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瑪,明天要早起,記的早點叫我哈!”


    五個舞姬最小的是法蒂瑪,十四歲被送來,現在也才十五歲,最大的貝莉娜伊已經三十三歲。


    這可不是故意送老女人給他,而是貝莉娜伊是很出名的舞者,奧斯曼帝國這次是花了心思的。


    送出的這五人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其中貝莉娜伊和謝麗費出自宮廷,法蒂瑪是貴族之女,家族在政~治鬥爭中失敗淪為奴隸的。


    另外兩人艾莉夫和梅麗埃姆,出自大貴族家中的舞姬隊伍,擅長樂器伴奏,這五個人一起,才是真正的肚皮舞隊伍。


    舞蹈不是幹跳的,特別是這種節奏感很強的舞蹈,必須有樂器的伴奏,而且肚皮舞的舞者,身材不能太纖細,不然就沒了那種韻味。


    因此年級太小的一般出不了名,隻有貝莉娜伊這種豐腴類型的,才是最好的舞者。


    陳夏第二天還有很重要的事,三個月的軍訓結束,新軍要分配各自的駐地,這事極為重要。


    但他不知道,在他回後院睡覺時,他的那些妻妾們聚在一起,商量了許多事,他還以為老婆今日大方,竟然讓舞姬們一起來陪自己。


    接下來好幾天,忙完的新軍駐防問題後,他終於閑下來,打算回嘉定那去。


    南京城這的公爵府還沒建好,暫住的是一位商人的園林式別院,還沒他那伯爵府大。


    “阿夏,親兵營我帶走一千人,這段時間你不要到處跑,在家呆著或者去江北住些日子也行。”


    當晚晚飯後,蕭玉忽然開口說道。


    陳夏愣愣的看著她,滿眼疑惑的樣子。


    蕭玉認真道:“我已經上書朝廷,裁撤東丹公爵府護衛軍,那些人全部送回海西女真部,此次我回登萊去辦,也替你上了一道奏表,辭去龍蟠軍統領的職務,隻保留爵位和錦衣衛虛職,咱們一家以後做個富貴閑人,不要在參與朝政了。”


    “什麽!”


    陳夏整個人跳起來,這事他一點都不知道,驚愕的看著她,隻見娜木鍾等人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登時明白這事她們都參與了。


    “為什麽啊?我……”


    說出這半句話他卡住了,反應過來為什麽了。


    “你們唉!你們是怕我真去那美洲大陸吧,這才解除武裝讓朝廷放心是吧?”


    蕭玉等人紛紛點頭,娜木鍾溫柔說道:“阿夏,咱們家的榮華富貴足夠好幾代人吃穿不愁了,再說咱們家也不需要親兵團,家裏三位宗師,人人修煉,就算大宗師,也不敢無顧招惹咱們家,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陳夏苦笑著無言以對,大宗師還真不敢招惹自己。


    五大宗師加上後來的九劫師太,抱月仙姑,一共是七位當世頂尖高手,其中就有四位跟自己關係密切。


    再加上一位迦楞活佛也是拉上關係,剩下兩位沒關係的大宗師,除非神經病了,才會來找自己麻煩。


    “算了、算了,玩就玩吧,不理那些事我還能更逍遙。”


    京城皇宮,剛剛回到京師的朱由校,拿著兩份奏表長籲短歎,懊惱的歎息道:“朕就是多嘴,說上那麽一句,這下好了,世人還以為朕鳥盡弓藏,逼的他夫妻雙雙要歸隱。”


    他是不想同意陳夏夫妻那奏表,可大明朝堂的事,是先經過內閣,再交給內宮披紅的。


    臣子的奏章是先到通政司,再提交內閣,皇帝是最後一關才知道的。


    這事在外朝內閣馬上就同意了,一個個本來就巴不得。


    其實他給蕭玉的護衛軍名額,當初那是沒辦法,朝中本來就反對者很多,當初是為了安撫的需要,可後金滅亡後,已經無需這些了。


    曆朝曆代都會逐漸的解除這些權利,而陳夏的護軍更是遭到許多人反對,大明勳貴不設護軍已經多少年了,他這是倒行逆施的行為。


    當初陳夏一個伯爵擁有護軍,不說大臣百官,最眼紅的是宗室,那些親王、郡王的在封地跳腳,錦衣衛不是沒報告。


    按照太祖律,本身親王有一個衛是護軍,至少五千兵馬,多的還不止,當年的寧王就擁有三個衛,小兩萬的私軍。


    可朱棣就是因為自己是親王,手下有合法的私軍才造反成功的,豈能容許這些存在。


    可這規矩是朱元璋定的,他不好明著反對,隻能用各種借口,把大家的護軍全部解除了。


    也就是說大明的律法規定,分封的勳戚有權利擁有護軍,但人家不敢,怕引起皇帝的猜疑。


    可你皇帝還帶頭給人家設立護軍,其他人那心還不是貓抓了一樣,癢癢的。


    因此陳夏夫妻那奏表一上,內閣幾乎都不需要商量,馬上拍板同意,寫下意見給皇帝勾紅。


    朱由校要是反對,那就要麵對百官的質疑,這事傳開後,還會引起宗室的鬧騰,等於他是沒退路了。


    可這能怪誰,是你自己那張嘴,大庭廣眾之下說的那話,不就是擔心尾大不掉嗎。


    人家夫妻要是不表示,反而不正常了,皇帝都說怕你功勞太大了,你還戀棧不去,你想幹什麽。


    “各位老大人說說吧,朕知道大家讚同榮國公夫婦的奏表,可都按照奏表所說,朕會留下千古罵名的,這些各位想過沒有?還是說列位臣工皆認為朕是刻薄之君,名聲無所謂?”


    朱由校思前想後,還是覺的有些事不能按照陳夏夫妻說的那樣辦,因此召來內閣,丟出這話讓他們選擇。


    這話說的太重了,重到任何臣子都不敢接的地步,可見皇帝這次是真委屈了。


    首輔張瑞圖渾身一顫,直接跪下道:“臣萬死!是臣等思慮不周,忘了百姓容易被有心人蒙騙,誤會此事不是榮國公夫婦自願的。”


    其他四位閣老也是跪下,這在大明朝可是極少有的,跪拜可是隻有大禮儀時才會用,平時拜見君主,其實隻是長揖即可。


    曆史上,凡是漢人王朝,都沒有動不動就跪拜的道理,文武百官跪拜皇帝,一年之中有個一兩次就算多了。


    不然也不會有那樣的俗語,叫做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蒼天父母親。


    “諸位老大人起來吧,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還是想想如何補救才是道理。”


    朱由校幽幽的說道,抬手示意身邊的太監去扶起各位。


    五位閣老互相看了看,方嶽貢拱手道:“皇上,解除護軍不可改,但可以在其他方麵給恩典補償。”


    “對對,方大人所言極是。”


    幾位閣老眼睛一亮,不再糾結於護軍問題,那其他的都好辦。


    朱由校愁眉苦臉道:“如何補償,總不能再升爵位吧,他已經升無可升了,大明的異姓王爵隻有身後才能賜於。”


    大家也皺眉,大明朝冊封過多位異姓王,都全是死後的榮譽。


    如果活人封王,那開國那些怎麽辦,誰的功勞還能大過徐達、常遇春、李善長那幾個。


    一旦開啟異姓封王,那隻能說明大明快要亡國了,不得不用這來籠絡人心。


    曆史上鄭成功被封延平郡王,他死活不接受就是這個道理,最後妥協接受後,終其一生再沒自稱姓鄭,而是叫朱森朱成功。


    表示自己是國姓爺,就還是宗室封王,不算異姓王。


    所以那些黑鄭成功後來有異心的,去看看南明史書,還有鄭成功那些家書,有沒有姓鄭的延平郡王。


    “要不封地,不要在中原,找個偏遠之地封給他?”


    楊嗣昌遲疑著開口道,大家一怔遲疑起來。


    方嶽貢皺眉道:“封地舊例要說勳貴來說是有,可那又不同啊。”


    大家一聽明白他所說的是誰,雲南的沐家的確是公爵封地,但那是永鎮雲南,是守衛邊疆用的。


    而且沐家封在那後,皇帝不是沒動過撤銷的念頭,無論是朱元璋還是朱棣,都試過撤銷沐家封地,隻是沒做到罷了。


    朱元璋後來冊封幼子去雲南,就是為了取代沐家,可是他那幼子不爭氣,根本就是紈絝。


    不僅無法掌控雲南軍隊,還把封地搞的烏煙瘴氣,差點激起民變,氣的老朱差點吐血。


    後來朱棣也想撤銷,可他得位不正,不敢明目張膽派人去,隻能試探幾次後,發現雲南軍民已經認同沐家的統治,隻好作罷。


    這種事其實最不好辦,要撤銷隻能朱元璋時代撤,後續的帝皇想動手,大義上說不過去。


    可在朱標沒死之前,朱元璋根本不會動沐家,沐英從小跟朱標一起長大,感情比親兄弟還親,打死他都不會背叛朱標。


    而且朱標的性情世人皆知,仁厚寬宏,他怎麽可能同意自己父親撤番,因此老朱一直沒這想法,畢竟沐英也是他一手養大的。


    可隨著朱標意外去世,老朱就必須為孫子謀劃了,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平和的過度,因此他把幼子冊封到雲南。


    期望幼子在那豎立起皇室的聲望,可他哪想到,他那些兒子除了太子朱標外,沒一個省心的東西。


    一計不成正想再生一計,恰好那時雲南發生叛亂,還有安南那邊也亂起來,那這時候動沐家就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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