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兩個妹妹是吧?”


    蕭玉忽然開口問道,王月連忙欠身回答。


    陳夏不解的望向她,蕭玉看過來,瞪了他一眼道:“便宜你了,徐子將不是欠你人情嗎,給他去封信,讓他把她們三姐妹贖出來,給你當丫頭。”


    “啊!這這……”


    陳夏這驚訝的不知說什麽好,烏尤黛掩嘴笑道:“美死了吧,你不是說要去秦淮河見識一下嗎?玉姐姐把秦淮最出名的給了你,怎麽,還不夠嗎?”


    “寶姐姐別胡說。”


    他哪裏敢承認啊,偷眼看一下蕭玉,見她雲淡風輕的樣子,這才稍稍放心些。


    王月驚訝的望著他,徐幹是誰,作為混跡南京城的哪有不知道的,那是南京城的老大繼承人。


    宋光明這位揚州人,也是驚駭萬分,南直隸誰敢大罪徐家,就是宗師都得掂量一下值不值得。


    幾十萬大軍掌握在徐家手裏,除了皇室,恐怕不怕徐家的隻有京師的英國公張家了。


    陳夏認識徐幹不可怕,可怕的是隻要一封信,就能讓對方辦事,而且還是得罪隆平侯府的事。


    “你們四個要麽死,要麽送你去軍前效力,怎麽選自己決定。”


    得到蕭玉示意的黃得功,身上升起一股煞氣,宋光明四個快哭了,沒有這樣欺負人的。


    可黃得功身上那氣勢一放一收,他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宗師啊,誰家宗師像大白菜,穿著下人的服飾。


    乖乖的投降,當晚在這休息後,第二天上路到了一個縣城,四人被帶去縣衙登記造冊,剩下的就交給當地衙門了。


    陳夏今天元氣滿滿的,昨晚蕭玉很善良,竟然讓王月侍候他。


    解開麵巾的王月果然姿容絕世,難怪後世有人把她評為明末第一美人,連陳圓圓都比不上。


    “月尤慧妍,善自修飾,頎身玉立,皓齒明眸,異常妖冶,名動公卿。”


    這是《板橋雜記》記錄的,說她身材修長,妍麗聰慧,打扮起來異常妖冶,妥妥的小妖精一個。


    “少爺請喝茶!”


    繼續上路,馬車上今天陳夏太愜意了,王月精通茶道,他終於喝到好茶了。


    東丹公爵府大部分都是女真人,根本不會泡茶,夭夭小屁孩一個,更是不會,平時他多少好茶都糟蹋了。


    “月兒啊,你今年十六吧,正好是啟靈的年紀,過些天安穩下來,試試能否啟靈,不然本少爺還年輕你就老了。”


    口花花的陳夏,明明說正經事卻一點也不正經,也難怪,心情舒暢唄。


    王月卻是滿嘴苦澀,原本她是打算去啟靈的,要是成功了,不僅可以掙脫張家的糾纏,也可以擺脫樂籍的身份,保住自己的處子之身。


    這是每個從小在教坊司的女孩的希望,可被人劫掠擔驚受怕後被救了,卻沒了處子之身。


    現在就算啟靈成功,自己也非完璧,而且到時候真敢脫離眼前這人嗎。


    昨晚成了女人,同時也知道對方的身份,身在秦淮河,豈有不知陳夏大名的名妓。


    雛鳳榜第二,這消息除了朝廷外,也就是她們這種迎客往來的人最靈通。


    她可不敢奢望自己能超過對方,像她這種出身的人,從小就謹小慎微習慣了。


    “奴奴要是成功了,少爺不擔心奴奴要自由之身嗎?”


    有點好奇,但更多的是試探,王月問完就抿著嘴,眨巴著眼一副不知世事傻白甜的模樣。


    陳夏伸手,抱過一臉不忿的夭夭,捏著她的小臉蛋輕笑道:“擔心啊,可本少爺有夭夭,小丫頭肯定不會離開我的。”


    原本不高興的夭夭,聽到這話頓時眉開眼笑,抓緊他的衣裳埋頭進他懷裏供著,小豬仔一樣的哼哼著。


    王月眼中閃過一道不甘,馬上消失不見,隨即輕笑道:“少爺擔心,那還讓奴奴啟靈,到時候錢花了、人也沒了、可就虧大了。”


    陳夏焉能不知這小娘皮就算故意的,哈哈大笑道:“本少爺可沒吃虧,花錢的是徐子將,身子卻是我得到的,本少爺賺到了才是。”


    笑著還曖昧的對她擠擠眼,眼神往下看,羞的王月輕啐道:“登徒子!少爺不是好人。”


    “月兒姐姐才不是好人呢,少爺可好了,哼!”


    本來小臉貼著陳夏胸口的夭夭,抬起頭就懟道,小嘴巴一鼓一鼓的煞是可愛。


    “撲哧”一聲,王月再也假裝不了矜持,陳夏也是開懷大笑,馬車裏傳出的笑聲,讓前麵的蕭玉銀牙咬碎,低聲咒罵這無良的丈夫。


    走在最前麵的烏尤黛,則是掩嘴輕笑,她才不擔心陳夏變心,王月再美,可一點都不凶,自己可是很凶很凶的。


    十多天後到了洛陽,車隊並未進城,而是進入城外纖陌縱橫的田園中,圍繞著一個莊子。


    莊子中有座複合型四合院,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莊子,不同於普通的村莊。


    這樣的莊子在大城附近都有,一般都是貴族的私有田莊,莊子上其他的住戶,都是貴族的莊客。


    洛陽城外這樣的莊子好幾處,大部分都是福王的田莊,這處莊子掛的是國丈張國紀的招牌,唯一一座能不受福王府欺負的田莊。


    誰都想不到,當年張國紀被客印月那樣欺負,竟然會把莊園設為奉聖宮的秘密據點之一。


    皇後張嫣可以說跟客印月不共戴天,民間一直流傳的,皇後當年懷孕,是被客印月弄流產掉,從此不能生育的。


    這事陳夏也一直以為是這樣,張嫣他見過,絕世美人一個,而且賢良淑德,的確如史書所說的母儀天下。


    成了奉聖宮少宮主後,他才知道,兩女不對付是真的,但張嫣流產的真相,並不是客印月造成的。


    這事到如今也沒查清楚,朱由校的確對客氏情有獨鍾,但別忘了他對皇後張嫣同樣是真情。


    魏忠賢跟客印月多少次詆毀張國紀,朱由校從來不信自己老丈人是壞人,還不是因為愛張嫣。


    其實也難怪,曆史上的張嫣,連滿清都稱讚她是賢德皇後,加上其美貌驚人,是個男人,哪有不愛的道理。


    要真是客印月下的黑手,朱由校再寵信她,也不可能容忍,隻能說史書是後人編寫的,客氏又是壞蛋,髒水不潑你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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