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月這話算是給了秦又一個台階,她頓時順著台階就想下去,其實想想他們摘了也好,否則在這秘境中定然也會有其他修士來摘的。


    “不摘果子,我們把果子它們的娘帶回去。”


    秦又:……她怎麽聽不懂,不過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朱闕道:“又又宗主,妹妹是想把境靈樹帶回家。”


    “怎麽帶?”秦又發自靈魂的問道,“拔樹?誰有這個力氣,朱闕還是月月?”


    朱闕想了一下道:“我可能還差一些力氣,不過妹妹要是願意幫忙應該可以的。”


    秦又:……


    你們還真想拔樹。


    “哼,笨哥哥,我才不幫你。又又宗主,我們到底能不能帶境境一起走?”


    境境?好吧,疊字稱呼看來在他們又一宗會繼續發揚光大下去。


    “隻要你有辦法帶著走。”


    秦又索性擺爛,作為宗主她很想好好告訴朱月,這樣一顆靈樹以他們現在的能力是無法帶走的,但是同時心中又隱隱覺得這明明是不可為之事,或許讓這兩小隻辦的有一絲絲可為的空間也說不定。


    “我能帶走。”


    朱月說著,仰起小腦袋看著鬱鬱蔥蔥的境靈樹,然後兩隻小胖手往前一伸,做出捧的姿態。


    “境境,又又宗主同意你和我們一起回去了,你快來吧!”


    朱月話音剛落,一陣夾雜著濃濃草木氣息的大風拂地而起,秦又幾人被這陣風吹的不得不往後退了一大段距離。


    隻有朱月,就像腳底生了根一般,小小的身體佇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維持著雙手捧天的姿勢。


    秦又本想喊她的,但是她最終沒有喊出去。


    一陣飛沙走石,天空變得灰蒙蒙一片,等幾人再次看清眼前的世界時,眼前忽然一亮,也一空。


    遮天蔽日的巨樹不見了蹤影,因為巨型靈樹的原因,這附近一大片是沒有其他樹木生長的。


    所以巨樹一消失,頓時感覺眼前開闊許多,身周空曠而悠遠,感覺很奇怪。


    但是現在秦又沒功夫去細細體驗心裏的奇怪感覺,她看向正捧著雙手朝自己走過來的朱月。


    她一雙白胖的小手掌上,此刻正顫巍巍的站著一顆小樹苗。


    可真是小樹苗,站在朱月掌心中,還沒到她鼻尖那麽高,樹苗上還掛著十多顆或青或紅的果子。


    果子也很小,隻有拇指大小。


    不過秦又還是一眼看出來這哪裏是什麽樹苗,這形狀,這紋理,不就是之前粗壯到需要數十人合抱,高大到直衝雲霄的境靈樹嘛。


    “月月,你這……”


    “又又宗主,你不要擔心,成熟的境靈果我已經摘了下來,放在儲物袋中了,一會我就給你,對了,又又宗主,你有這麽大的寶盒嗎?境境說它不能變得更小了,可是……我的儲物袋中好像沒有這般大的寶盒盛放它。”


    “寶盒?應該有。”秦又神識搜尋了一下儲物袋,找到一個長形專門盛放靈植的寶盒。


    “多謝又又宗主。”朱月朝秦又甜甜一笑。


    “境境,進去吧!”


    朱月話音一落,境靈樹“嗖”的一下便鑽進了打開了盒蓋的寶盒中。


    看著躺在寶盒中蒼翠欲滴的縮小版境靈樹,秦又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默默地蓋上盒蓋,將木盒遞給朱月。


    朱月卻沒接,“又又宗主,境境以後是要駐根在寒月峰上最好的那塊靈地上的,我都和它說了,香香姐會照料它的,而且又又宗主、範師叔、宋師兄、儲姐姐、哥哥還有我,我們所有人都會經常去看它的,所以它才願意跟著我們走的。”


    秦又點頭,“好。”然後將寶盒放進了自己儲物袋中。


    秦又忍住沒問,畢竟再多的疑惑等出了秘境,她也是能問清楚的,朱月朱闕總會告訴她的。


    季玉甜很好奇,她知道這裏沒有自己開口的份,她能跟在他們身後,或許是因為人家正沉浸於得到一顆境靈樹的巨大喜悅中,沒空理她,她最好能做個隱形人,隱形的時間越長,自己能跟著的時間就越長,自己也就越安全。


    她忍了又忍,忍了十多日,這些日子,她趁著秦又三人采摘靈草、休息、打坐恢複靈氣等各種時候,總之,隻要秦又三人會在一處地方盤桓一段時間,她便趁著那段時間療傷。


    當然,侵襲她丹田經脈中的紅霧既然是雲鳳宗的秘術加禁術,她不會修煉,自然也不知該如何驅除這紅霧。


    不過她曾經聽父親提過,雲鳳宗秘術雖多,但是隻有易元回春術和陰靈大乘術是禁術,其他的有些秘術雖然宗門也不提倡修煉,但是藏書殿三層以上還是能看到那些功法的,而易元回春術和陰靈大乘術是封在宗門禁地的,是嚴令禁止弟子修習的。


    季玉甜之所以能在齊升祭出那柄彌漫著紅芒的匕首時,一眼便能認出他是修習了陰靈大乘術,也是因為父親季垚真人曾經和她仔細說過宗門內的這兩種禁術。


    季垚真人和自己女兒詳細解說宗門禁術,本意是想讓女兒在煉丹時多注意一下驅邪之類的丹藥。


    對,以季垚真人對易元回春術和陰靈大乘術的理解就是,這兩種功法哪裏能算的上宗門的秘術,這就是禁術邪術,應該一燒了之,還將之放在禁地供著,說是禁止宗門內所有弟子修習,但是功法在那裏,對人就是有吸引力。


    季玉甜記得父親和自己嘮叨這些的時候,她還覺得父親是杞人憂天,既然都知道是禁術了,誰還去修煉。


    可是她沒想到,她竟然親眼見到了修習禁術的人。


    季玉甜忽然想到,她滿不在乎的對父親說,“爹,您就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之時,父親說的一句話。


    “財帛動凡人心,修為起修士念!”


    也幸虧父親當時的杞人憂天,自己跟著也有心無心的學了很多驅除邪氣之法,自己儲物袋中也有幾瓶驅邪的丹藥。


    之前被吊在境靈樹上的時候,她實在太過慌張絕望,隻想著補充靈氣,卻忘了父親說過陰靈之氣,本存世間,但隻是瞬間,由此便可證明此乃天道所不容,但修士卻吸納與丹田經脈,供己修煉,隻能為天不容之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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