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自己有金手指,啟靈是穩穩的,可沒成想那東西根本沒反應。


    這下他的雄心壯誌落空了,要不是實在不能逃婚,他都想一走了之。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帶著熊大和夭夭,一大早就回到東丹公爵府。


    “姑爺回來了,夫人剛剛還在問呢,快去梳洗,客人來了好多了呢。”


    侍女合喜笑嘻嘻的迎上來,微微一欠身,馬上就拉著他進屋,讓他暗自感歎贅婿沒人權啊。


    合喜是女真人,這名字本意是羊羔的意思,可她哪有一點羊羔的樣子,小野貓還差不多。


    三年來,陳夏也回過這裏,過年時學院不留人,蕭玉身邊的侍女他都很熟了,特別是合喜對他最好。


    應該是年紀大他不多的原因吧,蕭玉身邊四位貼身侍女,除了合喜二十出頭外,其他的都是三十開外。


    英氣的臉龐配上剛健的腰肢,在肥~臀的襯托下又顯得身材婀娜,未語先笑像個大姐姐。


    “哦對了姑爺,表小姐來了,你小心點。”


    陳夏眉頭微皺,馬上硬氣道:“她來了不是正常嗎?今天是她表姐大喜之日,不來才奇怪。”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喲兒嗬”的一聲輕蔑聲,門簾子挑起,一個豔麗豐滿的女人,扭著大屁股走進來。


    瞟著他開始奚落道:“進家門不先問候我姐姐去,忙著讓侍女侍候你洗澡,真當自己是主子呀!”


    陳夏正泡在浴桶裏呢,被她這一進來,條件反射的捂住關鍵位置,蹲著身子露出腦袋。


    等反應過後才想起自己幹嘛要害羞呀,又不是自己偷看別人,是人家看自己呢。


    遂挺起胸膛正色道:“葉眉兒,男女有別,亂闖男人臥房,豈有此理。”


    “嘁!就你、還男人?”


    葉眉兒不屑的瞟著他,作為蕭玉的表妹,同時也是原後金貴妃的她,不爽這門婚姻已久。


    蕭玉被冊封為公爵,而她和其他的嬪妃,卻被許配給大明宗室或勳貴,心裏本就不平衡。


    每回見到陳夏,不是譏諷就是奚落,偏偏她再嫁的魯王是個軟弱的,也是在山東路,讓她有閑、時不時的來串門一下。


    “葉、眉、兒。”


    陳夏有點惱了,自己又不是暴露狂,哪有讓女人盯著洗澡的習慣。


    一字一頓的叫著她後,板起臉道:“誰教你的規矩,小姨子可以看著姐夫洗澡的?還不出去!”


    “你說什麽!”


    葉眉兒俏臉一沉,鳳眼盯著陳夏,見他哂笑的望著自己,頓時暴怒。


    腰間長鞭一抖就到了手上,抬手就是一鞭,合喜驚叫著撲到陳夏身上擋住,卻被她一個巧勁卷起,拉扯著飛出。


    長鞭不停,再次抽向陳夏,這下他有了防備了,顧不上遮掩自己的羞處,從浴桶中一躍而起,淩空衝向對方。


    葉眉兒見他撲來,冷笑一聲,手腕一抖,長鞭到卷而回,斜向的抽擊他的大腿。


    從小學武的陳夏知道,空手對付對方有武器,隻有撞進對方懷裏,才能製住對方,否則久守必失。


    因而他根本不管對方的變招,硬捱一下也要衝到對方跟前。


    隻聽見“啪”的一聲響,血花飛濺,緊接著就是葉眉兒的驚呼聲,扔掉長鞭急退,雙手捂胸惡狠狠的瞪著他。


    陳夏站定,手上一片碎布飄落,兩人互相瞪著誰也不讓誰。


    “無恥!”


    “不要臉!”


    兩人同聲指責對方,爬起來的合喜高聲喊著過來攔在中間,夭夭哭叫著翻找藥箱。


    “鬧夠了沒有?”


    姍姍來遲的蕭玉現身,看一眼陳夏那晃蕩,轉臉看向葉眉兒道:“在我家動手打我男人,再有下次別怪我不講姐妹之情。”


    “姐姐!”


    葉眉兒高聲叫道,見蕭玉是真的惱了,再看陳夏左大腿處皮開肉綻的裂開一道口子,正是自己的傑作,明白自己有些過了。


    遂委屈道:“他笑話我們家沒教養還不能打呀!”


    蕭玉美目一凝道:“他如何笑話我們家?”


    “問我誰教我的規矩,這不是諷刺咱們家嗎?除了我爹娘,還有誰有資格教我規矩。”


    陳夏頓時一咯噔,這話的確有諷刺對方家教的意味,還真忘了這老娘們是自己老婆的親表妹,把她舅老爺、舅母給牽上了。


    趕緊辯駁道:“葉眉兒你別強詞奪理,是你自己沒學好規矩,別拉上別人。”


    “好了,這事到此為止,合喜給姑爺療傷,眉兒咱們走。”


    蕭玉回頭看他一眼,臉上不見喜怒的吩咐道,款步過去拽著葉眉兒出去。


    陳夏一看,暗道晦氣,明白自己這番辯駁太無力,人家是不信了。


    “唉!魯王怎麽訓妻的,這麽霸道的婆娘也不管管,還讓她經常出來禍害別人。”


    他自言自語的,說給合喜聽呢。


    夭夭怯怯的推推他後腰,輕聲的緊張道:“少爺快別說了,魯王千歲不能說的,那時皇上的弟弟。”


    “皇上弟弟怎麽了……哎喲!合喜你打我幹嘛?”


    他這還想教育夭夭膽子要大點,結果合喜照著他的屁股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都傳出門外去了。


    “小男人膽肥了,想訓妻呀!要不是夫人看你是孩子早就揍你了,還訓妻呢。”


    敢情這女人會意錯了,以為他借魯王來影射蕭玉呢。


    ……


    當晚的婚禮如期舉行,按照朝廷慣例,公爵家的贅婿也要被冊封爵位,陳夏被冊封為子爵。


    “哈哈!致遠老弟你可賺大了,平白得了個子爵爵位,雖說不是世襲的,但也是子爵呀!”


    “對對,小老弟你得請酒才是啊,這麽大的喜事不慶祝怎能說得過去。”


    “別別,你們可別這樣說,人家陳致遠是贅婿,要擺酒席要他夫人同意才行呢!”


    ……


    陳夏被一群勳貴子弟包圍著,你一句我一句,剛開始還好,可越說,後麵越不堪,他的臉都黑了,人家還是笑眯眯的擠兌他。


    好在婚禮開始了,這才讓他從包圍圈中逃出來,氣不過的他都想扯掉身上的大紅花不結婚了。


    可世事不由人,馬上他就被蕭玉的侍女們拉著去拜堂,送入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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