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轉頭,看到那一條巨龍,開心地打招呼:「嘿,滅世之陰影,我們又見麵了。」


    一來二去的,雅各布一點兒也不生分。


    倒是奎妮被嚇了一跳,她是第一次進來。


    雅各布安慰她道:「沒事的,這是滅世之陰影,一條喜歡幫忙的龍。」


    他還記得約翰的一爪子之恩,要不是那一爪子,現在的雅各布就被毒角獸一屁股坐死了。


    「滅世之陰影?」


    奎妮既好奇又驚訝,喃喃道:「這真是我見過最大的龍。」


    「好了,小家夥,你該下來了。」雅各布將扒著自己不放手的隱形獸勸下來,還回頭對約翰笑嗬嗬道,「我想你有些嚇到它了。」


    「那可不是嚇到了,」約翰盯著隱形獸。


    隱形獸鑽進窩裏不出來。


    奎妮一臉好奇地靠近約翰。


    「好了,誰來給我介紹一下,這位甜心小姐。」約翰視線掃過紐特手裏的魔杖。


    紐特將這根來曆不明的魔杖放置在平台上。


    他自己要先去處理一下和護樹羅鍋的矛盾。


    「看來我的魔杖是成功了。」


    約翰盯著魔杖。


    靠近約翰的奎妮腳步一頓,抬頭望向約翰帶著吃驚。


    雅各布走到她的身邊習以為常道:「這很奇特是不是,一條龍竟然會說話,在你們那也很稀奇?」


    「是的,可……」奎妮神色發生了些變化。


    她聽到一個聲音說話。


    「等他們離開了,我再拿走魔杖離去。」


    奎妮可以確定,這不是紐特他們的心聲,更不是其他人的。


    那個聲音,來自眼前的巨龍。


    雅各布小聲提醒道:「他在看著你。」


    奎妮被驚醒,笑容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好,我叫奎妮·戈德斯坦恩。」


    「你好,奎妮。」


    約翰與她打招呼。


    看著奎妮幾秒後,約翰開口說道:「有人和你說過,隨便進入別人的腦子很不禮貌嗎?」


    奎妮被發現了。


    約翰也有些鬆懈,他倒沒想到有人會進入一條巨龍的腦子。


    「攝神取念?」


    「抱歉,」奎妮後退一步,聳起肩膀赧然說道,「我控製不了。」


    「天生的攝神取念者?」約翰意外說道,「這是種意外的恩賜。」


    見他很好說話,奎妮也放下戒備,甜甜笑道:「有時候也有些麻煩。」


    「我想你們的學校裏會有一些這方麵的書籍。」


    「等等,學校?」雅各布聽到學校,非常感興趣地問道,「難道還有學校?一所魔法學校?就在美利堅?」


    「當然有,伊法魔尼,」提起自己的母校,奎妮充滿自豪道,「它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學校!」


    「才不是,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學校是霍格沃茨。」紐特暫時和護樹羅鍋休戰,在一旁整理著草果。


    奎妮聞言,雙手環胸說道:「胡說八道。」


    蒂娜忍俊不禁。


    一行人在這裏相處得很有意思。


    「我能問問你……」奎妮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問出,對約翰問道,「你的魔杖,是什麽意思?還有離去……」


    「魔杖,什麽魔杖?」


    雅各布弄不清狀況,紐特也有些發懵。


    約翰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會憋著不問,這樣可以省去一些麻煩,親愛的奎妮。」


    「什麽意思?」


    紐特看向約翰。


    約翰那龐大的身體站起來,說道:「就是字麵意思,我想我們是時候告別了,紐特。」


    「等等,滅世之陰影。」


    約翰抬手一招,放在平台上的魔杖飛起落到他的手心。


    他若有所思道:「該到離去的時候了。」


    「海市蜃樓。」


    下一秒,箱子裏冒起霧氣。


    約翰徹底被掩蓋進去。


    「滅世之陰影!」紐特大驚失色,急忙衝進去。


    就見那巨大的身軀憑空消失在這裏。


    「怎麽可能?」蒂娜瞪大眼睛,「這是怎麽辦到的?」


    一條巨龍活生生地在眼前消失?


    魔法?


    「紐特!」雅各布抬頭望向曠野區,說道,「似乎有些不對勁。」


    一聲炸雷驚天動地,雷鳥弗蘭克尖叫著衝向空中,瘋狂拍打翅膀,身體變成黑色和金色,眼睛裏劃過一道閃電。


    「危險。」紐特仔細觀察雷鳥,神色憂慮,「它感知到危險。」


    ...


    夜晚,布魯克林區。


    一團黑色的、扭曲的不明物體在紐約高樓大廈中穿行,所過之處大肆破壞。


    汽車被擊飛,人行道被炸開,建築物被夷為平地。


    這是默默然,一位默然者暴走了。


    大樓頂部。


    白發的巫師站在上麵,手裏擺弄著自己新製作的魔杖。


    白色的魔杖在他指尖轉動,微風拂過發梢。


    約翰望著那肆虐的黑氣,意外說道:「竟然是成年人?」


    默然者活到這個歲數還真是少見。


    這個力量讓人驚訝。


    一輛汽車被撞得飛起,朝著約翰所在地方砸來。


    約翰抬手輕輕一揮,汽車飛向另一邊。


    一名八歲的男孩與自己的好朋友一起。


    肆虐的默然者轟碎大樓,要將人掩埋的碎片落下。


    眼看就要砸中兩個小孩時,被約翰彈飛的汽車正好將那堆碎片撞開。


    「快跑,史蒂夫!」


    「巴基,那裏有人需要幫助!」


    瘦弱的小男孩發現受傷的女人,跑過去幫忙。


    另一個強壯的孩子見狀,擔憂自己的好朋友,追了上去。


    約翰不知道自己隨手一揮還救人了,輕輕揮舞一下魔杖,他出現在另一座大樓房頂。


    他抬頭望向對麵,寫有思誇爾的大招牌下,紐特他們同樣出來看到默然者引發的騷亂。


    警笛聲響起,這裏已經驚動了全紐約。


    紐特神情凝重:「這比我所知曉的任何默然者都更強大。」


    情況不容樂觀。


    保密法岌岌可危,巫師暴露在城市之中。


    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城市燃燒起來。


    紐特無法坐視不理,他知道默然者都是被逼無奈。


    他要去拯救那個孩子,將箱子托孤似的交給蒂娜,再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筆記。


    「如果我回不來了,照看我的生物,」紐特不敢去看蒂娜的眼睛,「需要知道的,全部在這裏麵了。」


    「什麽?」蒂娜說。


    紐特看著默默然,最後扭頭看向那雙漂亮的眼睛,深深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從樓頂跳下,幻影移形離開。


    「紐特!」


    蒂娜緊忙追上去,把箱子塞給自己妹妹。


    奎妮轉身交給雅各布,雅各布緊緊抓住她的手不放。


    她讀到了雅各布內心


    想法,遲疑了起來。


    雅各布曾經的戰爭,讓奎妮震驚不已。


    「好一對癡男怨女。」


    約翰看戲看得足夠了,隨意地向前邁出一步。


    他的身體急速下墜,緊接著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已經是在時代廣場。


    默默然在廣場一端翻滾,它的力量變得更加狂暴。


    孤獨與虐待的產物,突破一層層積累的傷害和痛苦爆發出來。


    片片紅光在其中咆哮,物質之中,克萊登斯的麵容隱約可見。


    扭曲、痛苦、孤寂、悲傷……


    無數的情緒醞釀在一起,讓這位默然者的力量得到極大提升。


    巫師的力量是唯心的,越敏感人往往具有越強大的力量。


    「它在你的身體裏,你還能存這麽久。」


    「克萊登斯,這就是個奇跡!」格雷夫斯在街道出現,大聲道,「你就是奇跡,跟我走吧,想想我們在一起將獲得何等成就!」


    他還想要拉攏克萊登斯,很可惜,克萊登斯已經被他先前拋棄的行為傷透了心。


    「這家夥怎麽那麽像個神棍?」約翰出現在路燈上,望向被默然者擊倒的男人,他承認這家夥有一種讓自己討厭的感覺。


    一輛被撞翻的汽車後麵,紐特偷偷探頭,看到那站在路燈上的神秘巫師。


    蒂娜也跟過來,躲在燃燒汽車後麵與紐特對視。


    「是第二塞勒姆的男孩,他就是那個默然者。」紐特對蒂娜說。


    蒂娜曾經因為幫助這個男孩,而被魔法國會處罰,這是紐特在處刑時透過池子看到的蒂娜記憶。


    蒂娜不解問道:「可他不是小孩啊。」


    「他的力量一定很強,才有辦法活下來,」紐特感歎道,「真不可思議。」


    默默然再次尖叫,蒂娜做出一個決定。


    「紐特!救那個孩子!」


    說完,蒂娜朝著格雷夫斯衝去,她要阻止那個人。


    格雷夫斯剛想製服默然者,就被蒂娜打斷。


    默然者看準時機,朝著街道衝去。


    紐特剛想跟上,抬頭看向路燈。


    上麵的白發巫師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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