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圓方看著死去的無一,不由的憤恨一聲。


    隨著無一的死亡,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地。


    “無相,你沒事吧?”圓方轉頭看向王平問道。


    “沒事。就是...”王平指了指自己的嘴,似乎有什麽話他說不出來,他想告訴圓方關於腦海裏佛門功法事,卻是始終發不出聲來。


    “閉口禪?看來對方的實力不低!”圓方麵色不由的沉重了些許。


    就在兩人說話間,兩人的上空有卻出現了三位身穿袈裟的僧人。王平雖然沒見過他們,但這一看就知道是靈山的人,隻是他們來的有些晚了。


    王平沒有起身,隻是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三人緩緩的落下,其中一人站在王平和圓方麵前,另外兩人去查看現場。


    可能是看看還有沒有活著吧?


    站在王平身前的那名僧人,眉毛長得那叫一個茂密,眉角還朝著兩邊翹起,怒目圓睜的看著無相,像是擔心他跑了似的。


    “圓空師兄!”圓方率先開口道。


    “人是你殺的?”圓空怒目圓睜的看著圓方問道,語氣間隱隱有些不善。


    “不是我們殺的!”王平連忙否認,這些人裏麵,最多圓心是他殺的,其餘三個可不是他殺的,而且圓心的死,很明顯有蹊蹺,很大程度上,自己不過是為了自保才反擊的。


    當然,王平也有些心虛,畢竟自己是用血火咒殺的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看出什麽來?


    “師兄,全都死了,還有一個死的還非常奇怪。”這時,另外兩名僧人走了過來,胖胖矮矮的那名僧人,對著圓空說道。


    聞言,那僧人的眉毛一皺:“把屍體都帶回去。”說完,便一把抓起王平和圓方,禦空而起,朝著靈山寺飛去。


    在天上飛這種事,王平也是第一次,他隻是有一點害怕,不過更多的卻是很興奮和新奇。


    身處戒律堂,王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當然,關於自己魔化的事,自然是沒有說。


    “圓心師弟身上的燒傷是怎麽回事?你是做的?還是圓方做的。”


    “是無一做的。”王平擔心他們認出那火焰是魔道秘術,自然將事情推到無一的身上。


    聽完王平的講述,戒律堂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尤其是無一的死亡,實在是太過蹊蹺。


    全身生機和氣血都消散了,完全就像是魔道的獻祭之術。


    圓空大師問完,對著一旁問一位老者恭敬的施了一禮,然後問道:“本心大師,無相可有說謊?”


    “無相並未說謊。”本心大師皺眉說道。


    從‘觀心術’來看,無相的確沒有說謊,但是整件事都感覺很不對勁,不過想想,自己不過是來幫忙,查案這種事,還是戒律堂去操心。


    本心大師是靈山寺的第二代祖師輩的,其輩分僅在了塵大師之下,他也是靈山寺修煉‘觀心術’至大成的唯一僧人,所以,他的話,基本是不會有錯的。


    證明王平沒有說謊以後,戒律堂便將王平放走了,至於圓方卻說此事的後麵,還有隱情,有人對圓心施展了極為高深的心魔引,引動了圓心的心魔,更甚是用血肉獻祭之法,控製了無一。


    可這些都是圓方的猜測,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所以這件事,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圓方雖然很不滿,但是也明白,戒律堂的確也沒有線索查下去了。


    “那個死去的無一,為什麽會傳自己佛門修煉之法?”王平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可他最終還是沒能想明白。


    “算了,不想了,還是好好修煉吧。”對於這一次的凶險,王平已經深有體會,若非自己魔化,可能真的會死在圓心的手上,可魔化並不是什麽好事,他可不想每次遇到危險,都靠著魔化去解決。


    魔化的次數多了,自己會變成魔物的。


    “還是好生修煉,等修為上去了,以後麵對這般情況,就不會毫無還手之力了。”王平嘟囔著說道。


    至於這次的襲殺,自然有人要擔責任。


    戒律堂裏。


    圓心的師父:本我大師,靜靜的站在戒律堂的中間,低著頭,雙手合十,嘴裏細聲的念著佛經,似乎是在超度那已經死去的人。


    他的弟子誘導內門弟子,聯手襲殺王平,這可是佛門大忌,身為師父,教導無方,自然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最終,本我大師被罰去‘碑亭崖’麵壁百年。


    本我大師沒有意見,對著佛像行了一個跪拜之禮,歎息道:弟子罪孽深重。


    去碑亭崖的前一晚,本我大師寫好了一封信,寫完以後,拿著信看了許久,沒有裝進信封。


    他拿著這份信,坐在原地整整一晚,直到天漸明,他才搖頭歎息一聲:“冤冤相報何時了。”


    本我大師起身走出屋外,看著遠處的天際出神,眼角逐漸變得濕潤,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手上微微一用力,手上的信便被震成了碎屑,那些碎屑伴著清晨的涼風,最終消散。


    一塊較大的碎屑落在了放生池的水麵上,上麵還有一個完好的字:“芸”,芸字的後麵還有半個字,若是有人看到,必然能認出,這個字是個‘兒’字,連起來便是‘芸兒’。


    三個月的時間,對於修煉中的王平,恍如昨日一般。


    與此同時,遠在天雲國,與雲琴公主每日殢雨尤雲,纏綿床第的圓方,已經留起了長發。


    在本我大師前往碑亭崖之前,本我大師就讓他還俗了,所以他出現在了天雲國。


    雲琴公主,便是天雲國的公主,而他,則算是天雲國的駙馬,當然,兩人還未完婚。


    他自然是不相信圓心幾人自相殘殺。


    “圓心之死,無相日後怕是會很麻煩。”圓方看著遠方的靈山,不由的為王平感到擔心。


    “人各有命吧,希望無相沒入築基之前,不要下山。”圓方口中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隻是靈山之中有人修魔害我哥,師父為了我的安全,將我逐出了靈山,我想要查明真相,更難了!”


    圓方微微皺眉,眼中殺意凜然的自語道:“我一定要查出是誰殺了我哥!”


    他雖然看不慣圓心,可兩人確實孿生兄弟,他不想自己的哥哥死的不明不白的。


    “天影,莫要衝動。”雲琴公主身穿一身透明的紅色衣衫,站在圓方的身後,一把摟住圓方,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雲琴公主嬌聲道。


    “靈山那邊,可有怪異的事情發生?”圓方問道。自語雲琴公主口中的天影,自然是他的俗名:周天影。


    “倒是沒有什麽怪異的事情發生,隻是靈山之下,似乎出現了不少亡命修士。”雲琴公主繼續說道:“這些人可能是衝著你口中的無相去的。”


    圓方看著遠處靈山的方向:“盡量找人告誡他一聲吧,讓他不要下靈山。”


    “我會命人去辦的。”雲琴公主知道圓方此刻的心情不好,便沒有多言,轉身離開,讓圓方在這裏靜一靜。


    春去秋來又是一年。


    一年的時間裏,發生了很多事,但唯獨不變的,還是王平沒拜師


    倒也不是沒人收他,他練氣八層的境界,在內寺外寺已經算是修行中的翹楚之輩,可他還是不願意拜師,很多人好奇他為何如此?


    但其實,王平是擔心修煉萬魔心法被人發現,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居住,一個人修煉,他覺得這樣很安全。


    一年裏,李差來靈山寺找無相的次數倒是少了很多,也沒有給他帶來化魔靈葉草的消息。


    至於那個長的如門板成精的林初沫,王平也隻見過幾次,與她說過幾些話,從她的語氣中,王平聽得出,她討厭李差,是另有隱情。


    關於李差和林初沫之間,王平也搞不明白。


    這個門板成了精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地方吸引李差的?居然讓李差對她那般癡心。


    每每在李差麵前說到林初沫,李差都要提醒自己,那是他未婚妻,生怕別人會搶他媳婦似的。


    對此,王平表示很無語。


    也許,這便是人世間所說的愛情吧?畢竟書上說:情人眼裏才會出西施。


    天雲國的皇宮大殿上空。


    一道黑色的人影緩緩的落下,腳尖宛如鵝毛落水,輕輕的落在雲琴公主的寢宮之上。


    黑袍女子樣貌約二十七八,身高五尺有餘,臉上帶著一張純白色麵具,身著一身黑衣長袍。


    一條黑色的發帶,將一頭黑發係在頭頂,形成高聳的發冠。


    女子肌膚白皙,身材纖瘦卻峰巒高挺,曲線誘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成熟風韻的魅意,颯爽冷豔的眼神,給人一種無盡的誘惑之感。


    發帶餘長,隨風而飛舞,女子雙手背在身後,對著空氣輕聲喊道道:“周天影!”


    不多時,圓方便一躍而起,站在寢宮屋頂之上。


    隻見圓方看女子的眼神滿是不善,隱有恨意。


    “你來幹什麽?”圓方言語不善的看著黑袍女子,語氣更是冷漠到了極致。


    “你哥哥到底是怎麽死的?”女子對圓方的態度不以為然。


    圓方一直都知道,圓心先天有損,這些年一直在服用一些稀有的靈藥,用來彌補先天,而那些靈藥,基本都是眼前這個女子尋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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