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屍體,床榻上躺有一具枯瘦到皮包骨的赤裸男屍。


    裸屍的死狀看著十分慘烈。


    幹癟得如一根朽木,像是被古典聊齋故事中的狐妖榨幹了般,整副軀體充滿了不堪負重的信息。


    女魅鬼!


    看到床榻上裸屍的情況,許紙心裏第一時間想到了這三個字。


    近來女魅鬼事件在山海鎮裏鬧得沸沸揚揚,所到之處男人一片哀嚎,就連夏家的馭槍奇才都沒能幸免於難,直接被榨得臥病在床。


    據說目前情況嚴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要不了多久便會衰竭而亡,可憐地躺在床上含恨而終。


    難道說......


    這座宅子之所以會成為讓人聞之色變的凶宅,都是那隻絕色女魅鬼的手筆?


    這凶宅的曆任主人,都是遭了她的毒手?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許紙立馬走到桌底下伸手抱起了小奶貓,然後二話不說就快步離開了睡房。


    床榻上的那具裸屍雖然皮肉幹癟,但還遠沒有開始腐壞。


    這說明屍體生前就是在這一兩日內遭了女魅鬼的毒手。


    換言而之就是,這隻女魅鬼很有可能還徘徊在凶宅附近,繼續留在凶宅裏邊有著不小的危險。


    離開凶宅後。


    許紙穩穩地抱著價值一兩銀子的小奶貓,快步往官府所在的方向趕去,前往告知凶宅內有具疑似是被女魅鬼榨幹的屍體。


    莫約一炷香時間後。


    許紙一路抱著小奶貓抵達了官府門前,徑直快步走入了內堂。


    今日官府裏隻有兩個捕快在值班,剛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


    男的身體五大粗,女的看著嬌軟嫵媚。


    完美符合幹活不累的標準。


    “許紙?你來這做什麽?”


    男捕快嘴裏叼著一根牙簽,整個人吊兒郎當斜靠在柱子上。


    一見到許紙立馬就擺出來一張臭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欠他錢。


    而他一旁的女捕快則是表現得恰恰相反,本來她還在安安靜靜地照著鏡子打理著自己臉上的妝容。


    可一見到許紙前來,立馬就一臉笑盈盈地迎了上前。


    然後繞著他周身慢步走動,不停地審視著他的身子。


    “小許道長,多日不見英俊了許多喔,身子也壯實了不少呢。”


    女捕快停在許紙的身前,微微仰頭打量著他棱角分明的麵孔,整個人滿眼都是色女人的欣賞之意。


    至於許紙懷裏抱著的那隻小奶貓,則是無情地慘遭了她的無視。


    畢竟貓哪有帥哥有意思?


    連狗看了都直搖頭好吧?


    女捕快身材很性感,許紙不反感她的癡女行為,笑了笑道:“淩捕快,我們明明前幾日才見過。”


    女捕快聞言挑了挑好看的柳葉眉,隨即一臉意味深長地嫣然一笑道:“這樣啊....那就少日咯。”


    許紙聽後隻是笑了笑,隨即不再繼續廢話,轉而神情凝重地開門見山道:”淩捕快,我要報案。”


    “報什麽案?”


    男捕快循聲走了過來,一臉神色不善地盯著許紙問道。


    他很是不喜許紙。


    一是因為許紙來自道門,二是因為許紙長得英俊,討女人喜歡。


    這讓光棍多年的他很是羨慕嫉妒恨,以至於每次見著許紙都得檸檬半天,能酸就酸,絕不含糊。


    見男捕快語氣有些不善,一旁的女捕快不禁白了他一眼。


    而後看向許紙柔聲道:


    “小許道長要報什麽案,來姐姐這邊細說。”


    長得帥就是好......


    許紙心裏感慨了一句,而後簡單地給女捕快講述自己在凶宅裏發現幹屍的過程,以及幹屍的情況。


    聽完許紙的講述後,一旁的男捕快不由得眉頭緊鎖了起來。


    他和許紙一樣,在聽了許紙對幹屍的描述後,第一時間聯想到了近來鬧得沸沸揚揚的女魅鬼事件。


    至於一旁的女捕快,則是聽著聽著很快就拿起了手中的鏡子,重新開始打理起自己臉上的妝容。


    她對許紙的講述內容沒有多大興趣,即便她是官府裏的捕快。


    許紙見狀有些無語,心想這女捕快當真是不愧花瓶之名,由始至終都貫徹著工作能混就混的原則。


    聽說這女捕快當年還是走後門進來的,現在看來應該不假......


    ......


    在拜托好官府裏的雜工看門後,三人很快就一同前往了凶宅。


    在許紙的帶路下。


    兩位捕快很快就走進了那間躺有幹屍的睡房裏,然後看到了床榻上那具死狀慘烈的幹癟男屍,紛紛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之後。


    男捕快快步走到床榻前停下,開始展現他的專業技能,神情凝重地給床榻上的屍體做起了屍檢。


    至於一旁的女捕快,則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再度開啟了出工不出力的渾水摸魚模式。


    許紙看著心裏一陣汗顏,心想這女的可真能混。


    對於女同事的摸魚。


    此刻正在床榻前努力工作著的男捕快對此沒有任何意見,隻是默不作聲地身在一旁努力工作著。


    畢竟......


    誰讓他是女捕快的舔狗呢?


    能和女神一起出工,這已經是他平日裏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又還有什麽好不滿足的呢?


    身為經常在官府門前接委托謀生的自由職業者,許紙自然是知道這兩位捕快之間的關係。


    心裏直呼舔狗是真的牛逼!


    這要換作是他,一旦看見女同事在一旁出工不出力,早就啪啪啪幾聲狠狠地用力懟過去了。


    可不會因為女同事長得好看就慣著她。


    “小許道長,屍檢這麽惡心的事情有什麽好看的呢?”


    “不如來姐姐這邊坐坐,陪姐姐聊聊天,解解悶,豈不美哉?”


    女捕快擺了擺腿,神情嫵媚地朝男捕快身旁的許紙勾了勾玉指。


    示意他快來自己身邊快活,一同享受這舒服至極的歡樂時光。


    許紙深知男捕快瘋狂愛慕著女捕快,是女捕快最為忠實的舔狗。


    可不想當著他的麵跑去和女捕快調情,上演牛頭人的橋段。


    免得遭他記恨,給自己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便委婉地拒絕道:


    “我看朱捕快這邊挺忙的,我還是在這邊看看能不能幫忙吧。”


    許紙話剛說完,一旁的男捕快頓時整個人都不樂意了。


    當即側頭看向許紙懟道:


    “嗬嗬,我需要你幫忙?”


    “你會屍檢嗎?”


    “曉曉叫你過去坐,你就給我過去坐著,哪來這麽多廢話?”


    嘖嘖,舔狗是真的牛逼!


    許紙心裏腹誹了一句,然後恭敬不如從命地走到女捕快一旁坐了下來,樂得和她一起渾水摸魚。


    畢竟人家舔狗都不介意了,那自己這個潛在牛頭人也沒什麽好矜持的了,怎麽舒服就怎麽來嘛。


    見許紙在自己一旁坐下,女捕快當即微微傾身靠到他的耳邊,隨後吐氣如蘭道:“小許道長,你知道朱新慶為何對你充滿惡意嗎?”


    當然是因為我長得帥......


    許紙心裏這麽想著,然後故作一臉無奈地低聲苦笑道:“可能是因為我師從道門吧。”


    女捕快撩了撩耳根的發絲,繼而口吻輕軟地低聲道:


    “朱新慶的父母早年死於陰物手下,導致他對道門恨之入骨。”


    “然後恨屋及鳥,也就對身為道門子弟的你不那麽待見了。”


    “所以......”


    “還望小許道長不要太過在意他平日裏對待你的惡劣態度,多給他一點包容和理解,將心比心。”


    俏麗嗎!道門幾百年前幹的齷齪事,關我這個穿越者屁事!?


    許紙內心罵罵咧咧,表麵一臉感同身受道:“我能理解。”


    女捕快聞言傾回了身子,隨後側頭看向許紙嫵媚一笑道:


    “小許道長心胸真是寬廣,姐姐我很喜歡這一點哦。”


    許紙笑笑不說話。


    女捕快繼續說道:“我說小許道長,現在道門人人喊打,你又何必守著一座破道觀夾縫生存呢。”


    破....道觀?


    對於女捕快口中的這個破字,許紙聽著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臉上並沒有因此而表露出有任何的不滿,隻是苦笑道:


    “我從小就在無為觀長大,也不會什麽其他的謀生手段。”


    “即便離開了道觀也一樣得四處夾縫才能生存下去,並不存在什麽守著破道觀夾縫生存的說法。”


    “說的也是。”


    女捕快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而後畫風一轉,整個人如秋花雪月般泛著美眸笑吟吟道:


    “既然在哪都是夾縫生存,那小許道長要不要考慮一下來姐姐這邊夾縫生存呢?”


    嗯?


    許紙聞言眯了眯眼,心想這是要當眾牛頭人的節奏?


    想著。


    他抬頭看了一眼身前朝自己拋出軟飯飯票的美豔女捕快。


    之後,再側頭看了一眼正在床榻前低頭高強度驗屍的男捕快。


    身體五大粗,腰間佩長刀,一看就是個充滿了暴力傾向的猛男。


    所以......


    可不敢亂夾縫生存......


    ......


    ps:臥槽!3000字大章節,連老鷹見了都自愧不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道:“嘶,竹子城小霸王當真恐怖如斯,吾遠不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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