這裏是戰場,不是遊樂園。你以為就算你死了還有人可以取代,你心裏這麽想,所以才會輸得理所當然。」


    「哈?你說什麽!?說我輸得理所當然!?」斑目一角聞言似乎有些不服氣。


    「難道不是麽!?我有什麽地方說錯了嗎!?」射場鐵左衛門回過頭,目光冰冷。


    「可惡!」


    斑目一角咆孝著揮動僅剩一節殘破棍子的鬼燈丸朝著射場鐵左衛門發起進攻。….


    「哼。」


    射場鐵左衛門輕哼一聲,轉身抬手很輕鬆的便將鬼燈丸握在手裏。


    「明明已經渾身是傷了,為什麽還要做這樣無所謂的進攻?」


    說著他猛地一推開,再次將斑目一角放倒在地。


    「像你這的戰鬥根本毫無意義!不管是逃跑還是來陰的,都可以!要給我贏啊!在戰場上不能取得勝利那就沒有任何意義!」


    「那種懦夫的戰鬥方式……我才做不到!!」斑目一角反駁道。


    「那就給我拿出全力來啊!!!」射場鐵左衛門暴怒的咆孝著,「使出全力正麵迎敵!然後堂堂正正的取得勝利不才是男子


    漢麽!?那樣即便敗了也不會有人說你!但你卻因為自己的執著而畏首畏尾!這才是逃避!懦夫!」


    說著射場鐵左衛門再次轉身,背影顯得有些無奈:「想要堅持你的原則,那就使出全力吧……和敵人戰鬥,就算是死也要贏。那樣……才是正確的吧?」


    「……」


    斑目一角聞言愣在了原地,沉默著。


    「隊長……」看著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邊的狛村左陣,轉過身的射場鐵左衛門抬起頭。


    「唔……」


    狛村左陣有些尷尬的晃了晃耳朵,也轉過身去,「放心,我今天的耳朵好像不太靈光,真是可惜,沒聽見你們在說什麽。」


    ············


    「嘖……那幾個廢物居然這樣就***掉了……」


    「可惡……」


    骨製的座椅旁,破麵從屬官們看著眼前的局勢似乎有些沉不住氣,小聲的爭吵著。


    「卡——」


    座椅扶手在拜勒崗恐怖的力量下被捏碎。


    聽著這破碎的聲音,看著拜勒崗似乎準備起身的身形,爭吵中的破麵們頓時渾身一顫連忙俯身跪地。


    「萬分抱歉!拜勒崗大人!我們這就去消滅他們!請您稍安勿躁!」


    從屬官們額頭滿是汗水,觀察著拜勒崗接下裏的舉動。


    他們來了這麽多人,居然還要讓這位親自動手的話……那麽等待著他們的後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


    對於無用的‘廢物,,從來不會有人憐憫。


    「呼……」


    直到看見拜勒崗再次坐回去,他們才長舒了一口氣。


    「放心吧,拜勒崗大人……我們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的。」


    「哦?是麽?」


    背後傳來了輕蔑的笑聲。


    碎蜂帶著她的副官大前田希千代瞬步到跪服在地的兩位從屬官身後。


    「你剛才說……要消滅我們?是認真的麽?如果回答不能讓我滿意……」


    言語間刀鋒劃過刀鞘的聲音響起,碎蜂麵色平靜的拔出腰間的短刀,「我就先從你們開始收拾。」


    「……」


    額頭上帶著如同劍齒虎一般的骨質麵具的破麵從屬官沉默著回過頭,臉上的神色從麵對拜勒崗的敬畏轉變成了輕蔑與不屑。….


    「算了……看你的表情大概是沒打算回答。」


    碎蜂看著對方臉上諷刺的笑容臉上露出幾乎相同的表情,「反正你回不回答,我都一樣會動手。」


    鐺——


    幾乎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如同戰爭號角一般的刀鳴聲便在所有人耳畔響徹。


    不論是隊長們還是破麵們紛紛眼神一凝。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撫刀,蓄勢待發。


    「終於……要正式開戰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平靜的喃喃著,蒼老的臉上那雙微眯著的眼睛猛然間睜開,童孔中燃燒著火焰,那是映照著遠處被火焰包圍著的藍染幾人。


    在確認過藍染幾人大概在短時間內不會突破這層禁錮之後,他將目光移向率領著一眾破麵的拜勒崗,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大家上!賭上一切,也要在這裏徹底消滅敵人!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把身上的骨頭化成銅牆鐵壁!一步……也不能讓他們踏上屍魂界的土地!!」


    「哎呀哎呀……肩膀好酸啊……」


    聽著山本總隊長康慨激昂的站前宣言,一旁的京樂春水壓低了帽簷抱怨著,「山本老頭兒這麽幹勁十足……連我都被影響了呢……」


    「沒錯,等戰爭結束,我們再去給他


    按摩肩膀吧。」一旁的浮竹十四郎接話道,不過他好像搞錯了什麽。


    「你誤會了……我說的是我的肩膀好酸。」


    京樂春水歎了一口氣,「明明還沒開打,我都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肩膀會很酸了。」


    「你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散啊……」


    浮竹十四郎苦笑著感歎著。


    沒錯,之前山本元柳斎重國在心中抱怨的‘有才能接替總隊長之位的人,就是這貨了,明明無論是實力還是其他方麵的能力他都完全具備那樣的資格,但平日裏卻一直一副擺爛的模樣。


    交流之間,屍魂界的眾人不知不覺的都兩兩成對分散開來。


    兩個人一組的數量剛剛好,這樣既能夠在戰鬥的時候相互照應,又能避免人太多戰鬥起來相互幹擾。


    而對麵的破麵們似乎並不在意自己對手準備如何迎戰,因為他們自信不管怎麽樣最後贏的都是他們,所以並沒有阻止這幫死神的動作,平靜的看著這些人分散開來,然後各自像是分配獵物一般挑選著自己感興趣的獵物。


    很快,除了已經開戰的碎蜂之外,屍魂界的眾人麵前都站著找上門來的敵人。


    「兄弟……看上去你好像也不容易啊?」


    看著帶著一個孩子模樣的破麵來到自己麵前的史塔克,京樂春水語氣有些無奈的感慨著。


    「什麽?」


    對麵,史塔克似乎有些沒能理解這話的意思。


    「我是說……這孩子能不能先往旁邊放一放呢?」京樂春水伸出手指指著史塔克身邊跟隨的從屬官,「她在的話,我無法全力應戰,我想你應該也一樣吧?」….


    「你說什麽!?」小孩模樣的破滿聞言臉上青筋暴起,「是在瞧不起我嗎?混蛋死神!?意思是你們全力作戰會波及到我嗎!?少小看人了!」


    「哎……別說話,莉莉妮特。」史塔克語氣中有無奈,望向對麵的京樂春水,「無所謂,要是你不能使出全力,那我也不會出全力。」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一旁的浮竹十四郎聞言微皺著眉頭問道。


    「怎麽說呢……」史塔克撓著自己的腦袋,看上去有些頭疼,「就個性而言,我不是那種會很認真的人……我看幹脆裝出作戰的樣子,然後等其他人打完算了吧?」


    「什……什麽!?」浮竹十四郎有些汗顏,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倒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


    一旁的京樂春水則是嗬嗬笑著拍手,「我也很喜歡那樣啊……實不相瞞我其實挺怕疼的!要是換做平常,我們兩個坐下來好好聊聊說不定能合得來呢……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的確想接受你的建議啊……但是這次,恐怕沒辦法了。」


    說著,京樂春水臉上原本散漫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就形勢而言……我們現在這麽做不太好,你說是吧?」


    「是嗎?好像也是……」


    史塔克撓著頭自問自答著,隨後無奈的伸手撫向腰間的刀刃,「真是麻煩……」


    「隊長……」


    和日番穀冬獅郎背靠著背的鬆本亂菊輕聲呼喚著。


    此刻他們正被四個破麵包圍著,從感受到的靈壓等級初步判斷,應該是一個‘十刃,級別的破麵,剩下的三人都是她的從屬官。


    「這三個從屬官由我來解決,隊長你負責後麵的‘十刃,。」


    「你能行麽?」


    日番穀冬獅郎頭也不回,目光警惕的注意著眼前的‘十刃,。


    「當然。」


    自信的聲音從鬆本亂菊口中傳來。


    「那好。交給你了。至少撐到我這邊戰


    鬥結束。」


    言罷,日番穀冬獅郎的身形消失隻留下殘影。


    他們這邊人數本來就處於劣勢,這是不得不麵對的情況,即便鬆本亂菊說自己對付不了,也隻能想辦法硬撐到他這邊解決敵人再去幫忙。


    「等等!你休想靠近赫利貝爾大人!」


    三名從屬官見日番穀冬獅郎離去立刻便準備追擊。


    她們之所以將這兩人包圍起來當然是準備一起幹掉,不過是一個隊長和一個副隊長而已,哪裏用得上赫利貝爾大人親自出手?


    「慢著!」


    然而就在她們準備追擊日番穀冬獅郎的時候卻被不遠處注視著這邊的赫利貝爾喝止了。


    「你們幾個對付那個女人。」


    赫利貝爾的目光平靜的望著靠近的日番穀冬獅郎說著,與此同時伸出手指勾住背負在背上的那把巨刃的刀譚之上的圓環處緩緩將其拉出刀鞘。


    嗡——


    這把刀在刀鞘中看似巨大,但拔出後便能看見它刀刃中間其實是鏤空的,隨著赫利貝爾手指勾動,鏤空的刀刃在其修長的指尖旋轉著,發出尖銳刺耳的嗡鳴。


    「這個人……交給我。」


    一邊說著,赫利貝爾的身形動了起來。


    她能夠看出眼前這個少年雖然看上去年幼,但的確有著‘隊長級,的實力,光靠自己的三名從屬官想要對付這個少年和那個女人兩人是不可能的。


    鐺——


    鐺鐺鐺——


    清脆的刀鳴聲一時間幾乎同時在‘空座町,上空響起。


    死神與破麵的戰爭在這一刻終於真正的打響。.


    刺猿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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