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盛酒店,頂層天台。


    王深站在水箱旁,倚著牆剛點燃一根煙,詹邦大力推門而入,那急匆匆地氣勢,讓王深以為徐昌年是他至愛親朋、手足兄弟。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王深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我的妻兒在哪!”


    詹邦走到王深麵前,一頓連環喝問。


    “我現在對協會感官還不錯,你這枚協會肩章,讓你有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因為王深比較高,他低著頭吸一口煙,微微張開嘴露出一條縫沒吐氣,煙圈緩慢上升。


    薑歲歲幫了他,協會會長和他愉快聊過天,自己的女友和協會似乎也有關係。


    詹邦常年緝拿罪犯,脾氣比較急躁,被王深這麽一說,想到對方有s級冒險者的實力。


    “在徐昌年家中,我們查到侯驍等在逃要犯,而在他們殺人離去之前,我們從監控裏發現王深先生你也去了。


    而且還和徐昌年發生激烈衝突,在徐昌年被你毆打一頓後,你帶他返回別墅,出來的時候提著一個行李箱。


    王深先生,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徐昌年別墅裏有在逃要犯吧。”


    詹邦冷靜下來,讓自己語氣盡可能平和,他要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我的確不知道。”王深實話實說,他不擅長魔力感知,而且也沒學過關於魔力感知的技能。


    戰士可以學習魔力感知的技能很少,就算出現在市麵上,沒有一定的人脈關係也買不到。


    “我的妻子,懷孕八個月了,他被那該死的侯驍抓走了!


    還有跟了我三年的同事被侯驍殺了。


    我不知道你真實想法,但你們,任何看我不順眼的人.....”詹邦指著自己:“都可以衝我來!我這條命就在這!


    但我妻子和那未出生的孩子是無辜的!我的債為什麽算在他們身上!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嗎?”詹邦再一次問道。


    “我相信阿深不知道,他雖然不是好人,但他不是惡人,不是惡魔,舉手之勞的善事他會去做。


    你不了解阿深,就不要用你主觀意識去看待阿深。


    你現在應該要去調查惡人,而不是在這問不知道的人。”


    秦藝推開天台的門,一邊走向王深,一邊說道。


    詹邦等人找到國盛酒店,先是來到龍閣鳳居套房,從薑歲歲那得知王深在天台,詹邦二話不說跑到天台。


    秦藝擔心王深,即便他知道詹邦威脅不到王深,但還是擔心。


    所以連忙追上去。


    詹邦和王深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她很不喜歡詹邦的語氣,懷疑中還有憤怒。


    他憑什麽懷疑和憤怒,是有證據還是親眼看到。


    “老秦,你好酷。”說著,王深打算抽一口煙,被秦藝兩隻夾下來。


    “不是讓你少抽煙嗎?”秦藝瞪了王深一眼。


    “這不是一個人空虛寂寞冷,隻能與香煙夜色為伴嗎?”


    王深並不討厭被管,當然,前提是真正的關心,而不是「我這是為你好」這種。


    “邦哥,我們追蹤到侯驍的落腳點!”一名協會冒險者推開門,對詹邦說道。


    “我去追,你們負責跟進徐昌年的事。”詹邦是個死腦筋的人,他並不懂得人情世故。


    他知道徐昌年是個人渣,現在有人對付這個人渣,稍微靈活點的人都會先放放這件事。


    因為徐昌年出事,還有他妻子和孩子都被殘冷殺害,烏璉錫一定會管。


    烏璉錫也是凜市一塊毒瘤,但他和龍牙公會有點關係,正是因為這點關係,肖丹棠總是阻礙自己調查烏璉錫。


    烏璉錫經不起查,雖然很多事他交給徐昌年和手下的人去做,他不直接沾汙垢,但那股臭氣是怎麽都掩蓋不了。


    不過,無論烏璉錫、徐昌年怎麽不是,執行私刑都是違fa的,因為尋常冒險者沒有執fa權,沒有執fa權就是不合法。


    那些被安排跟進徐昌年的協會冒險者一臉苦相。


    整個凜市協會都被肖丹棠逐個提醒過,以後王深犯了什麽事,其他市協會他管不著,但凜市協會的人絕對不能審問王深。


    肖丹棠還說了,如果被他知道誰私底下審問了王深,職位低的可以直接卷鋪蓋走人,職位高的他會親自麵談。


    讓協會裏的人評價肖丹棠,那就是從裏到外的現實,而且還不掩飾。


    被詹邦要求跟進的冒險者,等到詹邦離開天台,他們馬上對王深致歉:“王先生,我們隻是見了一麵,我們並沒有審問,如果對您造成什麽不便,我們在此誠懇道歉。”


    說完,協會冒險者並攏雙臂與褲縫,對著王深鞠躬。


    王深之所以敢那麽囂張去找徐昌年,還打了他一頓,就是因為他了解肖丹棠,肖丹棠一定不會因為徐昌年的事審問他。


    “那我不送了。”王深四指微微並攏,斜擺手掌。


    “客氣了!客氣了!我這就走!”協會冒險者跑出了奧賽短跑的氣勢,三秒不到跑出了天台,而且還不忘輕輕關門。


    “協會的人怎麽對小王你這麽客氣?”


    有外人在場秦藝稱呼王深為阿深,單獨或是熟人在場就是稱呼小王。


    秦藝沒聽到王深回答,轉過頭看向王深。


    “啵——”


    王深對著秦藝臉蛋親了一口,這一吻讓秦藝猝不及防。


    秦藝呆在原地,麵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熟悉地奪路而跑再次上演。


    “熊墨,我可是按你說的做,如果教錯了,把你綁在火箭上祭天。”


    王深也不去追秦藝,反正這小娘兒們會跑回二樓,倒不如繼續和西北風一起抽煙。


    這般想著,王深拿出煙和打火機,剛準備點上,吱嘎一聲天台門徐徐打開。


    秦藝探出一個頭怒瞪王深,好聽的嗓音帶著一點嗔怒的語氣:“你怎麽不來追我?”


    這.....熊墨也沒教他。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隻有海王能撈到。


    “為什麽要追你?是你屁帶餌,還是我閑得慌,反正你也會跑到二樓,我還不如待在這和風兄一起抽煙。”


    他不是海王,對於女人心,他隻能讓它石沉大海了。


    “王深!”


    “叫溫柔點,不溫柔我不應。”王深挑眉歪嘴笑,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


    “咿呀!我和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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