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晚說不出一句話來為自己求饒,她真害怕自己就這麽死了。


    剛才那個車主說鶴映是故意撞上去的未必是假的,鶴映說不定真是瘋了,這一刻的薑暮晚無比痛恨自己的多管閑事,鶴映真出事了又怎麽樣,他們家勢力那麽大,難道還不能幫他擺平嗎?哪輪得到她薑暮晚來管?


    時間對瀕臨窒息的薑暮晚來說無比漫長,有鶴映全方位的壓製,她連掙紮都不能。


    唯一能用來求救的就是眼睛了,但她求助的對象卻是麵前這個施暴者。


    她的眼睛很美,又大又靈,帶著水光看人的時候,真是沒什麽人能拒絕得了她。


    鶴映也不能。


    他看著薑暮晚的眼睛,默默鬆開了手,但還是牢牢地壓著她。


    薑暮晚猛地咳了出來:“水......”


    鶴映有些不耐煩:“我不想動,忍著。”


    薑暮晚真的很想說他不動就不動,隻要鬆開她她自己會去倒,但是她不敢。


    鶴映太可怕了,誰知道他下一秒又會發什麽瘋。


    薑暮晚隻得壓抑著輕輕咳嗽。


    鶴映不耐煩地“嘖”了一下:“吵死了。”


    他說完就壓了下來,準確無誤地堵住了薑暮晚的嘴唇。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然而鶴映的吻法卻一點都不溫柔,他好像一頭野獸一樣撕咬著薑暮晚柔軟的嘴唇。


    薑暮晚喘不過氣來,努力掙紮著想要呼吸:“......透不過氣......”


    鶴映聽見了,大發慈悲放過薑暮晚的嘴唇,停留在她脖頸被掐過的地方。


    他是醫生,一下子就找到了薑暮晚的大動脈。


    薑暮晚覺得自己像一頭被獅子叼住咽喉的羚羊,完全無法反抗,瀕死的感覺再次逼近了她。


    鶴映的聲音宛如鬼魅:“你要是不想死,就老實配合。”


    薑暮晚快瘋了,鶴映真的是個神經病,她完全沒辦法理解他的腦回路,隻能忍住害怕好聲好氣地跟他商量:“你放我走吧,今天是我錯了,我不該管你的。”


    鶴映完全沒搭理她。


    薑暮晚見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鶴映,如果你強迫我,我就告訴你媽媽,讓她逼著你娶我。”


    鶴映一雙眼睛因為包含了暴虐和欲望而顯得妖異非常:“我的婚事黃了,你以為我媽還會管你?”


    經他一提醒,薑暮晚才意識到對於鶴母來說,拆散鶴映和沈易安的目的達到了,那自己這顆棋子實在可有可無。


    她實在不願意再跟鶴映有糾纏,急得哭了出來:“我不要,鶴映,不行,你別那麽壞......我害怕......”


    鶴映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你可以更害怕一點。”


    薑暮晚隻覺得絕望,一直在哭,淚眼朦朧地反抗鶴映,她的指甲有些長,一個不注意就刮傷了鶴映的脖子。


    鶴映坐了起來,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眼神很冷,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薑暮晚連忙把自己縮成一團:“我不是故意的,鶴映,你去找聽話的女人不好嗎?我不行的。”


    鶴映一把將她摜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現在隻想讓你聽話。薑暮晚,容我提醒你,你爸爸還要靠我。”


    他一說到薑父,薑暮晚的掙紮就小了。


    沒有辦法,薑暮晚沒錢,又不想放棄自己的父親。


    她覺得自己真的太倒黴了,為什麽要感激鶴映對她父親的援助呢,明明他隻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籌碼。鶴映跟許肆根本就是一路貨色,他們都一起下地獄好了,為什麽要扯上她呢?


    鶴映折騰了大半天才完事,薑暮晚已經累到昏迷。


    她暈過去之前還迷迷糊糊地想說不定明天會感冒,鶴映肯定隻會把她扔在客廳不管的。


    好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她掙紮著站起了身,沒想到房門卻開了,是鶴映給她端來了一杯水。


    他走近地時候,薑暮晚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


    她現在太怕他又突然發瘋了。


    鶴映把水放在床頭櫃:“衣服在浴室,你自己去洗澡。”


    薑暮晚點點頭,鶴映就走了。


    薑暮晚強忍著不適洗了澡,鶴映給她找的衣服居然很合身,也很襯她。


    這男人人那麽壞,品味卻挺好。


    薑暮晚歎了口氣,慢悠悠地挪下了樓。


    鶴映在客廳坐著,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男人在跟他叮囑:“吃藥一定要按時,老實說你這病再複發有點難搞,搞不好這輩子都要吃藥了。及時來我這邊複查吧。”


    鶴映點點頭。


    年輕男人卻還是顯得有些擔心的樣子:“誒,這都好幾年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好了。”


    鶴映依然是沉默。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穿過客廳打算離開,不小心跟剛下樓的薑暮晚撞了個正著。


    薑暮晚:“......”


    不是,這人看她跟看小姐一樣,這眼神也太明顯了。


    明明她是個受害者。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鶴映麵前,觀察他的神色,見他除了有些疲憊以外,神色還算正常,不複昨晚的瘋狂:“我可以走了嗎?”


    鶴映還坐在沙發上,抬頭看她。


    他還穿著晨袍,腰間係帶沒係好,小麥色的胸膛露出來。


    他就這麽看著薑暮晚,沒有說話,薑暮晚明明是站著,卻覺得自己的氣勢比他矮了不止一截。


    她往後退了幾步,與鶴映隔了一張單人沙發:“你昨天拿我爸爸威脅我,我照你說的做了,請你別反悔。”


    鶴映總算是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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