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術基本準則,等價交換。


    需要得到什麽,就要付出代價。


    克萊登斯活了下來,約翰信守承諾。


    而作為代價,克萊登斯快被榨幹了。


    發光的魔杖就像是強光熒光棒,在約翰的手中都快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克萊登斯蜷縮在角落,一副打黑工過後一滴也出不來的模樣。


    「記住那個感覺了麽?」約翰隨意拋接著魔杖,把魔杖塞進口袋。


    「那就是魔法流過身體,如果說普通巫師的控製是一個水龍頭,那麽你就是一個破開的口子。」


    走過去單手拎起克萊登斯,約翰使用幻影移形。


    再次出現,他們出現在一座空蕩的教堂裏。


    虛脫的克萊登斯被約翰扔到一邊待著。


    「你該學會控製,為了你自己也好,為了你的家人也好,我無法每次都在你的身邊監督你。」


    一個坩堝在那兒放著,約翰走過去抽出魔杖,發光的魔杖點了一下坩堝裏。


    儲存在魔杖中的魔力釋放,原本平靜的坩堝瞬間沸騰起來,翻滾的液體飛濺出一滴就可以引發一場大爆炸。


    拿出一枚如尼紋蛇卵扔進去,簡單粗暴的方法,讓坩堝裏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發光的魔杖隨著魔力被吸收,逐漸變回正常。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克萊登斯撐起身體,望向在那裏熬製魔藥的約翰,「你已經吸收了三次魔力。」


    「是的,這也能夠阻止你暴走,很好不是麽?」約翰頭也不回地攪拌那鍋東西,隨意道,「你的魔力不釋放出來你會死,你的魔力釋放太多你會死,你注定是個死。」


    克萊登斯神色黯淡,「我沒有第三個選擇麽?」


    「控製自己,讓自己的情緒保持一個閾值,你可以活得久一點。」約翰對著坩堝念出一個聽不懂的咒語,像是精靈的歌唱,空靈婉轉。


    沸騰的坩堝逐漸平息,上麵的藥水開始凝固。


    凝固的藥水宛如一塊水晶,中間輕微晃動著一滴透明的液體。


    處理完這些後,約翰才回頭麵向失落的克萊登斯。


    「你要前往法國,我們明天可以離開。」


    克萊登斯準生證裏寫著他的出生地,這也是為何他會要去法國的原因。


    他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找到自己的家人。


    在約翰看來,這樣做沒有太大的意義。


    畢竟他並不是被撿回去,而是被人送去的。


    家人已經放棄了他。


    看到克萊登斯失落,絲絲黑氣從其身軀散出,約翰走過去將自己的魔杖遞給他。


    「值得麽?」


    是啊,放棄可能讓自己活得更久,克萊登斯選擇家人。


    以現在克萊登斯的情況,見到家人的激動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克萊登斯經過多次情緒宣泄,也已經逐漸擺脫先前那唯唯諾諾的性格。


    聽到約翰的話,他垂下眼眸,接過魔杖。


    魔杖在入手後,就開始吸收著克萊登斯的力量,黑氣轉移了方向進入魔杖。


    他就像是一個大型的充電寶,而魔杖就是電池。


    約翰給魔杖做了小小的改動,這使得魔杖可以儲蓄魔力。


    滯留的幾天,克萊登斯身上默默然要暴走,都被約翰利用這個方法壓製力量。


    不是每個默然者都是約翰·威克。


    他們的命運通常更加可悲。


    「我認識一個女孩。」


    約翰坐在克萊登斯旁邊,抬頭望向抱著嬰兒的彩色聖母


    圖像。


    「她在六歲時受到傷害,讓她變成一位默然者。」


    「她的母親被她的力量殺死,隻能夠與兩位哥哥相依為命。」


    「她的大哥很聰明,是個很有天賦的巫師,她的二哥略遜一籌,是個急躁的人。」


    「後來她也死了,死在她哥哥幼稚的爭執下,」約翰平靜地說,「大哥想要帶她離開藏起來,像是藏起一個秘密,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


    「這樣她的大哥就不用擔驚受怕,自己的妹妹會在什麽時候暴走,殺死周圍的平民,可以真正的自由,擺脫束縛。」


    克萊登斯聽到這裏,緩緩抬頭看向約翰,問道:「她的大哥不愛她?」


    「愛她,但她是一個負擔,是一個枷鎖,」約翰微微搖頭,「她活著,像是一枚炸彈,而她的大哥,是一個聖人,愛她,更愛世人。」


    「他對她的愛,出於兄長的責任,出於道德枷鎖。」


    說到這裏,約翰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巫師看待默然者隻有害怕,就算是親人,也會為這份不確定而心驚膽戰。」


    「那你呢?」克萊登斯緊緊盯著約翰,這位比自己還要小的巫師,「你也是默然者。」


    「我?我不同,」約翰啞然失笑,用一種既驕傲,又讓人覺得合理的聲音說,「我比他們都更強大。」


    「巫師是麻雞的異類,而默然者是巫師的異類,克萊登斯。」約翰轉頭迎上那雙眼睛,輕聲道,「你可以強大而殘忍,不可以弱小而善良。」


    因為那份善良,往往會是不斷折磨自己的根源。


    他的話,扒開克萊登斯對家人們的幻想,他開始思考。


    如果自己家人真的愛自己,為什麽要將自己遺棄?


    將自己送往那個地獄的第二塞勒姆。


    一名巫師,讓自己的孩子前往反巫師的所在。


    克萊登斯有一半的時間是在養母的毒打下度過,這份殘忍,直到他爆發殺死養母前,都不曾改變。


    對家人,他充滿渴望又朦朧,更有著害怕。


    他是一個脆弱的孩子,當他接觸到格林德沃偽裝的格雷夫斯時,那樣的溫情,哪怕帶著目的,也讓他沉淪。


    極度缺愛,突然照入一點光芒。


    可是,那不是光,是一種利用,一種更加殘忍的處罰。


    「她叫什麽?」克萊登斯詢問那個與自己一樣的女孩。


    「阿利安娜,阿利安娜·鄧布利多。」


    約翰站起來,克萊登斯突然開口問道:「你也要利用我麽?」


    「是的,」約翰誠實點頭,「我需要你的力量,你體內的力量強大無比,克萊登斯。」


    克萊登斯像是一個害怕拋棄的小孩,他小聲道:「你發現我沒用,也會放棄我?」


    他害怕約翰又是下一個格林德沃,內心充滿恐懼,找到同類的喜悅被害怕占領。


    他缺愛,不管這是不是親情還是友情,他都不想要放棄。


    待在約翰身邊,他感受到一種兄長一樣的感覺。


    雖然約翰的相貌看起來比自己年輕,可他的成熟,讓克萊登斯將其當作兄長。


    多日來約翰對他的利用,都是在幫助壓製默默然。


    約翰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那你就強大到讓我無法放棄你,選擇在你,而不是我,克萊登斯。」


    「我會遵守我的諾言,前往法國後,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克萊登斯手裏的魔杖瞬間亮起,他的情緒太激動了。


    「放心吧,」約翰聳聳肩,「隻是去找點東西。」


    他的話讓


    克萊登斯情緒穩定下來,手中魔杖也亮起了一半。


    想到約翰的話,他想要再努力一下表現自己的價值。


    臉色有些蒼白的讓魔力加快速度注入魔杖,約翰走過去將魔杖奪過。


    「我需要你的力量,而不是你的命。」訓斥了一下克萊登斯,約翰轉身離去。


    克萊登斯望著他的背影,蜷縮的身體在長凳上逐漸舒展。


    溫柔強大的王啊。


    ...


    約翰為了坐上遊輪,可以說是掏空嗅嗅的家底。


    嗯,沒錯。


    紐特的嗅嗅盯著空掉一半的窩崩潰大哭,紐特都哄不好的那種。


    終日打雁被雁啄。


    誰能想到,嗅嗅也有被偷的一天。


    聽說之後紐特給嗅嗅的窩換成保險箱,而嗅嗅最大的工作就是防備護樹羅鍋。


    因為那麽多神奇動物中,就護樹羅鍋會開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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