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種同樣按天地玄黃來分級,隻是天級的符種這世上沒有,隻是推測那時神仙世界才有的。


    就連地級的都極罕見,因此玄級符種就很高端了,陳夏這個黃級上品,已經接近玄級,難怪陳克寧驚訝。


    他自己的崽子啥時候學過符籙之道,他一點也不知道,竟然有這符種。


    陳夏嘿嘿笑道:“爹你不知道吧,我這符種可不是學習修煉來的,是養蠱得來的,而且會晉階,剛開始時隻是黃級下品呢。”


    對自己父母不需要隱瞞,他那臭顯擺的毛病又出來了,可把陳克寧夫妻聽的目瞪口呆。


    “這這……世上還有這種事?”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咣嘰”一下腦門挨了一下,餘麗鴻氣呼呼的瞪眼道:“臭屁什麽!還你是誰,還不是老娘的崽子!”


    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抱起委屈巴巴的兒子的腦門“吧唧”親一口道:“行了行了,娘不打你頭行了吧,跟你爹一個德行,去吧去吧,喜歡那王微,娘答應了,早點讓她生一個,再過幾年,誰知道還能不能生。”


    被母親推著出去,陳夏想說不是,可張張嘴算了,再說不定又要解釋多少話了,反正就要走了,還是不解釋了。


    當晚王微和柳如是在他家,睡了個安穩覺,這一路逃亡的,生怕被錦衣衛、東廠攔住,終於現在放心了。


    第二天甚至跟著陳夏,逛了一天,把本地好幾個風景好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不禁大為讚歎,此地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這裏氣候溫和,夏天不會太熱,冬天又不會很冷,四季常綠,連冬天都能看見鮮花盛開。


    不說別的,就陳夏回來的這不到兩個月,翡翠金刺蜂采的花蜜都多了好幾倍,昨天他就裝了一瓶給老娘養顏。


    “走嘍!少爺咱們什麽時候再回來呀。”


    終於到了啟程時候,剛剛跟送別的家人告別,夭夭歡呼一聲後,馬上就問何時再來。


    陳夏撓撓她的下巴,笑道:“夭夭喜歡這裏呀,那等咱們老了,就回來這不走了如何?”


    “不走呀!”


    夭夭歪著頭眨兩下眼睛,苦惱的搖頭說:“不走不行的,到時候少爺當祖父了,還要抱孫子呢,他們肯定不回來的。”


    大家大笑,王滿咯咯笑著說她想的那麽遠,至於王節躲一邊去了。


    陳夏這段時間,還真在自己老家郊外,找到一具僵屍給她,她現在身上就開始陰森森的了。


    不是大家躲她,而是她自己有意識的躲大家,剛剛納靈完成,她還無法完美的控製。


    作為她的靈物的僵屍,同樣躲在她氣海中,無法完美控製的後果,就是她身上偶爾會有屍氣泄露。


    也不知她後悔沒有,明明可以選擇很多的,偏偏喜歡這東西。


    跟陳夏養離薑不同,陳夏那時候已經是靈湖境,而且他不需要納靈,屍氣根本影響不了他。


    “各位請留步!”


    陳夏一行這次沒乘馬車,全部騎馬上路,剛到福安縣,一群捕快出現。


    他停下來看向他們,眉頭一皺問道:“何事?”


    一位捕頭越眾而出,手拿畫像道:“爾等何人,這位怕是朝廷欽犯吧,跟我們走一趟縣衙。”


    捕頭一手抖開畫像,一手指向王微。


    陳夏樂了,看著他道:“這位捕頭好眼光,這畫像畫成這樣,你還能認出欽犯是哪一個。”


    “嗬嗬!當捕頭的如果沒這眼光,那還如何抓人。”


    陳夏哈哈大笑:“好眼光,可是不長眼啊,整個福建你見到這麽多人,一人一匹馬的嗎?”


    捕頭一滯,這才想起這事來。


    “你是何人?”


    懶得跟他廢話的陳夏,直接掏出錦衣衛的腰牌道:“看明白了,還不讓開。”


    “啊!錦、錦衣衛……”


    王微和柳如是驚訝的望著他手中的金牌,那捕頭更是驚的冷汗都下來了,趕緊的閃開道路,弓著身不敢抬頭。


    “太嚇人了,金牌啊,”


    直到陳夏一行走遠了,這群捕快才擦著汗交流起來。


    “不對,剛剛那上麵的名字是陳夏!”


    捕頭看過金牌,這時反應過來了,驚呼著臉都綠了。


    手下人不解,有幾人低聲問他有何問題,他臉皮一抽道:“靖海侯家那位!”


    “啥!老大咱們得罪侯爺了不成?”


    縣官不如現管,地方上的官吏,對朝廷大員隻是表麵上的害怕,隻要不犯錯,人家走後就沒事了。


    可本地的那才是要命的,靖海侯是無權管轄捕快,甚至地方任何軍政都無權管轄。


    可人家是地頭蛇啊,超品的官階,地方官府沒人比他大,加上冊封本地三百年了。


    三百年時間,足夠把觸角紮根到本地的方方麵麵,從地方軍隊,到地方官衙,哪一處沒有侯府的人。


    不說旁支族人,就是侯府的下人,有多少因為被主子賞識,解除奴籍進入各處當差的。


    這些人隻要侯府一聲令下,一個個都會挺身而出。


    別看有的已經好幾代獨立了,可這時代的社會,講究的是不能忘本,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作為,否則必被千夫所指。


    這是一個人情社會,有恩必報,這是每個人從小都被教育的,你可以不在乎,但人人都可以指責你。


    隻要你不想你的家人走出去,到處被人白眼,你就得按照著規則行事。


    捕頭強自鎮定,安撫完手下後,沉吟道:“此事要稟告縣太爺,就說欽犯在橫山伯隊伍裏,恐怕橫山伯被她蒙蔽了,不知她的身份。”


    “不對呀老大,剛才小侯爺明明知道的呀!”


    一個捕快不解的說道,被捕頭一個暴栗敲在腦門上:“你豬呀!這事能說嗎?還他明明,老子還暗暗呢,笨蛋玩意兒!”


    捕快委屈的抱頭,嘴上還不認輸的說:“可是老大,咱們當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幹嘛還要編瞎話呀!”


    那捕頭氣的轉圈找木棍,被其他幾個捕快抱住,隻好無奈的啐道:“豬!老子倒了八輩子黴,才帶你這麽笨的兄弟,裝不知道,你還真敢說呀,日後萬一那女的被抓呢,那今天就是咱們明知而不作為,懂嗎豬!”


    捕快這才明白,隻好認錯後嘀咕:“也隻有老大這麽狡猾的人,才懂的這麽多,難怪你能當老大……”


    嘀咕聲不夠隱蔽,又被揍了一頭包,捕頭才解氣的去縣衙匯報去了。


    當然這其實是鬧著玩,縣城不比大地方,家家都是認識的,幾乎很少有捕頭和捕快關係不好的。


    電影裏那種勾心鬥角,一般隻存在於大城,或者純粹是作者想當然。


    古代的衙役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當的,幾乎都是父子相傳,捕快要想升捕頭,沒有關係幾乎別想這美事。


    因此沒了爭權奪利的機會,也就少了勾心鬥角。


    說白了,任何集體內的勾心鬥角,都是利益引起的,沒有利益糾葛,誰不願意做個好人。


    “大人,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的,您看?”


    知縣聽完匯報,擺了擺手道:“這事跟咱們無關,吩咐下去,你們沒碰到橫山伯一行,根本沒見過王微。”


    捕頭吃驚的看著自己的上官,遲疑一下道:“大人這……萬一王微日後被抓呢?這案子可是東廠要辦的啊。”


    知縣嗬嗬一笑,看著他道:“今天你還好沒魯莽,告訴你一件事吧,橫山伯要的人,魏閹也不得不給麵子,你以為東廠那些人敢在他隊伍裏抓人啊。”


    捕頭頓時傻眼,別看陳夏的事天下皆知,那隻過是一種說法,底層的小吏,哪裏知道那些上層的事,更別說福建山高皇帝遠。


    但知縣就不一樣了,那是官,當官的最重視上麵的動靜,一點點小動靜,到下麵或許就是軒然大波。


    八月初九,僅僅六天陳夏就趕到龍虎山,一到天師府,他就抱怨道:“天師就知道催,我連過武夷山都沒好好玩玩,這你得賠我……”


    此時是第五十二代天師張應京,看著他那無賴樣,嗬嗬笑道:“致遠呐,你好歹也是道門弟子,向天師府要賠償,你就不怕你師傅揍你呀!”


    陳夏腦袋一搖,嘻嘻笑道:“天師錯了,我可是全真道,天師府是正一道,嘿嘿!”


    張應京哈哈大笑,調侃說道:“全真弟子不得婚配,你有多少妻妾了?”


    “啊!這這……”


    被將一軍的陳夏張口結舌了,誰讓他自稱是全真道,要是隻說是武當俗家弟子不就結了嗎。


    現在被人拿住了,隻好嘟囔一句:“老張也不是好人。”


    張應京見他認輸,也不再逗他,看一眼王節後笑道:“致遠這位侍女養屍吧?屍氣外溢,要不老道給你理理?”


    陳夏一聽,趕緊教道:“好啊好啊!我這侍女不聽話,納靈時看上僵屍,可氣死我了。”


    “哦!是納靈呀。”


    納靈跟普通的養屍又不同,成為靈的僵屍更容易,也更快誕生靈智,當然弊端也同樣是更容易反噬主人,因為修為提高會加快。


    張應京不擔心這些,知道陳夏的修為,根本不用他擔心。


    笑眯眯的當場畫一張符,往王節身上一拍,馬上火光一閃,符紙成灰,王節身上的屍氣馬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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