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起床啦,媽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蟹粉包。”明徵請假回家第一天的早晨就被媽媽寵溺的聲音叫醒。他揉揉眼來到餐廳,被媽媽推進洗手間,“先刷牙洗臉。”明徵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見媽媽邊幫他倒果汁,邊囑咐:“蟹粉包裏麵很燙,小心哦。”明徵溫柔地看看媽媽,然後摸摸媽媽的手,“媽媽你真好。我一直以為天底下所有的媽媽都一樣,一樣好。原來不是的。”“我兒子這是怎麽啦,誰的媽媽不一樣啊?跟媽媽說說。”媽媽被兒子突然沒來由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程澈啊,她真的真的是一個令人心疼的姑娘,媽,以後我如果把她領回家,你一定要當她的親媽媽,對她跟對我一樣好哦。”明徵媽媽笑著摸摸兒子的臉,“看來,我兒子是動真感情嘍!”


    吃完早餐,母子兩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明徵媽媽突然想起來問明徵,剛開學怎麽就請假回家了,有什麽事。明徵說:“媽,我想要輛車。”“行啊,但是你平常住學校,車子要多會兒開呢?”“程澈找了一份家教的兼職,離學校有些遠,公車要一個多小時,我想開車接送她。”明徵說實話。“行,那下午就陪你去看車。”媽媽很爽快地就答應了。明徵摟著媽媽感慨地說:“媽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對了,不過我隻要一輛便宜一點的車。”


    程澈走出校門口,看見明徵給他打開車門,做一個請的手勢。“哪來的車呢?”程澈奇怪地問。”明徵怕她不接受隻得撒謊,“額...借的。”程澈不相信,“問誰借的?”“問同學借的,周末開開。別問那麽多了,快上車吧,要遲到了!”程澈半信半疑地坐進去,還想繼續問,被明徵用別的話題打岔過去了。


    就這樣,每禮拜六明徵就會用“借”來的車子送程澈去城市的另一端做兼職,程澈上課的時候,明徵就坐在車裏等。


    程澈做家教的家庭是一戶三口之家。丈夫自己經營一家律師事務所,非常繁忙,經常周末的時候都在單位加班,程澈周六去的時候一般隻有妻子和孩子在家。妻子很漂亮,不到四十歲,優雅得體,一看就是那種賢妻良母,為了照顧家庭做了全職太太,她經常輕聲敲門進來倒水送水果。


    小女孩叫倩倩,正在讀小學五年級,性格靦腆內向,學習很努力,其他功課都很好,就是英語有點吃力,所以需要另外補課。程澈也很用心地分析倩倩成績上不來的原因,針對問題,程澈設計了很多的小遊戲來提高倩倩學習英語的積極性。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倩倩的英語成績就有了明顯的提高。倩倩的爸爸媽媽很高興,準備了一份禮物給程澈,還留程澈在家吃飯。程澈謝絕了禮物,說男朋友還在等,就下樓了。


    明徵在車裏睡著了,程澈敲敲玻璃。明徵給程澈打開車門,伸個懶腰準備發動車。“明徵今天我請你吃飯吧,咱們就去經常路過的那家好不好?”明徵這才發現程澈從下樓到現在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看來心情很好。明徵看著程澈高興,他也高興,“今天遇到什麽好事了?這麽開心?”“倩倩這次英語成績進步了二十名,二十名哦!所以感覺好開心。”“這麽負責任哦!我上小學怎麽沒有遇到這麽好的美女老師,要不然我的四級怎麽會現在也過不了。程澈老師,你也教教我吧!好不好?”明徵撒嬌地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晃一晃程澈的胳膊。程澈拍掉他的手,笑著說:“我隻教用功的學生。你沒有倩倩用功,我不教你。”跟明徵在一起久了,明徵就像一個小太陽,讓程澈也開朗了很多。明徵打開車上的音響,隨著節奏手舞足蹈。路上,程澈突然想到什麽,對明徵說:“倩倩一家都很好,就是有時候她爸爸在家,補課的時候經常聽到臥室裏有奇怪的聲音,有時候像是低聲哭泣,有時候是叮呤咣啷的聲音。”明徵不以為然,“也許倩倩爸爸在看電影也不一定。”


    他們去吃經常路過的一家西餐廳,明徵偷偷付賬的時候被程澈發現了,怕程澈生氣,明徵隻得乖乖聽她的。


    回到學校門口,程澈不急著下車,轉過頭對明徵說:“謝謝你為我做的這麽多事。”“怎麽啦,怎麽突然說這個?”程澈從儲物盒裏拿出行駛本,問他:“這個車不是你借來的吧?今天我幫你拿包的時候無意發現的。”“額...程澈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怕你不接受。你能不能不要生氣?”明徵有些慌張地回答。程澈用力握握明徵的手,認真地對他說:“你不要解釋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如果連別人對我好,我都不懂,那我該有多冷漠呢?”


    雖然才十月底而已,好像就一晚上的功夫天氣突然就變冷了。也許是沒有吃早餐的緣故,明徵和程澈覺得這天尤其冷。明徵把車裏空調打開,把車停在路邊,去肯德基給程澈和自己買早餐和熱飲。明徵剛把熱飲遞到程澈手裏準備啟動車子,就聽到“嘭”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撞上了左邊後側車門,程澈手裏的熱飲撒了一身。他們趕緊下車查看,原來是一個收廢品的老大爺騎著三輪車經過的時候撞上了停在路邊明徵的車。車門上被刮出一道長長的劃痕,還蹭掉了很大一塊漆。老大爺有些懵,不知所措地搓著手,不知道究竟要賠多少錢。明徵走過來對老大爺說:“大爺,沒關係的您走吧,我來處理。”老大爺不肯走,不敢相信地說:“小夥子,我把你的車撞了呀。”明徵笑一笑,“大爺,您沒有蹭我的車,我的車這塊本來就有劃痕的。”老大爺將信將疑地騎車走了,騎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看看。明徵衝老大爺擺擺手,然後轉身看著一臉微笑的程澈,無奈地說:“今天下課你得陪我去修車啦!”


    程澈今天上課的時候聽到臥室裏又有那種悶悶的撞擊聲若有若無。程澈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集中注意力專心輔導倩倩,倩倩今天看起來也有些心不在焉,程澈想倩倩應該是有些累了,為了讓她放鬆一下程澈給倩倩講了一個英語笑話,“twobrotherswerelookingatsomebeautifulpaintings.”“look!“程澈故意提高語氣。“saidtheelderbrother.‘hownicethesepaintingsare!’”“‘yes,’saidtheyounger,‘butinallthesepaintingsthereisonlythemotherandthechildren.whereisthefather?’”程澈笑著問倩倩,“倩倩你猜猜,另一個兄弟是怎麽回答的呀?”倩倩搖搖頭。“theelderbrotherthoughtforamomentandthenexined,‘obviouslyhewaspaintingthepictures.’”程澈講完,見倩倩沒有什麽反應以為她沒有聽懂,又一字一句給她解釋了一遍。


    下課了,程澈出門換鞋的時候,出於禮貌,對著臥室裏說了一句:“阿姨,我走了。”沒想到,是倩倩爸爸“嗯”了一聲。程澈沒有多想,背上包準備出門。突然感覺自己的包包帶子被拽住,低頭一看,是倩倩。


    “姐姐!救救我媽媽!”倩倩沒有穿鞋,光腳踩在地上,瑟瑟發抖地低聲對程澈說。程澈急忙蹲下來,看著倩倩說:“倩倩,媽媽怎麽了,你跟姐姐說。”倩倩看看走廊那頭的臥室,滿眼驚恐地說:“爸爸又在打媽媽。”程澈輕聲走到臥室門口,試著敲門,“阿姨,麻煩您出來一下,我跟您說說倩倩的事。”裏麵傳出倩倩媽媽的哭聲,倩倩爸爸不耐煩地喊一聲:“有事改天再說!”倩倩媽媽的哭喊聲越來越大,哭聲中夾雜著:“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我了,倩倩在門外,不要讓她聽見。”然後程澈聽到像是倩倩爸爸抓著倩倩媽媽的頭一下一下磕在地板上的聲音,程澈害怕極了,她全身都在抖,可是看看倩倩已經嚇得不會哭不會說話了,程澈把倩倩抱回房間,摸摸她的頭安慰她,“你不要出來,不要怕,姐姐在。”程澈使勁拍門,可是房間裏是更大的毆打聲,程澈鼓起勇氣大聲說:“楊先生,你再不停止我要報警了!”說著顫抖著拿出手機。


    臥室門被“嘭”的一聲打開,倩倩媽媽躺在地上,頭發已經被扯得亂糟糟,額頭上已經是烏青一片,胳膊上腿上都是淤青。“要報警是吧?我讓你報!”倩倩爸爸一把奪過程澈的手機摔在地上。倩倩媽媽跑上來擋在程澈前麵,乞求地說:“不報警,我們不報警,你就放過我們吧。”憤怒的男人拿手指著程澈說:“我家的事不要你多管閑事,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說完就摔門而去。程澈腿一下就沒了力氣,軟軟地攤在地上。倩倩跑出臥室,抱著她媽媽哭了起來。


    平靜了一會兒,倩倩媽媽把倩倩哄睡了輕手輕腳地走出女兒臥室。程澈坐在客廳沙發上,手還是不住地抖,爸爸媽媽吵架所以她最怕爭吵的聲音,今天卻親眼目睹了家暴。倩倩媽媽走過來抱歉地對程澈說:“對不起,讓你也受牽連,你也是個孩子啊,嚇壞了吧?”程澈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換了長袖衣服,整理好頭發,但是臉上的淤青還是能看出來她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她爸爸是個企業家,在外麵的形象一直是事業有成顧家愛孩子的好男人,他打我,從來不當著外人。我第一次挨打,是結婚後兩個月。原因已經忘了,那時我有工作有事業,要和他離婚,他跪著祈求我的原諒,他賭咒發誓再不動手,我就忍下來了,忍了一次,忍了兩次,後來為了倩倩,就這樣忍了十二年。他有時拿被子蒙著我的頭打我,不讓我出聲。我怕倩倩聽到,也忍著不出聲,那拳頭落在我背上、肚子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是一條被拴起來打的狗,可是我不能叫!身上的淤青我都穿長袖擋著,怕別人看到。”倩倩媽媽說著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


    程澈拉住她的手,那手冰涼得沒有一點溫度,“阿姨,那您現在為什麽不離婚?”


    “我想離開,又離不開,我現在沒有工作,如果離婚了我不一定能要到孩子,即使要到了,我也沒辦法給倩倩像現在這樣的生活,況且,倩倩太小了。”說到倩倩,倩倩媽媽哭的不能自已。程澈從茶幾上抽了幾張麵紙遞給她,“阿姨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也許對倩倩傷害更大。”倩倩媽媽聽到這個哭的更傷心了。程澈真的很擔心倩倩,因為她終於知道倩倩內向敏感的性格的來源。她現在必須像個大人一樣,給予對麵這個可憐的女人勇氣:“阿姨,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吵架,所以每當遇到爭吵的時候,我就好像回到小時候那個不知所措的自己。我自己翻閱過很多心理學的書,這種現象來自童年的陰影,那個受傷的小孩。小孩子對於這些傷害是沒有足夠的勇氣和智慧去化解的,這些傷害會內在形成一個敏感脆弱的空間,即使成年後,一旦遇到挫折,就會回到這個空間。如果處理不好,會讓孩子對周圍的環境不信任,嚴重缺乏安全感,恐懼家庭恐懼婚姻。我太了解這個感覺了,很無助。倩倩真的很乖,阿姨,我知道,我勸您為了您自己離婚,您一定會猶豫,但是我勸您為了倩倩,好好想一想,健康的殘缺是不是好過畸形的完整?”


    倩倩媽媽低頭,一隻手一直摩挲著另一隻手,似乎在下決定。程澈將手覆在倩倩媽媽手上,輕聲說:“阿姨,所有的一切都起源於一個決定。我剛來您家的時候聽說您是一位非常優秀的注冊會計師,倩倩不小了,不需要一位忍氣吞聲的全職媽媽,她更需要的是一個健康快樂的媽媽,您要相信自己。”“可是,即便我做了離婚的決定,我該從哪裏開始。”“阿姨,我的爸爸媽媽在我的建議下幾個月前離婚了。為了讓他們不要在離婚這件事上反複糾纏,我了解過《婚姻法》,也讀過一點《反家庭暴力法》,您需要先收集證據,比如視頻錄音,比如就醫要求醫生出具詳細的傷情證明,比如向派出所報案,詳細的筆錄,倩倩爸爸的保證書和悔過書,這些都是您離婚時非常有效的武器。當然您這段時間,要注意保護自己,盡量不要吃虧。我的意見畢竟不專業,我想,您應該約一個有經驗的律師,他會告訴您怎麽樣做會更好地幫助您。”


    倩倩媽媽坐直身體,不再哭泣,而是認真地看著程澈,對她說:“謝謝你,程澈,我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勇敢。我有一個朋友是律師,可笑的是我一直因為麵子的問題,從來沒有想到過谘詢她。是你的話讓我明白,人生還有別的可能,倩倩也不該有這樣的童年。謝謝你,真的。”程澈搖搖頭,對她說:“您應該謝謝勇敢的自己,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勇氣。”


    臨出門,倩倩媽媽對程澈說,以後就不必來給倩倩補習英語了,通過今天的事,他怕倩倩爸爸會傷害程澈。程澈對倩倩媽媽說,保持聯係,如果需要幫助,她會出現的。


    程澈走下樓,明徵已經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走來走去好久了。看見程澈,明徵跑過來,“你擔心死我了,打你電話你關機,我又不知道你在哪一間,我差一點就一家一家挨個問了!”“對不起啊,我的手機摔了一下關機了,咱們先上車吧,我慢慢給你解釋。”在車上,怕明徵擔心,程澈盡量說的輕描淡寫,但還是把明徵嚇得踩了急刹車,“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他除了摔手機,還幹嘛了?你有沒有受傷?”明徵著急地前後左右仔細檢查程澈有沒有受到傷害的地方。程澈笑一笑阻止他,“你不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沒有的,真的沒有的。”明徵有些自責地說:“你說你經常聽到走廊那頭的房間有奇怪的聲音,我就應該想到了,我怎麽這麽笨。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做什麽家教了,太危險了!”程澈說:“哪是你的錯,我都沒有想到。我隻是覺得倩倩太可憐了,你沒有見到她的眼神,那麽無助那麽驚恐,我很想保護她,可是我無能為力。”“遇上這種情況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你還往上衝,你還要怎麽勇敢啊!以後,不管遇到什麽危險,你要第一時間叫我,我來保護你。”程澈看著好半天還緊張得緩不過勁兒的明徵,笑著對他說:“好啦好啦,不要再擔心了,咱們能走了嗎?”明徵一隻手開車,一隻手緊緊地攥著程澈的手,程澈輕輕掙開,“好好開車!”


    幾周後,程澈收到倩倩媽媽的信息,事情向著非常利於她和孩子的方向發展,她自己也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


    程澈學校附近有很多外企,所以很多咖啡館都要求會英文的服務生,程澈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說服明徵同意她去學校附近的一個咖啡館做兼職。


    這天外麵很冷,天陰沉沉的,剛過中午就飄起了雪花,很多人都來咖啡館排隊等著買一杯熱飲。程澈和另一個在咖啡館全職的趙姐忙忙碌碌了一中午,中午飯都是用一個三明治解決的。好不容易招呼完最後一個客人,趙姐衝程澈吐吐舌頭,“瞧這一中午忙的。連口水都沒顧上喝!”程澈笑笑,“趙姐你坐著休息會兒,這會人不多,我一個人能應付得了。”


    “你好,我要一杯拿鐵。”正說著就有一位年輕媽媽帶著孩子走到吧台。“你喝什麽?寶貝?”這位年輕媽媽轉頭問大眼睛的小姑娘。“我想喝一個橙汁。”小姑娘回答。“請幫我再拿一杯熱橙汁。”年輕媽媽對程澈說。程澈微笑著問,“好的,需要為您搭配甜點嗎?”“來一個黑森林蛋糕吧。”“好的,請問您貴姓?”“我姓陳。”程澈用黑色記號筆在杯子上標注“陳女士”。小姑娘躲在媽媽背後,突然奶聲奶氣地對程澈說:“我的名字叫做兔兔。”程澈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溫柔地對她說,“那姐姐幫你在杯子上標注兔兔好不好?”程澈說著在紙杯上畫了一隻卡通兔子給小姑娘看,小朋友很開心跟媽媽說要把這個紙杯拿回家。“姑娘你畫的真好,是學畫畫的嗎?”年輕媽媽問程澈。程澈笑著搖搖頭,“隻是愛好而已。”年輕媽媽謝過程澈,然後拿著托盤拉著小姑娘走了。誰知後麵排隊的兩個人也請求程澈能不能也給他們畫一下,程澈都一一答應了,認真幫他們畫了頭像手繪,大家都讚不絕口滿意而去。


    咖啡廳老板叫王浩,三十多歲,在對麵的外企做高管,平時店裏有經理在管,他基本不過來,隻是偶爾在周末過來看看。打烊了,程澈收拾好東西,和陳姐說再見之後正要出門,突然聽見有人叫她。王浩請程澈坐下來,原來是看到今天程澈在杯子上畫手繪圖案很感興趣,突發靈感,想拜托程澈幫忙做手繪菜單。程澈聽完他的話有些驚訝,“王總,我畫畫隻是愛好,真的不專業,隻怕不能勝任。”王浩笑笑,“我今天看了,你的畫很有趣,溫暖而有靈氣。我非常欣賞,希望你不要拒絕。”程澈想了想,“那我試試吧。”這時候明徵來接程澈,程澈說:“我男朋友來接我了,王總,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把繪畫的工具拿過來試一試。”王浩說:“你明天不用在咖啡廳,上班後直接到後麵辦公室來找我吧,我們商量一下。”


    走在回學校的路上,“他跟你說什麽啦,還要下班後單獨留你。”明徵有些吃醋地問。“哦,沒什麽,就是想讓我幫忙設計手繪菜單。”程澈回答後才明白明徵問這話的意思,“你不會想多了吧?”明徵老實點點頭,“我不是怕別人把你搶走麽?”程澈有點哭笑不得,“我是個什麽物件嗎?可以被人搶走。你的想象力有點豐富哦。”“我不管,你是我的無價之寶。”明徵說著緊緊攬住程澈的肩。程澈沒有掙脫,她現在已經漸漸習慣明徵在身邊的心安,程澈想,心安,大概也是一種幸福吧。


    程澈用了兩個周末的時間幫咖啡廳手繪了一套菜單,王浩看了程澈的設計,很滿意。咖啡廳的生意慢慢好起來,經常來的人都知道這間咖啡廳不僅有很別致的手繪菜單,而且運氣好的話還能獲得獨一無二的手繪咖啡杯。


    到了月末結薪的時候,王浩宣布給大家一人多發三百的獎金,然後微笑著把一個信封遞給程澈,程澈覺得有點不對勁,打開一看,是平時的兩倍的工資。程澈不明所以地問:“王總,是不是發錯了?”王浩笑著搖搖頭,“以後你就拿兩倍的工資,這是你應得的。”“不不不,王總,太多了,我能幫上咱們店裏的忙我很高興,但是這個,真的不用了。”程澈拒絕。王浩對大家說:“你們說程澈該不該拿著啊?”大家紛紛對程澈說:“你就拿著吧,沒有你咱們生意怎麽會這麽好!”陳姐笑著打趣,“我們還想以後靠著你多拿獎金呢,你不收我們更不好意思收啦!”程澈推辭不過隻好收下。王浩說:“這就對啦!今天我請大家吃飯慶祝一下咱們咖啡廳營業額創了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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